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躲在暗处的刘伟栋攥紧拳头，强压下冲出去的冲动。现在没有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走着瞧。”刘伟栋在心里冷笑：“先拿贾张氏开刀。”
“真够 的，躲在暗处算计别人，还要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刘伟栋越想越气：“害人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易中海，咱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出门前，刘伟栋仔细检查每扇窗户，连条缝隙都没留下。他琢磨着得尽快装上防盗网，眼下先用铁管凑合，刷层防锈漆也能顶用。
每个窗台下都藏着老鼠夹，就等贾张氏或棒梗伸手——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
医务室里，于莉见到刘伟栋时神色尴尬，眼神却透着几分幽怨。昨天于红梅带她办完入职手续，两人闲聊时提到刘伟栋下午请假。
“刘科长下午不在？”于莉状似随意地问道。
“他事情多，估计陪对象去了。”于红梅随口答道。
“他有对象？”于莉声音陡然拔高。
“这么激动？”于红梅会意一笑：“你对刘科长有意思？”
“胡说什么！”于莉慌忙否认。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红梅眨眨眼：“听说他对象是娄半城的女儿，人家姑娘倒追的他呢。”
于莉暗自咬牙，心想自己未必没有机会。
病房里的于成夫妇垂头丧气，显然已经知道实情。刘伟栋盘算着该添置个大冰柜，不然明天打猎的肉没法保存。
一车间里，李怀德接到电话后特意带着张书记赶来。
“刘科长是要写工人题材的小说吗？”李怀德笑容满面地问道。
“我想做个冰柜，需要些材料。钱我来出！”刘伟栋说，“就是用些废料改装一下……”
“冰柜？这可是高科技啊。”张书记很吃惊，“你在搞新发明？哪能让你自己掏钱？”
“就是就是，需要什么尽管用。缺的材料我们去买。”李怀德兴奋地说，“这第一台成品就让刘科长带回去试用！”
“那……行吧。等我做出来，再画好图纸，整理出生产工艺。”刘伟栋点头答应。
对刘伟栋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在这个年代，确实是高科技。
“给我两个四级钳工，再准备个钳工台。”刘伟栋提出要求。
在钳工车间，这些都不是问题。不仅派来两个五级钳工帮忙，还附赠了个搬运工——傻柱。
傻柱气喘吁吁地搬来报废电机。刘伟栋带着两个钳工拆解电机，挑出可用材料，自己动手剪裁钣金。虽然不太懂钳工技术，但他清楚每个零件的形状，直接上手操作。机床则由两个五级钳工操作，他在旁边看几眼就明白了。
没多久，刘伟栋操作机床已十分熟练。
张书记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李怀德却一直留在现场，不时和刘伟栋聊几句。
到九点半，电动机已经做好。接着开始制作压塑机，用钢板和铜管手工打造——这是钳工的拿手活。在两个五级钳工协助下，压缩机很快完成。
塑料泡沫板和氟利昂也采购到位。午饭前，电冰柜的框架已经成型，多亏厂里有现成的电焊工。
午饭是李怀德叫人送来的。他陪刘伟栋一起吃饭，傻柱和两个五级钳工也蹭了顿免费午餐。
“啧啧，我不在一食堂，饭菜水平直线下降啊。”傻柱边吃边嘀咕，“李厂长，有招待还得从外面请厨师吧？上次请的那个也不怎么样。”
“怎么，傻柱你想回食堂？离了你我还吃不上饭了？”李怀德恼火地说，“这儿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走就走，总有你求我的时候。”傻柱嘟囔着走了。
“什么东西！”李怀德气得直咬牙。
“对付这种人很简单，换一个听话的厨师就行。”刘伟栋轻松地说：“像他这种水平的，随便都能找到。”
“唉，还真不好找。”李怀德叹气，“不然我也不会受这份气。”
刘伟栋挑眉一笑：“我倒认识一个比傻柱强得多的厨师，就在轧钢厂分厂机修厂那边，叫南易。”
“把他调过来，包你满意。”刘伟栋自信地说。
“行，待会儿打电话让他周一过来。”李怀德顿时来了兴致。
下午两点，刘伟栋刚把电冰箱组装好，正刷着白色防锈漆，用热风烘干时，一个保卫员急匆匆跑进车间。
“秦淮茹！你家出事了！你婆婆在医院，赶紧过去！”保卫员在门口大喊。
秦淮茹脸色刷白，猜到贾张氏准是惹了祸，八成还和刘伟栋有关。
刘伟栋直起身，把热风机交给两名五级钳工，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神色慌张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贾张氏肯定捅了娄子，不然不会进医院。
“怎么回事？”秦淮茹急忙问。
“门口有人说你婆婆手指被老鼠夹打了，正等着缝针。”保卫员回答。
“淮茹快去请假吧，对老人要有耐心。”易中海摆出一副正直模样，“路上小心……”
刘伟栋嗤笑一声：“哎哟，听你易中海说话，天都要黑了。”
“呸！贾张氏算哪门子老人？才四十七八岁，还是你易中海算老人？”
“真恶心，听你假惺惺夹带私货，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你不就是想让人捧着你，对你百依百顺吗？”
刘伟栋的话像耳光一样抽在易中海脸上。
“我没有……”易中海脸色铁青，但周围人已经议论纷纷。
“以前总觉得易师傅说话别扭，现在总算明白为啥了。”
“对啊，打着大义的幌子塞私货，真够虚伪的。”
……
听着众人的议论，易中海涨红了脸。他没想到在刘伟栋面前，说什么都是错。
“刘科长，你对我有误会，我也不多解释了。”易中海强装镇定，“日久见人心！”
刘伟栋不屑地啐了一口：“呸，我可算看清你是什么人了！”
易中海默不作声地低头干活，仿佛把所有杂念都隔绝在外。
刘伟栋瞥了眼冰柜，防锈漆已经烤干了。
“我派车把冰柜给你送回去试试效果。”李怀德提议道，“顺便带点酒去你家喝两杯？”
“成啊，正好家里有昨晚捕的两条大鱼。”刘伟栋笑道，“腌的咸肉也快能吃了。”
“记得叫上马大海一起。”
李怀德诧异道：“叫他做什么？”
“约好明天早起打猎，他给我做了新猎具。”刘伟栋解释道，“说明天有车能跑远些。”
“那我也去！我从保卫科借杆枪......”李怀德突然来了兴致。
“别，还是注意影响。”刘伟栋打断道，“我带弓箭就行，你们准备猎叉。”
“也是，不能落人口实。”李怀德恍然，“反正你打猎是把好手，明天准有收获。”
这时王主编来取稿子，刘伟栋将一摞文稿递过去。
“这篇杂谈你看看能不能发。”他又抽出写聋老太的文章。
“四合院之聋老太篇？”王主编饶有兴趣地翻看，“我瞧瞧......”
“带回去看吧，我这儿还有事。”刘伟栋指了指打字机，“这东西效率确实高。”
“下部小说有计划吗？要不要提前预热？”王主编问道，“等《亮剑》连载完就能安排。”
“回头再说，今天得处理侯诗晴的事。”刘伟栋歉意地笑笑。
他蹬着自行车往回赶，后面跟着辆载冰柜的人力三轮。车夫马华喘着粗气将车蹬进四合院，两人合力把冰柜搬进中院厨房。
刚进院子，刘伟栋就发现卧室窗户被人撬开半扇。窗台留着血渍和凌乱手印，一个老鼠夹歪倒在窗根下。
“刘科长，您家这是进贼了？”马华惊呼。
“可不么。”刘伟栋冷笑，“可惜贼骨头让老鼠夹收拾了。来，先把冰柜安置好。”
两米长的冰柜紧贴厨房后墙放稳。通上电后，他往冷冻区和保鲜区各放了盆清水。可拆卸的钢板将一米高的冷冻区与五十公分高的保鲜区分隔开来。
刘伟栋觉得眼前这玩意儿实在寒碜得不行。
"马华，这两条鱼你带回去。"刘伟栋从水里捞出两条鲤鱼，递给马华。
"谢谢刘科长，您太照顾我了。"马华乐呵呵地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
"等等，"刘伟栋眉头一挑，"顺路去派出所帮我报个案，提我名字就行。"
"没问题，我这就去！"马华蹬着车急匆匆走了。
马华前脚刚走，秦淮茹就搀着贾张氏回来了。贾张氏的一只手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
易中海一行人跟在后头，显然是下班回来了。
"你个丧良心的，把我害成这样，赔钱！必须赔钱！"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一千块！以后每月还得再给五十！"
刘伟栋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贾张氏的嚎叫戛然而止。
"老东西，忘了我是谁了？敢撬我窗户？"刘伟栋眼神冰冷，"今天不说清楚，老子弄死你！"
易中海见状赶紧上前："刘科长，话不能这么说。是你的老鼠夹把贾张氏夹伤的，总得赔点医药费吧？"
"要不要也赏你两个耳光？"刘伟栋厉声道，"我家的老鼠夹，怎么夹到这老虔婆了？莫非她想当耗子？"
"还想往我屋里扔东西栽赃？某些断子绝孙的老畜生，是不是盘算着拿捏我，让我当 养老？呸！也不照照镜子配不配！"
易中海脸色一变，这才明白自己和秦淮茹的密谋早被刘伟栋听去了。
"那个...抛开事实不...总之你得赔钱。"易中海支支吾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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