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第290章
傻柱原以为做大锅饭的地方应该和轧钢厂差不多。
既然是王主任介绍的，总不会骗他。
可老实的傻柱哪知道自己上了贼船。
“到了你就知道了。
”
马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一个偏僻的乡村。
王主任带傻柱去看住处——那是一间石头和泥巴砌的土房，墙缝里爬着虫子，潮气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比傻柱自己家差远了。
“以后你就在这里做饭。
每周回城一天，菜有人送，但每月要从你工资里扣五块钱菜钱。
”
王主任用烟杆敲了敲灶台，“实际发工资十五块五。
”
说完就要走，被傻柱一把拉住。
“王主任！”
傻柱指着漏风的屋子，声音都变了，“您可没说是在这种地方干活啊！”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伙食——五块钱的菜钱要管整个大灶，自己也得跟着吃。
以前他每月光吃饭就要花十几块，现在居然沦落到吃大锅饭！
王主任板起脸：“当初是你求我安排工作的，我可说了条件差。
现在想反悔？”
见傻柱还想争辩，他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公家指标。
干得好还能调回城里，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
”
傻柱盯着地上乱爬的潮虫，咬了咬牙，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我总得回去拿铺盖吧？”
王主任坚持不让傻柱离开，怕他见识了这里的艰苦环境后一去不回。
“这里什么生活用品都有，你安心住下工作就行。
”
王主任扔下这句话，骑着三轮车走了。
独自留在陌生乡下的傻柱，看着简陋的住处，想到要在这里熬一个月才能挣到十五块五毛钱，心里涌上一股被骗的憋屈。
此时四合院里，大家都不知道傻柱已经被“骗”
到乡下。
刘海中正拉着儿子刘光福打听革委会的事。
现在的刘光福是个狂热的积极分子，摆起官架子比他爸还像模像样。
“爸，我只是个普通标兵，干部任免的事我哪能插得上话。
”
刘光福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好几天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
“没出息的东西，问什么都不知道！”
刘海中狠狠瞪着儿子。
他本来指望儿子能帮自己谋个官职。
挨了骂的刘光福突然灵机一动：“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您虽然被革委会记过，但只要立个大功，不仅能消除记录，还能当个官。
”
“真的？”
刘海中眼睛顿时亮了。
“会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
刘光福点头。
一旁插话的刘光天却泼冷水：“可咱们院里哪有能举报的人？何一那小子您又不敢惹。
”
刘海中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打卡成功。
获得女士手链一对，玫瑰花一束，燕窝一箱。
】
何一对今日的奖励很满意，那箱燕窝尤其合他心意。
这本是给怀孕的娄晓娥补身子的，可惜她已去了港岛。
想到这里，他决定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冉秋叶——当初局势刚有变化时，他就对这位身份特殊的姑娘使用了存在感降低卡。
冉秋叶因存在感薄弱且身怀护身符，安然度过了动荡。
连日来何一未曾探望，如今备好礼物前去寻她。
清晨，何一洗漱完毕，喝了一盅燕窝，整理妥当后推门而出。
四合院里的人们没闻到何家飘出的饭香，纷纷猜测何一是否手头拮据。
"奇怪，何一这两天的早饭怎么不如从前丰盛了？"
要是像往常那样做饭，整个院子早该弥漫着他家的香气。
"上次搜他家空无一物，难道真变卖家当了？"
"谁知道呢，就算卖了也该有点余钱吧。
"
众人对何一的处境议论纷纷。
贾家屋内。
贾张氏多日未闻何家饭香，脸上露出讥讽。
"何一这小子，早说他坐吃山空，现在断炊了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
她啃着窝头骂骂咧咧，突然被噎得面红耳赤，气得把窝头摔在地上。
那窝头弹起来砸中她的额头，疼得她眼前发黑。
"该死的窝头！"
贾张氏捂着额头惨叫，秦淮茹在旁看着，心里暗自痛快。
休息日，秦淮茹想骑借来的自行车出门。
奇怪的是，在贾家放了一夜的自行车刚推出去，车胎就被铁钉扎破了。
看着瘪掉的车胎，秦淮茹心头一紧——这车可是向李副厂长借的。
"怎么了？"
贾张氏揉着红肿的额头冷笑："车胎都能爆，看你怎么交代。
"
"您少说两句，这车我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
秦淮茹急得眼眶发红，好好的车怎么会扎到钉子？
"推到院里问问谁会修吧。
"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全院除了何一，再没有第二辆自行车。
秦淮茹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何一帮忙修车。
她实在没钱补胎，只能指望何一。
可到了何一家门口，发现门锁着，人不在。
无奈之下，她只好推着车去修理铺。
另一边，何一来到冉秋叶家。
最近风声紧，冉秋叶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红袖章的人，紧张地从门缝往外看，却没见到人。
打开门，一大束鲜花映入眼帘。
何一从花后探出头，冲她咧嘴一笑。
冉秋叶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他，差点把何一勒得喘不过气。
何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笑道："给你带了点东西，让你在家过得好些。
"
冉秋叶感动道："谢谢你来看我。
"
何一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递给她一个小箱子，神秘地说："打开看看。
"
冉秋叶拆开一看，里面是一瓶瓶精致的小罐子，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燕窝，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专门给你补身子。
"何一搂着她的腰笑道，"最近吓坏了吧？喝这个正好。
"
"燕窝？！"冉秋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弄到的？"
何一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
"我的身份可能会连累你...真的不介意吗？"冉秋叶眼角泛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何一抬手轻抚她的发丝，低笑时声线震得她耳畔微热：“我的人，当然要由我来护着。
”
那串玉石手链在灯下泛出温润光泽，何一握住她雪白的手腕轻轻摩挲：“缅甸矿里的龙石种，戴着能辟邪。
”
冉秋叶正要开口，却被他一把拥入弥漫松木香的怀中。
唇齿交缠间，从厨房飘来炖鸡汤的香气。
“好喝吗？”
何一手中的汤匙稍停，“胡同口老张养的芦花鸡炖的。
”
冉秋叶鼓着腮帮点头，金黄的油花在碗边轻轻晃动。
藏书室的樟木箱被何一打开暗格，他把线装《楚辞集注》小心放入夹层。
“防身要这样使力。
”
他自后环住冉秋叶，带着薄茧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划出一道利落弧线。
月光透窗时，那本手绘的《女子擒拿十八式》正压在《红楼梦》下方。
何一将手册递给她，语气温和：“最近风声紧，我不在时你多练练。
”
冉秋叶接过册子，触到纸页时心头泛起暖意。
她迎上他的目光，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
暮色渐浓，何一离去时，冉秋叶倚门望着他背影，衣角在晚风中轻轻扬起。
四合院
秦淮茹刚补好李副厂长的车胎，贾张氏的骂声就刺穿院子：“五块钱能买三斤肉！你个败家玩意儿！”
“妈，李副厂长现在掌权……”
“呸！借辆自行车逞什么能！”
贾张氏唾沫溅到秦淮茹脸上，“克死东旭的丧门星！”
秦淮茹的眼泪砸在补胎的胶水上，那滩黑色黏液忽然扭曲成贾东旭的脸。
她猛地抬头：“那我走！”
“你敢！”
贾张氏枯瘦的手死死钳住她，指甲抠进肉里，“除非横着出去！”
隔壁传来关窗声，几片枯叶被骂声震得从枣树上飘落。
1508年
“秦淮茹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掉进火坑了。
”
“贾家这地步，纯属自找的！”
“贾张氏就是不要脸的吸血虫！”
众人对贾张氏毫不留情地指责。
大家都觉得贾东旭出事是报应，谁让贾张氏心肠歹毒。
另一边。
秦淮茹听着辱骂默默垂泪，心中暗想：“我凭什么要在贾家耗死？得想办法离开这火坑！”
这念头在她心里愈发坚定。
她年轻貌美，不愁没人追。
只要离开贾家，日子一定会更好！
秦淮茹顶撞的话点醒了贾张氏，她眼珠一转，盘算着明天去秦淮茹厂里探探虚实。
秦淮茹不过是个一级钳工，厂领导哪会注意这种小人物？
贾张氏越想越不安，生怕儿子刚死，儿媳就在厂里勾搭人，给她戴绿帽。
秦淮茹浑然不知婆婆的算计，还琢磨着明天找李副厂长装可怜，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
次日清晨。
何一准时签到，系统照例发放大量物资奖励。
这些物资堆积如山，够他躺平享受一生。
但眼下时局特殊，他清楚低调才能免惹麻烦。
这年头眼红他的人可不少。
他清点完物资，部分藏进密室，其余全收进储物戒指。
何一在屋里煮了碗卤牛肉面。
卤牛肉筋道入味，配上热腾腾的面条，滋味绝佳。
转眼，一碗面便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四合院的居民许久没有闻到何一家飘出的饭菜香气，连阎埠贵都心生疑惑：“何一家近来这么安静，难道真的没米下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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