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连战连捷
芝加哥南区的空气里飘着廉价啤酒和烤肉的味道，维克托·李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用绷带一圈圈缠绕着自己的手掌。
镜子里映出一个庞然大物——371磅的体重让他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层层叠叠的脂肪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肌肉力量。
“维克托，两分钟后上场！”
教练老杰克在门外喊道，声音穿透薄薄的胶合板门。
维克托点点头，继续缠绕绷带。
他的指节上布满老茧，那是无数个小时击打沙袋留下的印记。
第一场比赛比想象中轻松，对手技术不错但力量差太远，试探之后便是雷霆炮火覆盖，直接打倒在地。
对手回合内就被维克托的重拳打得摇摇欲坠，最后裁判不得不终止比赛。
维克托正在在试探自己的定位，如同亚成年的老虎在确定自己的食物链地位，哪些是能吃的，那些是需要费一番功夫再来吃的！
所以，维克托需要用一场场的战斗来确定自己的实力处于什么地位。
“你今天的对手是马克斯·霍华德，”
老杰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北区富豪家的公子哥，九连胜··不，十连胜了，技术评分很高。”
维克托哼了一声，把最后一段绷带塞好。
“我知道他！我看过他的比赛，花拳绣腿。”
“别轻敌，”
老杰克皱眉，“这小子虽然傲慢，但速度很快，而且很会利用规则。他靠点数赢的比赛比你用KO赢的还多。”
“我要把他的屎打出来，然后把他按在屎里打！”
维克托做好了准备：“最后用他的屎来打他！”
“那就看你打不打得出来！”
老杰克对于马克斯绝无好感，因为马克斯在两天前向拳击联盟递交了举报——举报米丽接触对手，试图拉拢，违背比赛精神，米丽被限制了半年：
“千万别给我留手，就算是肛塞也要给我打出来！”
场馆里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传来：“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北区，保持十连胜纪录的'黄金男孩'马克斯·霍华德！”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维克托跟着老杰克走向称重区。
马克斯已经站在那里，金发梳得一丝不苟，八块腹肌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看到维克托时，他夸张地瞪大眼睛。
“老天，他们是从哪个马戏团找来的相扑选手？”
马克斯大声说道，引得周围记者和工作人员一阵哄笑，“这是拳击比赛，不是相扑，老兄。”
维克托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但脸上保持着平静。他站上称重台，指针猛地弹到371磅的位置。
“372磅！”
主持人惊呼，“这创造了芝加哥地区赛的重量纪录！上一个记录，也是这位先生创造的371磅！”
马克斯做了个夸张的跌倒动作，“嘿，黄胖子，要不要先吃点减肥药再来比赛？我可不想因为打死人而坐牢。”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维克托感到血液冲上太阳穴，但他只是平静地走下称重台，从马克斯身边经过时，眼睛忽然睁大：“擂台上见，富家子，希望你带一个大一点的肛塞！”
比赛铃声响起前，维克托在角落里做了个简短的双手合十动作，实际上只说了一句‘干死他！’
老杰克最后一次提醒他：“控制距离，别被他带节奏，找机会用你的右手重拳·····”
铃声响起，维克托没有像往常那样先试探，而是直接冲向场地中央，大摆拳抡起。
马克斯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开局，他习惯性地刺出一记试探性的左刺拳，但维克托根本不做防守，拳头从脑袋旁边飘过。
躲过了一拳，但是马克斯又来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马克斯的拳头陷入维克托腰侧厚厚的脂肪层，像是打在装满沙子的麻袋上。
维克托甚至没有晃动一下，他的右摆拳已经呼啸着朝马克斯头部袭来。
马克斯勉强后仰躲过，但维克托的左摆拳接踵而至。
这一拳擦过马克斯的耳廓，他感到一阵眩晕，本能地后退几步调整姿态。
观众席上爆发出惊呼——没人想到比赛会这样开始。
“来啊，你这个揷表妹生下来的弱智！”
维克托低吼着，继续推进，“不是说要把我打趴下吗？我要把拳头捅到你的肚子里面！”
马克斯脸色变了，他迅速调整战术，开始绕着维克托移动，不时用快速的刺拳点射。
有几拳确实击中了维克托的下巴和肚子，但那个庞大的身躯只是轻微晃动，然后继续前进，如同一辆无法阻挡的坦克。
第一回合结束铃声救了马克斯。
他气喘吁吁地回到角落，教练团队赶紧给他浇水按摩。
“见鬼，他的脂肪层太厚了，我的拳头根本打不透！”
马克斯咬牙道：“他就像是穿了一件铠甲一样！”
“改变策略，瞄准肝脏位置，”
教练急促地说，“多次击打，再厚的脂肪也保护不了内脏。”
第二回合开始，马克斯明显谨慎了许多。
他利用自己更快的脚步，试图从侧面攻击维克托的肋部。
一记刁钻的右勾拳确实击中了维克托的肝脏位置，但维克托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一记直拳轰向马克斯面部。
马克斯勉强架起双臂格挡，但那股力量让他双臂发麻。
维克托紧接着左右开弓，两记大摆拳砸得马克斯的防守姿势完全变形。
当马克斯本能地收紧抱架保护头部时，维克托突然变线，一记凶狠的右上勾拳穿过防守，重重打在马克斯腹部。
“呃啊！”
马克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俊秀的脸扭曲起来。
那记爆肝拳的力量透过他精心锻炼的六块腹肌，直接作用在内脏上。
上千磅的冲击力不仅让他感到一阵剧痛，更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
马克斯跪倒在地，干呕起来，裁判立即上前读秒，维克托习惯性的一记上勾拳，差点干翻裁判。
裁判怒视了维克托一眼，立即读秒。
数到8时，马克斯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他的腿不听使唤，眼神已经涣散。
“比赛结束！”
裁判举起维克托的手，“胜利者是——维克托·李！”
场边医疗团队迅速冲上擂台检查马克斯的伤势。
维克托喘着粗气，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对手，心中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他甚至只想大骂：
“你踏马的倒这么快，我连招都没打出来！”
维克托被簇拥着回到更衣室，这时，两个穿着官方制服的人走近他。
“维克托·李先生，我们需要对你进行随机药检，”
其中一人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怀疑——他们不相信维克托。
“为什么只检查我？”
维克托皱眉，“因为我是亚裔？还是因为我胖？上擂台之前我就体检了！”
“这是标准程序，”
另一人语气生硬，“你的表现非同寻常，这样会更有说服力！”
“有你吗啊！”
维克托冷笑一声，但还是跟着他们去了检测室。
他知道这套把戏——当他们无法用常理解释你的成功时，就质疑你作弊。
检测结果当然会是阴性，但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侮辱带来的愤怒持续了数日！
三天后，维克托站在了第三轮比赛的擂台上，对手是伊利诺伊州青年冠军德里克·斯通。
这个年轻人有着完美的拳击身材——189厘米的身高，230磅的匀称肌肉，动作灵活得像只豹子。
比赛开始前，德里克在媒体前自信满满：“我会用技术和速度教那个大块头什么是真正的拳击。力量不是一切。”
第一回合铃声响起，德里克果然展现出了冠军水准的技术。
他灵巧地移动，不断用刺拳骚扰维克托，一击得手后立刻撤出攻击范围。
维克托几次尝试重拳都打空了，反而因为动作过大消耗了不少体力。
“别追他！”
老杰克在回合间隙喊道，“他臂展不如你！让他来找你！节省体力！”
第二回合，德里克似乎更加自信，他甚至开始模仿著名拳手的招牌动作，引得观众阵阵喝彩。
但维克托注意到，德里克的刺拳力量开始减弱，而且每次攻击后的撤离速度也变慢了。
就在德里克又一次刺拳出击后，维克托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缩短了两人距离。
德里克慌忙后退，但背部已经碰到了围绳。
维克托的左右摆拳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德里克只能死死抱住维克托粗壮的腰部，试图争取喘息时间。
“放开！”
裁判警告道，但德里克充耳不闻。
维克托感到一阵烦躁，他猛地左右晃动上半身，油脂和汗水使得摩擦力变小，硬生生挣脱了德里克的搂抱。
在德里克失去平衡的瞬间，维克托一记直拳如炮弹般轰出，正中对方面门。
‘咔嚓’一声脆响，德里克的鼻梁骨应声而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德里克踉跄后退，眼神迷茫。
维克托大步上前，一拳就要终结。
裁判立即介入，用身躯撞在维克托的前面，被撞飞了两步，终止了比赛。
裁判检查一番之后，发现德里克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手指是几根，于是宣布了比赛结果：
“TKO！胜利者是维克托·李！”
医疗人员迅速为德里克止血。
维克托走过去想表示歉意，但德里克的教练团队怒视着他，仿佛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野蛮人！拳击应该是是一项运动！”
其中一个助理教练啐了一口。
维克托摇摇头走开了。
他知道这些人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像他这样的拳手——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在乎‘技术’或‘体育精神’。
而是因为他的存在打破了他们对拳击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固有想象——但是真正打破拳击是格斗还是运动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回到更衣室，老杰克兴奋地拍着他的背：“干得好，小子！再赢一场，我们就能拿到全国拳击锦标赛的入场券了！”
维克托用冰袋敷着肿胀的指关节，没有回应。
他想起马克斯被担架抬走时痛苦的表情，德里克满脸是血的样子，还有那些观众看他时既恐惧又兴奋的眼神。
这是他唯一的路。
但最后一场到来之前，消息来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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