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秦淮茹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顶替岗位的事。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微微显怀，原本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再办顶岗，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再拖。

刘伟栋刚走进厂长办公室坐下，杨厂长就激动地说："刘科长，没想到你就是《亮剑》的作者，怎么一直没告诉我们？"

"这可是件大事啊！"

刘伟栋心知肚明他们的意图。作为轧钢厂职工，他创作出《亮剑》这样的红色作品，自然也能成为厂里的政绩。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用的就是本名。"刘伟栋淡然一笑。

"刘科长有这样的才华，真是让我们又惊又喜。"张书记笑着说，"昨晚得知消息后，我们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对了，关于刘海中那件事，我没直接报警。厂里打算怎么处理？"刘伟栋直截了当地问。

李怀德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正想和你商量这事。我们三个可是特意出来迎接你的。"

张书记提议："我建议召开中层"刘海中向来又蠢又坏。"刘伟栋冷笑道，"昨晚还想抢枪，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算用枪对付我。"

"这事已经超出厂里的处理权限了。"李怀德皱眉道，"要是压下来，我们都要受处分。"

"还是交给公安处理吧。刘科长已经给了我们主动，我们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被动。"

杨厂长点头同意："那就这么办。先去保卫科看看，让他们联系派出所。等公安处理结果出来，厂里再追加处分。"

四人一同来到保卫科。这个  的小院占地约两亩，里面建筑不少。张翠花和刘光齐正在这里纠缠保卫人员。

"李厂长！求您放过老刘吧！"张翠花扑通跪在李怀德面前。她只认得这位副厂长。

"赵科长，赶紧把他们请出去！"李怀德不悦道，"这是什么话？你丈夫犯罪让我包庇？把我当什么人了？"

"诬告烈属在前两年是要枪毙的。现在虽然不用枪毙，也得坐牢。更别说刘海中抢枪的事，够他喝一壶的！"

保卫科赵科长连忙把母子俩赶了出去。

"走，去看看刘海中。"杨厂长摇摇头，"赵科长，你马上联系派出所，让他们派人过来。"

"把相关材料都准备好，全部移交给警方。"

赵科长去打电话了，姜副科长领着刘伟栋几人来到主楼后的小屋。刘海中就被关押在此处。

当刘海中被人押出来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戴着。那个年代的大型工厂保卫科，都是标配。

轧钢厂保卫科甚至配备了机枪和迫击炮，保卫人员多是  。若有敌特来犯，纯属自寻死路。

昨夜刘海中被扔进小黑屋前，姜副科长带人"招待"了他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连  都没解开就关了进去。

此刻刘海中见到李怀德，如同见到亲人般嚎啕大哭："李副厂长救命啊！我什么都没干就被打成这样......"

姜科长上前就是一脚，踹得刘海中一个踉跄，话都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刘海中，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杨厂长皱眉道："已经通知公安了，你马上就要......"

"别把我交给公安！"刘海中瘫坐在地："我是厂里职工，厂里处理就行，求求你们......"

他再糊涂也明白，厂里处理和进派出所完全是两码事。

"你真是没脑子，这是刑事案件，保卫科能处理吗？"刘伟栋讥讽道："难怪你在院里想管所有事，连我家来客人都要登记，真能耐啊！"

"这和易中海那句'院里的事院里处理'如出一辙！"

刘伟栋一句话就把易中海牵扯进来。

"易中海？能说出这种话，以后得多留意这人。"张书记眉头紧锁。

这时两名公安走了进来。他们身着白色制服，头戴大檐帽，神情肃穆威严。

刘海中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完了。

刘海中被抓走后，刘伟栋来到医务室。

"刘科长真厉害！"蒋大峰激动地说："您还这么多才多艺！"

两个小护士也围过来叽叽喳喳。

"行了，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人。都去工作吧。"刘伟栋笑道："没病人时就多学习，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本领！"

下午三点，刘伟栋带着弹弓来到轧钢厂后区。厂区占地三千亩，目前只用了一半，另一半荒废着。

这里原有七八座二十多米高的小土丘，长满杂树，野草有半人高。

杂草丛中隐约可见几条被人踩出的小径。

刘伟栋明白这是猎人们来捕捉野兔留下的痕迹，看来这片区域确实栖息着不少野味。

"刘科长这是在打麻雀？"李怀德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

"是啊，弄点野味解解馋。"刘伟栋舔了舔嘴唇，"现在有钱也难买到肉，没票真是寸步难行。"

"确实如此，你的工资还没发下来，按理应该配发一些票证。"

李怀德接话道。肉票、豆腐票这些都可以凭粮本领取，单位还会额外发放一些福利。

"那点配额哪够啊，我可是无肉不欢的主儿。"刘伟栋笑道，"先打些麻雀凑合，好歹也是荤腥。"

"待会我匀你些肉票。"李怀德爽快地说，"三十斤够不够？"

"多谢了！"刘伟栋也不客气，说话间拉开弹弓，一颗石子嗖地射入草丛。

石子刚出手，刘伟栋就一个箭步冲进草丛。再出来时，手里赫然拎着一只肥硕的野鸡。

路边的李怀德看得目瞪口呆。

"刘科长还有这手绝活？"李怀德惊叹道，"这只野鸡藏得那么隐蔽，你是怎么发现的？"

望着羽毛斑斓的野鸡，李怀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野味炖煮起来肯定香气扑鼻。

刘伟栋此刻精神感知能覆盖二十米范围，但念动力化作实质攻击的有效距离只有五米。

方才发现这只野鸡后，一记弹弓就让它彻底歇菜。

掏出随身小刀，刘伟栋利落地给野鸡放血。趁着刚断气处理，能让肉质更加鲜美。

"李厂长要不要一起？"刘伟栋提议道，"咱们再猎些野味，晚上好好喝两盅。"

"好啊好啊！"李怀德兴奋地搓着手，"刘科长这弹弓准头神了，我给您当跟班拎猎物。"

两人结伴深入草丛，直到四点半才满载而归。

"收获颇丰啊。"刘伟栋志得意满，"没想到这儿野味这么丰富。"

短短两小时光景，刘伟栋猎获了五只野鸡、三只五六斤重的野兔，还有三十多只麻雀。所有猎物都由李怀德负责放血处理，此刻他衣襟上血迹斑斑。

李怀德满脸兴奋。收获猎物固然欣喜，但更让他着迷的是  过程。虽然只是负责打下手，这种丰收的喜悦却让他热血沸腾。

"李厂长您拿一半。"刘伟栋大方地说，"我得赶紧回去了。"

"急什么，让傻柱下厨料理，咱们正好喝几杯！"李怀德热情挽留，"我看看老杨走了没有......"

“不行，我得走了。”刘伟栋摆摆手：“不能让佳人久等！”

“哦，原来有佳人相约。那我就不耽搁你了。”李怀德略带惋惜地说。

“我拿一只兔子、一只山鸡和所有麻雀。”刘伟栋道：“剩下的你分给杨厂长和张书记吧。”

“没问题，我这就去分配。”李怀德满脸得意。

刘伟栋骑车赶到四合院时已近五点。途中他还去菜市场买了些蔬菜。

走进大门，刘伟栋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才想起闫埠贵没在门口守着。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老家伙平时风雨无阻在这儿蹲点。”刘伟栋心里嘀咕：“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刚到家门口，小萱就从屋里蹦了出来。

“哥哥哥哥，今天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啦？”小萱奶声奶气地问。

小萱原本脸色发黄，头发也枯黄。但这几天营养跟上了，头发变得乌黑发亮，小脸白里透红。

“你娥姐呢？”刘伟栋问；“给你带了野鸡野兔，还有这么多麻雀。”

那时候麻雀被视为害鸟，并非保护动物。

“太好啦，娥姐娥姐，哥哥想你了！”小萱扯着嗓子喊。

这话让走到门口的娄晓娥瞬间红了脸。

“小萱别乱说。”娄晓娥嗔怪地看了小萱一眼：“伟栋，这些都是你打的？收获不小啊。”

“这才是一部分，我打了五只野鸡三只野兔。”刘伟栋笑道：“剩下的分给别人了。”

贾张氏和棒梗站在自家门口盯着这边。地上的野鸡野兔让棒梗眼馋得直咽口水。

正当刘伟栋提来开水准备给野鸡褪毛时，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啧啧，有些人就不该住这院里。好东西宁可给别人也不分给邻居。”

“一大爷您得管管啊。这还像话吗？”

易中海出现在门口，冷冷盯着贾张氏。那目光若能  ，贾张氏早被千刀万剐了。

“婆婆别说了，快进屋吃饭。”秦淮茹站在门口，无奈地劝道。

“吃啥吃！尽是窝头和烂菜叶。”贾张氏抱怨：“棒梗正在长身体，你也不弄点好的给他补补。”

“妈我要吃野兔，我要吃野兔！”棒梗嚷道：“小萱那个赔钱货都能吃，我是男孩子！凭什么……”

“住口！”秦淮茹惊慌地打断。

刘伟栋扔下褪了一半毛的野鸡，径直朝棒梗走去。

贾张氏见势不妙，拽着棒梗就要往屋里躲。

"敢走？一个耳光可解决不了问题。"刘伟栋寒声道："棒梗胆子倒不小，小萱怎么得罪你了，张口就骂？这记耳光你今天是挨定了。"

易中海匆匆赶来打圆场。

"孩子随口一句话，你这么大个人何必计较？"

易中海上来就摆出道德高姿态。

"是啊，我比棒梗大十一二岁。"刘伟栋冷笑，"易中海，我比你小二十多岁，是不是也能随便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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