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刘海中！你疯了？这种玩笑也敢开！”易中海怒吼，以为是对方捣鬼。
“放 屁！这么多人看着，明明是你自己发癫，关我屁事？”刘海中拍桌而起，满脸凶相。
许大茂刚站起来要控诉刘伟栋，直接被这一幕整懵了。
“老易，是你自己失手，赶紧去冲凉水！”闫埠贵催促道。
易中海忍着疼冲到水龙头下冲洗，好在茶水不算太烫，脸上只是微微发红。
“刘伟栋截胡我对象，这事必须给个交代！”许大茂趁机高声控诉。
“等等，你的对象？娄晓娥亲口承认了？”刘伟栋冷笑。
傻柱一向看不惯许大茂，立刻帮腔：“就是，相亲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相亲也不能截胡！否则大院岂不乱套？”易中海擦着脸回来，语气严厉。
“没错！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刘海中拍桌附和，官威十足，早忘了刚才的争执。
“没错，按照咱们院里的规矩，刘伟栋你得给许大茂赔不是，再赔一百块钱。另外负责打扫院子三个月。”易中海挥着手，语气威严地说道。
“对了，还得再罚你五块钱，充作大会经费。”
这所谓的经费，其实就是桌上那些瓜子花生。闫埠贵这会儿正像只老鼠似的嗑个不停。
难怪他对开大会这么积极，估计散会时连盘子都要端走。
“还有你锁门那事儿，必须当众道歉！早上说你还不听，现在大会上必须认错……”刘海中拍着桌子喝道。
“道 歉！刘海中你算个什么东西？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刘伟栋冷哼一声，“都他妈闲得蛋疼是吧？”
“易中海你还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什么 大院规矩？你这是私设公堂，还整出大院法律来了？ ， ！”
。
小萱一把拽下鹧鸪腿就往嘴里塞。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在地上撒泼打滚。
闫埠贵咽着口水凑近许大茂："大茂，去你家喝两盅？"
"喝什么喝！回自己家喝去！"许大茂瞪着眼睛吼道。事情没办成还想蹭酒？门儿都没有！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棒梗还在泥地上打滚。贾张氏杵在旁边，眼珠子都快黏在小萱手里的鹧鸪腿上了。
"秦淮茹你瞎啦？没看见孩子馋成这样？"贾张氏扯着嗓子嚎。
"妈您这不是为难淮茹吗？"贾东旭顶着乌青的眼眶从后头钻出来，"棒梗再闹看我不抽你！"
"我不管！我就要吃他家的肉！"棒梗滚得更起劲了，活像个人形扫帚把地皮蹭得锃亮。
秦淮茹扭着腰走到刘伟栋家廊下，捏着嗓子道："伟栋兄弟......"
"打住！"刘伟栋头都不抬，"咱俩不熟，别在这儿恶心人。"
小萱立刻抱紧鹧鸪腿，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秦淮茹。
"借点肉成不？你看棒梗闹得......"秦淮茹眼眶说红就红。
这模样看得傻柱心尖直颤。
"馋肉的孩子多了去了。"刘伟栋把窝头掰碎扔进汤里，"我管得过来么？对了，你欠我娘那六十多块钱该还了吧？"
"你管我要钱？"秦淮茹声音都变调了。
"新鲜！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刘伟栋舀了勺鹧鸪汤。
贾张氏蹦起来尖叫："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又不是跟你借的！"
"不还是吧？"刘伟栋啃着鹧鸪腿，"明儿派出所见。"
易中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苦心经营的和睦大院，眼看就要被接二连三的报警搅黄了。那些捂着的烂账要真被翻出来......
"都消停消停！我来调解！"易中海慌忙插到中间。
"行啊，要么还钱，要么吃牢饭。"刘伟栋嚼着香喷喷的鹧鸪肉，"您看着办。"
“要是报警，咱们四合院就评不上先进了。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的福利。”易中海板着脸道：“你难道要跟所有人对着干？”
“呵，老东西，你这套话术还真是一套接一套啊。”刘伟栋嗤笑道：“为了评先进，就想把事情压下去？”
“易中海，你这是在对抗组织！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心里一慌，发现自己惯用的道德 手段，被刘伟栋一顶帽子就堵了回来。
“没、没有！我哪敢对抗组织？”易中海急忙辩解。
“再说了，真要追究影响评先进的责任，那也是挑事的人该担着。”刘伟栋冷冷道：“是贾家欠钱不还，后果就该他们自己扛！”
“你个小……小崽子，我们就是不还！”贾张氏跳着脚叫嚷。
她本来想骂“小畜生”，可一想起脸上还没消的巴掌印，硬生生改了口。
贾张氏蹦跶几下，离刘伟栋只剩三米远。
刘伟栋瞥见她脚边有块小鹅卵石，念动力一动，石头悄无声息地滚到她落脚的位置。
“砰！”
贾张氏仰面摔了个结结实实，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这老泼皮身子骨倒是硬朗，只懵了几秒，就杀猪似的嚎起来：“哎哟！疼死我了！老贾啊，你老婆要被人害死了，你快上来……”
“贾张氏！你想死别拖累我们！赶紧闭嘴！”易中海吓得脸色发青。
自从刘伟栋给贾张氏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易中海就严防她再搞招魂那套。
贾张氏被吼得一哆嗦，后半截招魂词咽了回去。
“东旭，快扶你妈起来。”易中海指挥道。
“我不起！在他家门口摔的，得赔钱！两百块！”贾张氏赖在地上撒泼。
“老嫂子，要价太高了，我来跟刘伟栋商量。”易中海转头道：“刘伟栋，咱们抛开事实不谈，人在你家门口摔了，你总该表示表示吧？那六十块欠款就算了……”
“呸！老不要脸的！”刘伟栋直接啐了一口，“你都抛开事实了，还谈个屁？”
“教员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到你这就‘抛开事实’？怎么，你对教员有意见？”
又一顶大帽子狠狠扣了下去。
易中海双腿发软，他惯用的那些说辞在刘伟栋面前竟成了自投罗网。
"误会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就当我没说过，当我没说过！"
"贾张氏快把六十块钱还人家，赶紧的！"
贾张氏就地一躺打起滚来："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才撒泼的棒梗被贾东旭揪着耳朵拽回了屋，这会儿贾张氏又故技重施。
"贾张氏，要是影响大院评先进，我就把你遣返农村。"易中海阴恻恻地说，"你可是农村户口，赶你回去易如反掌。"
贾张氏顿时噤若寒蝉。
"一大爷，我们家实在拿不出钱啊。"秦淮茹开始泡茶打圆场，"刘伟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我和东旭一定想办法凑齐。"
"胡说什么！那是你借的钱，你自己还！"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嚷嚷。
易中海恨不得给这老虔婆一耳光。
贾东旭安顿好棒梗匆匆返回："妈，淮茹借钱买的米面粮油，哪样不是您吃得最多？凭什么让她还？她哪来的钱还？"
刘伟栋不耐烦地挥手："都给我滚！别在这儿影响我吃饭。"
贾东旭欲言又止。他本想把早上得知的消息跟易中海商量，走到车间又折了回来。后来忙着修房子，竟把刘伟栋当上医务室主任的事忘了个干净。
此刻他凑上前道："刘伟栋，你既然通过招聘当上医务室主任，令堂的工位就空出来了，能不能让我媳妇......"
刘伟栋像看傻子似的打量他："贾东旭，你脑子没毛病吧？一个工位值六百块，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想要？做你的春秋大梦！就算不值钱，也轮不到你。赶紧还钱，否则吃完饭我就去派出所，等不到明天了。"
易中海震惊地望着刘伟栋。医务室主任可是厂里的中层干部，他虽是八级钳工，说到底还是个工人。
贾东旭垂头丧气道："行，我这就去拿钱。"
刘伟栋接过钞票，鄙夷地冷哼一声。
易中海领着傻柱往贾家走去。
"这小子当上主任，往后更难收拾了。"易中海愁眉不展。
"呸！月薪一百二还盯着秦姐家这点小钱，真不是东西！"傻柱愤愤不平地啐道。
易中海一脸震惊：“一百二十块？大学生刚进厂才四十七块五！我们厂里那个大学生就是这工资。”
傻柱插话道：“李怀德定工资时我就在旁边。听说刘伟栋做过不少手术，还有学历补贴。”
“比我高，比我高多了。”易中海脸色阴沉。工资比他高，在这四合院里等于每月抽他耳光，领工资的日子就是他的耻辱日。
贾张氏从床上蹦起来：“一百二十块？这小畜生会花钱吗？该分一半接济我们家！”
“没良心的东西！”她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贾东旭皱眉道：“妈您说话注意点，人家现在是干部，还在医务室工作，以后我还得找他开止痛药……”
“他敢不给开？”贾张氏顿时慌了神。她早已对索密痛片上瘾，每天雷打不动三片，一个月光药钱就要两块钱——够买二十斤玉米面，养活棒梗一个月了。
“怎么不敢？您这药量本来就违规。”贾东旭无奈道。
易中海板着脸插话：“东旭，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周全的儿女！你母亲有病就该吃药！”
“现在说正事。以后你们别去招惹那小子，赶紧把六十块钱赔过去，否则等着看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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