第20章 成亲

今天，张翠花从贾家嫁到何家，虽然没有盛大的婚礼仪式，但何大清给了她在这个年代二婚最好的婚礼。整个四合院里却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氛围。

天刚蒙蒙亮，张翠花就起床开始精心梳妆打扮。她取出空间里珍藏的化妆品，细致地描眉画眼。身上穿着年前特意定制的红色棉袄，衬得她气色格外红润。她对着镜子，熟练地盘起一个简约大方的发髻，让她原本八分的美貌生生提升到了九分，还有一分就是张翠花的身高太矮了，一米五八，何大清可是有一米七六的。

在一旁陪伴的是她的儿子贾东旭。看着母亲今天光彩照人的模样，贾东旭既欣慰又心酸。"妈，您嫁到何家一定要幸福！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转正，做您的坚强后盾。"想到母亲即将成为何家的人，贾东旭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表面强装大度的他，内心其实万分不舍。他何尝愿意母亲改嫁何大清？只是深知自己羽翼未丰，无法庇护守寡的母亲，这才不得不妥协。

"东旭，别难过。"张翠花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眶，温柔地安慰道，"选择你何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是个可靠的人，妈以后会过得很好的。再说咱们还在一个院子里住着，难道你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妈了？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

"怎么会！"贾东旭强忍泪水，故作轻松地说，"等您老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您，工资都交给您管。您可别想甩开我这个儿子！"

"傻孩子，"张翠花慈爱地笑了，这个便宜儿子是真的孝顺,张翠花可舍不得放开她，"你永远都是妈最疼爱的大儿子，永远都是！"

四合院里炊烟袅袅，陈师傅带着徒弟在何家与贾家之间的空地上支起了三口大铁锅。最左边的大锅蒸着二合面馒头和金黄喷香的二米饭，中间那口锅里炖着的干蘑菇老母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最右边的大锅里炸得金黄的丸子和酥肉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引得一群馋嘴的孩子围着锅台直打转。

院里的妇女们忙得热火朝天，有的蹲在水井边麻利地择菜洗菜，有的在案板上咚咚咚地切着配菜，还有的来回穿梭着摆放碗筷、借调桌椅。平日里爱嚼舌根的今天也都格外勤快，竟没一个人偷懒耍滑。

最让人意外的是，今天帮何大清记账的居然不是自诩文化人的闫埠贵，而是后院的许富贵。作为娄半城的专职司机，许富贵请个假倒是方便。

这可把闫埠贵气得不轻，此刻他正窝在家里跟媳妇杨翠华抱怨："我好歹是院里最有学问的，何大清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你也不要去帮忙了！"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活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

杨翠华轻声劝慰道："当家的，那可不行，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待会儿就多吃点饭菜消消气。我还得去中院帮忙呢！今天全院上下都去搭把手了，咱们家刚搬来不久，要是连这种场合都不露面，往后在院子里可怎么跟街坊们相处啊？"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虽说贾张氏那人确实不招人待见，但这些场面上的事，咱们还是得顾全大局。"她心里明白，在这人情往来的四合院里，若是连婚丧嫁娶的大事都不参与，迟早要被邻里孤立。

宾客们陆续抵达，最先到场的是一对风尘仆仆的父子——来自四九城郊外的贾东旭堂伯一家。

贾村长此行可谓用心良苦。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他此来有三个目的：一是要亲眼看看张翠花改嫁的对象何大清的人品，确保婚后能善待贾东旭；二是要确认贾东旭在城里的近况是否如他过年回村时所言；更重要的是想维系两家的情谊，盼着日后城里有工作机会时，贾东旭能念着村里的乡亲们。

这次贾村长可是下了血本，特意准备了一床五斤重的崭新棉被作为贺礼。这份厚礼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显得格外珍贵。

眼尖的贾东旭第一个发现了他们的到来，连忙热情地迎上前去，为何大清和自己的师傅易中海引荐："何叔，师傅，这位是我堂爷爷，这位是堂伯。两位长辈，这位就是即将与我母亲成婚的何大清叔叔，这位是我的钳工师傅易中海。"

何大清满脸堆笑地拱手道："贾叔，贾大哥，这么远专程赶来参加我和花儿的婚礼，真是太感谢了！"原来张翠花早已向他详细说过贾村长一家的情况。何大清心里明白，多一个知书达理的亲戚总比多个仇人强，更何况贾家还如此重情重义，特意准备了厚礼。

贾村长爽朗地笑道："我们现在就把翠花当亲闺女看待，闺女出嫁，我们怎能不来？往后咱们两家可要常来常往啊！"这番话说得既体面又暖心。

由于陆续还有宾客到来，何大清便拜托易中海代为招待贾家人。毕竟这是自己徒弟的亲人，易中海自然欣然应允，热络地与贾村长父子攀谈起来。

宾客陆续到齐后，热闹的气氛逐渐升温。众人开始起哄，催促何大清去贾家房间接新娘张翠花。

何大清推开贾家耳房的木门，只见张翠花端坐在房中，一袭红妆衬得她格外明艳动人。何大清看得眼睛发直，心中暗叹：才一会儿不见，新娘子竟又添了几分娇媚。

跟随进来的宾客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暗自惊叹新娘的美貌。不少人心中暗想：这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何大清这小子可真是走了桃花运。

"花儿，我背你回家。"何大清走到张翠花跟前，蹲下身子，声音里满是温柔。

张翠花落落大方地俯身，轻轻趴在何大清结实的背上。新郎官稳稳地背起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耳房。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起哄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就在众人准备继续闹洞房时，陈师傅洪亮的"开席喽"打断了热闹。

扑鼻的饭菜香气早已勾得宾客们食欲大动，转眼间，闹洞房的热情就被丰盛的宴席冲淡了。何家这次婚宴确实体面：每桌八道佳肴，四荤两素两汤，尤其是那几道麻辣鲜香的川菜，让宾客们吃得赞不绝口，个个酒足饭饱。

宴席散尽，院子里只剩下几位帮忙收拾残羹冷炙的妇女。何大清向来大方，便让她们把剩菜都分了带回家。至于掌勺的陈师傅师徒三人，何大清更是豪爽地给了三十块大洋作为酬谢活该让他们没人带走了两个肉菜，这是规矩，何大清自己也是厨师都懂得。

待这些琐事安排妥当，许富贵便过来与他交接今日宾客们送的礼金。何大清接过沉甸甸的礼盒，带着几分醉意走进新房："花儿，可吃饱了？"原来开席前，他就特意嘱咐儿子何雨柱给新娘子张翠花送了一大碗饭菜进屋。

"吃得可饱了，喏，还剩下一半呢。"张翠花指了指梳妆台上那只盛着半碗饭菜的青花瓷碗。

"吃饱就好。来，这是今日宾客们送的礼金。"何大清将礼盒和礼簿一并递给妻子。其实他何尝不想与娇妻温存片刻，只是此刻天色尚早，院里还有不少帮忙的邻居，实在不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张翠花接过礼盒，掀开盖子一看，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多！"她兴致勃勃地将所有银元倒在炕上，一枚一枚地数了起来。

"足足八十七块大洋呢！"对照着礼簿一看，她立刻明白了缘由。原来何大清的结拜兄弟和罗经理出手最为阔绰，其他宾客则多是随了一块钱的礼金。

"嗯，这些人情往来，日后都是要还的。"何大清心知肚明地点点头。

"媳妇，往后咱们家的钱财都由你掌管。我每月五十块大洋的薪水，领了就直接交给你。这个家，就由你来当家做主。"何大清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

"这么自觉？那我可得......"张翠花见他如此体贴，便想着要给他些奖励。话音未落，她已主动吻上了丈夫的唇。

何大清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即反客为主，与妻子来了个长达五分钟的缠绵热吻。

张翠花被吻得浑身发软，轻轻推开丈夫："你快去院里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若是在屋里待久了，外头的邻居们该说闲话了。"

"好，我先去料理外面的事，你好好歇会儿。今儿个天没亮就起来了，定是累坏了。"何大清体贴地顺着妻子的意思。

"嗯，我睡会儿。"张翠花确实困倦不堪，话音未落便已躺下。

今天何雨水全天都是交给易中海的媳妇赵桂兰照看着。

参加完喜宴提前离席的贾村长父子俩，踏着月色走在回家的路上，仍不住地回味着今晚的见闻。

"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贾村长捋着胡须感叹道。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每一道都让他们啧啧称奇。更难得的是，何大清待人接物处处透着真诚，是个值得深交的亲戚。父子俩边走边商量着，以后要多与何家走动往来。

"不过咱们也不能光想着占便宜，"贾村长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人情往来贵在相互照应。"儿子连连点头，心里盘算着改日要备些山货去何家拜访。夕阳下，父子俩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今晚这场喜宴带来的情谊，却在他们心中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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