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贾东旭叫苦连天：“师父，我家实在拿不出钱啊！工资刚够糊口。”
“柱子，你帮衬着点。”易中海转头对傻柱摆出正气凛然的表情。这架势要是换成刘伟栋在场，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我？”傻柱一愣，六十块可不是小数目。
“邻里就该互相帮衬。你今天帮了东旭，他们全家记你的好。”易中海继续道德 ，“做人不能太自私！”
“柱子，姐求你了。”秦淮茹突然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浑然天成，“不赔钱我会被抓走的……”
“行吧秦姐，跟我去拿钱。”傻柱咽了咽口水，“顺便给那 送过去。”这钱当然得经秦淮茹的手，既能摸小手又能卖人情，说不定还能搂把小腰。
贾东旭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秦淮茹会意地轻轻点头。
易中海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假装没看见。这对夫妻算计傻柱，他乐见其成。
毕竟最先给傻柱挖坑的就是易中海，贾东旭夫妇不过是往坑里填土，让傻柱彻底爬不出来罢了。
在易中海的养老计划里，贾东旭是正选，傻柱只是个备胎。他当然要阻止傻柱成家——有了媳妇的人还怎么掌控？把傻柱的钱榨干，看他拿什么娶媳妇。既能帮衬贾东旭，又能让贾东旭感恩戴德，还不用自己掏一分钱，这买卖多划算。
另一边，刘伟栋正和大张交谈。大张送来了猪头、猪心、猪肚和大肠，其他下水归他所有。
"野猪不如家猪肥，板油和花油不多。"大张掂量着油膘说，"炼油时得先把下水焯了，不然油会有异味。"
"要不你帮我炼？油渣归你。"刘伟栋提议。
大张连连摆手："这可不行，我已经拿了不少好处。等猪皮硝制好了再给你送来。"
"油渣你拿着吧，这么多肉够吃了。"刘伟栋看着堆成小山的猪肉。
大张转念一想也是，花油裹着大肠，炼出来的油渣味道冲。有这么多好肉，谁还稀罕那点油渣子。
这番对话被路过的秦淮茹和傻柱听个正着。秦淮茹立刻凑到刘伟栋跟前。
"来还钱的？"刘伟栋眼皮都没抬。
"钱肯定还......伟栋啊，炼油这种活儿还是我们女人在行。"秦淮茹急不可耐地说。要是能揽下这活儿，把油渣炼得嫩些，里头就能多留些油水。拿回家再熬一熬，或者炖菜吃，那该多香啊。
"边儿去！"刘伟栋不耐烦地挥手，"大张去厨房忙你的，别理闲人。"
"那些你不要的油渣......接济接济我们家吧？"秦淮茹眼圈说红就红，"就当行善积德......"
傻柱也帮腔："就是，帮帮秦姐家怎么了？你看我......"
"你个缺心眼的！"刘伟栋嗤笑道，"自家妹妹饿得跟竹竿似的，你还有脸接济别人？该不会又要借钱给秦淮茹吧？啧啧，傻柱你可真能耐！"
傻柱眨巴着小眼睛，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秦淮茹见势不妙，拽着傻柱的胳膊就往外走："柱子咱们回，人家不乐意就算了。可怜我家棒梗哟！"
傻柱眼前闪过何雨水瘦削的身影，却被秦淮茹这么一拽，那画面顿时散了。见他要走，刘伟栋又添了把柴火。
“傻柱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钱是易中海让你借的吧？”刘伟栋扯着嗓子喊道：“你也不琢磨琢磨，他易中海每月拿着九十九块的工资，为啥不自己掏钱？让你出钱，好名声全让他易中海得了！”
傻柱猛地回过味来，转头对刚从贾家出来的易中海嚷道：“嘿，一大爷您可比我有钱多了，您咋不借呢？”
易中海脸都绿了，强撑着笑脸道：“柱子啊，我那钱都有用处。往后我还得......”
"啪啪啪！"
刘伟栋使劲拍着手起哄：“说得好听，你的钱有用。合着傻柱的钱就白扔？呵呵，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打着光棍。他的钱就活该往外撒，专门接济别人？”
“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傻柱你个缺心眼的！”
傻柱甩开秦淮茹拽着自己的手：“秦姐您找一大爷借吧。我平时借给您的够多了。”
这时候贾东旭还在世，傻柱对秦淮茹还没到死心塌地的份上。
看着四周围满的街坊邻居，还没修炼到家的秦淮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贾家会没钱？骗鬼呢！家里摆着缝纫机，贾张氏手上还戴着金戒指。”刘伟栋嗤笑道：“傻柱你可真对得起这名字，易中海这老狐狸说啥你都信？你长没长脑子？”
"贾东旭每月三十多块工资呢！"刘伟栋继续嘲讽道："闫埠贵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养活六口人也没见饿死谁！"
"再说了，老贾工伤去世那会儿，厂里不是给了五百块抚恤金吗？这钱他们没动过，加上院里老绝户三天两头给他们捐款。还有你这个没脑子的倒贴。"
"他们能没钱？这是花别人的钱，攒自己的家底！你个二百五！帮别人养老婆孩子，可真有你的！"
这番话像重锤般砸在傻柱心坎上。
"是啊，我帮别人养家......真是蠢到家了。"傻柱瞅着泪眼婆娑的秦淮茹："我得琢磨琢磨，您容我想想。"
傻柱扭头就往家走，易中海顿时慌了神。这傻柱子要开窍啊。
"柱子啊，邻里互助是美德，不能听人挑拨就......"易中海赶紧扣大帽子。
"一大爷我帮衬得够多了。这回该您上了，总不能光动嘴皮子让别人冲锋陷阵吧？"傻柱眼珠子一转：
"您的钱有用处，我的钱还得留着娶媳妇呢！"
傻柱"砰"地摔上房门，差点撞到想跟进屋的秦淮茹鼻子。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在窃窃私语，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易中海。刘伟栋的话让他们想起不少蹊跷事。
易中海脸色铁青，硬挤出笑容："淮茹啊，你稍等。老伴，拿六十块钱来。"
一大妈金玉梅从屋里出来，把六张大黑十递到易中海手里。
金玉梅脸色阴沉如铁。六十块钱转眼没了踪影，她心疼得直哆嗦。
她和易中海平日里省吃俭用，就为攒点养老钱。这一下子出去六十块，抵得上易中海大半个月的工钱。
"淮茹拿去吧，邻里之间就该互相帮衬。"易中海说得冠冕堂皇。
"呸！易中海你骂谁不是东西呢？"刘伟栋讥讽道，"你那点龌龊心思谁不清楚？"
"整天嚷嚷着邻里互助，除了贾家，你还帮过谁？院里比贾家困难的多的是！"
"不就是个绝户老头，指望贾东旭给你养老送终么？装什么大善人！"
"少在这儿假仁假义，看着就恶心！"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这番话把他扒得精光。
"回家！"易中海扭头就走，臊得满脸通红。
其实院里人都心知肚明，也就那个缺心眼的傻柱看不透。
秦淮茹攥着六十块钱，满心不舍。这么大一笔钱，还没捂热乎就要交出去。
"别给他！把钱拿来！"贾张氏像头野猪似的蹿出来。
这老婆子一直躲在门后，看见大黑十就红了眼，满脑子只想着充实自己的棺材本。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她太了解这婆婆了，见了钱和吃的就六亲不认。
"给，六十块！"她慌忙把钱塞给刘伟栋，"欠条还我。"
贾张氏已经扑到跟前，那张老脸气得扭曲："小 ，敢动老娘的银子！"
她伸手就要抢刘伟栋手里的大黑十。
那时候还没发行大团结，市面上流通的都是这种大黑十。
"啪！"
刘伟栋一巴掌拍开贾张氏的爪子："光天化日敢抢劫？"
"再撒泼就把你送局子里去。秦淮茹等着，我拿欠条去。"
贾张氏嗷的一声，爪子肿得像馒头。
刘伟栋转身进屋，贾张氏恶狠狠瞪着秦淮茹："让你把钱给我，怎么给那小......"
到底没敢骂出"小畜生"三个字。
"妈，这钱是一大爷借来还债的。"贾东旭挡在媳妇前面，"你想让淮茹吃牢饭？"
"老天爷啊！老贾你快上来看看——"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嚎，"你老婆让人欺负喽......"
“贾张氏你给我住口！”刘伟栋迈步而出，“再在我家门口撒泼，我这就去街道办叫人......”
话未说完，贾张氏便如受惊的老鼠般，连滚带爬逃回了自家。
刘伟栋冷哼一声，正瞥见躲在角落看热闹的闫埠贵想溜。
“闫埠贵，站住！”刘伟栋喝道。
“伟栋啊，有事？”闫埠贵挤出一脸假笑。
“借我们家的收音机该还了吧？都大半年了。”刘伟栋冷眼相对。
“这个...那个......”
闫埠贵顿时语塞。当初借收音机时众目睽睽，抵赖不得。那台崭新的收音机被他带到学校显摆时摔得粉碎，当废品卖了十块钱，还暗自得意。
“现在就把收音机还来。”刘伟栋淡淡道，“要不咱们去街道办说道说道？或者明天我去你们学校也行。”
闫埠贵急得直抹眼泪。若让刘伟栋闹到学校，轻则记过罚款，重则饭碗不保。
“我赔！我赔还不行吗！”闫埠贵哭丧着脸。
“八十块钱，外加一张收音机票。”刘伟栋语气平静。
“我这就去取......”闫埠贵心如刀绞。刚到手的一张收音机票，还得搭上八十块钱，简直要了他的命。
“刘海中你也别走！”刘伟栋转向另一人，“借我们家的五斗橱和大衣橱怎么说？我母亲性子软，你们倒得寸进尺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支吾道：“我...我这就还！”
“连五斗橱都借，你还要不要脸？”刘伟栋怒斥，“再敢耍无赖，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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