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后的较量（9）
小伙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
“是……是他！”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沈析的呼吸一窒，指关节捏得发白，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韩辰……他还活着吗？具体在哪儿？”沈析的声音几乎紧绷着，眼神死死地扒在小伙的身上。
乔曼立刻俯身，逼视着小伙：“详细点！关押多久了？谁负责看守？位置在哪！”
小伙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却又被沈析的急切逼得开口：“就在我们村东头的旧码头，地下有个暗室。老猫的人轮流守着，只准我们月初送一次饭。上次见时……他还喘着气，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在小伙汗湿的额头上，乔曼和沈析对视一眼。
沈析死死盯着小伙：“他情况……很不好吗？”
小伙摇头，肩膀垮下来：“我只知道这么多……”
乔曼立刻拿出手机，低声下令：“立刻调派小队，目标西港东头渔场！解救关押人质！”
沈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韩辰……他撑了这么久……”她喃喃自语道。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冲了进来，带队的警员汇报道：“乔姐，小队集结完毕，车在楼下。十分钟内就能抵达西港东头渔场。”
乔曼点头：“优先解救人质，保证关押人员安全，里面很可能是我们的同志。”
她转向小伙，厉声道：“你，带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小伙吓得一哆嗦，被两名警员架起往外拖。
“我……我会配合的……”他结结巴巴地说，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沈析紧跟着乔曼冲出审讯室，走廊的冷光灯在她脸上投下晃动阴影。
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号码：“许毅，带上医疗队！韩辰可能急需急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许毅的回应：“收到！”
警车在夜色中呼啸驶出警局，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街道，溅起一片水花。
车内，乔曼摊开渔场地图，红笔圈出渔场位置。
乔曼安排道：“现在顾队不在，大家听我指挥。”
她又看向沈析，担心地说道：“沈医生，你留在外围指挥医疗队，别进去冒险。”
沈析却狠狠地摇头：“不，我必须亲眼确认他活着。”
车窗外，西港的轮廓渐近。
渔场笼罩在浓雾里，咸腥的海风裹着腐烂鱼虾的恶臭。
渔场的木板吱呀作响，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掩盖了小队潜行的动静。
小伙被押在前头，指着远处一栋铁皮屋：“就……就是那里，仓库门锁着，有一个专门负责看守的人。”
小队在浓雾中缓缓移动，警员们分散开来，乔曼打手势示意包围仓库。
海浪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铁皮屋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魅影。
仓库门前，一个黑影正倚着门抽烟，火星在雾中闪烁。
乔曼低声说道：“我先去探探情况，你们听我指挥。”
众警员点头示意，沈析拉住乔曼的胳膊，蹙着眉头，担心地说了句：“小心……”
乔曼重重地点了下头，随即将腰间的枪拿在手里，弓着身子，逐渐靠近屋子。
“随时准备。”警员们低声说道，视线像是黑暗中的猎鹰，随时准备着扑向猎物。
乔曼屏住呼吸，在浓雾和海浪声的掩护下，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猎豹，迅速移动到仓库侧面堆积的废旧渔网后。
烟头的红光在几米外明灭，看守粗重的呼吸隐约可闻。
她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从缝隙中观察仓库里面的情况。
确认后，她才猛地扑上去：“别动！敢喊一声，立刻见阎王。”
看守身体瞬间僵硬，嘴里的烟掉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乔曼一手持枪，另一只手迅速反剪他的双臂，膝盖狠狠顶在他腿弯处。
看守闷哼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旁边待命的警员立刻扑上来，干净利落地将其制服，戴上手铐。
“钥匙！”乔曼厉声问。
看守惊恐地瞪着眼，被警员粗暴地从腰间扯下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
沈析慌乱夺过来，颤抖着双手，挨个尝试。
乔曼则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
“就你一个吗？”乔曼冷言问道。
地上的看守连连点头。
其余警员冲进看守居住的小房间，里面看上去只有一个人的痕迹。
乔曼看向船员小伙，问道：“你不就是说两个看守吗？”
“我……我不知道啊，之前就是两个。”
乔曼像猎鹰一样的眼神，再次看向地上的看守。
看守见人多，识时务地说道：“那个……犯了错，被处理了……”
乔曼眉头一紧。
这时，
咔嚓一声轻响，门开了。
沈析猛地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霉味、海腥味混杂着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窒息。
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杂物轮廓。
一名警员在门边摸索片刻，“啪”一声按下了开关。
一盏昏黄的灯泡在仓库顶棚亮起，光线浑浊，勉强照亮了偌大的空间。
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渔具、空油桶和腐烂的渔网，空气污浊得令人作呕。
“搜！小心点！”乔曼命令道。
警员们迅速分散开，在杂物的缝隙中仔细搜寻。
沈析不顾乔曼之前的劝阻，也冲了进来，她的目光焦急地在黑暗中扫视，声音带着颤音。
“韩辰！韩辰你在哪？回答我！”
仓库深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金属摩擦声。
“这边！”一名警员喊道。
众人立刻围拢过去。在几块厚重的防水帆布和一堆空木箱后面，露出了一个用粗大铁链锁着的、仅容一人弯腰进入的铁笼子。
笼子里，一个蜷缩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沈析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拨开挡在前面的警员，踉跄着扑到笼子前。
“韩辰！”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清了里面的人。
那几乎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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