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既然易中海要玩道德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这不一样..."易中海一时语塞。
"滚一边去，要不你替棒梗挨这巴掌！"刘伟栋不屑地瞥了眼易中海。
棒梗想溜，被秦淮茹一把拉住。她知道躲不过去，只能面对。
见易中海颜面扫地，秦淮茹当机立断，抬手就给了棒梗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在棒梗脸上留下清晰的指印。秦淮茹明白，敷衍了事是过不了关的。
棒梗捂着脸嚎啕大哭。
刘伟栋冷哼一声转身回去，拿起刀开始处理野鸡。
"哥，谢谢你。"小萱知道刘伟栋是替自己讨公道。
"谢什么，你是我妹妹。谁都不能欺负你！"刘伟栋笑着摸摸她的头，"快进屋吧，这儿血腥味重。"
他利落地给野兔剥皮清理，又麻利地处理麻雀。随后去厨房生火做饭。娄晓娥带了二十斤大米，正在煤炉上蒸饭。
易中海跟着秦淮茹进屋后，贾张氏立刻跳脚骂道："秦淮茹！谁准你打我孙子的？是不是觉得要顶岗了就翅膀硬了？告诉你，那工位是贾家的！等棒梗长大就得还给他！"
秦淮茹心头一片冰凉，明白在婆婆眼里自己就是个赚钱工具。
"妈，我不打这一巴掌，刘伟栋就会亲自动手。"秦淮茹苦涩道，"我也心疼，但棒梗躲不过去！"
"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手，做做样子..."贾张氏还在挑刺。
"糊弄不过去的。"易中海插话，"以后离他远点。今天这事我插不上手。贾张氏你千万别招惹他！反正刘海中被抓了。"
贾张氏一哆嗦，赶紧转移话题："傻柱这杀千刀的，怎么还不送饭盒来？"
"肯定有招待，回来得晚。"易中海说着往外走，"你们先垫垫肚子等着吧。"
“今晚肯定有好吃的！”棒梗眼睛发亮，脸上泪痕未干，巴掌印还清晰可见，但想到美食立刻忘记了疼痛。
“这该死的傻柱，不知道我们等着他的饭盒吗？”贾张氏继续咒骂，“先送回来再去接着做饭能耽误什么！”
刘伟栋同时用两个灶台忙碌，很快烧野鸡和野兔的香气飘散开来。
他在灶膛添了两块硬柴，搬出小桌子摆在门口准备开饭。
“伟栋，你那本《亮剑》出名了，我今天才听说！”娄晓娥这时才对刘伟栋说道，“恭喜你啊！”
“跟我还客气，我这么努力写作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刘伟栋笑着回应。
“哎呀！”娄晓娥顿时羞红了脸。
这个年代的姑娘哪经得住后世那些 的话术。
正说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踱了过来。
“老太太您慢点，我正要给您送饭呢。”一大妈金玉梅赶忙上前搀扶。
“我在后院就闻到香味，谁家做的好吃的？”聋老太太咽着口水，“柱子这两天怎么没来看我？”
金玉梅能说什么？难道说傻柱把吃的都给了秦淮茹，被她迷得忘了您老人家？
“老太太来得正好，一起吃点吧。”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他们家的小饭桌也摆在门口。
不知从何时起，四合院形成了这个习惯——只要不是太冷，大家都在门口吃饭。反正门口有游廊，下午也不碍事。
刘伟栋也延续了这个习惯，想改都改不过来。
聋老太太看着桌上的烧豆腐和青椒土豆丝，不由得撇撇嘴。其实这伙食已经不错了，但她想吃肉。
“你们先吃，我等柱子回来看看他带什么。”聋老太太说。
易中海和金玉梅相视苦笑，知道傻柱的饭盒肯定轮不到老太太。
此时秦淮茹正在上演她的经典戏码——反复搓洗那几件衣服，不等到傻柱回来绝不会停手。
聋老太太的目光转向刘伟栋那边。刘伟栋刚盛出一大碗野鸡炖麻雀，还有一大碗红烧野兔。为了去除野味的腥气，他特意多放了葱姜蒜和辣椒，混合的香气直往老太太鼻子里钻。
刘伟栋三人吃得满脸通红，小萱一边啃着野鸡腿，一边被辣得直吸气，眼泪汪汪却仍不肯停下。
贾张氏和棒梗坐在自家门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棒梗挨了一巴掌后变得安分许多，否则早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聋老太终于按捺不住，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刘伟栋家门前。
"刘伟栋，分些肉给老太太我尝尝。"聋老太直接开口讨要。
"您还是找自家孙子要去。"刘伟栋语气平淡，"我和您可没什么交情，别逼我说难听话。"
"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聋老太恼羞成怒。
"省省吧，我可不是傻柱。"刘伟栋不为所动。
"娄家姑娘，我和你父亲也是旧识。作为这家的女主人，就不能请我吃顿饭？"聋老太索性撕破脸皮。
刘伟栋望向娄晓娥，想看她如何应对。
若娄晓娥心软答应，说明两人观念不合，这事就得重新考量了。
"认识我父亲的人多了去了。"娄晓娥柔声道，"再说我现在只是伟栋的对象，当不得这个家。"
"即便将来能当家，也得听自家男人的话。总不能为了外人，伤了夫妻情分。"
娄晓娥话说得委婉，却堵得聋老太哑口无言。
刘伟栋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另一只鸡腿夹给娄晓娥。
聋老太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这会儿脚步稳健，拐杖夹在腋下，缠着绑带的小脚走得稳稳当当。
注意到聋老太的缠足，刘伟栋心中生疑。
"不对啊，她自称贫苦农家出身，哪有机会缠足？"刘伟栋暗自思忖。
这个疑团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琢磨着该如何查明 。
晚饭后，刘伟栋要送娄晓娥回家。小萱闹着要跟去住几天。
"哥你连辫子都不会扎，我要跟娥姐住。"小萱嫌弃地说。
"行吧，那快走吧。"刘伟栋应道。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穿过垂花门。正在晾衣服的秦淮茹眼睛一亮——不是冲着傻柱，而是盯着他手里三个沉甸甸的饭盒。
"柱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儿个李怀德非要留我做菜。"傻柱得意洋洋，"瞧，弄到三盒好东西。这盒是野味，这盒是红烧鱼，这盒是豆腐！"
如今买豆腐也得凭票，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柱子，多亏你还惦记着姐！"秦淮茹眼波流转，柔声道："孩子们都等着呢，饭盒给我吧。"
她伸手接过网兜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傻柱的手背。
傻柱浑身一颤，仿佛有股暖流从头顶直灌到脚底。
"秦姐给我留一盒下酒，那条鱼......"傻柱话音未落。
"大人还跟孩子争嘴。"秦淮茹抿嘴轻笑，"你吃豆腐就挺好。"
两人拉扯间，急得聋老太直跺拐杖："柱子！上奶奶这儿来！"
傻柱哪还听得见，只顾着和秦淮茹推让，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欢喜。
秦淮茹利落地拆开网兜，将豆腐盒塞给傻柱，拎着其余饭菜快步离去。
她边走边用力擦拭碰过傻柱的手指，嫌恶的神情若被瞧见，定会叫傻柱心凉半截。
"快拿来！"
贾张氏劈手夺过饭盒，油星子溅在旧桌布上。
......
秦淮茹望着狼吞虎咽的祖孙俩，默默挑净鱼刺喂给小当。
棒梗到底年幼，抢不过贾张氏，眼睁睁看着大半荤菜进了奶奶肚里。
"杀千刀的傻柱，肉放这么辣，看把我孙子呛的！"贾张氏骂骂咧咧，全然忘了方才争食的狠劲。
两双筷子又齐齐伸向鱼盘。
秦淮茹眼疾手快拨走半条。
"当娘的跟儿子抢食，像什么话！"贾张氏振振有词，仿佛刚才与孙子撕扯的是旁人。
"我吃不吃不打紧。"秦淮茹轻抚腹部，"可这里还有个要营养的。"
贾张氏讪讪缩回筷子："最好是个带把的，可别又......呸呸！肯定是男丁！"
那头傻柱终于想起聋老太，赔着笑凑上前："奶奶吃了吗？"
见着这张憨笑脸，老太太满肚子火气顿时散了："还算有良心，知道给奶奶留菜。"
傻柱挠着头支吾道："这...这是豆腐不是肉。奶奶我明儿个给您捎肉回来！"
聋老太太满脸失落，傻柱赶紧补充道。
正巧许大茂阴沉着脸经过，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许大茂你眼瞎啊？见着老祖宗也不问好？"
"滚蛋！老子没空理你！"许大茂阴鸷的眼神吓得傻柱一哆嗦。
回过神的傻柱恼羞成怒："呸！一个没种的玩意儿神气什么？"
许大茂毒蛇般的目光狠狠剜了傻柱一眼，扭头就走。
"柱子，许大茂这两天不对劲。"聋老太太提醒道，"你别招惹他。他现在这模样，啥事都干得出来。"
"我怕他？"傻柱不屑地撇嘴。
次日刘伟栋刚到办公室准备写小说，电话铃响了。杨厂长在电话里客气地说："刘科长，麻烦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商量。"
"好，这就过去。"
刘伟栋满腹疑惑地来到厂长办公室，发现李怀德和张书记也在场。
"刘科长，刘海中已经全招了。"张书记说，"但他坚称抢枪是误会，只是抬了抬手，而且也没抢到枪。"
"法官也认定他不可能抢枪，所以这条罪名不成立。"
刘伟栋嗤笑道："哟，变机灵了嘛。"
"所以最后按诬告烈士遗属判了半年劳改。"杨厂长摇头道，"厂里要追加处分，想听听你的意见。"
"直接开除。"刘伟栋毫不犹豫地说。
"刘科长，我们考虑把这种危险分子放在眼皮底下更稳妥。"李怀德插话，"再说他是七级锻工，技术难得。"
"要不这样：让他干七级工的活，领工工资，回来先扫一个月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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