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娄晓娥这才红着脸转向小萱："小萱快下车，姐姐带你去吃点心。"说着把小萱抱了下来。
刘伟栋把车推到小楼前，取下白铁皮水桶。这水桶在当时也算值钱物件。
"娥姐你看，这是我哥钓的大鱼！"小萱骄傲地说，"送给你们吃啦！"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刘伟栋保证还能钓到更大的，她才答应送人。
"伟栋来啦。"娄弘毅走到门口，身旁是笑容满面的谭玉媚。
"叔叔阿姨好。"刘伟栋礼貌问候，小萱也跟着问好。
"快进来坐。"娄弘毅热情招呼。
"你们爷俩聊着，我去准备晚饭。"谭玉媚笑着说。她也会做些谭家菜，虽比不上专业厨师，但手艺不错。
"伟栋，去书房下盘棋？"娄弘毅提议。
"爸！你别欺负伟栋。"娄晓娥急忙阻拦，"伟栋可能不会下棋呢。你们就在这儿聊天吧。"
娄弘毅哭笑不得，感觉自家闺女的心已经完全向着外人了。
"娥姐，你家真漂亮！"小萱仰着天真烂漫的小脸说。
"走，姐姐带你去我房间吃好吃的。"娄晓娥牵起小萱的手。
娄晓娥拉着小萱离开了客厅，只剩下刘伟栋和娄弘毅二人。
两人聊得越来越投机，娄弘毅却越听越惊讶。刘伟栋的见识远超常人，无论什么话题都能侃侃而谈，见解独到。
"伟栋，没想到你学识这么渊博，果然是天才！"娄弘毅由衷赞叹。
刘伟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娄叔过奖了，我就是随便聊聊。"
"伟栋，你对当前形势怎么看？"娄弘毅压低声音问道。
刘伟栋环顾四周："娄叔家里还有帮工吧？"
"是啊，这么大的房子需要人打扫......我们去书房谈。"娄弘毅起身带路。
来到书房，娄弘毅正要关门，刘伟栋连忙阻止："别关门。"
娄弘毅恍然大悟，敞着门反而更安全。
"娄叔，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想把晓娥嫁给许大茂来保全自己，但这招行不通。"刘伟栋直截了当地说，"以你的阶级成分，迟早会被清算。"
"可我已经捐了工厂，一直积极支持......"娄弘毅辩解道。
"想想抗美援朝时资本家们都干了什么？特别是上海那些......"刘伟栋打断他。
"但我当时也出力了啊！"娄弘毅急切地说。
刘伟栋摇摇头："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能走，赶紧离开。不然......"
"离开？我能去哪？我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娄弘毅红了眼眶。
"走了又不是不能回来。等风头过去，国家还是要发展经济的。"刘伟栋平静地说，"别走太远，去 就行。"
"还能回来？"娄弘毅愣住了。
“你随时可以回来，这一天不会太远。”刘伟栋微笑道：“时间充裕得很，慢慢来。以你在香江的关系网，肯定没问题！”
“那边确实有些亲友。”娄弘毅答道。
“这就好。”刘伟栋颔首道：“六十四年前你把事情安排妥当就行，还有三年时间。现在要抓紧转移资产。”
“别以为藏在外面就安全，尽快运到香江存放。”
“许大茂那家人骨子里就坏透了。”
娄弘毅面露窘色。他匆忙赶回正是为此事，已将家中金条转移，但只是换了个宅院存放。
“好，听你的。”娄弘毅点头应道。
刘伟栋的渊博学识和超前眼光已让他心悦诚服。
“至于在香江的发展方向，日后再详谈。”刘伟栋继续道：“眼下重点是积累资金，等内地开放后回来投资。”
“这也是报效祖国的方式！”
“我们即将动身，你和小娥的事……不如跟我们同行！”娄弘毅热切地说：“到那边由你主事。”
刘伟栋摆手道：“不必，我留下更合适。完全能保护好小娥。结婚时咱们演场戏就行！”
“我反对婚事，小娥执意要嫁，最后父女决裂？”
娄弘毅立即会意：“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同去。”
“我祖辈的身份你也清楚，不能给他们蒙羞。”刘伟栋正色道：“还请娄叔体谅。”
“好吧，就这么定。待会儿跟她们说清楚。”娄弘毅点头道：“今晚你就放出我们反对的风声。”
“对了，打算何时迎娶小娥？”
刘伟栋略显尴尬：“叔，我还差三个月才到法定婚龄。等过完年如何？正月办喜事！”
“也行，只是不能大办，委屈你们了。”娄弘毅叹息道：“不过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婿，我真的很欣慰。”
“其实可以先办仪式，后领证……”
“院里那些禽兽，要是没领证，马上就会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刘伟栋无奈道：
“父母留下的房子，我不想搬走。”
“那就再等等吧。”娄弘毅也无可奈何。
“消息传开，许大茂肯定要蹦跶了。”刘伟栋冷笑道：“这家伙最擅长攀附权贵。”
“看我不踹死他！”
娄弘毅轻蔑道：“我从来就看不上那小子。”
刘伟栋露出狡黠的笑容："何必这么复杂？直接答应婚事，但要求先做婚检。"
"许大茂根本不能生育。这样就能让他颜面扫地！"
许富贵夫妇过去经常欺压刘伟栋母子。记仇的刘伟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娄弘毅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医生，祖传医术自有门道。"刘伟栋得意地说。他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原著。
这时娄晓娥牵着小萱走进来："爸，你们还在谈啊？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嗯，去叫你妈妈上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娄弘毅神情严肃。
娄晓娥愣了一下，将小萱交给刘伟栋，匆匆下楼叫谭玉媚。
"你们聊，我带小萱出去转转。"刘伟栋牵着小萱走出书房，在走廊上散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从楼梯上来，看见他们在走廊，只得悻悻地离开。
刘伟栋注意到那妇人恶狠狠的眼神，心中暗笑。他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约二十分钟后，娄家三口走出书房，似乎已经谈妥。
"待会儿下去后，让那个短发胖女人离开。她肯定是收了钱来打探消息的。"刘伟栋认真地说。
"王妈？她和史珍香关系很好。"谭玉媚脱口而出。
"那八成是许家派来的。"刘伟栋分析道，"专门来搜集你们的把柄。"
娄弘毅皱眉道："我早说过不能留这些人，你偏要留着。"
"这样吧，让她们现在就走。我们搬到小房子住，把这栋洋楼捐出去。"
"不必捐，"刘伟栋眼珠一转，"拿着房契地契，把房子借给轧钢厂用。让他们写借据盖章，以后房子还是娄家的！"
"好，听你的。"娄弘毅点头同意。
几人来到一楼餐厅，谭玉媚对等候的两个女佣说："张妈、王妈，这是一百块钱，你们各拿五十。"
"夫人，这是？"王妈慌张地问。
"我们要搬去小房子，不需要用人了。"谭玉媚平静地说，"收拾东西回去吧。"
老实的张妈叹了口气，接过钱道谢后去收拾行李。她明白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谭玉媚的做法合情合理。
王妈还不死心："夫人，我做得挺好的，这回去就没工作了..."
"没工作可以让史珍香给你介绍啊。"谭玉媚淡淡地回应。
“呃，这个……”
王妈面色涨红，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被识破，只得讪讪地接过五十元钱离开。
“总算安静了！”
娄弘毅长舒一口气：“伟栋，咱哥俩喝两盅！”
“家务活我可干不来。”谭玉媚苦着脸说，“咱们能不能早点走？”
“能早到哪儿去？起码得等小娥办完婚事吧？”娄弘毅道，“那得等到年后了。”
刘伟栋在餐桌旁落座，顺手启开五粮液，一边斟酒一边暗自思忖：“许大茂你这个情场老手，这回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晚上八点多，刘伟栋辞别娄家。娄晓娥送至大门口，眼中满是不舍。
这段突如其来的恋情让娄晓娥还没享受够独处时光。
“伟栋，我明天下午去找你好吗？”娄晓娥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刘伟栋。
“成，我明天四点前肯定到家。”刘伟栋笑道，“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没大鱼吃了。”小萱揉着惺忪睡眼嘟囔。
一听见“好吃的”，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丫头立刻来了精神。
“明天我去钓鱼。要不咱们四点十分在红星幼儿园门口碰头？”刘伟栋提议，“先钓鱼去？”
“好啊好啊！”娄晓娥雀跃不已。
对她而言，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刘伟栋在一起。
初中时就将刘伟栋藏在心底的娄晓娥，如今美梦成真，这两天总觉得像踩在云朵上。
“那我先走了。”
刘伟栋骑车远去，回头望时，娄晓娥仍伫立门前。
见心上人回首，娄晓娥心中甜如蜜糖，挥动着纤纤玉手，笑靥如花绽放。
回到大院，刘伟栋抱下昏昏欲睡的小萱。“哥哥到家啦？我可没睡着哦！”
“嗯，到家了。洗漱完再睡。”刘伟栋轻捏小萱脸蛋帮她提神。
傻柱突然从屋里窜出来：“刘科长！今晚情况如何？”
“什么情况？”刘伟栋一脸诧异。
“嘿嘿，想请您帮个忙……”傻柱急切地说。
“稍等，我先安顿小萱睡觉。”刘伟栋道。
待安顿好小萱，刘伟栋来到院外。傻柱正坐在游廊栏杆上，刘伟栋保持一米距离也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刘伟栋问道。
刘伟栋察觉到周围有不少目光正暗中关注着他们，易中海和贾张氏都躲在窗后竖着耳朵。
"我想请您帮我介绍对象。"傻柱搓着手兴奋地说："我看中你们医务室钱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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