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傻柱听得心头一热：“一大爷，谢了！不过真不用。”他挺直腰板，“食堂离了我可转不动，过不了几天还得调回去。招待餐没我哪成？”
易中海点点头：“也是，那就不提了。来，喝酒！今天特意多切了猪头肉。”
正说着，棒梗背着书包冲进院子，一听到“肉”字，眼睛顿时亮了：“一爷爷！我要吃肉！把猪头肉给我！”他咽着口水，伸手就要抢。
贾张氏眼珠滴溜转，盘算着怎么从孙子手里抠点儿肉下来。
“棒梗，这么大孩子得懂规矩。”易中海皱眉，“等我们喝酒时给你留点儿。谁家能天天供你吃肉？”
棒梗嘴一撇，转向傻柱：“傻柱，你饭盒呢？今天装了什么肉？”
“滚蛋！”傻柱火气蹭地上来了，“以后甭想饭盒！”
“你敢吃我家的饭盒？”棒梗抬腿就踹，“拿出来！”
两脚结结实实踢在傻柱小腿上。傻柱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咔咔响。
“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的？回去写作业！”秦淮茹拎着布袋跨进院门。
“秦姐！”傻柱瞬间变脸，谄笑着凑上去，“回娘家了？”
“嗯，带了点儿玉米面。”秦淮茹掂了掂袋子，叹气。
傻柱搓着手：“都怪我这事儿闹的……”
这时，闫埠贵弓着腰引两人进院——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还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王主任您来了！”易中海赶忙上前：“实在抱歉，这两天事情多，您交代的事我正准备去办呢。”
“不必了，我亲自过来了。”王主任径直走向刘伟栋，脸上堆满笑容：“刘科长好！”
刘伟栋起身相迎：“王主任好。”
“刘科长可是咱们南锣鼓巷的骄傲啊。”王主任热情洋溢地说，“我特地来给您送奖金。老闫，快去通知大伙儿都过来。”
“等等，王主任您先说清楚。”刘伟栋连忙摆手。
“刘科长是大作家，街道奖励五十块钱和十斤肉票。”王主任正色道，“这是组织上对您的关怀。现在咱们开个全体大会......”
“别别，大伙儿刚下班都饿着肚子呢，会就别开了。”刘伟栋推辞道，“奖金我也不需要，我有工资和稿费够用了。”
刘伟栋心里明白，王主任这般热情，肯定另有目的。
“那会就不开了。不过这奖金是惯例，您要是不收......”王主任笑容不减。
“这样吧，把这五十块捐给孤儿院。”刘伟栋提议，“买成肉送去也行。”
“好，那就买肉送去。”王主任竖起大拇指，“刘科长思想觉悟真高。”
五十块钱加十斤肉票，能买多少好东西啊。
贾张氏盯着那些肉票，眼睛都红了。
“王主任！我们家棒梗也是孤儿，您把钱和票给我就行，不用往孤儿院送！”贾张氏突然嚷道。
在场众人都愣住了——棒梗是孤儿？贾张氏可真敢说。
“妈！您快回屋去！”秦淮茹气得直跺脚。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早知道有贾张氏在准没好事，可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种话！
“贾张氏！你胡闹什么？”王主任厉声呵斥。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她敢在别人面前撒泼，可不敢跟王主任耍横。
“那就这么定了。”刘伟栋笑着打圆场，“王主任留下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我还有工作，改日再来拜访。”王主任遗憾地说，“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
王主任正要离开，刘海中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王主任！我回来了！”刘海中跑得肚子直颤。
“刘海中！”王主任冷着脸，“回来就回来，跑我跟前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开欢迎会？”
“不是，不是。我是说关于第二调解员的事。”刘海中连忙解释：“最近我认真研读了不少法律书籍，打算在今后的工作中......”
“住口！你一个劳改犯还妄想当调解员？真是官迷心窍。”王主任冷冷打断，“赶紧让开。”
“易中海，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闹出劳改犯，还污蔑烈士家属，简直乌烟瘴气......今天没空跟你计较，过两天我再来整顿。”
王主任说完便与刘伟栋道别，匆匆离去。
“柱子，多炒几个菜。我这儿有豆腐和油渣，蔬菜也还剩不少。”易中海开口道：“老刘、老闫，一起喝两杯。”
傻柱点头去准备饭菜。金玉梅到后院把聋老太太搀了过来。
老太太面色憔悴，却强撑着精神装作若无其事。刚落座就点名要傻柱做她最爱的红烧豆腐。
“记得放些油渣，柱子你的手艺我最喜欢。将来谁嫁给你可就有福享喽。”聋老太太依旧摆着老祖宗的架子。
刘伟栋一行人在门口摆开饭桌。收音机音量被娄晓娥调得很大，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五点整点报时后，播音员柔美的声音响起：“现在播放歌曲《沧海一声笑》，词曲作者刘伟栋，演唱者刘伟栋。”
“刘伟栋同志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医务科长，不仅医术高明，文学造诣也相当深厚，其创作的《亮剑》正在报纸连载。”
“他创作并演唱的歌曲，已达到专业艺术家的水准。”
“下面请欣赏《沧海一声笑》。”
这番介绍让刘伟栋有些不好意思。小萱和娄晓娥激动得直拍手。
前奏响起时，两人才安静下来。
歌声结束后，整个院子鸦雀无声。众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刘伟栋，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才华。
那分明就是刘伟栋本人的声音。
“接下来请听《小白杨》，这是刘伟栋同志为边防战士创作的歌曲。”播音员继续介绍。
“这是要连播三首歌啊。”刘伟栋轻声自语。
《小白杨》唱罢，院里依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专注聆听。
“下面播放刘伟栋同志创作的《赤伶》，他将用女声演唱。”
随着刘伟栋的独白，一个悲情故事徐徐展开。
前奏过后，婉转的女声唱道：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这柔美的女声竟是从刘伟栋口中传出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歌声婉转动人，带着后世特有的华丽唱腔，直击每个人的心灵深处。曲终时，连易中海都情不自禁地用力鼓掌。
"先吃饭吧，待会还要送你们回去。"刘伟栋拿起筷子招呼道。
娄晓娥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伟栋，你怎么能唱出这么逼真的女声？"
"不过是些发声技巧罢了。"刘伟栋解释道，"京剧里的旦角不也多是男性扮演的？"
"那可不一样！"娄晓娥摇头，"他们得捏着嗓子唱，你这声音自然得就像真女子在唱。再唱几句给我听听嘛。"
刘伟栋笑着应允，清唱了几段后便招呼大家动筷。聋老太太呆坐着，心中暗叹这小子真是个奇才。
贾张氏暗自盘算：这小子本事这么大，肯定攒了不少钱。家里这么多好吃的，也不知道接济我们家，活该断子绝孙！
刘海中等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傻柱已经将菜肴准备妥当。"他怎么会这么多本事？"闫埠贵夹了块猪头肉塞进嘴里。
棒梗啃着夹肉的二合面馒头，眼巴巴望着桌上的肉食。区区三四片肉哪能满足他？他恨不得扑到桌上大快朵颐。
"听说他是天才，读书时总跳级。"傻柱感慨道，"我看书就头疼，他却像吃肉一样享受。"
易中海趁机教育棒梗："好好读书才能挣大钱，到时候想吃多少肉都行。"闫埠贵闻言差点笑出声——让棒梗好好学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孩子在班里常年垫底，压根不是读书的料。
见闫埠贵发笑，易中海也颇感无奈。棒梗学习差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
刘海中吞吞吐吐地开口："老易，明天去厂里能不能帮我说说话？总不能真让我去扫厕所吧？"
“这话我可不敢乱讲，说了也白搭，反倒得罪刘伟栋。”易中海似有若无地煽风 道，“你这处理方案，保不齐就是人家提的。我要是反对，岂不是自找麻烦？”
易中海在心里冷笑，刘海中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
“刘海中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易中海暗自骂道，“平时恨不得把我挤走，现在倒有脸来求我？”
“要不是为了挑拨你和刘伟栋斗，我能请你喝酒？你个劳改犯！”
易中海打心眼里瞧不上刘海中的出身。
刘伟栋将晾晒的肉收好，挂在厨房的房梁下，随后送娄晓娥和小萱回家。
回来时，正巧撞见易中海搀着醉醺醺的刘海中往后院走。
刘海中心里憋闷，几杯闷酒下肚便不省人事。
易中海把刘海中送回家，交给张翠花。刘光天和刘光福原本提心吊胆，生怕刘海中回来拿他们撒气。
见刘海中醉得不省人事，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易中海刚走出刘家，就听见聋老太在叫他。老太太吃完饭便早早回了屋。
“老太太，您找我有事？”易中海进屋问道。
“中海啊，今天在杨厂长办公室，你也瞧见了！”聋老太压低声音，“他对我起了疑心！”
“这小畜生，连您都敢怀疑，简直目无尊长！”易中海咬牙切齿，心里也发愁。
那件事要是败露，他易中海也得跟着完蛋。
“小杨那边好对付，就怕那小畜生不停煽风 。”聋老太目露凶光，“不如做了他！”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老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https://www.24kkxs.cc/book/4251/4251039/42198540.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