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宜修的女帝之旅终
釜山港,已然化作一座巨大的战争熔炉。黑烟日夜不息,遮蔽了海天交界。高炉喷吐着赤红的铁流,锻锤的轰鸣昼夜不息,巨大的龙骨在船坞中伸展,新铸的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青光。空气中混杂着焦煤、铁锈、桐油、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朝鲜半岛的财富与血肉,正以惊人的速度转化为靖海军的利爪与獠牙。一船船沾着奴隶血泪的白银黄金从佐渡、石见运抵,旋即被投入这无底洞般的战争机器。安陵容的格物院近乎疯狂,简陋的“猛火油柜”经过无数次爆炸与牺牲的试验,终于定型。那是一种用厚牛皮囊储存粘稠火油(石油粗炼物混合松脂、硫磺)、以人力压气喷射的恐怖武器,射程可达二十步,火焰粘稠如附骨之疽,沾之即燃,水泼不灭!戴梓的头发几乎全白,眼窝深陷,但眼中燃烧的火焰比炉火更炽。线膛炮的雏形在无数次炸膛的惨剧中艰难诞生,虽然射程和精度远未达到他理想中的“神罚之器”,但已远超现役所有火炮!更重要的是,燧发枪的产量在流水线作业(由安陵容提出的分工协作概念)和朝鲜奴隶工匠(在死亡威胁下爆发的潜能)的支撑下,开始井喷!
图里琛站在“镇倭”号那覆盖着“凝土”装甲、如同海上堡垒般的舰桥上,望着港口内密密麻麻、桅杆如林的舰队,以及岸边如山堆积的粮秣弹药,胸中豪气翻涌。半年!皇后娘娘给的半年期限已到!靖海军这只由屠夫、刽子手、矿工、贱民组成的“虎狼之师”,在百倍军饷、参将伙食和最残酷的实战演练(用朝鲜叛军和倭寇俘虏做活靶)喂养下,已然脱胎换骨!他们眼神麻木冰冷,肌肉虬结,身上散发着洗刷不掉的硝烟与血腥味,如同一群披着人皮的战争机器。
“报——!”斥候快船飞驰入港,“倭国幕府使者再至对马岛!声称……声称愿赔款两千万两,开放长崎一港,但拒绝交出将军,拒绝割让矿山,拒绝大清驻军!言辞……甚为不恭!”
图里琛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甚为不恭?好!好得很!正愁师出无名,这群倭奴倒把刀子递到老子手里了!”他猛地抽出腰刀,刀锋直指东方海天交接处那片隐约可见的陆地轮廓,声音如同滚雷,传遍旗舰上下:
“传令全军!升‘靖’字旗!目标——倭奴九州岛!长崎港!给老子——犁平它!”
呜——!呜——!
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汽笛声(蒸汽机带动)从“镇倭”、“平虏”、“定远”三艘明轮巨舰上响起,如同洪荒巨兽的咆哮!滚滚黑烟冲天而起!巨大的明轮开始搅动海水,推动着钢铁巨兽缓缓转向!紧随其后的,是近百艘经过改装加固、加装了火炮的福船、广船,以及无数运兵、运辎重的沙船!遮天蔽日的庞大舰队,劈开万顷碧波,如同移动的死亡山脉,朝着东瀛列岛,碾压而去!
* * *
长崎,出岛码头。
德川幕府的使者,一位身着华服、趾高气扬的老中家臣,正对着留守对马岛的大清登州水师游击将军(负责监视和拦截),唾沫横飞地复述着幕府“最后的让步”:
“……两千万两已是倾国之力!开放长崎一港足显诚意!尔等天朝上国,岂可贪得无厌,行此亡国灭种之……”
他的慷慨陈词戛然而止。
一种低沉、压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最终化为震耳欲聋的咆哮!脚下的地面,不,是整个海面都在微微颤抖!
码头上所有倭人,包括那位使者,都惊骇地望向西边的海平线。只见一片巨大的、翻滚着浓烟的“乌云”,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而来!那乌云之下,是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的恐怖帆影!而冲在最前方的三头钢铁巨兽,喷吐着遮天蔽日的黑烟,两侧巨大的轮桨疯狂搅动海水,犁开滔天白浪,如同神话中驾驭风雷的海妖!
“神……神罚!是天朝的神罚舰队!”有倭国水兵失声尖叫,瘫软在地。
“八嘎!慌什么!准备……”幕府使者身边的武士头目强作镇定,拔刀怒吼,试图组织抵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轰!轰轰轰轰——!
如同九天雷霆在头顶炸裂!冲在最前的“镇倭”号侧舷炮窗猛然喷吐出数十道炽烈的火舌!紧接着,整个大清舰队的先锋炮舰齐齐怒吼!成百上千发黑点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砸向长崎港区、炮台、以及……停泊在港内的倭国水军战船!
轰隆!轰隆!轰隆隆——!!!
地动山摇!火光冲天!
木质的倭国战船在威力惊人的“开花弹”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被直接命中的瞬间解体,木屑横飞,人体被撕碎抛向空中!近石弹掀起的水柱如同巨墙,将小船掀翻!岸上的炮台只来得及零星还击了几炮,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彻底淹没,砖石堡垒在爆炸中崩塌,守军血肉横飞!繁华的码头区、商铺、民居,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哭喊声、爆炸声、建筑倒塌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末日降临的序曲!
三轮毁灭性的齐射过后,整个长崎港区已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幸存的倭国水军船只要么搁浅燃烧,要么仓皇向内港逃窜。岸上残存的抵抗微弱得如同螳臂当车。
“登陆!”图里琛冷酷的声音通过铁皮喇叭响彻舰队,“虎贲营!先锋队!给老子冲上去!凡持兵刃者,杀!凡着甲胄者,杀!凡敢抬头直视天兵者,杀!荡平长崎!鸡犬不留!”
“杀——!杀光倭奴!”早已被血腥味刺激得双眼赤红的靖海军先锋队——正是由那些杀猪匠、刽子手、骟匠组成的“死亡先锋”,如同出闸的嗜血猛兽,顺着放下的跳板,挥舞着加长的斩马刀、精钢大斧和上了刺刀的燧发铳,咆哮着冲上了仍在燃烧、遍布残肢断臂的长崎码头!
屠杀,正式开始!
巷战?不存在的!这是一场赤裸裸的碾压与屠戮!靖海军的士兵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配合娴熟。燧发铳手在后方精准点射敢于露头的抵抗者,掷弹兵(装备了安陵容研制的简易手掷火药罐)将燃烧和爆炸投入每一间可能藏匿敌人的房屋。而冲在最前面的“死亡先锋”,则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制造着人间地狱!
一个穿着竹甲、高举倭刀的武士嚎叫着冲来,被一名满脸横肉的屠夫(靖海军小旗官)侧身躲过,手中特制的、带着放血槽的加长斩马刀顺势一个反撩!“噗嗤!”武士的整条手臂连同半边肩膀被齐刷刷卸下!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屠夫看都不看,一脚将还在惨叫的武士踹倒,旁边一名手持大斧的骟匠狞笑着上前,一斧头剁下了那颗因剧痛而扭曲的头颅!
另一处街角,几名靖海军士兵围住了一群瑟瑟发抖、试图跪地求饶的倭国平民(其中夹杂着几个丢掉了武器的浪人)。一个眼神冰冷如毒蛇的刽子手(靖海军总旗)走上前,他手中没有拿常见的鬼头刀,而是两把薄如柳叶、闪着幽蓝寒光的细长弯刀(特制剐刀)。
“皇后娘娘有旨!”刽子手的声音如同刮骨钢刀,“凡倭奴,无论军民,其祖辈父辈手上沾过我天朝子民一滴血的,皆受‘鱼鳞剐’之刑!剐足三千六百刀!少一刀,老子替你们补上!”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群瘫软的倭人,“就从你们开始!给老子拖到市集中心!让这些棒子奴隶(指被押来搬运辎重的朝鲜俘虏)好好看着!这就是倭寇的下场!”
凄厉到骇人的惨嚎很快在长崎的废墟上空响起,压过了爆炸和喊杀声。那个刽子手总旗,如同最高明的外科医生,又如同最残忍的屠夫,用他那双稳定到可怕的手,将“鱼鳞剐”这门古老而残酷的刑罚,演绎到了极致!每一刀下去,都只带走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皮肉,却避开了所有致命的血管和脏器。血水如同小溪般流淌,受刑者的哀嚎从高亢到嘶哑,再到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嗬嗬的进气声……整个过程漫长而恐怖,让围观行刑的朝鲜奴隶们吓得屎尿齐流,呕吐不止,心中最后一点对倭寇的同情和对大清的异心,被这血淋淋的恐怖彻底碾碎!
长崎,这座倭国锁国时代唯一的对外窗口,在靖海军登陆后的三天内,彻底从地图上被抹去。大火燃烧了整整七天七夜,将这座曾经繁华的港口城市烧成了一片白地。超过五万倭人(包括守军、浪人和平民)被杀,其中被处以极刑者数千!幸存者被如同猪猡般驱赶、甄别,凡有武士身份或与浪人有牵连者,尽数坑杀!余者皆被戴上沉重的木枷脚镣,押往刚刚被靖海军攻占的石见银山——那里,正缺挖矿的牲口!
靖海军的旗帜,插在了九州岛的最西端。图里琛站在长崎的焦土废墟上,脚下是尚未干涸的血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士兵们将一箱箱从长崎商馆、寺庙、豪商家中抄掠出的黄金白银、珠宝字画装上运输船。远处,被俘的倭国工匠(铁匠、刀匠、船匠)在刺刀的逼迫下,瑟瑟发抖地开始清理港口废墟,为大军建立前进基地。
“禀统领!”副将满脸兴奋地跑来,“戴先生的新炮队已登陆!安院正的‘猛火油营’也到了!弟兄们士气正旺!下一步,是直捣江户,还是先扫平九州?”
图里琛望向东方,倭国那狭长国土的深处,目光如同冰封的刀锋:“急什么?娘娘说了,倭奴四岛,寸草不留!传令:以长崎、石见为基,分兵三路!一路向北,扫荡九州全岛,凡遇城砦、聚落,先炮轰,再火攻,后屠城!一路向东,沿本州岛西海岸推进,遇港即毁,遇船即焚!主力随本帅,直取倭国腹心——京都、大阪、江户!沿途所过,杀光!烧光!抢光!把倭奴的脊梁骨,给老子一寸寸碾碎!把他们的金银,给老子一粒不剩地挖出来!用他们的血,给娘娘铺一条登基的紫金大道!”
“遵命!”副将眼中也燃起嗜血的光芒。
靖海军的铁蹄与炮火,如同燎原的死亡之火,从九州岛开始,向着倭国的心脏地带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烈焰焚城,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倭国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在超越时代的火器和有组织、有预谋的种族灭绝屠杀面前,脆弱得如同笑话。一座座城池在炮火中化为焦土,一个个所谓的“名将”在绝望中切腹。德川幕府仓促拼凑起来的大军,在关原、在姫路、在名古屋,接连遭遇毁灭性的打击。靖海军根本不追求所谓的决战,他们用“开花弹”和“猛火油”开路,用燧发枪组成致命的火网,用“死亡先锋”的冷兵器进行最后的收割。倭军每一次集结,都成为炮火下血肉横飞的靶子;每一次据城死守,都招致更猛烈的炮击和火攻,最终沦为屠宰场。
恐惧,如同瘟疫,比靖海军的炮火更快地席卷了整个倭国。无数倭人拖家带口,如同丧家之犬般向内陆深山逃窜。但等待他们的,往往是早已埋伏好的靖海军小队和随后而来的大部队的围剿与屠杀。石见银山、佐渡金山的矿洞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每天都有成千上万被俘的倭国青壮被驱赶进去,在皮鞭和刀枪下,用生命挖掘着支撑大清继续这场复仇战争的财富。
* * *
紫禁城,景仁宫。
巨大的东瀛沙盘上,代表靖海军的赤色小旗,如同燎原的星火,已密密麻麻插满了九州、四国,并深入本州腹地,兵锋直指京都!沙盘旁,堆积如山的,是图里琛每隔几日便用快船送回的捷报和……清单。
“报——!图里琛部于播磨国姫路城下,击溃倭国西国大名联军六万!阵斩四万,俘两万!姫路城天守阁已被‘猛火油’焚毁!缴获金银、粮秣、军械无算!倭国名将数人切腹!”
“报——!北路偏师已荡平九州全境!筑前、筑后、肥前、肥后……诸藩皆平!所有城下町付之一炬!倭国皇族在九州的别宫已捣毁!俘获倭国宗室、公卿、大名及其家眷三千余口,已尽数押往佐渡金山为奴!”
“报——!石见银山月产白银激增!倭奴俘虏昼夜不停,死伤枕藉,然新俘源源不断补充,产量无忧!佐渡金山亦然!”
“报——!安陵容院正于倭国堺港(商业重镇)废墟中,发现其‘南蛮’(西洋)火器仿制工坊及技师数人,已尽数俘获,连同图纸、器械,正押解回釜山格物院!”
一份份沾着硝烟与血腥的捷报,伴随着一船船满载着白银、黄金、铜锭、硫磺、硝石以及各种奇珍异宝的运输船抵达天津卫,再通过运河源源不断地送入紫禁城内库。帝国的财政从未如此充盈!摊丁入亩的阵痛被这泼天的战争横财所掩盖,南方试种的土豆、红薯传来惊人的丰收喜讯(虽未达两千斤,但远超传统作物),活人无数的“牛痘术”在军队和京畿重地悄然推广,民心渐稳。朝堂之上,纵然还有对皇后“穷兵黩武”、“有伤天和”的微弱腹诽,也在绝对的胜利和滚滚财源面前,被彻底淹没。
宜修(武曛)端坐于龙椅之上(虽未正式登基,但景仁宫正殿已设御座),听着苏培盛用尖细的嗓音念诵着来自万里之外的捷报和清单,脸上无悲无喜。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目光却穿透了殿宇,落在了沙盘上那座代表着倭国最后尊严的城市——江户。
“德川吉宗(时任幕府将军)还没切腹?”她淡淡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回娘娘,”苏培盛躬身道,“据‘寒鸦’密报,倭国幕府已迁往江户,德川吉宗困守孤城,召集最后残兵,并强征城中青壮,号称‘玉碎决战’。其手下仍有死忠武士数万,据城死守。图里琛统领的先锋已抵近江户城下,但因城墙高大坚固,护城河宽阔,加之倭奴拼死抵抗,强攻恐伤亡不小。图统领请示,是否动用所有‘猛火油’与‘开花弹’,不计代价,焚城强攻?”
“焚城?”宜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太便宜他们了。告诉图里琛,给本宫围死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他不是抓了很多倭国的公卿、大名、还有那个什么鸟天皇的亲戚吗?挑几个身份高的,每天在江户城外,当众处以‘鱼鳞剐’!剐足三千六百刀!让城里的倭奴听着他们的哀嚎!让德川吉宗看着他的‘栋梁’是怎么一寸寸变成白骨的!本宫要让他们在绝望中发疯!在恐惧中自相残杀!”
“嗻!”苏培盛感到脊背发凉,连忙应下。
“另外,”宜修的目光扫过那份关于俘虏南蛮技师和图纸的奏报,“告诉安陵容和戴梓,倭奴的工匠和这些‘南蛮’技师,是好东西。让他们榨干这些人的脑子!所有关于火器、造船、甚至天文地理的知识,一点不剩地给本宫挖出来!挖完之后……”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如同谈论天气,“格物院的地牢里,不是还缺试药的‘材料’吗?卫临那边,青霉素的提纯,也需要‘活体’。废物利用,别浪费了。”
“奴才明白!”苏培盛心头一凛,知道那些俘虏的命运比矿洞里的奴隶还要凄惨百倍。
“朝鲜那边如何?”宜修又问。
“禀娘娘,朝鲜都护府奏报,全境已靖。两班贵族及其附庸,十之七八已发往石见、佐渡及新占之倭国各矿。其田产、宅邸尽数充公,分与投效我大清之朝鲜底层贱民及迁入之汉民耕种。反抗者,皆屠。目前朝鲜半岛,汉话通行,汉礼渐兴,已无异于大明故土。”新任的朝鲜都护(原鄂尔泰手下干将)恭敬回禀。
“还不够。”宜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告诉都护府,继续深挖!凡有私藏倭物、吟唱倭调、心怀故李朝者,无论老幼,杀无赦!本宫要的朝鲜,是一块没有记忆、没有历史、只知道挖矿和种地的踏脚石!百年之后,这半岛之上,只能有‘汉’声!”
“奴才遵旨!”都护肃然领命。
朝议散去。偌大的景仁宫正殿只剩下宜修一人。她缓缓起身,走到那巨大的东瀛沙盘前。赤色的旗帜几乎覆盖了整个倭国版图,唯有江户一点,还在负隅顽抗。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一点上,然后,缓缓用力,仿佛要将那微小的模型连同它所代表的最后抵抗,一起碾入尘埃。
“倭奴……”她低声自语,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掌控一切的漠然,“你们的血,流得还不够多。你们的矿,挖得还不够深。你们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殿外,阳光炽烈。而殿内女帝的阴影,却如同最深的寒夜,笼罩着那片即将彻底沉沦的岛国。帝国的铁蹄与复仇的火焰,将继续燃烧,直到将那片孕育了恶魔的土地,彻底化为焦黑的废墟与沉默的矿坑。亚洲的版图,开启了
好的,我们承接前文,将帝国的铁蹄与女帝的意志推向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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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这座德川幕府经营了百余年的巨城,此刻如同被铁桶般死死围困的孤岛。靖海军的营寨连绵数十里,旌旗如林,刀枪映日。高大的城墙上,残存的倭国守军面如死灰地望着城外那片令人绝望的钢铁海洋。更让他们肝胆俱裂的,是城外那片特意清理出来的“刑场”。
每一天,当太阳升到最高点,凄厉到非人的惨嚎便会准时响起,如同地狱的丧钟,穿透厚厚的城墙,狠狠敲在每一个守城倭人的心尖上。高高的木架上,绑缚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公卿、大名、甚至是皇族成员。靖海军中那些技艺精湛到恐怖的刽子手(如今已升任“典刑官”),用他们那薄如柳叶、淬了药水延缓死亡的剐刀,一丝不苟地执行着“鱼鳞剐”的酷刑。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少!皮肉如同鱼鳞般被片片削下,露出森森白骨和蠕动的内脏。受刑者的哀嚎从尖锐到嘶哑,再到无声的痉挛,最终在围观靖海军士兵麻木而残忍的哄笑,以及被强征来“观礼”的倭国老弱妇孺绝望的哭声中,化作一具血肉模糊、骨架支离的“艺术品”。
德川吉宗站在天守阁的最高层,透过瞭望孔,能看到刑场上那地狱般的景象。每一次剐刀的寒光闪过,都仿佛剐在他的心尖上。他紧握着腰间的武士刀,指节捏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赤红如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愤怒、恐惧、绝望、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屈辱,几乎将他逼疯。他数次想拔刀冲下去“玉碎”,却被家臣死死抱住。
“将军!不可啊!城中尚有数万军民,您若轻生,他们……”老家臣涕泪横流。
“数万军民?”德川吉宗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带着一种癫狂的笑意,“他们不过是城外那些魔鬼砧板上的肉!早死晚死罢了!清国妖后!她不是要亡我日本!她是要亡我大和之种!灭我大和之魂!”他猛地抽出刀,疯狂地劈砍着眼前的空气,状若疯魔,“妖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户城内,早已不是同仇敌忾的玉碎之地。在日复一日的恐惧煎熬和城外那无休止的酷刑展示下,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食物日渐匮乏,瘟疫开始滋生。武士的荣耀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不堪一击。为争夺最后一点口粮,内讧、火拼、甚至易子而食的惨剧在阴暗的角落不断上演。德川吉宗的威信荡然无存,幕府的命令出不了天守阁。整座江户城,在靖海军有计划的围困和恐怖威慑下,正从内部加速腐烂、崩溃。
**【智囊团(围城策略评估):目标精神已濒临崩溃,城内秩序瓦解,抵抗力降至冰点。强攻时机成熟。建议:1. 集中火力轰塌一段城墙(避免使用过多猛火油,保留部分建筑以获取物资和俘虏)。2. 精锐突击队由缺口突入,直取天守阁。3. 发布‘投降免死’令(针对普通平民),加速瓦解。】** 系统的分析冰冷而高效。
图里琛接到了来自景仁宫的密旨和系统的提示。他站在“镇倭”号舰桥上,望着远处那座死气沉沉的巨城,嘴角咧开残忍的弧度:“传令!所有炮位,瞄准江户城东段城墙!开花弹!饱和轰击!给老子砸开一个口子!猛火油营准备,待口子打开,给老子往里灌!烧出一条路来!”
“遵令!”
翌日清晨,靖海军所有能调集的重炮——包括戴梓最新运抵的几门口径惊人的臼炮和线膛炮雏形——全部对准了江户城东墙。随着图里琛手中令旗狠狠挥下!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隆——!!!
前所未有的炮火风暴降临了!成百上千发“开花弹”如同密集的陨石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砸落在同一段城墙上!震耳欲聋的爆炸连成一片,地动山摇!坚固的包砖城墙在狂暴的冲击波和连续的轰击下,如同被巨锤砸击的饼干,大块大块地崩塌、碎裂!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仅仅三轮齐射!长达百步的一段江户城墙,连同其上的城楼、守军,彻底化为齑粉!露出了城内惊慌失措、如同没头苍蝇般的倭人!
“猛火油营!上!”图里琛厉喝。
数十具狰狞的“猛火油柜”被推到缺口前。随着压杆的奋力下压!
呼——!呼——!呼——!!!
数十道粘稠炽烈的火龙,带着刺鼻的硫磺和焦臭味,如同地狱的吐息,猛地喷射进城墙缺口内!火焰瞬间引燃了倒塌的木质结构、临近的房屋、以及……无数躲闪不及的倭人!凄厉的惨嚎瞬间被火焰吞噬!一条燃烧的、散发着人肉焦糊味的“火焰走廊”被硬生生烧了出来!
“虎贲营!死亡先锋!给老子冲进去!目标——天守阁!活捉德川吉宗!”图里琛拔刀怒吼。
“杀——!!!”早已等待多时的靖海军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踏着燃烧的废墟和焦黑的尸体,咆哮着冲入江户城!燧发枪清脆的射击声,手掷火药罐的爆炸声,斩马刀劈开骨肉的闷响,瞬间充斥了这座倭国最后的心脏!
抵抗?微乎其微!被炮火和烈火吓破胆的倭人,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如同老鼠般四散奔逃。只有天守阁附近,还有德川吉宗最后的三千旗本武士,如同扑火的飞蛾,进行着绝望而徒劳的抵抗。但在靖海军绝对的火力优势(巷战中大量使用手掷火药罐和燧发枪齐射)和“死亡先锋”悍不畏死的冲击下,武士们的阵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当天守阁那厚重的朱漆大门被炸药轰开时,德川吉宗身穿华丽的具足,端坐在主位上。他身边只剩下寥寥几个浑身浴血、摇摇欲坠的家臣。他看着如潮水般涌入、浑身浴血、眼神如同恶鬼般的靖海军士兵,看着他们手中滴血的刀锋和黑洞洞的枪口,脸上反而露出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妖后的走狗……”他嘶哑地开口,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
“拿下!”带队的靖海军参将(正是当年那个剐刑总旗)根本懒得废话,一挥手。
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上前,粗暴地将德川吉宗从主位上拖下来,沉重的巨足哐当落地。曾经高高在上的征夷大将军,此刻如同死狗般被拖出燃烧的天守阁,拖过满是尸体和废墟的街道,最终被扔在城外图里琛的马蹄前。
图里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倭国统治者,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垃圾:“德川吉宗?皇后娘娘有旨,念你为一国之主(虽然是自封的),赐你一个痛快。来人,送他上路,首级硝制,连同他的家徽旗印,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师献俘!”
“不——!”德川吉宗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
刀光一闪!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溅在图里琛冰冷的玄甲上。
江户,陷落。倭国,亡了。
* * *
紫禁城,太和殿。
不,此刻应称之为——承天应运神武女皇殿!
雍正四年的深秋,一场旷古烁今的登基大典,在血与火的余烬中,在堆积如山的倭国金银之上,在亚洲诸国(琉球、安南、暹罗、缅甸、乃至哈萨克、浩罕等)使节恐惧而敬畏的目光中,盛大举行!
殿前广场,九丈高的玄色龙旗迎风招展,旗上金线绣制的盘龙怒目圆睁,仿佛要破旗而出,吞噬天地!旗杆之下,是堆积成山、在秋日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的倭国金银锭!那是靖海军从石见、佐渡、江户金库、乃至倭国各地豪族寺庙中搜刮来的财富!是无数倭奴的血肉所化!
殿内,庄严肃穆的礼乐响彻云霄。宜修(武曌)身着玄底金绣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通天冠,手持玉圭,一步步踏上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御阶。她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敲击在殿内所有人的心坎上。
在她身后,是身着簇新官袍、气度俨然的新朝核心:李卫(户部尚书,摊丁入亩推行者)、田文镜(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新政铁面判官)、鄂尔泰(兵部尚书,靖海军缔造者之一)、图里琛(靖海军大统领,新晋国公)、戴梓(格物院首席火器大师,工部尚书衔)、安陵容(格物院院正,创造奇迹的女子)……这些由她一手提拔、在血火与变革中淬炼出的班底,此刻眼中唯有狂热与忠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如同惊涛骇浪,席卷了整个紫禁城,直冲九霄!
武曌(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这个名号!)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电,缓缓扫过殿下匍匐的群臣和殿外肃立的万军。她感受着身下龙椅的冰冷坚硬,感受着那如山海般涌来的权力与威仪。
“平身!”清越而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响彻大殿。
群臣起身。武曌的目光投向殿外,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片已然化为焦土和矿坑的倭国列岛,看到了在矿洞中如同蛆虫般挣扎的倭奴与棒子奴隶,看到了朝鲜半岛上日渐兴起的汉家炊烟。
“朕,承天命,御宇内!”她的声音如同金玉交击,带着开天辟地的决绝,“倭奴犯边,罪恶滔天,今已犁庭扫穴,尽诛其酋,收其地为郡县!朝鲜不臣,勾连倭寇,今已废其国,设都护府,永为臣仆!此乃天罚,亦是朕之意志!”
她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锐利:“然,寰宇之大,岂止东瀛?南洋诸岛,沃野万里;西陲大漠,商路纵横;北地雪原,亦有强邻窥伺!朕欲效法秦皇汉武,拓万里疆土,立不世之功!使我华夏之威,光照八荒!使我华夏之民,永不受饥馑刀兵之苦!”
**【智囊团(全球战略):目标一:整合消化倭国、朝鲜资源(矿产、劳力、技术)。目标二:向南洋(东南亚)扩张,夺取香料、稻米、橡胶产地及战略港口。目标三:持续压制北方潜在威胁(沙俄残余势力)。目标四:技术革命深化(蒸汽机应用、青霉素量产、基础工业体系)。】** 系统的提示在武曌脑中清晰列出。
“传旨!”武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席卷天下的气势:
“一、改倭国四岛为‘瀛洲四省’!设瀛洲总督府!首任总督图里琛!辖下所有倭奴及其后代,永世为矿奴!男子世代入矿,女子世代为工奴、浣衣奴!不得读书识字!不得习武持械!凡有倭语留存之地,屠村!凡有倭礼祭祀之所,焚毁!朕要这瀛洲四岛,百年之后,再无‘倭’之一字!”
“二、朝鲜都护府,升格为‘安东行省’!移汉民实边!深挖余孽!凡有私习朝鲜语、妄言复国者,夷三族!其地广植‘土芋’、‘番薯’,以为帝国粮仓!”
“三、擢升戴梓为格物院大学士,领工部事!专司火器、船舶、机械之革新!举凡蒸汽之力(蒸汽机)、钢铁之艺、火轮之船(蒸汽轮船),皆倾力而为!安陵容晋格物院协办大学士,专攻‘格物致用’之术,凡医药(青霉素)、凝土(水泥)、猛火油(石油应用)、乃至纺织、农具之改良,皆属其责!所需人才、物料、银钱,举国优先!”
“四、设南洋水师!以靖海军为基干,扩建铁甲火轮舰队!目标:吕宋(菲律宾)、爪哇(印尼)、满剌加(马六甲)!凡不奉我华夏正朔者,皆为蛮夷!可伐之!取之!”
“五、鄂尔泰!整肃北疆军备!朕给你三年!三年之内,给朕打造一支能横行大漠、冰原的铁骑!朕要那罗刹鬼(沙俄),闻我玄龙旗而丧胆!”
一道道旨意,如同开锋的利剑,带着女帝的意志,刺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也刺向整个世界!朝堂之上,群情激昂!开疆拓土!万国来朝!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臣子梦寐以求的功业!纵然有些老成持重者心中暗惊于女帝的“穷兵黩武”,但在瀛洲四省那泼天财富和女帝如日中天的威势面前,所有异议都只能深深埋藏。
“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再起,声震寰宇!
武曌端坐于龙椅之上,接受着万民的朝拜。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扶手上那狰狞的龙首雕刻。冰冷的触感传来,却点燃了她心中更炽烈的火焰。
倭奴的血,只是开始。棒子的泪,只是点缀。这庞大的帝国,这广阔的亚洲,乃至那遥远未知的西方……都将在这玄色龙旗之下颤抖!她将以铁与血,重塑这个世界的秩序!以武曌之名,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属于华夏的——日不落帝国!
登基大典的礼乐还在回响,帝国的战争机器却已发出更低沉、更恐怖的轰鸣。南洋的海风,已隐隐带来了硝烟的气息。女帝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她的脚下,是无数皑皑白骨铺就的、通往无上权柄的血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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