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医务室这个煤球炉和蒸锅可是重要物件。现在没有一次性注射器，所有医疗器械都要重复使用。护士每天提前到岗，把泡在消毒液里的针头针管冲洗干净，再用蒸锅高温消毒。
钱护士今天没带饭，去食堂吃了。刘伟栋刚端起碗，就见贾张氏和秦淮茹推门进来。
"现在是用餐时间，下午一点半再来。"刘伟栋皱眉放下筷子。
"实在不好意思，"秦淮茹连忙解释，"我们趁中午把东旭送回家，一大爷帮忙搭把手。您看能不能先把药开了？"
刘伟栋叹了口气，合上饭盒盖子。贾张氏和秦淮茹站在办公室门口，他起身准备去取消炎药。
贾张氏盯着饭盒直咽口水，突然开口："刘伟栋你天天吃这么好，就不能帮衬帮衬我们？我这午饭还没着落呢，要不你把饭盒......"说着就要往办公室里挤。
刘伟栋"砰"地关上门，懒得搭理她。
"婆婆！"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老太婆，见着吃的连正事都忘了。
"啊对，开药，开药要紧！"贾张氏讪笑着搓手，这才想起正事。她惦记着让刘伟栋多开些止疼片，家里存货快见底了，一想起来就心慌。
刘伟栋走进诊疗厅的药房，贾张氏想跟进去，被他厉声喝住："在外头等着！"随即重重关上小门。他取出六粒消炎药包好，从窗口递出去："一天两粒，吃完就行。"
"刘科长，再开瓶止疼药吧。"秦淮茹背对婆婆，朝刘伟栋抛了个媚眼，身子还轻轻晃了晃。
"呵！"刘伟栋冷笑，"贾东旭用不着止疼药。赶紧走，别整这些没用的。"
秦淮茹僵在原地，没想到这招完全不管用。她突然反应过来——刘伟栋肯定知道药是给婆婆要的，怎么可能给？
见刘伟栋锁好药房出来，贾张氏立刻扯着嗓子嚷起来："公家的药凭什么不给？我们就要止疼片，你凭什么不给？"
“刘科长，您帮帮邻居怎么了？”
秦淮茹说着便靠了过来。
刘伟栋瞬间警觉，情况不妙！
此刻只有他们三人，若秦淮茹撕扯衣服，贾张氏再往地上一滚，一顶流氓的帽子扣下来，他可就甩不掉了。
“站住！秦淮茹，别过来！”
刘伟栋冷喝一声：“想玩花样是吧？行，我奉陪到底！你敢扯衣服喊人，老子当场宰了你们俩！”
“宰完你们，我再把棒梗剁成碎块！不信你试试！”
他眼中杀意凛然，精神威压如实质般笼罩，吓得秦淮茹和贾张氏双腿发软，几乎 。
“没、没有的事！”
秦淮茹结结巴巴地辩解。
“滚！”刘伟栋厉声呵斥。
贾张氏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秦淮茹也慌忙跟上。
见两人离开，刘伟栋擦了把冷汗：“妈的，差点栽了！以后得防着这些禽兽，绝不能给她们陷害的机会。”
“这年头没监控，侦查手段也落后，就算最后证明我清白，名声也毁了。”
下午四点下班后，刘伟栋拎着渔具，骑车直奔红星幼儿园。
抵达时已是四点十分。
娄晓娥推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正和小萱聊天。
“哥哥来啦！”小萱蹦跳着挥手。
“小娥刚到？”刘伟栋笑着问。
“嗯，四点才到。咱们走吧。”娄晓娥眉眼含情地望着他。
刘伟栋将小萱抱上安全椅，骑车带着娄晓娥出发。
这次没去什刹海，时间不够，改去附近的一条小河。
河水清澈，毫无污染。
然而，刘伟栋郁闷地发现，闫埠贵早已蹲在河边垂钓。
这家伙八成提前溜出学校，因时间有限才选了这条小河。
河面仅十米宽，却深不见底。
闫埠贵兴致高昂，今日运气不错，一小时便钓了五条半斤重的鲫鱼。
正拎起一条小奶鲫时，他瞥见了停车的刘伟栋和娄晓娥。
望着两人崭新的自行车，再瞅瞅自己的破车，闫埠贵酸得牙都要咬碎了。
刘伟栋照例甩出一大团窝料，看得闫埠贵眼皮直跳。
时间紧急，刘伟栋直接施展念动力作弊。不到五点半就钓到一条一斤多的鳜鱼，外加五斤重的胖头鱼。
闫埠贵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想不通刘伟栋专钓大鱼的本事。更让他眼红的是那条稀罕的鳜鱼——这鱼刺少肉嫩，还带着独特清香，在河鲜里堪称极品。
"羡慕吧？哥有外挂你学不来。"刘伟栋瞥见闫埠贵发红的眼眶，暗笑着收拾渔具。闫埠贵赶紧拎着鱼竿凑过来，上次在什刹海没蹭到好处，这次可不能错过。
"哗啦——"
刘伟栋刚把水桶挂上自行车，身后突然传来落水声。只见闫埠贵为了甩远钓线站得太靠岸边，整个人栽进河里。幸亏近岸水浅，他扑腾着爬上来时，装鱼的桶早沉入河底。
"真他娘见鬼！"闫埠贵哆嗦着骂街。
憋着笑的刘伟栋载着娄晓娥刚进四合院大门，就听见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两人对视一眼，发现贾家门上贴着刺眼的白纸——这是死人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哭得背过气去，刘伟栋瞬间明白：贾东旭没了。他赶忙让娄晓娥带孩子进屋，转头看见憋笑憋得五官扭曲的傻柱。
"伤口不是快好了吗？"刘伟栋压低声音。
傻柱终于笑出声："谁说是伤口的事？这蠢货自己撞树上......"原来中午易中海用板车拉贾东旭回来时，贾张氏死活不帮忙推车。等到了下坡路，她突然抢着要拉车表现，结果......
走下这段三百米的斜坡，拐个弯再前行两百米就能看见四合院的大门了。
贾张氏推着平板车下坡，别人都是拉着车，她却一路小跑着往下冲。她急着赶回家吃午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
"慢点！慢点！"易中海在后面焦急地大喊。
刚费力爬上坡顶的秦淮茹也被吓得不轻，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追了下去。
此时已经不是贾张氏在推车，而是车子拖着贾张氏狂奔。躺在平板车上的贾东旭惊恐地大叫起来。
要是放在以前，贾东旭早就跳车了。可现在的他根本没这个能力。
最可恨的是贾张氏，见势不妙竟然撒手不管。她要是死死拉住车子，也不至于让车子失控。
易中海和秦淮茹拼命追赶，等他们跑到贾张氏身边时，平板车已经冲到坡底，冲出路面，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翻倒了。
易中海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坐在地上喘气的贾张氏的衣领，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你还有脸在这儿坐着？赶紧去看看东旭怎么样了！肯定得送医院！"易中海厉声喝道。
他真想掐死这个祸害。有她在，贾东旭给自己养老的事就多了变数。这贾张氏又懒又馋，还爱小偷小摸，要不是他易中海一直护着，早被送进派出所了。
贾张氏还有个特殊本事——只要她在场，好事能变坏事，坏事能变得更糟。就像现在这样！
"送回去不就得了！"贾张氏满不在乎地说，"摔一下又死不了人！"
这话让易中海怀疑贾东旭不是她亲生的。他狠狠踹了贾张氏一脚，急忙往坡下跑去。
还没等他跑到坡底，就听见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声。
"淮茹怎么了？东旭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赶紧送......东旭啊！"易中海话没说完，看见躺在秦淮茹怀里的贾东旭，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贾东旭双眼圆睁，已经没了气息，鼻子和嘴角都淌着鲜血。他额头上有个深深的血坑，显然是撞树时造成的。就是这一下要了他的命。
傻柱绘声绘色地讲完事情经过，最后得意地说："公安都来了，认定是意外事故。"
"这不，灵堂都搭起来了。一大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跟着贾东旭一起去了。"
刘伟栋摇摇头，感叹这世界的自我修正能力。他明明救了贾东旭一命，没想到还是没能让他逃过这一劫。
傻柱满脸喜色，刘伟栋见状暗自叹息，知道这家伙终究逃不过被秦淮茹榨干的命运。贾东旭一死，秦淮茹在傻柱眼里就成了香饽饽。
"刘科长，我去贾家瞧瞧。"傻柱咧嘴一笑，"对了，许大茂那事儿可有意思了，您听说了吧？"
"打住，我还想吃饭呢。"刘伟栋连忙摆手。
这时许大茂拎着酱油瓶走进院子，傻柱立刻凑上去："许大茂，有个事儿想请教你。"
"滚远点！"许大茂脸色铁青。
"嘿，找抽是吧？"傻柱一瞪眼，吓得许大茂后退半步，"我就是想问问，你掉粪坑里的时候，趁机尝了几口？"
许大茂气得双眼通红，瞥见娄晓娥站在刘伟栋家门口，正用嫌弃的眼神望着这边。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傻柱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举起酱油瓶就要砸，却忘了里面装满了酱油。瓶口一斜，黑乎乎的酱油哗啦浇了他满头满脸。
傻柱笑得直不起腰，整个院子哄堂大笑。在这片笑声中，隐约夹杂着贾家两个寡妇的哭声。
"柱子别闹了！许大茂赶紧回去换衣服，马上开大会！"易中海捂着脑袋从屋里出来，厉声喝道。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走了，傻柱揉揉笑僵的脸，转身往贾家去安慰他的秦姐。
刘伟栋摇摇头进了厨房，娄晓娥带着小萱跟了进来。
"让我帮忙吧。"娄晓娥说着就要挽袖子。
"别，"刘伟栋握住她的手，"看你这么漂亮的手干活，我会心疼的。"
娄晓娥顿时红了脸："你...你学坏了。小萱还在呢。"
小姑娘正专心用竹枝戳水桶里的大头鱼，完全没注意大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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