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左悄从不把钱放在眼里
几天之后，左悄花了大价钱从玲珑阁淘来了五张人皮面具。
货到手的那一刻，左悄就迫不及待地戴了一张试试效果。
管事热心地给她找来镜子让她调整。
“如何？收你五百两不过分吧！”管事乐呵呵的。
左悄看着镜子里变得陌生的自己，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新脸皮。
“有点东西啊！”左悄嘿嘿一笑，开始摸钱袋付尾款，“这个东西防水吗？”
“防的，客人只要不摘下来将它当搓衣板用，它怎么碰水都是不会烂的。”
“这么厉害！”左悄换了一边又重新摸钱袋，“那剩下的四张面具戴上去，也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管事点头，又补充道，“不过若是客人想要更换一下面容，可以带着面具到任何地方的玲珑阁，我们可以帮你重新更改。”
左悄哇地张大嘴，惊叹声没来得及说出口，双手却依旧摸了个空，她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下意识回头，然后看到了掉在门口的钱袋。
虚惊一场。
还以为被偷了呢！
左悄松了口气，赶紧过去把钱袋捡回来，但余光却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地板上的一粒碎银——
这肯定是从她钱袋里掉出来的银子！
……
容川正在发火。
“层层把关，没一个人察觉出了差错，所有人就这么齐心协力地把我的宠物给拍卖出去了？！”容川边走边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玲珑阁不是瞎子招待所，能不能睁着眼睛干活？！”
心腹垂着头，很是沮丧，“属下会努力追回的……”
追回？
这要如何追回？
来参加玲珑阁拍卖会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京城人群来往更加复杂，有的人今晚还在拍卖会凑热闹，明早就跑去西域了。
容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角便迈入长廊，他脚步一顿。
心腹跟着停下。
然后几粒银子被抛了过来。
“对面的煎饼买两个回来。”容川面无表情地说，“等我吃饱了再去骂死他们。”
心腹：“……”
心腹不语，只是飞快跑向街对面。
容川觉得糟心，视线扫过刚刚被心腹遗落在地上的一粒碎银，他又想到了那几个欠债不还的老油条。
更糟心了。
容川认命地叹息一声，蹲下身去捡。
碎银也是银啊。
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
该死的左悄怎么还不回……
“这是我的钱。”一道声音将他思绪打断。
伸出的手捡了个空，容川抬眼，对上一个姑娘意味深长的眼神。
“别乱捡。”那人理直气壮地把碎银拿走了。
容川：“……”
容川原本还觉得这人声音跟左悄有点相似，但听到这话之后，容川只想笑。
左悄从不把钱放在眼里。
况且……这人跟左悄没一点相似之处。
容貌平平无奇，身形干瘪消瘦，左悄一巴掌能扇死好几个这样的。
容川兀自摇头，站起身后，神色已经变得客气。
“这是我的钱。”他实话实说。
左悄打量了一下对方，看在对方尚且像个好人的份上，左悄便也拿出几分耐心跟他讲道理。
“那你怎么证明？”她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
容川失笑，“我能怎么证明？这钱上面又没有写我的名字。”
“对呀！”左悄点头，“你不能证明这是你的，那就是我的了。”
容川：“……”
他忽然沉默。
其实这人跟左悄还是有相似之处的……相似的厚颜无耻。
他深呼出一口气，又反问，“那你如何证明这是你的？”
左悄侧身，问里面的管事，“刚刚我的钱袋是不是掉在这了？”
管事点头。
“看到了吧？我有目击证人。”左悄又看向这男子，强调道，“这钱就是从我钱袋里掉出来的。”
容川：“……”
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这是强词夺理的高手。
“算了，你的钱就你的钱。”他抹了把脸，又见这人嘿嘿一笑，立马将他的银子装进了她的钱袋里。
嘴脸好不得意。
一个想法忽然蹿了出来，容川出声叫住她，“且慢。”
左悄狐疑回头。
看到这人扬着笑脸问她，“姑娘如此爱财，想来催债也有一套的吧？”
“催债？”左悄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你想让我帮你去催债？”
容川许诺，“我给你安排人手，催回来的债你分两成。”
左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身揣三两的穷左悄了。
她现在是被红斗篷黑斗篷们投喂得腰包鼓鼓的富左悄。
听到才分两成，左悄便没了兴趣。
“算了吧……”她打劫赚得更多。
容川却又补充：“每笔债务都是上万两的数额。”
左悄肃然起敬，一脸深恶痛绝：“最讨厌欠钱不还的人了！你放心，我不是图你的钱，我只是太正义了。”
容川：“……”
他看走眼了。
这人的厚颜无耻比左悄还要更胜一筹！
容川一时间无言了，瞥见心腹带着煎饼回来，他便摇摇头，没再多说。
“明日巳时来玲珑阁四楼找我，我跟你细谈。”
**
左悄从玲珑阁离开时，已经快要子时了。
她收拾收拾，带着自己的新脸皮去了顺王府。
因着卫明渊算计她的骚操作，左悄最近并不想见到他，所以也不像以前那样提早去蹲点了，而是卡点过去，打了卡就走。
半分好脸色都没有。
不过今夜她换了张脸……想到一会儿卫明渊那要死要活的反应，左悄又挺期待的。
结果到了顺王府，院子里只有独自啃鸡腿的菱歌。
身后悄无声息地冒出个陌生面孔，菱歌心跳都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她诡异出声：“……大帅？”
“菱歌姐。”左悄转了转屋子，有些奇怪，“他人呢？”
菱歌递给她一个鸡腿，表情比她还奇怪：“他去你家找你了。”
“找我？”左悄被震惊到了。
卫明渊也有主动找她的一天呢？？？
……
与此同时，黑宅。
卫明渊在跟鸟笼里的金刚大眼瞪小眼。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鸟了，但它斑斓夺目的羽毛还是能给卫明渊带来不输第一次的冲击。
再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卫明渊陷入沉默。
一个人的审美怎么能割裂成这样？
“喂。”
金刚却忽然口吐人言。
卫明渊回过神来，抬头就听到它嘲讽似地问，“会说话吗？”
卫明渊：“……？”
刚跳到屋顶上的左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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