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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下朝鲜半岛


安陵容被带下去安置后,暖阁内又迎来了两位重量级人物。一位是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是被宜修以“续命仙丹”(实为系统提供的强效抗生素和营养素)从琼州流放地秘密接回的火器天才——戴梓!另一位,则是内务府营造司主事,掌管着皇家工匠的大总管。

接着,宜修又对营造司主事和钦天监监正布置了任务,营造司要改良兵器铸造工艺,钦天监则负责研究西方天文历法以辅助航海。众人领命而去,宜修靠在椅背上,心中盘算着。这新式学堂若能成功,将为大清培养一批新式人才,而兵器改良和天文历法研究,也将为水师的强大助力。

戴梓的状态比预想的好很多。虽然长途跋涉、流放生涯让他消瘦,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燃烧着对火器的狂热。他手中紧紧攥着宜修派人送去的那几张图纸——燧发枪的改进结构图、子母铳(连珠铳)的优化方案,还有一张……让这位火器大师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名为“开花弹”(爆破弹)的恐怖构想图!

“娘娘!”戴梓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他指着图纸上的燧发枪击发机构,“此构思……精妙绝伦!若以此替代火绳,射速、可靠性何止倍增!还有这子母铳的供弹……还有这‘开花弹’……”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老朽……老朽有生之年,竟能得见如此神兵!娘娘,老朽恳请,即刻开炉试造!”

宜修满意地点点头:“戴先生,本宫已命内务府,在皇庄内为你辟出最隐秘的工坊,一应物料、人手,随你调用!所需银钱,不必报批,直接由景仁宫支取!本宫只有一个要求:快!要最好的钢!最利的火!要能打得远、炸得狠、杀得绝的东西!”

“老朽……领命!”戴梓眼中迸发出殉道者般的光芒,深深一揖。

“营造司,”宜修转向那位诚惶诚恐的主事,语气森然,“戴先生所需一切,优先供应!若有一丝延误、克扣、或泄露机密……”她没说完,但那冰冷的杀意已让主事腿肚子转筋,连连磕头保证。

“此外,”宜修展开另一张图,上面画着一艘线条怪异、摒弃了传统风帆、在两侧装有巨大轮状物的“怪船”。“此为本宫梦中所得‘神船’之形,名曰:明轮船。以火之力(蒸汽机)驱动轮桨,不惧风向,逆流亦可疾行如飞!给本宫召集天下最好的船匠、铁匠、木匠!同样,皇庄设密厂,不惜工本!所需精铁、木料、铜锡,倾尽内库也要供应!告诉他们,谁能最先造出可用的‘火轮’和那‘火之力’(蒸汽机)核心,本宫赏他万金,封爵!”

营造司主事看着那前所未见的“怪船”图纸,只觉得头皮发麻,但皇后的威势和“不惜工本”、“封爵”的许诺,让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奴才……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技术研发的炉火,在紫禁城的阴影下,在皇庄的密林中,被宜修以帝王的意志和泼天的财富,强行点燃。安陵容的巧思开始跳出香粉盒,戴梓的智慧在火与铁中重新绽放,无数能工巧匠被聚集起来,为一个超越时代的蓝图绞尽脑汁。

而这一切的投入,都需要海量的、源源不断的白银支撑!

宜修的目光,再次落向了疆域图的东方。那个岛国……是时候,去“取”了。她铺开一张巨大的东瀛地图,系统提供的资料详尽标注了石见银山、佐渡金山等矿脉的位置。

“图里琛,”她唤来侍卫统领,“鄂尔泰遴选的人手,如何了?”

“回娘娘,已从直隶、山东、河南三省秘密遴选精壮三千人!皆身强体壮,家世清白。其中屠宰、行刑、阉割匠人约占三成,余者多为猎户、矿工、力夫。现已分批秘密进驻西山锐健营旧营地整训!”图里琛肃然回禀。

“三千?不够!”宜修斩钉截铁,“再选七千!凑足万人!告诉鄂尔泰,本宫要的是虎狼!是只知听令、不懂畏惧的战争机器!待遇?翻十倍!伙食?按军中参将标准!训练?给本宫往死里练!用最好的肉,喂最凶的犬!本宫要一支能撕碎一切的利爪!”

“嗻!”图里琛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铁血煞气,心头凛然。

“另外,”宜修的手指重重戳在朝鲜半岛的位置,“这里,给本宫也盯紧了。李朝那个老国王,还有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们的动向,本宫要一清二楚。尤其是,他们和倭奴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奴才明白!”

帝国的机器在宜修的意志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摊丁入亩在直隶、山东的血腥镇压(田文镜的尚方剑已染红)和强力推行下,初步站稳了脚跟。李卫顶着巨大的压力,清丈田亩,造册归档,无数隐田被翻出,无数依附于田亩之上的特权被剥夺。底层的贫民负担骤减,人口登记的积极性大大提高,帝国财政的根基正在被重新夯实。

而在遥远的圣彼得堡,冬宫奢华而冰冷的回廊里。一位穿着考究、气质优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野心的年轻贵妇——索菲娅·奥古斯特,正与一位新近结识、谈吐不凡、对普鲁士政策颇有微词的“流亡波兰贵族”(寒鸦)相谈甚欢。她丝毫没有察觉,一张无形的网,正借着彼得三世那愚蠢的亲普政策和宫廷内日益尖锐的矛盾,悄然向她收紧。

紫禁城的金瓦在秋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景仁宫深处,宜修(武曌)抚摸着内务府刚呈上来的、来自福建的快船密报。密报中夹着几块沾着新鲜泥土的块茎:一者黄皮,形似马铃;一者红皮,状如纺锤。

土豆!红薯!

她捏起一块沾着泥土的红薯,指尖用力,坚硬的块茎在她手中碎裂,露出里面雪白的薯肉。一股淡淡的、带着泥土芬芳的甜味逸散出来。

“传旨,”她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改天换地的力量,“将此二物,定名‘土芋’、‘番薯’。着福建、广东、江南等温暖之地,即刻划拨官田试种!着司农寺精研其性,广传种植之法!告诉地方官,此乃本宫亲定之‘活命粮’,推广得力者,重赏!敷衍塞责、致良种荒废者……斩!”

活命粮的种子,带着泥土的气息和未来的希望,被小心翼翼地播撒下去。而杀戮的刀锋,也在磨砺中愈发寒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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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的暖阁内,烛火彻夜不熄。宜修(武曌)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堆积如山的奏报和图册,帝国的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摊丁入亩的推行在直隶、山东已初见成效,但反抗的暗流从未平息。田文镜的尚方剑染了血,李卫的铁腕砸碎了无数豪强的脊梁,鄂尔泰秘密训练的“虎贲营”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帝国的心脏在阵痛中缓慢而坚定地改变着律动。

而此刻,她手中紧握的,是来自福建巡抚的八百里加急密奏和几个沾满泥土的木匣。匣中,几块形状各异、其貌不扬的块茎静静躺着——黄皮圆润的土豆,紫红纺锤的红薯,还有几块略显干瘪、却蕴藏着生机的块根。

“番粮……成了!”饶是宜修心硬如铁,此刻指尖也微微颤抖。系统数据库里那些关于“人口爆炸”、“饥荒终结”的数据疯狂涌现。她猛地起身,玄色斗篷带起一阵风。

“苏培盛!传旨:福建巡抚寻粮有功,擢升一级,赏双眼花翎!所有出海寻粮有功人员,重赏!着司农寺卿即刻进宫!令内务府在皇城根下划出百亩‘天字一号’官田,由本宫亲掌!另,八百里加急通传南方温暖诸省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将此二物图样、种植要诀(系统已提供)火速刊印分发!命各州县,即刻择肥沃官田试种‘土芋’(土豆)、‘番薯’!此乃本宫亲赐‘天降神种’,活命之粮!各地方官务必亲力亲为,悉心照料!来年秋收,若本官所辖之地亩产低于千斤,”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戈之音,“主官就地免职,押解进京问罪!若亩产过两千斤,主官连升三级,赏金千两!”

这道旨意如同惊雷,炸响在因“摊丁入亩”而焦头烂额的南方官场。亩产千斤?两千斤?简直是天方夜谭!但皇后的雷霆手段早已深入人心,那句“押解进京问罪”绝非虚言。无数地方官捧着那几张简陋的图样和种植说明,如同捧着烫手山芋又似救命稻草,连夜召集老农,战战兢兢地将那些“神种”埋入了精心挑选的土地。一股夹杂着怀疑、恐惧与一丝渺茫希望的暗流,在帝国广袤的南方田野下悄然涌动。

几乎在“神种”旨意发出的同时,另一份来自西山密营的密报也呈到了宜修案头。图里琛亲自回禀,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亢奋:

“禀娘娘!虎贲营万人,整训已毕!奴才按娘娘吩咐,百倍军饷,参将伙食,往死里练!如今营中儿郎,个个如狼似虎!尤其那些杀猪的、行刑的、骟畜的匠人,练起刺杀格斗、弓弩火器,下手狠辣,心硬如铁!鄂尔泰大人又精选了五千矿工、铁匠补充,专司爆破、攻坚、器械操作!奴才斗胆,此军已成!请娘娘赐名!”

“虎贲……尚不足以彰其志。”宜修目光灼灼,手指在案上轻叩,“此军乃本宫手中利剑,专为荡平不臣,犁庭扫穴而生!赐名——‘靖海’!靖平四海,涤荡妖氛!”

“靖海军!谢娘娘赐名!”图里琛热血沸腾。

“军械如何?”

“回娘娘!戴先生日夜不休,燧发新铳已试制三百杆,射程、精度、射速远胜火绳鸟铳!那‘开花弹’……威力更是骇人!一炮下去,土石崩飞,丈许方圆,人畜皆糜!只是……产量太低,钢料、工匠皆不足。还有安常在那边……”图里琛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她带着一群匠人鼓捣出的那种‘遇水则凝,遇火则固’的粉料(早期水泥),加上碎石、铁条(原始钢筋混凝土),筑起的墙垛,寻常刀劈斧凿难伤分毫!已用于加固密营工事。她还在试制一种能喷出十数步远、遇风即燃的‘猛火油’(原始火焰喷射器构想)……”

“好!传旨戴梓、安陵容:所需一切,倾国之力供应!戴梓主攻火器量产与新炮(线膛炮雏形);安陵容,本宫许她‘格物院’院正之职,秩比三品!专司你所说之‘凝土’(水泥)、‘猛火油’及各种奇巧军械研发!告诉她,不拘泥于香料,凡天地万物之理,皆可探究!成果卓著者,封侯!”宜修的声音斩钉截铁。技术代差,就是碾压的基石!

“奴才遵旨!”图里琛领命,又道:“还有一事,娘娘吩咐盯紧的朝鲜,有动静了。李朝老国王病危,几个王子争位,闹得不可开交。其中三王子李昑,最为活跃,频频接触倭国对马藩的商人,似有借外力夺位之意。倭国那边,德川幕府似乎也乐见其乱,暗中有些小动作。”

“李昑?”宜修眼中寒光一闪。系统数据库里,这个李昑(后来的英祖)可是个善于隐忍、颇有手段的君主,在位期间大力改革,增强了朝鲜国力,虽对大清称臣,但骨子里防备极深。“借倭奴之力?引狼入室,其心可诛!”

【智囊团(战略分析):朝鲜半岛乱局,乃天赐良机。建议:1.  扶持亲清(实为亲我)傀儡,迅速稳定朝鲜,将其变为进攻倭国之前沿基地与物资补给地。2.  以‘助其平乱,惩戒勾连倭寇’之名,直接出兵,顺道清除李昑等潜在威胁。推荐方案二,可练兵,可震慑,可掠夺资源(银矿)。】**  系统给出冷酷建议。

“正合本宫之意!”宜修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传旨鄂尔泰:靖海军即刻移防登州、旅顺!水师现有战船,全部集中整备!营造司所有船匠,暂停其他,全力配合戴梓、安陵容,改装战船!加装炮位!加固船体!图里琛,你亲自去!给本宫盯紧了朝鲜动向!一旦老国王咽气,诸子火并,或李昑有异动勾连倭寇之实证,便是‘靖海’扬帆之时!”

“奴才领命!”图里琛眼中燃起战意,躬身退出。

战争的阴云,开始向朝鲜半岛和东瀛列岛汇聚。

*  *  *

圣彼得堡的冬天寒冷刺骨。冬宫一间奢华却气氛压抑的暖房里,索菲娅·奥古斯特(叶卡捷琳娜)裹着昂贵的紫貂披肩,脸色却比窗外的冰雪更冷。她的丈夫,沙皇彼得三世,那个愚蠢、粗鲁、狂热崇拜普鲁士腓特烈二世的男人,刚刚在国宴上公开羞辱了她,并宣布将俄罗斯最精锐的近卫军团调往普鲁士前线,去帮助他“亲爱的表兄”腓特烈对抗奥地利!

“他疯了!为了那个普鲁士人,他要掏空俄罗斯!”叶卡捷琳娜对着她最信任的情人,禁卫军军官奥尔洛夫兄弟,以及那位谈吐不凡、总能给她带来“外部视角”的“波兰流亡贵族”瓦西里(寒鸦)低声咆哮,美丽的蓝眼睛里燃烧着愤怒与野心的火焰。

“陛下(指彼得三世)此举,确实……有欠考量。”瓦西里(寒鸦)优雅地抿了一口伏特加,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近卫军是拱卫圣彼得堡、捍卫您和保罗小殿下(叶卡捷琳娜之子)的最后屏障。调走他们,无异于将羔羊送入狼口。国内不满的贵族,那些被触怒的东正教领袖,甚至……那些对普鲁士政策深恶痛绝的将军们……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他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却精准地点燃了叶卡捷琳娜心中最深的不安和……那个潜藏已久的念头。

“铤而走险?”叶卡捷琳娜喃喃道,目光扫过奥尔洛夫兄弟那强壮的身躯和忠诚的眼神。瓦西里的话像魔咒,将她心中那个模糊的、危险的计划勾勒得无比清晰诱人。

“是的,殿下。”瓦西里(寒鸦)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混乱是阶梯。当忠诚的军队被调离,当昏聩的君主众叛亲离……一个果敢的领导者,一个代表着俄罗斯真正利益、深受近卫军爱戴的领袖(他暗示性地看向叶卡捷琳娜),或许……能拨乱反正,拯救这个国家于危难?历史,总是由勇敢者书写。”

叶卡捷琳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拯救俄罗斯?书写历史?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瓦西里的话语,如同最后一块拼图,将她心中酝酿已久的政变计划彻底具象化,并赋予其“神圣”的理由。她看向奥尔洛夫兄弟,两人眼中闪烁着同样狂热的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

“瓦西里先生,”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犹豫,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您的智慧与忠诚,我铭记于心。请继续为我留意宫廷内外的动向,尤其是……我丈夫下一步的愚蠢举动!”

“如您所愿,我尊贵的殿下。”瓦西里(寒鸦)优雅地躬身行礼,垂下的眼帘深处,一丝无机质的冰冷寒芒一闪而逝。借刀杀人的网,已悄然收紧。远在万里之外的紫禁城,系统提示音在宜修脑中响起:【‘寒鸦’报告:目标已产生明确政变意图,催化剂已投放。预计触发时间:3-6个月内。】宜修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很好,北方的威胁,正在自我瓦解。

雍正三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朝鲜半岛的硝烟,却比春风更早弥漫开来。

李朝老国王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灵堂之上,尸骨未寒,三王子李昑便联合部分朝臣,悍然发动政变,血洗了支持大王子(亲清派)的势力。他手持伪造的“老王密旨”,在倭国对马藩暗中派来的数百名“浪人”(实为武装武士)支持下,迅速控制了汉城王宫。

然而,李昑的狂喜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天。一封盖着大清皇后摄政金印、措辞严厉如刀的国书,伴随着震天的战鼓,送到了汉城城下!

国书历数李昑“弑兄篡位”、“勾结倭寇”、“背弃藩属之责”等十宗大罪,宣布其“罪无可赦”!同时宣告:“大清皇后摄政,代天行罚!为护藩邦正统,靖清倭患,特遣天兵,入朝平叛!”

汉阳城(汉城)外,碧波万顷的黄海海面上,一支令所有朝鲜人、包括那些狂妄的倭国浪人都目瞪口呆的舰队,正劈波斩浪而来!

这支舰队的主体,是大清原有的福船、广船,但每一艘都经过了面目全非的改造!船体关键部位包裹着灰白色的、坚硬无比的“凝土”(水泥)装甲;两侧船舷密密麻麻地开凿出黑洞洞的炮窗,粗短的炮管闪着寒光(戴梓改进的臼炮和早期加农炮);最令人恐惧的是,在舰队中央,拱卫着三艘体型庞大、造型怪诞的巨舰!它们没有高耸的桅杆和风帆,只在船体两侧安装着巨大的、包裹着铁皮的木轮(明轮),轮子由船体内轰鸣的机器(早期蒸汽机)驱动,喷吐着滚滚黑烟,无视风向,以远超帆船的速度破浪前行!这是格物院、营造司与戴梓火器坊通力合作,不计成本砸出来的“靖海”旗舰——“镇倭”、“平虏”、“定远”!

旗舰“镇倭”宽阔的舰桥上,靖海军统领图里琛身披玄色重甲,按刀而立,身后猩红的“靖”字大旗猎猎作响。他冷漠地俯瞰着越来越近的汉阳城墙和城墙上那些惊慌失措、乱作一团的守军,以及夹杂其间、穿着怪异盔甲、挥舞着倭刀的浪人。

“传令!”图里琛的声音通过铁皮卷成的喇叭筒,压过了蒸汽机的轰鸣,“目标:汉阳城墙倭寇聚集处、城门楼、叛军帅旗!‘开花弹’,三轮齐射!给老子——炸!”

旗语翻飞。三艘明轮巨舰率先调整姿态,侧舷炮窗轰然洞开!紧接着,整个舰队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地动山摇!汉阳那并不算高大的城墙,在如同冰雹般砸落的“开花弹”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砖石木屑混合着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凄厉的惨嚎瞬间压过了战鼓和号角!那些自恃勇武、准备在城头肉搏的倭国浪人,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狂暴的冲击波和横飞的弹片撕成了碎片!城门楼在第二轮齐射中就轰然倒塌,叛军的帅旗化作燃烧的破布!

三轮齐射,仅仅三轮!汉阳东城墙已是一片火海炼狱,坍塌了数段巨大的缺口!守军的意志被这超越时代的恐怖火力彻底碾碎!

“登陆!攻城!”图里琛拔出腰刀,直指那冒着浓烟的缺口,“虎贲营!给老子冲进去!遇抵抗者,杀无赦!凡持倭刀者,就地格杀!生擒李昑者,赏万金,封爵!”

“杀——!”早已在运输船上憋得双眼通红的靖海军士兵,如同开闸的猛虎,顺着放下的跳板,潮水般涌向残破的城墙!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些眼神凶戾、手持特制加长斩马刀或精钢大斧的屠夫、刽子手和骟匠!血腥的巷战瞬间爆发!但所谓的抵抗,在绝对的火力压制和这群专门为杀戮而训练的“虎狼”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战斗在日落前基本结束。汉阳王宫被靖海军团团包围。李昑穿着沾满血污的王袍,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冰冷的龙椅上。他身边只剩下几个浑身筛糠的文臣。那些助他夺位的倭国浪人,不是被炸成了渣,就是被冲进来的靖海军剁成了肉泥。

图里琛踏着满地的狼藉和尚未干涸的血迹,大步走入殿中,玄甲上溅满血点。他看都没看李昑,直接对身后下令:“拿下!押入囚车!传告全城:勾连倭寇之逆贼李昑已擒!凡李昑党羽,即刻自缚请降,可免一死!负隅顽抗者,诛三族!”

“不!我是朝鲜国王!你们不能……”李昑挣扎着嘶喊。

图里琛猛地转身,一脚踹在李昑胸口,将他踹得翻滚出去,撞在龙椅腿上,鲜血狂喷。“国王?”图里琛狞笑着,如同看一条死狗,“皇后娘娘说了,从今往后,朝鲜没有国王!只有大清靖海军辖下的‘朝鲜都护府’!你们,”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瘫软的文臣,“就是第一批奴隶!给老子去石见银山,挖矿!挖到死!”

*  *  *

朝鲜的“闪电平叛”,如同一场狂暴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东亚。大清皇后那支喷吐黑烟、无视风浪的“神船”舰队,那能将城墙轻易撕碎的“神炮”,以及那支如同地狱修罗般凶残的“靖海军”,成了所有沿海国家挥之不去的噩梦。

消息传到江户,德川幕府一片死寂。老中(幕府最高行政长官)们面无人色。对马藩藩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切腹谢罪,家眷尽数被幕府扣押,以求平息大清的怒火。他们试图派出使者,携带重金和“国书”,前往北京“解释”、“请罪”。

然而,使者连渤海湾都没进去。大清摄政皇后的一道旨意通过登州水师直接甩在了使者脸上:

“倭国幕府,纵容浪人,勾连朝鲜叛贼,袭扰天朝藩属,罪同叛逆!尔等蕞尔小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限尔等三月之内:一、交出所有参与朝鲜作乱之浪人及其首级!二、幕府将军亲赴北京,面缚请罪!三、赔偿大清军费、朝鲜损失白银五千万两!四、开放长崎、平户、下关三港,由大清驻军管辖!五、石见、佐渡等金银矿山,交由大清开采!逾期不办,视为抗旨!天兵一到,玉石俱焚!勿谓言之不预!”

五条!条条都是亡国之约!尤其是交出将军和开放驻军、矿山!江户城一片哗然,主战派叫嚣着“玉碎”,主和派则如丧考妣。德川幕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分裂和恐慌。

紫禁城,景仁宫。宜修(武曌)看着登州水师传回的倭国反应奏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根本没指望倭奴会答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他们在恐惧中分裂,在混乱中备战,最终在绝望中迎接毁灭!

“图里琛到何处了?”她问。

“回娘娘,靖海军已完全控制朝鲜全境,李昑及其主要党羽家眷三千余口,已分批押往石见、佐渡!朝鲜壮丁正被强制征发,修筑釜山、仁川军港,伐木造船,囤积粮草!戴先生督造的新式大炮(线膛炮试验品)已运抵釜山!安院正研制的‘猛火油柜’(原始火焰喷射器)也试制成功二十具!格物院用那‘凝土’(水泥)在釜山港筑起的炮台,坚不可摧!只等娘娘一声令下,大军即可渡海东征!”苏培盛语速飞快,带着亢奋。

“还不够快。”宜修目光如冰,“告诉图里琛,本宫再给他半年!半年之内,给本宫把釜山、对马岛变成进攻倭国的铁壁堡垒!新式战船、火炮、猛火油,有多少造多少!粮草辎重,堆满仓库!朝鲜那些两班贵族,不是喜欢养尊处优吗?全部赶下矿洞!挖不够定额,就饿死在里面!奴隶?本宫要的是能累死在矿洞里的牲口!”

“嗻!”苏培盛领命。

“还有,”宜修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无比,“传密旨给图里琛:倭国俘虏,无论官兵、浪人、平民,凡手上有我沿海百姓血债者,查明后,不必押回,就在朝鲜市集,当众处以‘鱼鳞剐’!剐足三千六百刀!让那些棒子奴隶在旁边看着!告诉他们,这就是勾结倭寇、残害天朝子民的下场!也让倭奴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奴才……遵旨!”苏培盛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鱼鳞剐……三千六百刀!这是要让倭奴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流尽最后一滴血!让恐惧深入每一个朝鲜人和倭国人的骨髓!

战争的机器,在朝鲜半岛上疯狂地开动起来。釜山港日夜喧嚣,打铁的轰鸣、伐木的巨响、奴隶的哀嚎、监工的鞭打声混杂在一起。一座座巨大的高炉在戴梓的指挥下拔地而起,喷吐着黑烟,冶炼着从朝鲜矿山开采的铁矿石。安陵容的格物院工匠们,在重兵保护下,小心翼翼地调配着各种危险的粉末和油料,组装着那些喷射死亡火焰的“油柜”。图里琛的靖海军,则在更加残酷的实战演练中磨砺着爪牙,他们的眼神愈发冰冷,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而在遥远的石见银山、佐渡金山深处。衣衫褴褛、脚戴铁镣的李昑和无数朝鲜战俘、被强制征发的平民,在皮鞭和刀枪的逼迫下,如同蝼蚁般在黑暗、潮湿、随时可能坍塌的矿洞中挣扎。沉重的矿石压弯了他们的脊梁,浑浊的矿尘侵蚀着他们的肺腑。监工是眼神凶狠的靖海军老兵和投靠大清的朝鲜底层贱民(被提拔为监工),鞭子抽得又狠又准。每天都有尸体被像垃圾一样拖出矿洞,抛入乱葬岗。白银和黄金,混合着血泪与尸骨,被一车车运往釜山港,成为支撑这场复仇之战的养料。

**【智囊团(医疗提示):牛痘疫苗第一批次(利用系统提供原始浆液扩大培养)已在京畿直隶秘密接种万余例,无一例严重不良反应,天花预防效果显著。青霉素粗提物经太医卫临秘密试验(用死囚),对金疮脓毒、肺热(肺炎)等症有奇效,但提纯难度大,致死风险仍高。建议:1.  扩大牛痘接种范围(军队优先)。2.  集中资源攻关青霉素提纯。】**  系统的提示在宜修脑中响起。

“准!”宜修毫不犹豫,“牛痘接种,先从靖海军、京营八旗开始,逐步推广至直隶、山东驻军!再扩至其家眷、地方官吏子弟!务必保密,对外只称‘预防恶疮之良方’!青霉素……告诉卫临,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宫提纯!死囚不够,就从天牢调!从朝鲜叛军俘虏里调!本宫要看到能救活战场上受伤精锐的药!”

生命与死亡,救赎与毁灭,在这位女帝手中,被冰冷地权衡着。她播下活命的种子,也磨砺着灭国的屠刀。帝国的巨轮,在血与火的轰鸣中,朝着东瀛列岛,不可阻挡地碾压而去。那狭长岛屿上的每一个倭人,在她眼中,已与死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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