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11
第一个五年，在积分与长生的疯狂驱动下，以一种近乎魔幻的效率，倏忽而过。
大宋，这台被“灵佑真人” 强行注入灵魂和燃料的庞大机器，爆发出了令世人瞠目结舌的能量。
汴京朝堂，那面巨大的积分玉板之上，名字起起落落，积分你追我赶，俨然成了一个另类而残酷的战场。能者上，庸者下，贪者惩，效率至上成了唯一的潜规则。
农业：新式农具、高产作物的推广远超预期，各地粮仓前所未有的充盈，甚至出现了“谷贱伤农”的苗头，旋即被朝廷以保护价收购储备为军粮化解。
工业：依托新式高炉和改进的采矿技术，钢铁产量翻了数倍，质量亦大幅提升，为军械制造打下了坚实基础。
军工：这是变化最惊人、投入最疯狂的领域！在“神工”胡三（现已官至工部侍郎）的带领下，军器监汇聚了全国最顶尖的工匠，在积分、重赏、官职、乃至传说中“法器” 的诱惑下，日夜不休地钻研、试验、改进…燧发枪被赐名“神火铳”现在已能小规模量产，虽精度和射速依旧感人，但组成的齐射方阵已具毁灭性威力。
铸造技术突飞猛进，野战轻型炮和攻城重炮相继问世，尽管笨重，但试射时地动山摇、糜烂数里的场景，让所有观摩的文武大臣热血沸腾，又心惊肉跳。
开花弹、震天雷等爆炸物也纷纷被捣鼓出来，虽然安全性依旧是个大问题，但没人能否认其恐怖的杀伤力。
军制：狄青等将领全力推行新式练兵法，强调纪律、协同、火力投射。一支脱胎换骨的新军，已初具雏形。
唯一让皇帝和枢密院头疼的是——马匹，中原缺马，良种战马更是稀缺。组建强大的骑兵军团，非一日之功。
然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宋仁宗赵祯，眼中已没有丝毫犹豫和畏惧！
他看着兵部与枢密院联合呈上的、那份详细得令人发指的北伐方略，看着沙盘上标注的一个个辽国要塞、一座座燕云城池，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燃烧的念头：
“打！必须打！”
“燕云十六州！幽蓟之地！ 那是朕的积分！是朕的蟠桃！是朕的万世英名！”
“马匹不够？”皇帝冷笑一声，猛地一拍御案，“那就用火炮轰开他们的城门，用火铳射穿他们的骑兵，用炸弹把他们炸上天！”
“朕有神兵利器，何须与之比拼骑射？”
他的狂热，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整个朝堂，以往重文抑武的风气，早已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如今，在垂拱殿上，文臣武将，泾渭分明却又目标一致！
文臣们摩拳擦掌，计算着粮草辎重、民夫调配、战后安抚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积分。
武将们眼冒绿光，仿佛看到的不是凶险的战场，而是行走的积分大礼包！砍一个辽兵多少积分？攻下一座城池多少积分？生擒敌将多少积分？国师府给出的明细清单，早已人手一份，背得滚瓜烂熟！
打仗？ 以前是苦差事，是玩命！现在？那是发家致富、光宗耀祖、通往长生的金光大道！
“陛下圣明！”以狄青为首的一众将领激动得满脸通红，抱拳怒吼，“臣等愿为陛下前驱，为我大宋收复故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臣等必竭尽全力，保障大军供应，安定后方民心！”文臣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表态。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里面积分海了去了，宋仁宗看着群情激昂、求战心切的臣子们，龙心大悦，霍然起身：“好！”
“传朕旨意：”
“擢狄青为北伐大元帅，统辖诸军！”
“户部、工部、兵部，全力配合，调集粮草军械，不得有误！”
“诏告天下：北伐契丹，收复燕云！”
“凡有功将士，无论出身，皆按‘国师府功勋条例’，厚赏积分，不吝封侯之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大殿。
旨意传出，整个大宋为之沸腾！
军队开拔，粮草启运，工坊日夜赶工…一场以积分和长生为旗帜、以钢铁和火药为爪牙的灭国级战争，缓缓拉开了帷幕。
观星阁内，气氛与外界备战北伐的金戈铁马、肃杀激昂截然不同，一派静谧祥和，甚至带着几分童趣。
软榻上，年仅四岁的太子赵旭正襟危坐，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做出沉稳的模样，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忍不住好奇地偷偷打量着对面那位周身笼罩着淡淡光晕、好看得不像凡人的“灵佑娘子”，母后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妻子，他当时开心的捂着小嘴巴笑。
林噙霜坐在一旁，看着太子那副小大人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眼中满是喜爱与得意。她拿起一块精致的宫点，柔声道：“太子殿下，尝尝这个？可甜了。”
太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林淑人。” 礼仪周全，显然是宫中嬷嬷严格教导过的。
盛墨兰斜倚在窗边的软枕上，姿态慵懒，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自那日她“金口”定下太子妃名分后，皇帝赵祯便恨不得将太子直接打包塞进观星阁，美其名曰：“让太子自幼聆听真人教诲，沾染仙气，培养…呃，培养感情！”
于是，年仅四岁的小太子，便三天两头被送来观星阁“熏陶”。
起初，小太子对这位传说中能“呼风唤雨、预言未来”的“灵佑娘子”又敬又畏，连大气都不敢喘。
但盛墨兰却觉得颇为有趣，童养夫？ 还是未来皇帝版的童养夫？这体验确实新鲜。
她偶尔心情好时，会随手用些小法术，凝个水珠，催朵小花，逗弄一下这小太子，看他瞪圆眼睛、想惊呼又强忍着保持礼仪的模样，便觉得十分解闷。
林噙霜更是将一腔无处安放的“母爱” 倾注到了这小太子身上，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简直比亲娘还亲。毕竟，这可是她女儿板上钉钉的未来夫婿，是大宋未来的皇帝！这关系，必须从小打好！
此刻，盛墨兰神识微动，悄然连接了脑海中的【宫斗系统】。
系统界面一角，正实时显示着远在江南水乡“忘忧栈”中，盛明兰的当前状态——【心态：极端仇恨，目标：积攒财富，雇佣顶尖杀手，刺杀顾廷烨、梁晗。当前资金积累：37%。面部损伤度：重度毁容。】
看到这条信息，盛墨兰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冷漠的弧度。
“盛明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系统，调取顾廷烨行为模式分析报告。”
瞬间，一系列数据流闪过：
【目标：顾廷烨。心态：愧疚、困惑、摆烂。对盛明兰失踪的认知：63%可能认为其已死，37%可能疑其负气隐匿。对曼娘之死：信其自缢，未深究。财务状况：赤字严重，当初也是无力购置新外宅才把盛明兰安置在曼娘处。近期行为：频繁出入酒肆勾栏，挥霍无度，试图麻痹自我。】
“呵…” 盛墨兰心中轻笑，“没钱另置金屋藏娇？倒是个实在理由。以为曼娘是自缢？真是天真得可笑。觉得愧对明兰？这愧疚廉价又无用。”
她对于这对原著男女主扭曲至此的关系和下场，并无半分同情或怜悯，只觉得像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乏味的闹剧。
“系统，持续监控盛明兰资金积累进度与顾廷烨行踪。无需干预。”
“是，宿主。”
“灵佑娘子？” 小太子赵旭吃完了点心，见盛墨兰望着窗外出神，忍不住小声唤道。
盛墨兰回过神，目光落在小太子那稚嫩却已初具威仪的小脸上，忽然生出一点逗弄的心思。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弱的、萤火虫般的柔和光点，轻轻一弹，那光点便晃晃悠悠地飞向太子，绕着他飞了一圈，最后啪地一声，化作一小团温暖的雾气，消散在空中。
太子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忘了礼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手。
“喜欢吗？”盛墨兰声音平淡。
太子猛地回过神，小脸微红，用力点头：“喜欢！谢谢灵佑娘子！”
“嗯。”盛墨兰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却想：“养成系…似乎也不错。至少比面对盛家那些糟心玩意儿有趣。”
林噙霜见女儿似乎心情不错，又与太子互动良好，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同时又在心里感谢了那位不能说出名字的神女，她的女儿也能用些简单的法术了，她觉得她往日所受的委屈全都值了！
而就在这观星阁一片“温馨”之际…
遥远的江南，忘忧栈的老板娘，正对着账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计算着人命价码的寒光。
汴京宁远侯府的浪荡子，正醉醺醺地掷出骰子，试图用喧嚣麻痹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与愧疚。
北境的边关上，大宋的新军正在擦拭着崭新的“神火铳”，炮手们正在测算着重炮的射界，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至的紧张与积分在望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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