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姜小姐头发比我想象的软
姜绾的行李箱被赵毅洵联系司机开车单独先送回沈家老宅，他体贴绅士地提醒姜绾给家里人报备一下行程，说清楚她是跟自己出去玩了，免得到时间太晚没回去家里人担心。
姜绾逆反心理上来跟沈池舟没区别，犟得和倔驴一样。
程茜着急推自己出去相亲，催着她早嫁，不过是怕她过了这阵能拿得出手的好年纪，榨不出最后一丝能给沈家换资源的价值。
沈池舟纵情禁忌身份下的惊险刺激，享受她年轻貌美如水的身体。
她寄人篱下，早该明白沈家当年伸手把她从姜家的烂摊子里拉出来，这些年请老师，送她上学，费心培养她，从来都不是可怜她孤苦无依。
她以为的亲人，不过是把她的青春，感情，都算进利益的账本里，等着哪天彻底清算。
没人会真真正正地在乎她死活。
她也就没任何报备的必要。
赵毅洵挺耐心，等了姜绾半天也没见她有任何像家里打电话发消息的迹象，他眼部肌肉收缩得更明显了，没接着提醒，只将臂弯里的红色头盔递过来。
“戴上。”
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喉结滚了滚，又无意识地往左侧扭了扭脖子，骨节处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以前骑过摩托车吗？”
他第三次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指尖敲着烟盒边缘，抖出根粗烟咬进齿间，没点火，只含着烟蒂说话，漫不经心又赤裸地打量，“姜小姐瞧着，就像那种连自行车都不敢骑快，怕蹭破衣角的乖姑娘。”
虽已彻底入秋，但日头足够的情况下还是会让人生出一股燥热，赵毅洵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会儿明显是热了，他凝视着姜绾精致立体的五官，漫不经心地把袖子往上撸了三寸，露出条鲜活阴毒的黑曼巴毒蛇纹身。
转身，没给姜绾把到了嘴边的话吐出来的机会，率先一步跨上摩托，“上来吧，姜小姐。”他抬手摁下头盔，黑色面罩落下的瞬间，声音裹在塑料壳里发闷，却依旧难盖那赤裸的促狭。
“记得抱紧我的腰，这车子提速快，要是摔下去，我可担不起责任。”
他指尖搭在把手上，转动，引擎骤然发出低哑的轰鸣，震得地面都跟着发颤，尾气裹着汽油的味道，混着他身上没散的烟味，直直往姜绾鼻尖钻。
姜绾抿着唇跨上去。
赵毅洵的身体没等姜绾坐稳，就带着算计的刻意往后仰了半寸，后腰那片紧实的肌肉精准地稳稳抵在姜绾大腿内侧最软的细肉上。
他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没有半分松弛，温度却烫得像刚从炭火里捞出来的烙铁，隔着薄薄的衣料渗进来，连带着他身上那股混着烟味的、粗粝的男人气息，一起往姜绾皮肤里钻。
活生生的，带着侵略性的信号。
姜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麻意顺着神经往心口窜。
她本能后缩，却忘了摩托车座位本就狭小逼仄，连半寸挪移都空间都没有。
“怕什么？”
赵毅洵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闷得发沉。
“又不会吃了你。”
风裹着汽油味往鼻间钻，混着他身上那股朽气，压得姜绾连低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盯着自己鞋尖上的一点灰，感觉那股烫意顺着大腿往上爬，烧得人指尖冰凉。
“抓紧了。”
他提醒，引擎又发出一声低哑的轰鸣，震得车身微微发颤，话音刚落，摩托车就猛地往前窜了出去。
赵毅洵带姜绾去的酒吧是海市规模排名第二的大型夜间娱乐场所，是白家的娱乐产业之一，现在这家酒吧的所有权握在白敬尧手里。
白敬尧在圈内本就是公认的玩咖”标杆，那些劣迹斑斑的光辉岁月此刻就是最有力的证明，白家的场子经不起细查，没那么干净。
事实上白家旗下的这些娱乐场子，打从落地海市那天起，就没标过干净的名头。
至于是否真的牵涉到明面上严打的黑产，目前确实无确凿实锤，可稍有门路的人都心知肚明，这类娱乐城要想在竞争激烈的海市娱乐版图里站稳脚跟，干净钱是远远够不上的，多少都沾了些灰色地带的边。
或是酒水、设备的供应链上钻规则漏洞，或是对场内某些超出常规的特殊消费刻意纵容，甚至偶尔会为一些私密局提供隐蔽场地。
这些潜规则，半公开，早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不宣之秘。
前几年监管力度最收紧的阶段，白家旗下的这些场子，曾一度被纳入重点核查清单。
连续一周开展突击检查，最终也只揪出场子里存在些与异性服务相关的模糊线索，至于这些线索究竟涉及多少边界之外的内容，大多被归为从业者的个人行为。
白家对场内服务有明确规制，工作人员在服务时段内，不得与客人发生超出正常服务范畴的接触。可一旦踏出场所大门，脱离了场内的管辖范围，双方后续如何往来，便不在白家的约束之内了。
白家关门整顿三天，再开业依旧生龙活虎。
白敬尧的父亲跟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是拜把子的兄弟。
大人物姓李。
赵夫人也姓李。
“到了，下车吧。”
赵毅洵轻车熟路地把钥匙连同头盔一起丢给门口迎上来的接待员，紧实有力的小臂勾住姜绾的细腰，腰腹微微发力，轻轻一提把姜绾轻而易举地抱下车。
姜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紧绷得像不是自己的。
沈池舟以前也这样突然抱她，姜绾没那么抗拒。
“这么僵？就抱一下而已。”赵毅洵唇齿相碰，轻“啧”了一声，他垂眸凝视着姜绾的脸被高频闪的刺眼霓虹色光影闪得明灭，忽然抬起手。
带着烟蒂残留的粗粝指腹，先缓缓划过她细嫩光滑的脸颊，没等姜绾下意识偏头躲开，指尖就顺着颧骨往下滑，慢悠悠勾住她垂在耳侧的一缕碎发。
赵毅洵是刻意的缠绕。
他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那缕细软的黑发绕着他的指尖打了个小圈，落入他的指缝间，发丝轻轻扯过姜绾耳尖，痒意混着他指腹的温度，一起往皮肤里钻。
姜绾的呼吸猛地顿住。
赵毅洵盯着那缕绕在指尖的黑发，眼底漫出点玩味的笑，指尖还轻轻转了转，让发丝在指节上缠得更紧些，“姜小姐的头发倒是软，比我想象中……听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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