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刘伟栋明白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结果，便点头道："行吧。不过要记大过。"
事情敲定后，秘书起草了处分文件。杨厂长签字盖章后，这份通告很快通过广播传遍全厂。
刘伟栋正和他们聊小说的事，广播里突然响起对刘海中的处分决定。
"哼，这个！"
车间里的易中海听到广播，摇头叹息。
刘伟栋刚要离开厂长办公室，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杨厂长接起电话，诧异地问道："广播电台？找刘伟栋同志？"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伟栋只得转身回来接电话。简短通话后，他挂断了电话。
"刘科长，电台找你什么事？"杨厂长问道。
张书记兴奋地插话："是不是要播你的小说？"
"他们想"等等！"杨厂长急忙打断，"刘科长是对厂里有什么意见吗？还是对我们几个领导不满意？"
"没有啊，杨厂长您这话从何说起？"刘伟栋一脸困惑。
"那为什么要单独接待？"杨厂长追问。
"这是我的私事，不能影响工作。"刘伟栋认真地说。
"这可不是你个人的事。"张书记笑着说，"你的成就也是咱们厂的荣誉。"
"他们来几个人？"
刘伟栋这才意识到这是六十年代，不是后世个人至上的年代。他不明白张书记为何如此热情。
"大概三个人，包括一位副台长......"
杨厂长责备地摇头："副台长亲自来，说明很重视！级别和我一样。快准备横幅，我们四个都去迎接！"
"刘科长你还年轻，以后就懂了......对了，你打算怎么答复他们？"
"当然同意，这样作品能更快传播。"刘伟栋说。
"对！不管报酬多少都要答应。"张书记催促道，"走吧，去门口等着。"
刘伟栋虽不情愿，也只能随大流。
十点整，一辆吉普车驶来。门口穿着崭新工装的女工们齐声喊着欢迎口号。
车上先下来的是王主编，随后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秃顶男子。
"刘先生，这位是人民电台的任台长。"王主编介绍道，"专程为广播剧的事而来。"
刘伟栋与任台长寒暄后，为双方做了介绍。
一番客套后，众人来到杨厂长的小会客室。秘书端上了茶水。
“咱们先谈正事。”任台长收起笑容道：“刘先生应该清楚我们的目的。您的小说我们想“没问题，我同意。”刘伟栋爽快地回答。
“稿酬按每集一百元计算。”任台长说：“您这十万字的内容，大概能制作三集。”
“钱就不用给我了。”刘伟栋摆摆手：“直接捐给孤儿院吧。”
“您这思想境界真让人敬佩！”任台长赞叹道：“等您小说连载完，我们的广播剧正好能接档播出。”
“谈不上什么境界。”刘伟栋轻笑道：“王主编给的稿费已经够我生活了。”
协议很快签署完毕，事情告一段落。
李怀德热情邀请道：“两位都是文化人，今天务必留下来尝尝我们轧钢厂大厨的手艺。”
“这才十点半，等吃饭太早了吧。”任台长推辞道：“我们还是先回......”
张书记悄悄拽了拽刘伟栋的衣袖，示意他无论如何要留住客人。
“两位别急着走，正好可以多聊聊。”刘伟栋摸了摸鼻子说道。
“那好吧。”
王主编率先响应：“对了任台长，您新买的二胡不如给我们演奏一曲？”
“好啊，正好试试手。”任台长欣然应允。
司机取来二胡，任台长调好音准，拉起了《二泉映月》。
曲终时，杨厂长三人礼节性地鼓掌，心里却不以为然：“拉得什么呀，凄凄惨惨的，一点都不好听。”
“刘先生会什么乐器？”任台长随口问道。
“二胡我也略懂。”刘伟栋来了兴致。
穿越前他就爱好二胡，功底不错。如今有了强大的精神力加持，技艺更胜从前。
“没想到刘先生这么多才多艺！”任台长眼睛一亮，递过二胡道：“来一段听听！”
刘伟栋兴致勃勃地接过二胡，先来了一段《沧海一声笑》的前奏。
洒脱豪迈的旋律仿佛让人置身江湖，心潮澎湃。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刘伟栋放声歌唱，刻意模仿着那位李姓歌手的粗犷嗓音。凭借穿越前的唱歌功底，加上精神力的精准控制，将这首歌演绎得淋漓尽致。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会客室里鸦雀无声。杨厂长等人仍沉浸在余音绕梁的 。
任台长和王主编脑海中同时闪过四个字——余音绕梁。
小会议室门口挤满了人，全是办公楼里各科室的同事，显然是被歌声吸引来的。
"见笑了！"刘伟栋放下二胡，故作谦虚地说道。
"啪啪啪！"掌声如雷，众人使劲拍着手。
"刘先生这歌唱得......简直是专业歌唱家啊！"任台长激动地说，"我得叫歌舞团团长来听听......"
"别别别，唱歌只是我的业余爱好，纯粹陶冶情操。"刘伟栋连忙摆手，"我的本职是医生，业余写写小说。"
"对对对，刘科长是我们轧钢厂的人，哪儿都不去。"张书记笑着打圆场，"任台长，就冲你刚才这话，中午得罚你三杯！"
"这首歌怎么从没听过？按理说这么好听的歌应该很出名啊。"王主编疑惑道。
"难道是刘先生自己创作的？"任台长眼睛一亮。
"嗯，是我写的。"刘伟栋脸有点红，但还是继续说道，"写这首歌是为了表达咱们工人乐观豁达的精神风貌！"
他特意给这首歌定了调，免得以后惹麻烦。
众人看刘伟栋的眼神就像看稀世珍宝。
李怀德起身招呼："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工作。"
等门口人群散去，李怀德笑着说："任台长、王主编，咱们去食堂边吃边聊。"
一行人来到食堂小包间，圆桌上已摆好四道凉菜：油炸花生米、酸辣黄瓜、切瓣咸鸭蛋、香醋拌猪耳。
墙角搁着一箱洋河酒。
这550一箱的酒足足有二十瓶。
众人落座后，杨厂长的秘书负责斟酒。
"刘科长，能不能抽空去我们电台把这首歌录下来？"任台长热切地问。
"这个......改天吧。"刘伟栋含糊其辞。
"不行，这首歌属于工人，属于咱们轧钢厂。"李怀德态度坚决。但凡能出成绩的好东西，他都要攥在手里。
"录出来能让更多人听到啊。"任台长劝道，"二胡伴奏太单调了，光是前奏就不该用二胡。"
"确实，按我的编曲构思，前奏该用长箫。"刘伟栋认真点头。
"所以您抽空过来吧，我找歌舞团的乐队给您伴奏。"任台长笑道，"这也是正经工作嘛。"
"那就后天吧，我们陪刘科长去电台。"杨厂长和张书记交换眼神后拍板道。
刘伟栋略作思索道：“也行，我正好还有两首新歌要录。"
"哟，还有新作品呢......"任台长眼珠一转，"刘科长不如来我们电台吧，我们也有医务科的。"
"老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王主编急忙插话，"刘科长先跟我们报社接触的。我们报社难道没有医务科？刘科长来我们这儿更合适。"
"任台长、王主编，你们俩今天不喝趴下就别想走。"李怀德卷起袖子说道。
时近正午，刚上了两道热菜。任台长和王主编已经喝得面红耳赤。
"尝尝这野味，都是刘科长用弹弓打的，那准头没得说。"李怀德招呼道。
刘岚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
宴席散场时已是下午一点。任台长和王主编被司机搀扶着上了车，幸好司机滴酒未沾。
"就这酒量还想挖人？"李怀德嗤之以鼻。
"想想后天怎么办吧，那可是人家的地盘。"张书记笑道。
"就这些文人，根本不是对手。"李怀德满不在乎，"大不了跟他们一样躺着回来。"
李怀德微醺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喝了口茶，就听见敲门声。
"进来。"他懒洋洋地应道。
许大茂推门而入，李怀德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许大茂暗自咬牙，恨不得把刘伟栋生吞活剥。
"李厂长，我要举报一个人。"许大茂直截了当。
"举报谁啊？"李怀德慢悠悠地品着茶。
"傻柱！我要举报傻柱！"许大茂激动地说，"这 偷食堂的菜讨好秦淮茹那个寡妇！"
李怀德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还有这种事？"他两眼放光。
傻柱是杨厂长的人，要不是厨艺好，李怀德早想收拾他了。现在抓到把柄，正好给杨厂长难堪。
厨子嘛，再找一个就是了。
"千真万确！昨晚他带了野鸡、野兔还有鱼回去。"许大茂打听得很清楚，就给了棒梗一块糖而已。
"这 ，我说昨晚的野鸡怎么少了。"李怀德咬牙切齿，"原来是拿去讨好我看上的寡妇了。"
想到傻柱竟敢用他的猎物讨好他看中的女人，李怀德怒火中烧。
李怀德冷笑道：“今天他肯定又偷肉了，马上叫保卫科去搜……”
许大茂急忙拦住：“别急，东西还在厨房。就算搜出来，他也能狡辩说是放饭盒里，没打算带走。”
“晚上在厂门口堵他！”
李怀德满意地点头：“不错，只要抓到傻柱现行，好处少不了你的。”
许大茂满脸堆笑：“谢谢李厂长！就是……我被派去偏远村子放电影，任务太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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