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就干掉他
一千两。
有钱了不起啊。
左悄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
潇洒安慰她，“没关系，后面还有更好看的。”
卫明渊也终于找到机会出声，“我不喜欢这个。”
左悄一愣，又有些忧伤道，“你不喜欢，可是我喜欢啊……我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穿过好衣服呢。”
卫明渊：“……”
卫明渊按住她想要跟价的手，额角都忍不住一跳，“那也没必要穿这么好吧？？？”
一千两。
不如去抢。
“好吧。”左悄遗憾退出，但很快又兴致勃勃起来，她招呼卫明渊，“后面还有别的，你要是看到喜欢的了，一定要告诉我！”
卫明渊敷衍点头。
很快，这织金锦就被那个出一千两的有钱人拍下了。
而下一件拍品已经出场。
“鱼牙绸，华丽缤纷，源自新罗，起拍价五百两。”
左悄又立马爱上了这个。
颜色很丰富，但不会觉得花里胡哨，只会觉得鲜活。
她立马要出价。
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一千两！”
左悄：“……”
左悄来了劲，“一千五百两。”
这五个字一说出口，潇洒一向只睁一半的眼睛缓缓瞪圆了，旁边的卫明渊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脱身了。
可那个声音又继续跟了价，“两千两。”
潇洒紧张地给她倒了茶，“冷静。”
卫明渊把她另一只手也按住了，“不值得。”
左悄：“……”
左悄再度痛失所爱，连接下来的拍品都没心情看了。
而她也发现，这个一千两今晚也是冲着布料来的。
每次有布匹出现，这个一千两就会冒出来。
左悄默默算了算，从织金锦开始到现在，这个一千两已经拍下四种布料了……前前后后共花去五千两了。
人比人气死人。
不愧是京城啊。
有钱人就是多。
左悄悲伤地看向卫明渊，正要安慰他自己不会食言的，可原本拦着她的卫明渊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目光落在场下。
左悄跟着看过去，是新的拍品上来了。
终于又到了布匹。
“彩霞锻，多彩缂丝手工制成，色彩斑斓，源自云隐雪岚，起拍价六百两。”
跟前面同样色彩丰富的鱼牙绸相比，彩霞缎没有那么鲜活……
左悄又偏头看向卫明渊，忽然觉得彩霞缎穿在他身上应该会不错。
“喜欢这个？”她问。
卫明渊微微摇头。
左悄挑眉，“我反正挺喜欢。”
一旁的潇洒说了一句，“这是今晚最后一件布匹拍品了。”
左悄立刻出声，“六百两！”
卫明渊反应慢半拍地看向她。
很快，那个一千两又跟价了，“一千两！”
左悄面不改色：“一千零一两。”
潇洒：“……”
卫明渊：“……”
片刻后，那声音继续：“一千一百两。”
左悄眼睛一亮。
这有钱人之前叫价都几百两几百两地加，但这次竟然只加了一百两！
有戏啊！
“一千一百零一两。”她慢条斯理地出声。
“……”
与此同时，另一个包间里。
听到左悄的跟价又只比自己多了一两银子，那青年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
“这人什么意思？故意挑衅不成？”
“殿下。”身边心腹劝说道，“我们今晚已经花了五千两了……若是再跟下去，恐怕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青年：“……”
青年咬咬牙，还是没死心，“再加一次。”
心腹一顿，还是服从地跟了价。
“一千二百两。”
那慢吞吞的声音紧跟其后，“一千二百零一两。”
青年：“……”
心腹：“……”
青年摔袖，忿然坐下，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去查查看，到底是何人敢与本宫作对！”他眼底阴翳。
一人悄然离开，另一心腹便上前安抚。
“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今晚殿下已经拿下了四种上等布料，徐小姐那边已经足够了。”
青年闭上眼，缓缓平复着情绪。
他又看了眼场下，那块彩霞缎已经被那个零一两拿下了。
“走吧。”他不甘心地收回视线。
……
一千二百零一两的彩霞缎成功拿下。
左悄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负责人员要付钱提货走人。
再待下去她怕她忍不住想揍那个一千两。
烦人。
潇洒也去提货了。
卫明渊还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就留在外面等他们。
冷气迎面吹来，倒是让他渐渐清醒了几分，再回过头来，他却险些迎面撞上一人。
生生止步避开那一撞，卫明渊佯作路过，往前走了几步。
等到身后没了动静，他才回头，又跟了上去。
然后便看到那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左悄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卫明渊贴在墙上很是警惕的模样。
她一顿，却见卫明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前面。
疑惑间，左悄顺手将身后的潇洒推了回去，又三两步来到了前面的房间门口，小心附耳过去，里面的传话声传来。
竟然是打听自己的？
左悄第一反应是觉得仇人又找上门来了。
可下一秒，她听到那人又在问彩霞缎还有没有。
……这是冲着布料来的？
左悄抬眼，又来到卫明渊身边，问他，“你认识？”
卫明渊点头。
左悄又问，“仇人？”
卫明渊再次点头。
左悄会意，眼神登时变得狠厉，“那就干掉他。”
结合来看，左悄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人是卫明渊的仇人，但他却没有认出外面的卫明渊，反而去了里面找管事打听买走彩霞缎的自己……这是很经典的要杀人夺宝啊！
左悄不想给自己留后患。
闻言，卫明渊还没反应过来，左悄就已经进屋跟潇洒说了这事。
接着她便高调地带着他离开。
路上没什么人，唯有道路两旁的灯笼红得耀眼。
两人并排的影子走着走着就成了三个。
卫明渊率先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去，眼神沉沉地看着那人。
那人也不废话，提着剑就冲了过来，眼里只有他手中抱着的那几匹布料。
可就在他上前的一瞬，旁边的左悄就飞起一脚踹得他重重摔倒在地。
左悄：“……？”
不是，她以为这人很有实力来着？？？
沉默间，身边的卫明渊却将手里的东西全部交给她，然后摘掉了面具，径直走到了那趴在地上吐血的人身旁。
“你……！”那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你的眼睛——”
卫明渊捡起了掉在旁边的剑。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的眼睛。”他兀自一笑，抓起旁边的雪塞满了那人的嘴。
然后毫不犹豫地刺瞎了他的眼睛。
左悄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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