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风城怒火：飓风营救
纽约黑帮擅自动手的地点选在距离她们（麦克斯和卡洛琳）公寓还有一个街区的拐角处。
这里路灯损坏，光线昏暗，且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行人车辆经过。
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厢式货车提前停在了阴影里。
几个人贩子手下，都是精于此道的老手，分散在四周，如同等待猎物的鬣狗。
当麦克斯和卡洛琳的身影出现在街口，低声的通讯立刻在绑架者之间传递。
“目标出现，两个一起。”
“确认。”
“按计划进行。”
麦克斯正模仿着餐馆老板的口音逗卡洛琳笑，卡洛琳捂着嘴，肩膀耸动。
突然，两条黑影从旁边的巷子里猛地窜出，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她们！
另一侧，另外两人也同时逼近，彻底堵死了逃跑路线。
攻击发生得太过突然。
麦克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嘴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面死死捂住，强烈的化学药剂味道（可能是乙醚或氯仿）刺入口鼻，让她瞬间头晕目眩，挣扎迅速变得无力。
一个结实的麻袋兜头罩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窒息感。
卡洛琳的反应稍快半秒，她尖叫起来：“麦克斯！救——！”
但声音戛然而止，同样的命运降临在她身上。她感到颈部一阵刺痛，可能是注射了某种镇静剂，强烈的困意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的意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超过三十秒。
两个女孩甚至没能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制服、麻醉、套上麻袋，迅速被抬进了那辆黑色货车里。
车门拉上，引擎发动，车辆迅速驶离现场，消失在纽约的夜色中，仿佛什么从未发生。
寂静重新笼罩街道，只留下卡洛琳掉落在地上的一只廉价耳环，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反光。
·······
纽约的初春，寒风依旧刺骨。
弗兰奇·李站在布鲁克林区一家中餐馆的二楼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作为维克托·李对外的代言人、白手套，他很烦。
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弗兰奇皱眉，这部电话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通常响起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
他拿起听筒，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弗兰奇·李？我们有些共同的朋友需要你的帮助。两位女士——麦克斯和卡洛琳。要她们安全回家，准备五十万现金。等我们通知。”
弗兰奇的心猛地一沉，但声音依然平静：“让我跟她们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然后是麦克斯的沉默。
里面传来叫骂：“老娘····”
接着是卡洛琳明显颤抖的声音：“弗兰奇，他们是在第七大道附近把我们带走的，一辆黑色厢型车，有股鱼腥味······”
电话被猛地夺走，意大利口音再次响起：“24小时。不准报警。否则她们就永远消失。”
电话被挂断，只剩忙音。
弗兰奇缓缓放下听筒，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他只能说一点，他找的人，再一次办错了事情——法克鱿马泽尔！
这些意大利蠢货不知道两件事：
一是他们绑架的麦克斯正是维克托·李现任心上人，而卡洛琳则是维克托的前女友；
二是他们更不知道维克托·李是弗兰奇的堂弟兼老板——芝加哥最有权势的亚裔黑帮领袖，能当议员的黑帮领袖。
“本地的帮派，太不讲礼貌了！！！”
弗兰奇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冷光。
在黑帮世界里，有些线是不能越的。
他迅速拿起另一部加密电话，按下快速拨号键。
······
芝加哥，天际风城大厦顶层。
维克托·李正在主持一场商务会议，当他私人电话响起特定铃声时，他立即抬手打断了正在发言的下属。
这个铃声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在纽约的堂兄弗兰奇有紧急情况。
“说。”
维克托接通电话——三十秒后，维克托的脸色由平静转为铁青：“蠢货！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从未见过老板如此外露的愤怒——维克托通常像冰山一样冷静自持。
“确定是意大利人？”
维克托的声音冷得能冻伤皮肤，“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挂断电话，沉默了片刻。
然后抬头看向会议室里的众人，声音平静却充满杀气：“会议结束。立刻联系安保部门负责人。纽约有人不懂规矩，我们需要去度个假。”
一小时内，芝加哥天际风城安保部门的四百名精锐已经整装待发。
这些人表面上是私人安保公司的雇员，实际上则是维克托麾下的支援力量。
他们清一色穿着黑色兜帽，里面则是防弹衣，携带“芝加哥打字机”——汤姆逊冲锋枪的现代改良版，以及各种装备。
一百辆改装过的黑色SUV组成车队，浩浩荡荡驶向纽约，在路上分成三四十批进入纽约。
维克托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着芝加哥天际线。
麦克斯·布莱克已占据了他心中特殊的位置。
而现在，那些不知死活的意大利人竟敢动她。
“全面出击。”
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寒光：“血流成河。”
·······
纽约，布鲁克林码头区。
麦克斯和卡洛琳被关在一个潮湿的仓库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霉味，唯一的光线来自高处一扇脏污的小窗。
“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麦克斯嘟囔着，试图用指甲抠开绑在手腕上的塑料扎带，“富家女总是麻烦磁铁。”
“我爹住在监狱，手上没有一块钱。”
卡洛琳没理会她的讽刺，而是专注地观察着四周：“这看起来像是个渔业仓库。我听到海鸥叫声和轮船汽笛声，所以我们很可能还在布鲁克林码头区。”
“太好了，福尔摩斯小姐。等我们逃出去了，你一定要把这个写进你的简历——'擅长被绑架后定位'。”
麦克斯讽刺道，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粗壮的意大利裔男子开门进来。
较年长的一个瞥了她们一眼：“别白费力气了，美女。老实待着，拿到钱就放你们走。”
“哦，是吗？”
麦克斯扬起眉毛，“那你最好确保你们要求的赎金够支付我的心理咨询费。因为我敢保证，等我出去后需要的治疗可不是小数目。”
年轻一点的守卫忍不住笑了，被年长者瞪了一眼后立刻板起脸。
“看好她们，托尼。我去给弗兰奇·李打电话。”
年长者说完离开了。
名叫托尼的年轻守卫靠在门框上，不时偷看两个女人。
麦克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
“嘿，帅哥，”
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能给我弄杯水吗？我快渴死了。”
托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瓶水走过来。
当他俯身喂麦克斯喝水时，她突然用头猛撞他的鼻子。托尼惨叫一声向后跌倒，鲜血从鼻孔涌出。
“该死的婊子！”
他怒吼着爬起来，举拳要打。
“你敢动她一下，”
卡洛琳冷冰冰地说，“我会记住你的脸。我父亲是马丁·钱宁，曼哈顿检察官办公室对他可是很感兴趣的。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你提供的信息感兴趣？”
托尼僵住了，拳头停在半空中。他显然知道卡洛琳父亲的名字——纽约前金融巨鳄，虽然破产入狱，但仍有余威。
“算你狠。”
他嘟囔着退到门口，捂着流血的鼻子。
麦克斯向卡洛琳投去感激的一瞥，卡洛琳微微点头回应。
在危难时刻，她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
弗兰奇·李的临时房间此时已变成了一个临时指挥中心。
墙上挂满了纽约地图和黑帮家族分布图，桌上摆着各种通讯设备。
“人已经抵达纽约，”
弗兰奇对身旁的老者说，“四百精锐，全都武装到牙齿。”
刘先生——纽约华裔社区的非正式领袖，缓缓点头：“意大利人越界了。但他们选择绑架这两位女士并非偶然。我认为这是萨尔瓦多家族试探性的举动，想看看维克托·李的反应。”
弗兰奇皱眉：“萨尔瓦多？我以为他们已经势微了。”
“表面上是的，”
刘先生摇摇头，“但老萨尔瓦多的儿子，小安东尼奥，最近从西西里回来，正试图重振家族荣耀。他可能觉得挑衅芝加哥新崛起的亚裔帮派是个好主意。”
这时，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白人男子走进地下室。
他气质特殊，既不像黑帮分子，也不像普通商人。
“布莱恩，感谢你能来。”
弗兰奇上前与他握手。
布莱恩，表面上是联邦调查局顾问，实际则是为CIA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特工。
他与弗兰奇有过几次“互利合作”的经历。
“听说你有朋友需要寻找？”
布莱恩开门见山，“我有一天的空闲。之后还得回兰利汇报工作。”
弗兰奇简要说明了情况，布莱恩边听边点头：“意大利人，渔业仓库，布鲁克林码头区。范围不大，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以通过能源部的热能监测卫星进行扫描，”
布莱恩竟然拿出一个大盒子，边操作边解释，“渔业仓库通常会有冷藏设备产生的热信号，但如果里面有异常人数聚集·····”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找到了。三个可疑地点。现在交叉参考最近的手机信号密集区······”
又过了十分钟，布莱恩准确锁定了一个位于红钩区附近的仓库。
“就是这里，”
他自信地说，“至少有十个人在里面，两个较小的热源可能被关在西南角的房间里。应该是你的朋友们。”
弗兰奇惊讶地看着精确的卫星图像：“你这设备比我们先进多了。”
布莱恩微微一笑：“纳税人的钱总得花在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接’她们出来吗？当然，这是要额外收费的。”
“多少钱都行，”
弗兰奇毫不犹豫，“但要低调，不能打草惊蛇。”
“低调是我的中间名。”
布莱恩收起电脑，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些令人惊讶的小工具——包括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和几样看起来像医疗设备但实际上绝非如此的器械。
·····
布莱恩开车前往红钩区的路上，接到了CIA上司的电话。
“琼斯，你在哪？一小时后有反恐简报。”
上司问道。
“有点肠胃不适， sir，”
布莱恩面不改色地撒谎，“可能需要晚点到。或许是昨天吃的寿司有问题。”
“尽快恢复。这个简报很重要。”
上司挂断了电话：“芝加哥的人告诉我们他们有四百个人不见了！”
布莱恩微微一笑。
他喜欢这种双面生活——既为政府服务，又通过副业赚取外快。
更何况，这次行动背后有某种正义感，这在他通常灰暗的工作中颇为罕见。
到达目标区域后，布莱恩没有直接靠近仓库，而是将车停在几个街区外。他
换上工人服装，背着一个工具包，像普通维修工一样步行接近目标。
仓库外围有两个守卫，正抽着烟闲聊。
布莱恩从另一侧绕到仓库后面，发现一个通风口。
他取出一个小型摄像头伸进去查看内部情况。
“十一个目标，分散在各处，”
他喃喃自语，“两个人质在西南角房间。完美。”
布莱恩从工具包里取出一罐特殊喷雾——一种能迅速使人昏迷的化学制剂，通过通风系统注入仓库。
然后他戴上防毒面具，耐心等待了五分钟。
通过热感应仪确认里面的人都已昏迷后，布莱恩撬开侧门进入仓库。
他迅速而安静地穿过主区域，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意大利黑帮成员。
到达关押麦克斯和卡洛琳的房间，他发现门被牢牢锁住。
布莱恩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支小型激光切割器，几分钟内就把门锁切开了。
房间内，麦克斯和卡洛琳也因为吸入麻醉剂而昏昏欲睡，但尚未完全失去意识。
“女士们，我是弗兰奇的朋友，”
布莱恩低声说，同时为她们戴上简易防毒面罩，“能走吗？”
麦克斯勉强点头，卡洛琳则已经几乎无法站立。
布莱恩一把抱起卡洛琳，示意麦克斯跟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仓库，从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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