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买它
玲珑阁的拍卖会从酉时开始，持续时间根据当地情况而定。
像之前涧岩城的玲珑阁，一般子时就结束了。
但京城的总部，则会持续一整晚，到天亮才散去。
现在还没到亥时，刚开始不久，正是热闹的时候。
卫明渊虽然是个小透明皇子，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左悄没敢大摇大摆地带着他去凑热闹……但也没给他打扮得多精细。
“搞定！”左悄满意地看着那面具，“我保证，就算是菱歌姐来了也认不出你来！”
卫明渊：“……”
他伸手摸了摸脸，除了眼睛鼻子和嘴露了出来，其他全部都挡住了。
姨母来了也得开透视眼才能认出来。
“走走走，咱们直接上三楼。”左悄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上楼，很是大方，“今晚我买单，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排场。
卫明渊嘴角微抽，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这是卫明渊第一次来玲珑阁的拍卖会。
玲珑阁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钱财和身份至少得保证一样……而他两样都不占。
所以，虽然知道京城有这么个地方，但卫明渊还从来没来过。
此刻被左悄带着上楼的同时，卫明渊也在打量里面的布置。
华丽气派，又不乏江湖气息。
在玲珑城见到菱歌后，卫明渊才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
玲珑阁对外开放的业务就是拍卖。
拍品分人和物。
人，便是菱歌和左悄之前干的那种任务者。
物，则是各种奇珍异宝，或是珍贵药材，只要有拍卖的价值，玲珑阁便会推出。
除此之外，玲珑阁就显得很神秘了。
譬如那位神出鬼没的阁主是何方神圣。
又譬如，玲珑阁背后真正的东家是何人。
无人知晓。
江湖中人只知道，若是敢砸玲珑阁的场子，不得善终。
“咦，潇洒也在啊！”左悄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咱们过去拼桌吧，他们见多识广，能看着咱们不吃亏！”
卫明渊还没来得及“嗯”出声，左悄就拉着他进了隔壁房间。
隔壁只有潇洒一个人在。
左悄跟他打了声招呼，侧过身子正要介绍身后的人。
潇洒抬头看了一眼便起身打招呼了，“顺王殿下也在啊。”
卫明渊：“……”
左悄：“……”
左悄回头，看了眼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卫明渊，再看向潇洒，她眼神变得惊恐：“你开透视了？”
“非也。”潇洒邀请两人落座，“大帅在京城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很容易就猜出来了呀。”
左悄给两人倒了茶，面露恍然。
“所以下次我也要乔装一下。”
“正解。”潇洒附和一声，又问道，“下午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来凑热闹吗？”
左悄捻了一块点心尝了尝，随意地扯了扯卫明渊的衣服示意，“他衣服脏了，我来看看能不能给他买点好衣服。”
潇洒“哦”了一声。
“马力叔没来吗？”她四下看了看。
“没有。”潇洒接过她递来的瓜果，说，“师父有别的事情要做。”
左悄觉得马力叔很神秘。
如今她来京城也有好几日了，但跟马力叔就见了一次面，就是入职那天。
“他去做什么了？”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治病。”潇洒言简意赅。
两人一边看着下面的拍品，一边闲聊着。
“不知道下次红红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也很期待……我这次一定能快准狠地下刀的！”
“明天我是不是还得接着磨药？”
“不知道，看看有没有骨头给你砍吧。”
“那我一会儿得去铺子看看我定制的锤子做好了没。”
旁边安静的卫明渊：“……”
知道的，知道这两人是大夫。
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这两人是屠夫的。
“诶，连城！你看那个好不好看？”旁边左悄忽然出声。
卫明渊不太感兴趣地看向台下。
只见那托盘上放着一个朴素的鸟笼，而笼子里却有一只五彩斑斓得刺眼的鹦鹉。
难看得要命。
“你也觉得好看吧？”左悄迷之一笑，道，“买它！”
潇洒无意识“哇”了一声，平淡的脸上都有了几分狂热，他问，“那我可以要一根羽毛吗？”
“可以！它头上那根彩色的送你。”左悄应下，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卫明渊，问，“可以吗？”
卫明渊：“……”
臭味相投。
最终左悄花巨额拿下了这只鹦鹉。
“放你家还是放我家？”左悄询问卫明渊的意见。
卫明渊说，“我又用不上。”
“你怎么用不上？”左悄耐心道，“金刚可是会说话的！它可以陪你聊天解闷呀！而且你不是要装瞎子吗？金刚还能给你当导盲鸟，多省心啊！”
卫明渊：“……金刚？”
“啊对，它以后的名字，威猛吧！”左悄扬眉。
旁边的潇洒高度赞同：“和它非常般配！”
卫明渊：“……”
这两个屠夫简直莫名其妙。
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左悄看了他一眼，又表示理解。
“也是，你家里全是假仆人……那还是放我家吧。”左悄做出决定。
卫明渊松了一口气。
金刚成功勾起了左悄二人的兴趣，接下来的拍卖会她都看得格外认真。
期间，潇洒拍下了两根药材。
依旧长得很别出心裁。
左悄不敢恭维，只是觉得奇怪，“医馆还要自己买药材吗？”
玲珑阁不给送？
“噢，这个跟医馆没关系。”潇洒说，“这是师父交代我买的药，他自己要用的。”
左悄会意，没再多问。
下一件拍品已经又开始展出了，两人便又将注意力放在拍品上。
这是一匹布料。
管家介绍道，“织金锦，货真价实的金缕和金箔所制，源自琉璃大漠，起拍价五百两。”
左悄一眼就爱上了。
金灿灿，却并不浮夸，因为金线都不在表面上，而是被一层月牙白盖住了。
这种朦朦胧胧的金灿灿最高级了！
卫明渊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对这布料势在必得，果不其然，左悄第一个出声，“五百两。”
但第二个声音紧跟其后，“一千两！”
左悄：“……”
卫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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