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亲前

春节的余韵尚未散尽，时光便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眼间，后天就是何大清与张翠花喜结连理的大喜之日。

虽然两人都是再婚，但何大清不愿委屈了心上人，特意在四合院里摆了十桌丰盛的酒席。宾客名单上不仅有院里的老邻居，还有贾东旭在贾家村的亲戚，以及何大清那些情同手足的把兄弟们。

掌勺的是何大清在丰泽园的师兄——川菜大师陈师傅。这位陈师傅的手艺在四九城可是出了名的地道，下个月何大清还打算把儿子何雨柱送到他门下学习川菜厨艺呢。

为了筹备这场婚事，何大清特意向丰泽园的罗经理请了五天假，从正月初六一直休到正月初十。初六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出门采买去了。眼下正值四九城最冷的时节，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但这样的天气反倒让食材更容易保存。他盘算着今天要把所有需要的食材都置办齐全，明天好和张翠花一起收拾新房——不仅要布置那两间正房，还得把何雨柱的东西搬到张翠花现在住的耳房去。对了，还得记得去裁缝铺取张翠花年前定做的新衣裳。

娄氏轧钢厂初五就开工了，再加上冬日严寒，四合院里显得格外冷清。何家的正房里，何雨柱正带着妹妹何雨水玩耍。而在西厢房的耳房里，张翠花正独自坐在床榻上，仔细清点着家中的积蓄。

床单上整齐地码放着七百五十三块泛着冷光的银元，四根小金条和一根大黄鱼沉甸甸地压在掌心，旁边还散落着几件做工精致的金首饰——其中有两件还是她前世置办的。这些就是两家人全部的家当了。

在这个年代，这笔积蓄已经相当可观了。张翠花满意地点点头，这些钱让她和何大清买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她轻轻抚摸着那些金饰，指腹感受着上面精美的纹路。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彩——若是能把这些换成上好的翡翠手镯该多好，毕竟在后世，玉器的价值要远胜黄金。不过转念一想，换成陈年茅台存放在空间里，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夜幕降临，何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两家五口人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花儿，今天我把后天要用的食材都备齐了。"何大清一边说着，一边给张翠花夹了一筷子香气扑鼻的回锅肉，"明天上午我先去帮你把定做的衣服取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布置新房。"

"好，何大哥，都听你的。"张翠花微笑着应道，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要把空间里一些不便突然出现的东西提前拿出来，放在耳房的柜子里，明天布置时一起带过来。至于那些吃食倒是不用担心，反正每天买菜的都是她，有充足的理由把它们从空间里拿出来。毕竟所有的吃食都已经刷新了好几拨了。

婚期将至，这两天夜里何大清都格外安分，只是轻轻搂着张翠花入眠，再没有像往常那样闹腾。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的何大清吩咐何雨柱收拾碗筷后，便匆匆赶往烟袋斜街的裁缝铺，去取为张翠花定制的嫁衣。

"这位爷，您想置办些什么？"掌柜见大清早就来了主顾，脸上堆满笑容，殷勤地迎上前来。

"我是来取定制的衣裳。"何大清被掌柜的热情所感染，暗自决定往后家里的衣物都在这儿置办。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取医凭据，递了过去。

"好嘞，您稍候。"掌柜虽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好神色，接过凭据仔细查看。

"爷，这三件就是您定的衣裳。"确认无误后，掌柜麻利地开始打包。

何大清望着那两件精致的旗袍，眼前仿佛浮现出张翠花穿上时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儿！衣裳取回来了。"回到家中，何大清从身后环住正在耳房整理嫁妆的张翠花，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穿给我瞧瞧可好？"

"哎呀，快别闹了！赶紧帮我把东西搬过去，今晚可不行！明天我还要见人呢！等明晚再给你看。"张翠花红着脸推开何大清，生怕他今晚闹腾起来，明天顶着黑眼圈见人可不好看。

"好好好，都听媳妇的！"何大清笑着在张翠花脸上亲了一口，眼里满是宠溺。

张翠花抿嘴一笑，也没纠正他喊"媳妇"这个称呼。反正明天就要办喜事了，随他叫去吧。

"媳妇，你怎么准备这么多棉被啊？"何大清惊讶地看着床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五床棉被。其中两床是张翠花平时盖的，另外三床崭新崭新的，一看就是新置办的。

"怎么，我自己偷偷准备嫁妆还不行啦？没看见旁边还配着四套新被面吗？"张翠花俏皮地眨眨眼，故意不解释这些物件的来历。

"行行行，我媳妇最会持家了！"何大清哪敢多问，他还盼着早点跟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呢！

"你先帮我把这五床棉被和四套被面搬到你那屋去。对了，地上还有一百斤大米，我打包好的衣服，这两个柜子你也搬一个过去。梳妆台先留着，等雨水长大了给她用。等你搬完这些，别忘了把柱子的东西也拿过来。"何雨柱早就跟贾东旭住一块了，剩下的东西不多，一个柜子都装不满。所以张翠花打算搬一个柜子过去放到何家的厨房使用。

"好嘞媳妇！不过...你哪来这么多大米啊？"何大清挠挠头。两家早就搭伙吃饭了，粮食都是放在一起的。

"之前不是跟你说我买了一些存折吗？总不能都吃光吧？后来听你说这米特别好，我就特意留着没动。"张翠花早就想好了说辞，回答得滴水不漏。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这就去搬。"何大清识趣地没再多问，乐呵呵地开始忙活起来。

何大清到底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来回三趟就把张翠花打包好的物件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笨重的柜子需要等院子里的男人们下班后搭把手。

说起何家的两间正房，当初装修时张翠花就动了心思。她特意让何大清把卧室的房门用砖墙封死，转而在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隔墙上新开了一扇门。

这一改动可谓煞费苦心——挂上她精心挑选的窗帘后，卧室的私密性顿时提升不少。即便拉开窗帘，透过窗户首先映入眼帘的也是那两个雕工精美的红木衣柜和镶嵌着镜子的梳妆台，而睡觉的土炕则被巧妙地遮挡在衣柜之后。这样的布局与院子里其他人家大不相同——那些推门就能看见床铺的格局，总让张翠花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翠花站在何家卧室里环顾四周，这里即将成为她的新家。她动作利落地将带来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整齐地码进衣柜。随后，她仔细地撤下炕上的旧被褥，换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新棉被。然后让何大清把旧的被褥收起来，等到夏天的时候在洗洗嗮嗮。

至于一旁何雨水睡的地方，这个才十一个月大的小娃娃，还在用着原来的被褥——毕竟孩子太小，难免会尿床。

张翠花在心里盘算着，等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在学会起夜前也都先用旧被褥，不过一定会洗得干干净净，保证孩子们睡得暖和舒适。

铺床时，她特意向帮忙的何大清解释道："雨水还小，用新被褥弄脏了可惜。等她大些不会尿床之后再换新的。"她可不想让丈夫觉得自己一进门就苛待继女。

何大清闻言，连忙握住她的手："媳妇儿，你不用解释这些。我信得过你！"他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得几乎要举手发誓。

张翠花抿嘴一笑，眼角泛起温柔的细纹："那就好，希望咱们能一直这样互相信任。"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温馨。

何雨柱此刻正在西厢房里仔细收拾着自己的衣物。他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样，把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柜子里了事，但想起方才婶子的叮嘱，只得耐着性子将每件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再小心翼翼地放进柜中。

收拾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角落里那张张翠花曾经睡过的架子床上。虽然现在独自一人，睡架子床倒也宽敞，可一想到冬日里火炕的温暖舒适，他又犹豫起来。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何雨柱最终说服自己：还是等春暖花开时，再搬来这个房间住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进四合院，院子里就已经热闹非凡。今天是贾东旭母亲出嫁的大喜日子，他特意提前向厂里请好了假。易中海也特意请了假，一来是因为出嫁的是自己徒弟的母亲，二来这桩婚事还牵涉到四合院里好兄弟的终身大事。

院子里其他人家也都忙活开了。女人们早早地来到何家帮忙张罗，男人们则照常去厂里上班，只等中午时分回来参加喜宴。

从九十五号四合院到轧钢厂，步行不过四十五分钟的路程。若是跑得快些，二十分钟就能赶到。这样的距离刚刚好，既不会耽误大家中午回来吃喜酒，饭后还能及时赶回厂里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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