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放心，真要出事，也牵连不到你。老太太我还没那么窝囊。”聋老太冷冷道，“不然等他揭穿我，我就死定了。”
易中海摸了摸板寸头，犹豫道：“那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中海，这些年你待我如亲娘，我临了还能害你不成？”聋老太幽幽叹道，“不管怎样，我还指望你给我送终呢。”
“这事只有咱娘俩清楚……不，你什么都不知道。”聋老太摆摆手，“回去吧，以后对玉梅好点，她的苦你不懂。”
“老太太，您多保重。”易中海点头，“小心行事，应该不会出事。”
聋老太方才的话，听着竟像在交代后事。
次日一早，刘伟栋忙着接待部里来的大领导。如今他的名声早已传开了。
“刘科长，你可是咱们部门的顶梁柱啊。”大领导满脸笑容地对刘伟栋说道，“你写的小说很好，但我更欣赏你创作的歌曲！”
“您过奖了。”刘伟栋谦虚地回应，“只是随便写写，打发时间。”
“鉴于刘科长的优秀表现，组织决定给予奖励。”大领导宣布道，“奖金不多，只有两百块，还有一些票证。不过，‘全国优秀青年’这个称号，分量可不轻。”
刘伟栋勉强点头答应。他心里清楚，这是成名的代价。如果不靠这些折腾出名，等到风浪来临，他未必能护得住娄晓娥。
“为了让你创作歌曲更方便，我们特批了一台录音机给你。”大领导最后补充道，“是盒式磁带的，待会儿你直接带回去。”
刘伟栋并没有太兴奋。在这个年代，录音机算是稀罕物，可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实在简陋得让人提不起兴趣。
晚上回家时，刘伟栋的车后座放着一个纸箱，外面还套着麻袋。
一进门，娄晓娥和小萱已经在等着了。
“哥哥，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好吃的呀？”小萱蹦蹦跳跳地跟进来问。
“好吃的？这可不能吃，是别人送的录音机。”刘伟栋笑着解释，“不过也没什么好玩的。”
“收音机咱家不是有了吗？还是哥哥自己做的那台更漂亮。”小萱边说边跑去打开收音机。
娄晓娥也没在意，把“录音机”听成了“收音机”，没当回事。刘伟栋顺手把录音机塞到桌下，转身去厨房做饭。
这时，聋老太从外面回来，看上去疲惫不堪，像是走了不少路。刘伟栋有些意外。
“这老太太平时不都是傻柱背着，或者易中海推着吗？今天怎么自己出门了？”他心里嘀咕，“该不会是去倒卖粮票了吧？”
原著里的聋老太一直安分守己，可五保户倒卖粮票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奶奶，您这是去哪儿了？”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
“柱子啊，我就是出去转转。”聋老太慈祥地笑了笑，“你先歇会儿，待会儿再做饭。”
“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
傻柱在门口坐下，没过多久，秦淮茹也从垂花门走了进来。
今天傻柱被调去了车间，虽然有易中海照应，但工友们对他怨气不小，故意让他干重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秦淮茹则是顶岗第一天上班，在易中海的庇护下，过得轻松许多。
刘伟栋晚上做了炸酱面，又快又省事，还配了一碟熏鱼。一家人正吃着饭，中院渐渐热闹起来——邻居们又聚过来听收音机了。
闫埠贵眯着鼠眼，蹲在易中海家门前。
刘伟栋端着饭碗，收音机里正播报着晚间新闻。
娄晓娥收拾碗筷时，脸颊微红："伟栋，能为我写首歌吗？"
"早写好了，想听吗？"刘伟栋眼中含笑。
"快唱给我听！"娄晓娥双眸发亮。
"这首歌叫《最浪漫的事》，"刘伟栋轻声道，"唱的是平凡夫妻的深情。最浪漫的，莫过于与你白头偕老。"
"一起...变老？"娄晓娥声音发颤，眼眶泛红却盈满幸福。
闫埠贵听得入神，这话里藏着惊心动魄的情意。
易中海望向身旁的金玉梅，暗自叹息：陪自己老去的，终究不是心上人。
秦淮茹怔怔出神，想起逝去的贾东旭。她这辈子，再不会有少年夫妻的恩爱了。
刘伟栋清澈的歌声响起：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娄晓娥听得心尖发软，恨不能立刻与他相偎相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歌声渐止时，刘伟栋已握住娄晓娥的纤纤玉手。
小萱嘟着嘴翻小人书："不好听！哥哥以前的歌才好听呢！"
这声嚷嚷打破了沉醉的氛围。
"呜啊——"秦淮茹突然蹲地痛哭，"东旭啊！你怎么就丢下我......"
她恨透了贾张氏，若不是这老虔婆，自己何至于此。
"哭什么丧！离了男人活不了？"贾张氏瞪圆眼睛，"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看我不......"
秦淮茹猛地跳起，揪住贾张氏衣领就是一顿耳光。
贾张氏被推倒在地，秦淮茹仍在一旁掩面哭泣。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儿媳妇竟敢对婆婆动手……”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嚎。
她本想扑上去撕打秦淮茹，可对方方才那副狠厉的模样，让她心底发憷，终究没敢上前。
“贾张氏，你还有脸嚷嚷？刚才那是秦淮茹打你？不，那是替老贾和东旭教训你！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易中海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
“淮茹向来孝顺，大伙儿都清楚。可刚才她若不动手，那才叫天理难容！”
“什么叫‘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东旭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
“这……”贾张氏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那张本就肥硕的脸，此刻更是肿得发亮。
秦淮茹方才下了狠手，贾张氏被打得口鼻淌血，脸上布满青紫的指痕。
“啧，算了。小娥，我送你们回去。”刘伟栋摇摇头说道。
“伟栋，这首歌只准唱给我听！”娄晓娥娇嗔道，一把攥住刘伟栋的手。
“本来就是为你写的。”刘伟栋笑道，“等有空我录下来，以后你……”
“不要！”娄晓娥连连摇头，“录了电台肯定要播。我只想听你亲口唱！这首歌是我一个人的！”
见她态度坚决，刘伟栋只得答应：“行，那它就是你的专属。”
送走娄晓娥后，刘伟栋路过贾家门前。贾张氏顶着一张猪头似的脸，阴毒地盯着他的背影。
在她看来，若不是刘伟栋唱那首歌，自己怎会挨这顿耳光？
“还有，我儿子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贾张氏暗自咬牙，“要不是他说东旭能回来，根本不会出那档子事！”
“这丧门星克死爹娘，现在连邻居都被他害了！”
“不行，非得让他赔钱不可！”
另一边，傻柱直愣愣地望着抽泣的秦淮茹，心中暗想：“秦姐你放心，我傻柱陪你一辈子。”
“不过……我还得娶个黄花闺女当媳妇。既要照顾好秦姐，又要挣钱养家！”
他心底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傻柱确实惦记秦淮茹，可若真要他娶她，他又不情愿——毕竟他还想娶个没嫁过人的姑娘。
见贾张氏回屋，傻柱赶忙凑到秦淮茹跟前。
“秦姐，别哭了，以后有我呢。”他语气诚恳。一旁的闫解成和闫埠贵对视一眼，默默转身离去。
闫解成在心里嘀咕：“真是个蠢货。等会儿找刘伟栋学那首歌，明天和于莉见面时唱给她听，肯定能打动她！”
秦淮茹仍在低声啜泣，回忆着与贾东旭的甜蜜时光。如今一切已成泡影，她感到生活毫无意义。
她活下去的动力只剩两个孩子——还有肚子里那个。此外，她盘算着如何报复贾张氏，让她付出代价！
闻到傻柱身上混杂着油烟味的汗臭，再抬眼看到他布满皱纹的老脸，秦淮茹一阵反胃。
“柱子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她勉强挤出一丝温柔。
“嘿嘿，不碍事。秦姐放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傻柱咧嘴笑道，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是秦淮茹在关心他。
“柱子好好干，争取早日调回食堂。”秦淮茹轻声说。
“包在我身上！”傻柱拍着胸脯，“有招待餐肯定少不了我。今天外头请的厨子就不行，根本比不上我手艺。”
正说着，棒梗突然冲出来，对着傻柱又踢又打：“滚远点！再靠近我妈，等我长大弄死你！”
“棒梗！跟我回家！”秦淮茹拽着儿子往回走，心里并不真怪他。
傻柱垂头丧气地回屋，唉声叹气。他觉得和秦淮茹之间不仅隔着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有棒梗这个小崽子。
另一边，刘伟栋送娄晓娥母女到家门口便告辞了。娄晓娥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哟，相处一晚上就这么难分难舍？”谭玉媚打趣道，“快能喝你喜酒了吧？”
“妈！”娄晓娥羞红了脸，“伟栋专门为我写了首歌！只属于我的！”
“这女婿咱们可赚大了。”娄弘毅笑道，“那首《沧海一声笑》听得人热血沸腾，我最爱这首！”
“《赤伶》也绝了，他怎么能把女声唱得那么自然？”谭玉媚仍觉得不可思议。
“明天让他当面唱给你们听。”娄晓娥骄傲地说。
刘伟栋骑车回到住处已过九点。这年头没什么夜生活，人们早早就寝——除了造人的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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