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虚无中最灿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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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穿梭舰的引擎低鸣着，在漆黑的宇宙中划出一道银白色轨迹，朝着星图上标记的第一站——空间黑洞缓缓驶去。
驾驶舱内，淡蓝色的操控光映在百达脸上，她指尖飞快地在控制台上游走，目光专注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眼底深处藏着几分决绝。
“启动高级拟态AI，录入核心指令。”百达的声音平静沉稳，指尖落在指令输入键上，“优先响应黑塔与艾丝妲的通讯请求，语音模仿度拉满，回复逻辑设定：对黑塔需保持温柔宠溺，兼顾调侃语气，日常互动贴合过往习惯，绝不能露馅；对艾丝妲以简洁报平安为主，规避所有关于行程、位置的深入问询，若遇追问，启动模糊应答程序，必要时用‘宇宙信号干扰’中断通讯。”
“AI指令接收中，语音数据录入10%…50%…100%，录入完成。”冰冷的电子音在舱内响起，“是否进行模拟通讯测试，验证应答逻辑准确性？”
“测试黑塔高频追问场景。”百达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太清楚黑塔的性子，傲娇又敏感，稍有偏差就会被察觉，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模拟通讯接入，黑塔语音模拟：‘笨蛋姐姐！你到底去哪了？发消息回得这么慢，是不是又在搞危险的事？我研发的新模型还等着你来试呢，再不回来，你的专属实验室位置就要被我占了！’”AI模仿的语气活灵活现，连黑塔说话时带的那点小傲娇都复刻得精准无比。
百达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对着收音麦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熟悉的宠溺：“小黑塔别急呀，姐姐就是去周边星域办点小事，很快就回来，等我回去，不仅陪你试模型，还给你做双倍份的蜂蜜坚果饼干，比上次的甜度再调高点，合你口味好不好？别总熬夜熬到后半夜，记得按时吃艾丝妲准备的餐点，不然我回来可要没收你的实验器材，罚你好好睡一觉。”
“应答逻辑匹配度99.2%，符合预设标准，可正常投入使用。”AI反馈音落下，百达又补充道：“设置每日固定时段报平安，消息内容从预设库随机抽取，避免重复；若检测到黑塔情绪波动异常，自动调取安抚话术库，优先稳定她的情绪。”
“指令生效，AI已进入待机状态，随时可响应外部通讯。”
做完这一切，百达长舒一口气，转身走到舷窗边，望着窗外深邃的宇宙。远处的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照不亮前方那片越来越浓郁的黑暗——空间黑洞就藏在那片黑暗深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着吞噬靠近的一切。
她抬手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面装着那张陪伴自己许久的金色开拓车票，指尖能感受到车票上残留的开拓能量暖意，这是她与过往的最后牵绊。
“小黑塔，艾丝妲，等我回来。”百达轻声呢喃，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只有掌控足够的力量，才能真正护住你们，护住想要守护的一切。”
穿梭舰渐渐靠近黑洞，周围的宇宙空间开始扭曲，引力场越来越强，舰身传来轻微的震颤，控制台的警示灯偶尔闪烁一下，提示着当前环境的危险。
百达走到舱门处，最后检查了一遍AI运行状态，确认所有程序都正常无误后，按下了舱门开启按钮。
冰冷的宇宙射线瞬间涌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引力拉扯着她的身体，骨骼仿佛都在发出细微的声响。
百达没有丝毫犹豫，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朝着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跳了下去。
身体下坠的瞬间，耳边的所有声响都消失了，只剩下极致的寂静，连时间都像是被这黑洞吞噬，变得模糊不清。
“唔……”刚坠入黑洞范围，百达就忍不住闷哼一声，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体内的开拓能量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从四肢百骸中抽离，顺着皮肤向外飘散，被周围浓郁的虚无能量疯狂吞噬。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开拓命途的连接正在逐渐减弱，那种能量本源被剥离的痛苦，比皮肉之苦要难熬百倍。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里的车票，指尖触碰到的瞬间，却察觉到了异样——原本金灿灿的车票，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泽，金色的纹路慢慢变得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黑色，表面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光晕，像极了黑洞的颜色。
没过多久，整张车票就彻底变成了纯黑色，原本的开拓气息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虚无感。
“这就是虚无的力量吗……果然霸道。”百达喃喃自语，任由身体在黑暗中下坠。她没有抵抗，反而主动放松身心，让虚无能量顺着毛孔钻进体内——想要掌控这份力量，就必须先接纳它，哪怕这个过程如同炼狱。
身上的宇航服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虚无能量的腐蚀性远超她的预期，那些能量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穿透宇航服的防护，扎进皮肤里，带来阵阵灼痛。
裂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宇航服，下一秒，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宇航服彻底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在黑洞的引力场中消散无踪。
失去了宇航服的保护，冰冷的虚无能量直接包裹住她的身体，顺着血管游走，所到之处，细胞都在剧烈收缩，皮肤很快就变得红肿刺痛，甚至开始出现细小的溃烂痕迹。
但百达咬着牙，硬生生扛住了这份痛苦，她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目光紧紧盯着体内能量的变化——开拓能量在快速消散，虚无能量在不断充盈，两种能量在体内短暂碰撞后，开拓能量终究不敌，被彻底吞噬，只剩下虚无能量在她的经脉中肆意流淌。
“痛……”百达的额头渗出冷汗，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就在这时，她的精神壁垒突然自动激活，一道淡白色的光膜在意识深处展开，将那些试图侵入她精神核心的虚无杂念牢牢挡住。虚无能量带来的负面情绪、绝望感，都被精神壁垒隔绝在外，让她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明。
“还好有精神壁垒……”百达松了口气，精神壁垒不仅能免疫所有精神攻击，对虚无能量还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这也是她敢独自闯入黑洞的底气之一。
（精神壁垒：死了几十章的我出来了嗷，有人说我没有用是吧。）
时间在黑洞里失去了意义，百达不知道自己下坠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年，甚至更久。
她只知道，周围的虚无能量在不断减少，而她体内的虚无能量却越来越充盈，渐渐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当最后一丝黑洞能量被她吸收融合时，百达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挥了挥，一道灰色的虚无能量束从指尖射出，击中远处一块漂浮的陨石，陨石瞬间化作虚无，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成功了第一步。”百达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初步掌控了虚无能量，脚下仿佛出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那是虚无命途的轨迹，她踏上了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成为了虚无命途的追随者。
就在这时，她的意识突然接收到了穿梭舰AI传来的信号，信号断断续续，却能清晰地读取到信息：从她跳入黑洞到现在，外界仅过去了三天。
“才三天吗……”百达挑了挑眉，心里早有预料，黑洞内部的时间流速本就与外界不同，对她而言漫长的融合过程，在外界不过转瞬即逝。
她调动体内的虚无能量，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朝着黑洞外部飞去。
离开黑洞的瞬间，周围的光线渐渐恢复，熟悉的宇宙景象映入眼帘，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片依旧吞噬一切的黑暗，转身朝着下一个目标——凋零之海飞去。
凋零之海是一片被虚无能量彻底侵蚀的星域，这里没有星光，没有生机，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漂浮在宇宙中的血罪灵。
百达刚进入这片星域，就感受到了浓郁的绝望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吼——！”一声声无意义的嘶吼传来，无数道血色身影朝着她扑来。
那些血罪灵没有意识，没有完整的形态，浑身缠绕着黑色的腐蚀能量，双眼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会靠着本能用虚无能量侵蚀一切靠近的事物。
他们本是各个星域的普通人，被虚无能量侵蚀后失去自我，沦为了传播痛苦的工具，背负着无法洗刷的罪责，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百达看着扑来的血罪灵，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几分悲悯。
她缓缓抬手，体内的虚无能量快速汇聚，在掌心形成一个巨大的灰色引力场。
引力场散发着强大的吸力，那些扑来的血罪灵瞬间被引力拉扯，朝着引力场中心飞去，根本无法挣脱。
“你们已经承受了太久的痛苦，背负了太多不该有的罪责。”百达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在死寂的凋零之海格外清晰，“今日，我送汝归乡，这份血罪灵的罪责，由我来背负。”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引力场的吸力越来越强，所有的血罪灵都被强行聚合在一起，化作一个巨大的血色光团。
光团里不断传来嘶吼声和挣扎的力量，黑色的腐蚀能量疯狂向外扩散，试图挣脱引力场的束缚。
百达没有犹豫，伸手将那个滚烫的血色光团捧在手心，随即缓缓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轰——！”
血色光团触碰到额头的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痛苦瞬间席卷了百达的全身。血罪灵们承受的所有痛苦、绝望、不甘，还有那沉重的罪责，都顺着额头涌入她的体内。
像是无数把尖刀，在她的五脏六腑、经脉骨骼里肆意搅动。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角溢出鲜血，皮肤瞬间变得惨白，原本就有些溃烂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伤口不断扩大，鲜血顺着身体滴落，在宇宙中化作细小的血珠。
“呃啊——！”百达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意识开始剧烈晃动，那些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精神核心。
就在这时，精神壁垒再次发光，淡白色的光膜变得愈发厚重，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精神冲击牢牢挡在外面。
那些试图侵入她意识的痛苦执念，撞在精神壁垒上，瞬间就被化解，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这点痛苦，还打不倒我。”百达咬紧牙关，眼神坚定，强行调动体内的虚无能量，开始吸收血色光团里的力量和罪责。
每吸收一丝，痛苦就加深一分，但她的意志却愈发坚定，精神壁垒始终稳稳地守护着她的意识，不让她陷入沉沦。
（精神壁垒：装，你就装，没有我你早死球了）
不知过了多久，血色光团渐渐变得黯淡，最后彻底消散，所有的血罪灵都归于虚无，而他们的罪责，也彻底转移到了百达身上。
百达缓缓睁开眼睛，体内的虚无能量变得更加纯粹强大，对虚无命途的理解也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虚无并非只有毁灭和绝望，它也能终结痛苦，让背负罪责的灵魂得到解脱，这份理解，让她在虚无命途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她包裹住，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
眼前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没有任何气息，没有任何行为，甚至没有意识，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极致的虚无气息。
《我是IX➡（ •-• ）》
“这就是命途峡间……那就是虚无星神IX。”百达轻声说道，眼神平静地望着中心的黑洞。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IX就是一个纯粹的黑洞，无意识，无行为，它本身就是虚无的化身，是宇宙中最极致的“无”。
没有丝毫犹豫，百达调动体内所有的虚无能量，朝着IX的方向飞去。
越是靠近IX，引力就越强，虚无能量的压迫感也越来越重，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但她没有停下脚步，眼神始终盯着IX，一步步朝着这位虚无星神靠近。
当她飞到IX附近时，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她包裹，想要将她彻底吞噬，融入IX的身体里，成为它的一部分。
百达的身体被强行拉扯，皮肤开始撕裂，鲜血不断涌出，体内的虚无能量也变得紊乱起来，不受她的控制。
更可怕的是，IX的虚无气息疯狂冲击着她的精神核心，精神壁垒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淡白色的光膜不断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破碎。
“警告！精神壁垒受损严重！能量剩余30%！”
“警告！IX能量侵蚀加剧，身体组织正在快速瓦解！”
冰冷的预警在脑海里响起，百达的意识开始模糊，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靠近过她。
她能感觉到，IX在“召唤”她，只要她放弃抵抗，融入IX，就能获得无穷无尽的虚无能量，但代价是失去自我，彻底沦为IX的一部分，再也没有自己的意识和记忆。
“不……我不能放弃。”百达的意识在挣扎，脑海里闪过黑塔傲娇的笑脸，闪过艾丝妲温柔的叮嘱，闪过星核猎手们熟悉的身影，这些回忆化作力量，支撑着她的意志，“我是百达，是黑塔的姐姐，是银狼的姐姐，我不能失去自我，我还要回去守护他们。”
她死死咬着牙，调动最后一丝意志，操控着精神壁垒强行修复裂缝。
淡白色的光膜不断闪烁，裂缝破裂又快速愈合，每一次修复都伴随着剧烈的精神痛苦，仿佛大脑被生生劈开。
但精神壁垒终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稳稳地守住了她的精神核心，免疫了IX的精神侵蚀，最大限度地克制了虚无能量的破坏。
“虚无……无意义，有意义……”百达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她突然明白了，IX代表的是极致的虚无，是无意义的存在，但她的虚无，是有意义的，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这就是她与IX的不同，也是她能不被吞噬的关键。
想通这一点后，百达不再犹豫，她猛地发力，调动体内所有的虚无能量，凝聚成一把锋利的灰色能量刃，朝着IX的边缘狠狠划去。
IX的身体坚硬无比，能量刃划上去，只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但百达没有放弃，一次次用力切割，终于从IX的边缘撕裂下一小块黑色的碎屑——那是IX身体的一部分，蕴含着最纯粹强大的虚无星神之力。
“给我融合！”百达低吼一声，伸手将那块黑色碎屑抓在手心，随即强行将它融入自己的体内。
（IX：谁把我头皮屑拿走了……算了，睡觉睡觉。）
碎屑融入体内的瞬间，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爆发，百达的身体被撑得几乎要裂开，皮肤布满了黑色的纹路，鲜血疯狂涌出，精神壁垒上的裂缝再次大面积出现，比之前更加严重，淡白色的光膜摇摇欲坠。
她能感觉到，IX的力量在她体内疯狂肆虐，试图彻底掌控她的身体，将她变成IX的一部分。
“精神壁垒，撑住！”百达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催动精神壁垒。
光膜瞬间变得耀眼，将IX的力量牢牢困住，一点点压制、融合。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百达的意识多次濒临消散，又一次次被精神壁垒拉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IX的碎屑终于被彻底融合，她体内的虚无能量达到了顶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灰色的光晕包裹着她的身体，带着既包容又强大的威严。
精神壁垒上的裂缝渐渐愈合，最后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受损过，但只有百达自己知道，若不是精神壁垒的精神免伤和对虚无的克制，她早就变成了IX的一部分，彻底消失在宇宙中。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深邃而平静，周身萦绕着纯粹的虚无能量，她成功了，成为了虚无令使。
但和其他虚无令使不同，她没有被IX吞噬，没有失去自我，她依旧是百达，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虚无令使，和黄泉一样，是不该存在的虚无令使，也是一名自灭者。
（黄泉：高攀了家人们）
自灭者，是不慎踏入IX阴影，失去存在意义的人群，他们的躯体、认知、记忆都会在自灭旅途中逐渐消亡，大多只能在痛苦和沉沦中走向终结。
但百达这个自灭者，好像不太一样。
她有着强大的精神壁垒，能免疫精神攻击，克制虚无能量，不会遭到太大的负面影响，虽然成为了自灭者，却没有陷入沉沦，反而靠着自己的意志，掌控了虚无力量，甚至从IX身上撕裂融合了力量，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精神壁垒虽然立了大功，成功守护了她的意识和自我，但IX的力量终究太过强大，还是对她造成了些许细微的影响。
百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原本的黑色长发，此刻发梢已经变成了深邃的深蓝色，在虚无能量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滴眼泪并非透明，而是纯粹的黑色，落在宇宙中，瞬间就融入了黑暗，消失无踪。
“这就是成为自灭者的代价吗……还好，只是这点小变化。”百达笑了笑，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痕，眼神愈发坚定。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足以应对接下来的所有挑战，也足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她转身看向命途峡间的出口，体内的虚无能量轻轻一动，身体就化作一道灰色流光，朝着出口飞去。
离开命途峡间的瞬间，熟悉的宇宙景象再次映入眼帘，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承载着痛苦与成长的虚无维度，嘴角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黑塔，艾丝妲，我很快就回来了。”百达轻声呢喃，朝着黑塔空间站的方向飞去。她的身影在漆黑的宇宙中穿梭，灰色的光晕包裹着她，像一朵在虚无中绽放的花朵，明明诞生于黑暗与痛苦，却散发着坚定而灿烂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她知道，成为虚无令使，成为自灭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她，流光忆庭的阴谋，绝灭大君的威胁，还有自灭者身份带来的未知风险。
但她不会退缩，精神壁垒会一直守护着她，她的意志会支撑着她，在虚无命途上坚定地走下去，用这份虚无的力量，守护所有她在乎的人，在黑暗的宇宙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灿烂光芒。
宇宙浩瀚，星光璀璨，那道灰色的流光越飞越远，朝着家的方向，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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