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狗崽子，看你还偷！”刘伟栋暗自咬牙。方才做饭时，他发现了厨房窗户的撬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棒梗干的。
老鼠夹塞进帆布包，刘伟栋如今出门必带这个包，里头总备着自制的柳叶飞刀。飞刀插在皮套里，白天就放包里，夜间则必定别在腰间。
刚推车进院，就见易中海堵在门口，酒气熏天却摆着张正气凛然的脸。
“易中海，憋回去。”刘伟栋挑眉冷笑，“说出来难堪的是你。”
“刘科长，我是为老太太的事。”易中海急道，“听说你要把老太太的事登报？”
“没错，明天王主编来厂里取稿。”刘伟栋阴恻恻一笑，“正好让聋老太名扬四九城。”
“刘伟栋！你太过分了。”易中海得知消息后脸色大变：“老太太最要面子，你这是存心要她的命啊！”
“她可是烈士家属，就是年纪大了犯糊涂。”
刘伟栋冷笑连连：“老糊涂？砸玻璃要肉吃可不是头一回了！”
“每次不都是你易中海帮着压下来？老太太 给你撑腰，你借她的势在大院称王称霸，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这...这......”
易中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等着瞧吧，还有闲心替老太太开脱？你那些腌臜事更见不得光！”刘伟栋厉声道：“你为了养老都快疯魔了，装什么正人君子？我非把你那层皮扒下来不可！”
“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易中海有多虚伪，老太太有多奸诈！”
“使不得啊！这么搞大院名声就完了，先进称号肯定评不上了。”易中海又搬出道德大旗。
“放屁！少在这唱高调！”刘伟栋啐道：“名声臭了关我屁事？”
“是你们不要脸才连累整个大院！”
“还先进？就你们这群禽兽配吗？”
“就算评上了，那点奖励不都进了你们腰包？”
“呃...这个...”易中海语塞。
“呸！谁给你的脸来教训我？滚！”刘伟栋"砰"地摔上门。
易中海面如土 在原地，聋老太看得直叹气。
“扶我回去。”老太太发话。
两人刚走到后院，就听见刘海中家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老刘又在揍孩子了。”聋老太摇头：“当爹的这么狠，早晚要遭报应。”
“先说正事吧！”易中海急道：“刘伟栋这是要逼死咱们娘俩啊！”
“急什么。”老太太气定神闲：“我还有些老关系能拦下这事。就是这人情用一次少一次...”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易中海如释重负：“要是过不了这关，往后哪还有安生日子？”
“别担心，就算事情传出去，取消了我的五保户待遇也无妨。”聋老太气定神闲地说，“老婆子我手里有的是钱。”
“要不然怎么能让乖乖听话？可惜啊，没能除掉那个小畜生！”
“中海你尽管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连累你。”
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猛然记起聋老太确实存了不少钱财。
“老太太您这话就见外了，我每月工资不少，多照顾您一个根本不算什么。”易中海连忙表态。
他暗自盘算着，聋老太年事已高，必须想办法把她的房产和积蓄弄到手。
“知道你孝顺，可恨的是那个小畜生居然毫发无损，反倒折进去两个。”聋老太咬牙切齿道。
“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该琢磨着对付我们了！”
“当初真是失策，他读书那么厉害，哪是能随便拿捏的。”易中海懊悔地说，“要是不去招惹他，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都怪贾东旭那个死鬼利用了你。”聋老太埋怨道，“早听我的把柱子当养老人培养，哪会有这些麻烦。”
“贾家的事你别再插手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赶紧给柱子张罗婚事，不然他迟早被那个小寡妇吃得骨头都不剩。这寡妇是缠上柱子不放了！”
易中海连连应声：“您放心，等眼前的事处理完，我立刻给柱子说亲。”
“唉，可这孩子眼光高，非要找个和小寡妇一样漂亮的。”聋老太愁眉不展，“这可上哪儿找去，愁死我了！”
看得出聋老太是真心为傻柱着想。
易中海沉默不语，心里却盘算着更疯狂的念头——让秦淮茹怀上自己的孩子，再撮合她嫁给傻柱。这样傻柱不仅要给自己养老，还得心甘情愿抚养他的孩子。
“柱子的事以后再说吧。”聋老太无奈道，“现在得想法子整治刘伟栋。”
“这太难办了。”易中海一脸为难。
“你不能亲自出面，让贾家那个老东西去干。就算出事也牵连不到你。”聋老太眼中闪过狠毒，“让她把秦淮茹的贴身衣物塞进刘伟栋家，晚上你带人抓他个现行。”
“看他还怎么嚣张！在大院里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易中海紧锁眉头说道："这事我可不能直接开口。"
"让玉梅假装不经意...不行，她那性子肯定不乐意。"聋老太太摆摆手："这样，你去跟秦淮茹说。让她想办法撺掇贾张氏出面。反正那个小寡妇早就恨透了贾张氏。"
"无论如何，咱们都得把自己摘干净。"
"好，就这么办。"易中海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找秦淮茹。顺便给她带几斤玉米面。"
"当心些。"聋老太太嘱咐道。
易中海刚走出聋老太太家，就看见刘海中举着棍子追打刘光福和刘光天。
"老刘消消气，孩子教育两句就行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易中海皱眉道："打了多久了？"
"这两个兔崽子欠收拾！"刘海中喘着粗气说："我累死累活上班，他们尽给我添乱。"
刘光天和刘光福脸上都挂着伤。
十七岁的刘光天初中毕业后一直在打零工，十四岁的刘光福还在念初中。
"孩子都大了，总这么打会记仇的。"易中海劝道："他俩还算懂事的。"
"懂事？那都是我打出来的！"刘海中醉醺醺地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两个贱骨头不打不成器。"
易中海暗自摇头。他要是有儿子，疼都来不及。就算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刘海中扔了棍子回屋，留下刘光福和刘光天在外头咬牙切齿。
"老不死的，我就夹了一筷子炒鸡蛋，追着我打到现在。"刘光福恨恨地说。
"你至少还吃了口鸡蛋，我招谁惹谁了？"刘光天哆嗦着说："这顿打挨得..."
"这破家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出去躲躲。"
刘光福没当回事，刘光天以前也总往外跑，回来照样挨揍。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刘光福说。
刘光天已经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冷笑道："我死在外头也不回来了。"
"打零工攒了些钱，够租房子单过了！"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刘光福傻了眼。刘光天这一走，以后刘海中的火气全得冲他一个人来。原本兄弟俩分担的棍棒，现在要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家里还有个刘光齐，可那是刘海中的心头肉。相比之下，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像捡来的。
"爸，刘光天离家出走了。"刘光福战战兢兢地进屋报告。
刘海中与刘光齐对坐饮酒，桌上摆着炒鸡蛋和花生米。刘光福偷夹了一筷子鸡蛋，被刘海中狠狠揍了一顿。
“跑了？好啊，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有种就别回来！”刘海中咬牙切齿。
“他不会回来了，自己攒了钱出去租房住。”刘光福语气里透着羡慕，恨自己年纪小，否则也要搬出去永不回头。
“什么？这个白眼狼！”刘海中暴跳如雷，“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就这么报答我？”
刘光福吓得赶紧溜走。
易中海回到中院，等到夜里十点半，见各家熄灯已久，这才鬼鬼祟祟出门。
刘伟栋关灯躺在床上，正用念动力锻炼精神力，忽然察觉外面有动静。他精神力全开，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易中海若是光明正大走动，刘伟栋倒不会在意。可对方蹑手蹑脚溜向贾家，明显不怀好意。
易中海轻敲贾家窗户，屋内传来贾张氏震天的呼噜声。很快，秦淮茹悄悄出来，两人摸黑挪到刘伟栋家厨房附近。
原本这里有条通往后院的过道，但被杂物堆满，如今人们都改走东边通道。
刘伟栋的精神力清晰捕捉到两人的一举一动，仿佛亲眼所见。
“淮茹，这是十斤棒子面，撑到发工资没问题。”易中海低声道，“那老东西攥着钱不肯拿出来过日子。”
“一大爷，多亏您接济，不然我们一家子真熬不下去了。”秦淮茹声音柔软。
“别提了，东旭他……唉。”易中海叹气，“说正事，你得想办法让贾张氏栽赃刘伟栋，还要把自己摘干净。要不是这小子不服管，我也不至于动这念头。”
他们声音压得极低，却逃不过刘伟栋的耳朵。
“老不死的，还敢说我不服管？你算什么东西！”刘伟栋怒火中烧。
“简单，我只要假装无意提到栽赃刘伟栋能拿多少赔偿，我婆婆见钱眼开，肯定上钩。”秦淮茹道。
“好，明天一早你就怂恿她趁没人在家动手。”易中海阴恻恻地说，“等我拿捏住刘伟栋，逼他交出一半工资和稿费接济你家！”
“一大爷，多亏您帮忙，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做。”秦淮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刘伟栋赚那么多钱，却从不肯帮衬我们家！”
“别担心，只要计划成功，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易中海眯起眼睛，语气阴冷：“以后他必须养活你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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