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离开左悄，条件任你开
门外菱歌正跟孤舟二人喝酒，忽然听到屋内“砰”地一声响起，三人立刻起身。
还没迈出步子，菱歌就看到屋顶有人影离开。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左悄。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杀气腾腾。
“姑姑……王爷他……”孤舟有些迟疑。
因为到现在屋内的卫明渊也没有呼救……孤影跑过去看了看，里面有人影在动。
他立刻转身回去通知，“王爷没死。”
菱歌：“……”
菱歌摆手，又重新拉着两人坐下，心情也很复杂。
“可能吵架了吧。”菱歌深沉道，“别管了，明天估计就好了。”
孤舟孤影：“……”
两人对视一眼，都陷入沉默。
主要是他们想管也管不了啊。
连菱歌都打不过左悄，他们更不必说了。
两人越想越心塞，酒也不喝了，捞起剑就开始在旁边练武。
菱歌端着酒口头指导，结果刚说两句话，身后又有了异样动静。
微微蹙眉间，手中酒杯已经掷了出去，菱歌起身，问，“来者何人？”
掷出的酒杯又被抛了回来，一道温润男声响起，“无事路过，顺道来拜访一下顺王殿下，多有打扰。”
孤舟孤影已经提剑拦在门口了。
但下一秒，一个轻盈黑影直接与两人缠斗起来，迫使两人让开了路。
那人终于露面。
菱歌原本冷哼一声正要出手，但在看到那人的瞬间，她一时间就不知该不该出手了。
身后的房门在此刻打开。
“顺王殿下这身衣服倒是不错。”沈玉真诚夸奖了一句，“还是年轻好啊。”
卫明渊看了他一眼，扯唇轻笑，“沈大人过奖了，请进。”
沈玉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菱歌一路盯着他进屋，直到房门在她面前关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所以……渊儿留着左悄，是为了跟沈玉搭上线。
……
屋内。
两人都挂着好脸色，但说出的话却一个比一个直白。
“顺王殿下跟左悄是什么关系？”
“她热衷于凌辱我。”
“她那是心悦你。”沈玉掸了掸袖子，笑得随意，“她还年轻，请殿下多多担待了。”
卫明渊却挑眉反问，“沈大人又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话的呢？”
“殿下不是都猜到了么？”沈玉坦荡得过分。
“可她并不认识你。”
“你还不知道？”沈玉偏头，随手拿起桌上的几张纸，淡淡道，“她失忆了。”
卫明渊一愣。
……原来是这样。
“我只知她中了毒。”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沈玉问，“说吧，你要什么。”
“大人这是何意？”
“离开左悄，条件任你开。”
“可是……”卫明渊垂眸，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离不开呢。”
沈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年轻人，太贪心了，到头来往往只剩一场空。”
“大人误会了……我说的是，左悄离不开我。”
沈玉：“……”
“而且，她并不心悦我。”卫明渊又慢吞吞地说，“她每日都要凌辱我，不高兴了还要弄死我……可她就是离不开我。”
他说着便低笑了一声，然后建议，“或许大人可以先去问问左悄的意见。”
沈玉：“……”
沈玉的笑有所收敛，他终于打量起对面的年轻人。
七皇子卫明渊，皇宫里最可怜的皇子，爹不疼娘惨死，好不容易被太后惦记了一次，接着就瞎了眼睛，此番更是失踪近两个月，最终却也在除夕夜活着回来了。
然后又被皇帝当成训练两个皇子的工具抛了出去。
“说吧。”沈玉重新问他，“你要什么。”
卫明渊浅浅一笑，温和道：“报仇而已。”
……
半个时辰后。
沈玉离开。
菱歌立马进屋，却见卫明渊驻足窗边，心情明显愉悦的样子。
“姨母。”
他转过身来，展开双臂，向她展示自己。
“好看吗？”
菱歌眼神又落在他身上，她听左悄聊起过，说买了很好看的布料要做好衣服。
刚刚她的注意力都在沈玉身上，也没留意到卫明渊身上的新衣服。
此刻仔细一看，菱歌眼神便渐渐变了。
她不自觉上前，伸手摸了摸那衣裳，眼中已经浮现出几分落寞。
“你娘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和这个好像。”她轻声道。
卫明渊缓缓拂袖，脸上的浅笑无端有些疯狂。
**
在见到沈玉之前，左悄从没想过自己的脸还有这种用处。
但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
卫明渊的恶劣行为让左悄很难给他好脸色。
都说了她是帮他的，他竟还在暗地里搞这种小动作……有什么事情不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么？
“……大帅。”旁边潇洒忍不住出声，“这是你翻的第二十一个白眼了。”
左悄：“……”
左悄又翻了一个。
不过转念又想到那位沈大人，左悄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蹙眉间，她问潇洒，“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长相这事。”
潇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有什么好说的。”
“长得像她，你无需自卑。”
左悄：“……”
左悄才不自卑呢。
但沈玉毕竟不是一般的太监。
那晚从顺王府离开之后，左悄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这位死太监——
沈玉入宫将近二十年，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一步步摸爬滚打成为圣上面前的红人，后又屡次助卫国发展，圣上看中他的才能，哪怕他没有官职，却也能破格参与朝政。
内是掌印大太监，外有圣上钦赐特权。
在如今的皇帝眼里，沈玉的地位甚至比几个皇子还要高。
不止卫明渊，另外两位皇子也挤破了头想要跟沈玉搭上线。
如此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和他撞脸肯定是不太合适的。
想了想，左悄还是跟潇洒打听，“最近玲珑阁有没有拍卖什么面具或是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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