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背后的凶手（9）
顾珩看着沈析伸出的五根手指，眼睛睁得老大，他们一次都消费都抵上半年的工资了。
“还去吗？”沈析看着顾珩那震惊的眼神，幽幽地问道。
只见顾珩咬了咬牙，“去！”
———
次日，临海市海雾蒙蒙。
顾珩刚进警局，便看到许毅急匆匆地跑过来。
“顾队，刘莉不见了。”许毅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去了酒店还有刘莉的学校住处，都没有联系上她。酒店和学校都说不知道她的下落。”
“什么？”顾珩眉头一紧，深呼一口气，他叉着腰，语气沉沉地说道：“刘莉在这个时候不见，更说明，这沃卡顿，一定有猫腻……”
顾珩看了一圈办公区，又问道：“乔曼呢？”
“乔姐刚才来了一趟，又出去了，说是去求证什么。”许毅说道。
顾珩的手指叩在办公桌上，发出几声闷响。
窗外海雾翻涌，将警局灰白的外墙洇成一片混沌。
“有说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顾珩问道。
“没有。”
顾珩沉思片刻，心道：看来，这沃卡顿，是必须得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沈析打去电话：“沈医生，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咱现在就去沃卡顿。”
沈析已经开车到了半路，给顾珩发了一下定位之后，便停在旁边超市的停车场。
顾珩快步走进办公室，又打了几个电话，拿上隐形监控和小型录音设备，便离开了警局。
不久，
沈析便收到了顾珩的消息：“我到附近了，你到路边路边来吧。”
海雾迷蒙，沈析眯着眼睛，勉强可以看到路边处似乎停着一辆车。
她步伐加快，凑近一点，才发现是一辆保时捷。
沈析看向周围，并未见其他车，刚要给顾珩发消息，便听到旁边保时捷“滴滴”两声。
沈析弯下身来，透过窗子，看到了里边的顾珩。
“愣着干嘛，上车。”顾珩降下窗子来说道。
上车后，沈析好奇地问道：“你这车哪里来的？不会是腐败了吧？”
“呸呸呸！”顾珩呸了几声，说道：“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很严肃的，我这位子还没坐够呢……说什么呢这是……”
沈析瘪了瘪嘴。
顾珩发动车子，只听“嗡”地一声，车子快速飞射出去，又平稳地穿梭在城市之间。
“这是我找朋友租来的，友情价一天一千。”顾珩解释道。
沈析认出，这是保时捷最新款的顶配。
“为了撑场子，我可是做足了准备。看到这身行头了吗？”顾珩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着身上的衣服，“这可都是真丝定制款的。”
“也是租的？”沈析问道。
“咳咳……”顾珩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这是借的朋友的……他家做生意……有几个钞票……”
顾珩看了眼沈析，并没有很夸张的打扮，便说道：“你这也不像贵妇，容易被拆穿的。”
沈析深呼一口气，看着顾珩，冷冷地说道：“有钱人也并不都喜欢炫在身上，简单有质感的衣服同样适用。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会低调。”
路上，
顾珩向沈析介绍了沃卡顿酒店的情况。
“总之呢，这个顶层，一定是王媛媛和刘莉失踪的关键。”顾珩说道。
沈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皮座椅的缝线，挡风玻璃外流动的乳白色海雾让街道轮廓变得模糊。
当金色旋转门刺破浓雾时，她才发现已抵达沃卡顿正门。
看到车开过来，
十六名戴白手套的门童如雕塑般分立两侧，
其中两人小跑着替他们拉开车门。
“好么，之前乔曼和许毅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架势，看来……在警察跟前还是收敛了。”顾珩看着窗外的阵仗，深呼一口气。
“先生、女士，欢迎光临沃卡顿，请贵足移步厅内，我会将您的爱车停放至svip专属停车位。”门童拉开车门，接过车钥匙，毕恭毕敬地供着身子。
前台看到两人进来，赶忙鞠躬问好。
“女士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预约吗？”前台笑着问道。
“没有预约，我们听朋友推荐过来，他说你们这服务很好。”顾珩拿着腔调说道。
“好的，我这边帮您看一下。”前台说着在电脑上个敲击了几下，随后递给顾珩一张想着金边的华丽册子。
“先生，您可以根据您的需要看一下这上面的房间和宴会厅，这些都是目前可以预约的。”
“今天的有吗？”顾珩看了一眼沈析，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至少需要提前一天预约，目前今天都是空挡。”前台略带歉意地说道。
沈析按下顾珩的胳膊，将他拉到身旁，上前说道：“但我们今天就想要约，我朋友交代过的，顶层不需要约，只需要验资即可办理。”
顾珩听到这，眼睛都要直了。
验资？一个月四千死工资的资吗？
他在下边悄悄地拉扯沈析的衣角，但沈析却像是没感觉到。
前台扫了一眼沈析，注意到她闪着火彩的耳环，微笑着说道：“你是要预定顶层是吗？”
“对。”沈析冷着脸说道。
前台立刻笑着说道：“好的，顶层需要我们大堂经理开放权限，您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
不过一会儿，
大堂经理便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视线扫过沈析的耳环，笑着说道：“二位久等了，您是要办理顶层业务是吧，我这边需要验一下您的资产，这是我们这的规矩，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好。”沈析冷着脸应道，但她敛眸，微微露出不悦之态，沉声说道：“但是我这人最烦麻烦。这个，应该就不用再麻烦了吧。”
沈析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大堂经理一看，眼睛都直了，连连说道：“好……好！马上为您办理！”
大堂经理离开后，几个工作一拥而上，像是招待皇帝皇后一样，将他们带到VIP等候室，有捶背的，有捏腿的，还有名酒……就连甜品小吃，都是一口价值几百上千的臻品。
顾珩拿出手机，快速敲击之后，肘击沈析，示意她看手机。
“你刚才那是什么卡啊，你不会真是隐藏富婆吧！”
沈析瘪瘪嘴，看了一眼顾珩，之后敲击键盘。
“假的，我找楼下办jia证的师傅仿造的百夫长黑卡。”
顾珩露出疑惑的表情，赶忙搜索“什么是百夫长黑卡”。
搜索结果出来的一瞬间，顾珩睁大了眼睛，悄悄给沈析举了个大拇指。
之后又给她发去信息：“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沈析微微牵动嘴角：“看来师傅手艺不错，以假乱真的招牌不是唬人的。”
顾珩从沈析手里拿过那张卡，翻来覆去，虽然他并不清楚百夫长黑卡长什么样子，但就银行卡来讲，的确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心中暗道：回去就得把这店给查了……
旁边身穿超短制服的工作人员弓着身子给顾珩倒了一杯红酒。
俯身的动作几乎要将她的隐私泄露出来。
顾珩借着调整坐姿的动作将微型摄像头嵌进西装领带。
大堂经理捧着镀金托盘折返时，顾珩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胸前，多了一枚胸针。
以他多年的刑侦敏锐度来看，这恐怕十个隐形摄像头了。
“这是您的专属电梯卡。”经理将黑晶卡片平放在天鹅绒垫上，“顶楼套房的私密性您大可放心，所有服务人员都签署过终身保密协议。您的一切活动，都不会有任何的泄露可能。”
在经理的引导下，两人走进前往顶层的电梯。
沈析刚想要说什么，顾珩却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怪不得他们都来这里消费啊，的确不错。”顾珩提高声量说道。
“的确不错。”沈析配合着说道。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快速变化，直达顶层后，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暗香裹着凉意扑面而来。
沈析的鞋跟刚触到地毯，走廊尽头的壁灯突然滋啦闪烁两下。
她脚步微滞，看到顾珩后颈绷出凌厉的线条。
顾珩的指腹蹭过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
正对电梯门的玄关，整面墙竟是用深海珍珠母贝拼接而成，在暖光里泛着妖异的虹彩。
沈析看了一眼手机，信号已经断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这里又信号屏蔽器。”
顾珩刚要开口，却听见高跟鞋的脆响由远及近。
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孩，散着海藻般的秀发走路过来，摇曳生姿。
“请允许我为二位展示特色服务。请随我这边来。”女孩引导着两人来到了一处门前，随着密码的输入，门开了。
两人走进门，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
沈析仔细闻了闻，
是依兰香。
女孩拿起门前的遥控器，随着她按下遥控器，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动。
酒水墙面缓缓翻转，墙后陈列着数十个精致的匣子。
“这是我们为顶层客户特供的‘忘忧露’。”
女孩用银质镊子夹起一支水晶瓶，浅金色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星芒，“它带您抵达极乐彼岸，享受极致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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