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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郭芙重生2


>英雄大会后,我扶他回房养伤。

>杨过在昏迷中紧攥我的手腕:“别走……”

>黄蓉端着药碗在门外驻足,最终悄然离去。

>他清醒后第一句话却是:“郭芙,你为何要告诉我真相?”

>我擦着药膏的手顿住:“因为……不想再看你被仇恨毁掉。”

>窗外桃花被风吹落,飘进他掌心。

>“若我仍恨郭家呢?”他声音沙哑。

>我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那我便用一生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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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那句“带他去你房里歇息”的话语,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旋即又被更汹涌的暗流吞没。我怔怔地抬起头,迎上娘亲那双沉淀了太多情绪、此刻却异常平静的眸子。那目光里没有了审视,没有了冰冷的防备,甚至没有了一贯的算无遗策,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后的了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默许?或者说,是某种尘埃落定后的放手?

这目光太过复杂,也太过陌生,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娘亲却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归于沉寂。然后,她利落地转身,鹅黄的裙裾在回廊微凉的空气中划过一个决然的弧度,身影很快消失在廊柱的阴影深处,只留下我和倚靠在冰冷廊柱上、气息微弱陷入昏睡的杨过。

回廊里瞬间安静下来。远处演武场那震天的喧哗和劲气轰鸣,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帷幕,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他微弱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还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在这方寸之地清晰可闻。

他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额角的冷汗被回廊穿过的微风吹干,留下淡淡的痕迹。那张清俊的脸庞褪去了清醒时的锐利与冰冷,也暂时卸下了那滔天的恨意与痛苦,只剩下一种深重的、令人心疼的脆弱。

“杨哥哥……”我喃喃地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指尖传来他手臂的冰冷触感,提醒着我这不是梦。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吞没。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清明。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腋下和膝弯。他的身体比想象中更加沉重,带着一种陷入深度昏迷后的全然无力。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抱起。他的头无力地垂靠在我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瞬间让我浑身僵硬,脸颊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

我抱着他,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和小心。膝盖的疼痛早已麻木,身体的疲惫也被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巨大责任感和莫名悸动的力量暂时压了下去。穿过寂静的回廊,绕过几处熟悉的花圃,终于来到了属于我的那间僻静院落。

推开虚掩的房门,熟悉的女儿家闺阁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熏香,整齐的书案,绣着桃花的软枕锦被……一切都与外面那个充满了血腥、阴谋和惊天变局的演武场格格不入。我几乎是踉跄着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柔软的锦被瞬间包裹了他冰冷的身躯。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靠着床柱大口喘息。目光却无法从他沉睡的脸上移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几乎细不可闻。

我猛地一惊,警惕地回头。

门扉处,一道素雅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手中端着一个热气袅袅的白瓷药碗。是娘亲。

她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竟亲自端来了药。她站在那里,并未立刻进来,目光越过我的肩头,落在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杨过身上。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探究,有属于长辈的凝重关切,更深处,似乎还翻涌着某种难以释怀的过往带来的沉重。她端着药碗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显露出内心的波澜。

时间仿佛凝固了。娘亲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屋内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滞,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会说什么?会斥责我的逾矩?会强行带走杨过?还是会……

就在我几乎被这无声的压力逼得快要窒息时,娘亲的目光缓缓地从杨过脸上收回,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仿佛要一直看到我的灵魂深处去。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怀疑,也没有了方才在回廊里的那种复杂默许,此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仿佛看透一切因果的了然,和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叹息?

她没有说话。没有斥责,没有询问,甚至没有走进这间屋子。

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她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极其缓慢地、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一步。

再一步。

身影无声地融入了门外廊下的阴影里,最终彻底消失不见。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极淡的药草苦涩气息,证明她曾经来过。

她……走了?

就这样……默许了?

巨大的惊愕和随之而来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击中了我。娘亲最后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我此刻无法完全理解、却沉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情绪。她默许了杨过留在这里,默许了我的照料,甚至……默许了某些她早已洞察、却无法阻止也无力改变的东西?

我靠着床柱,身体微微发软,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缓过神来。目光再次落到床榻上,杨过的眉头不知何时又微微蹙了起来,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稍微急促了些。

不行!不能让他一直穿着被冷汗浸透的冰冷中衣!这样会着凉的!

这个念头压过了其他所有纷乱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慌乱,走到一旁的红木脸盆架边,将干净的棉帕浸入温热的水中,仔细拧干。

重新回到床边,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触碰到他中衣的系带。解开第一颗盘扣时,我的指尖几乎要痉挛,脸颊烫得如同火烧。他颈下露出的皮肤苍白,带着一层薄汗,锁骨线条清晰而脆弱。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一颗,又一颗。终于,湿透的中衣被轻轻褪下,露出他精瘦却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肩胛、手臂、胸腹间,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些是浅淡的旧疤,有些是颜色尚新的擦伤和淤青——显然是刚才在演武场混乱中留下的。最刺目的,是靠近右肩胛骨下方一处淤紫发黑的掌印,边缘带着不祥的青灰色,显然是金轮法王那阴毒掌力留下的余毒!

看着这些伤痕,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窒息般的痛楚蔓延开来。前世他断臂后,独自流落江湖,又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伤痛?多少次的生死搏杀,才换来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和那令人心碎的孤寂?

我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拿起温热的湿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避开那些明显的淤伤和掌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身上冰冷的汗水和沾染的尘土。从宽阔的肩头,到紧实的胸膛,再到线条分明的腰腹……指尖下的皮肤带着病态的凉意,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内火灼烧的微烫。每一次擦拭,都让我心如擂鼓,指尖的颤抖几乎无法控制。

就在我拧干帕子,准备擦拭他手臂时——

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带着一种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绝望和不容挣脱的强势!冰冷的指尖如同铁钳,瞬间嵌入了我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唔!”我痛呼出声,惊骇地抬头。

只见床榻上,杨过不知何时竟微微睁开了眼睛!

但那眼神却空洞而涣散,没有焦距,仿佛穿透了屋顶,落在某个遥远而恐怖的虚空。他额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小溪般滚落,嘴唇干裂,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梦魇的侵袭。

“别……别走……”  破碎而嘶哑的声音从他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近乎哀求的脆弱,“姑姑……别……丢下过儿……别……”

姑姑?

我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巨大的酸涩和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淹没了手腕的疼痛。他把我……当成了小龙女?在他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在无意识的梦魇深处,他呼唤的、紧紧抓住不放的,是那个早已刻入他骨血的名字……

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滚落。滚烫的泪滴砸在我被他紧攥的手腕上,也砸在他冰冷的手臂上。

“杨哥哥……是我……是芙儿……”  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试图让他清醒,“你醒醒……看看我……我是芙儿啊……”

然而,他仿佛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那涣散的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虚无,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却丝毫未减,甚至更紧了几分,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冷……好冷……姑姑……别走……”  他无意识地呓语着,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置身于万载寒冰之中。

看着他这副被梦魇和伤痛双重折磨的模样,所有的酸涩、委屈、甚至那一瞬间的嫉妒,都被更强烈的痛惜和心碎所取代。他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不会抛弃他的存在,无论他把我当成谁。

“不走……不走……”  我流着泪,用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笨拙地、却又无比坚定地,隔着锦被,轻轻环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我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布满冷汗的额角,声音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如同承诺般在他耳边低语,“杨哥哥……别怕……芙儿在……芙儿不走……不走……”

我的体温,我笨拙的拥抱,我一遍遍重复的低语,似乎终于穿透了那层厚重的梦魇。

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在我笨拙却坚定的环抱和一遍遍“不走”的承诺声中,竟奇迹般地、一点一点地平息下来。那紧攥着我手腕、几乎要捏碎骨头的恐怖力道,也如同退潮般,缓缓地、缓缓地松懈了。

紧锁的眉头一点点松开,急促紊乱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平稳。他终于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昏睡,只是这一次,那苍白的脸上不再有梦魇的痛苦扭曲,只剩下一种近乎孩童般的脆弱和安宁。紧攥着我手腕的手,虽然依旧没有完全松开,但力道却变得温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依恋。

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被捏过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圈刺目的青紫。然而,看着他那张在昏睡中终于寻得片刻安宁的脸庞,那点疼痛仿佛也变得微不足道。我保持着那个半趴伏在床沿、一只手被他无意识攥着、另一只手还虚虚环抱着他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窗外,夕阳的余晖早已褪尽,深沉的暮色如同浓墨般浸染了整个天空。远处的喧嚣彻底平息下去,只余下桃花岛夜晚特有的宁静。海风穿过窗棂,带来潮湿微咸的气息和院中桃林沙沙的轻响。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油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我和他交叠的、显得有些暧昧又无比孤寂的影子。手臂早已酸麻得失去了知觉,半边身子也僵硬发冷,但我却固执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只要我一动,这片刻的安宁就会被打破,他就会再次坠入那无边的痛苦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

床榻上的人,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

我屏住了呼吸,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那双曾燃着恨火、曾空洞茫然、也曾脆弱如迷途稚子的眸子,终于缓缓地、完全地睁开了。

起初,那眼神是涣散的,带着初醒的茫然,如同蒙着一层薄雾。他怔怔地望着头顶绣着缠枝莲纹的帐顶,似乎在努力辨认自己身处何方。然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掠过床沿,最终,落在了我的脸上。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油灯的光晕在他深邃的瞳孔里跳跃,映照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发髻松散,脸上泪痕交错未干,眼睛红肿,衣衫因为之前的折腾而显得凌乱褶皱,还有……我被他无意识攥在手中的那只手腕上,那圈刺目的青紫淤痕。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只被他攥着的手腕上。当看到那圈清晰的指痕淤青时,他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那涣散的茫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迅速凝聚的、如同寒冰般沉冷的清醒,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复杂。那复杂之中,有刚刚经历巨变后的疲惫,有对自身处境的审视,有对眼前景象的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伤、却又强行压抑住的……疏离和抗拒?

他猛地松开了我的手!

动作快得如同被火烫到。

那只冰冷的手瞬间抽离,只留下腕间空落落的冰冷和那圈淤青的隐隐作痛。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心也随之猛地一沉。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如同刚刚出鞘的寒刃,里面没有半分昏沉时的脆弱和依恋,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他薄唇紧抿,唇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似乎在压抑着翻腾的思绪。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和伤痛而异常沙哑干涩,如同粗粝的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被背叛般的痛楚?

“郭芙……”

他叫了我的全名,不再是带着一丝熟稔的“芙妹”,更不是昏沉中那声模糊的“姑姑”。

我的心猛地揪紧。

“……你为何要告诉我真相?”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我的耳膜,也刺穿了我强撑的平静。

为何?

为何要告诉他那个颠覆了他整个人生、将他从仇恨的悬崖边强行拉回、却又推入更深的痛苦漩涡的真相?

我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手中原本拿着准备为他擦拭额角冷汗的湿帕,此刻正滴着水,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指尖滑落,滴在床沿的锦缎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为何?

无数个答案在我心中翻涌:为了赎前世之罪?为了弥补那一剑之恨?为了不让襄阳悲剧重演?为了他不再被仇恨扭曲?为了……让他能真正活下去?

每一个理由都沉重如山,每一个理由都带着血泪。可看着他那双冰冷的、仿佛要将我灵魂都冻结的眼睛,那些话却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一阵晚风骤起,带着桃花岛独有的咸湿和清甜,呼啸着穿过敞开的窗棂,卷起案头书页哗哗作响,也卷落了庭院中几片早凋的桃花瓣。

粉白的花瓣被风裹挟着,打着旋儿,轻盈地穿过窗格,如同被无形的手指牵引着,不偏不倚,恰好飘落在杨过摊放在锦被外、那只刚刚松开我的手掌心。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合拢了手指。那片柔软娇嫩的花瓣,便安静地躺在了他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掌心。那抹柔弱的粉白,与他苍白的手掌、与他眼中冰冷的沉郁,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这突兀闯入的温柔,像是一道微光,短暂地刺破了我心中的迷雾。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目光从他掌心那片脆弱的花瓣上移开,重新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审视和疏离的眼睛。

“因为……”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沙哑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心尖上滚过,“不想再看你……被仇恨毁掉。”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风拂桃林的沙沙声,还有油灯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杨过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掌心那片柔软的花瓣。他看着我,眼神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深处却暗流汹涌。那冰冷的审视和疏离并未消散,反而像是凝固了一层更深的寒霜。

沉默在蔓延,每一息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再有回应时,他再次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低沉得如同从深渊底部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自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若我……”  他顿了顿,捻着花瓣的指尖微微用力,那片柔弱的粉白在他指腹下变形、破碎,“……仍旧恨郭家呢?”

仍旧恨郭家?

这几个字,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瞬间被这冰冷的现实击得粉碎。是啊,真相可以揭露,心结可以松动,但那深入骨髓十几年的恨意,那些因恨而生的孤苦、漂泊、伤痛……岂是轻飘飘一句“不想看你被毁掉”就能一笔勾销的?

巨大的酸楚和绝望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站立不稳。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沉郁和疏离的脸,看着他指间那片被碾碎的桃花瓣,看着那圈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腕淤青……前世他断臂后跳下绝情谷时那决绝的背影,与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抗拒气息的身影,在泪光中重叠。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裂。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理由,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赎罪?

拿什么赎?

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地、几乎是颤抖着,俯下了身。

带着咸涩泪水的、微凉的唇,如同飘落的桃花瓣,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印在了他紧闭的眼角。

那里,残留着一丝极其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湿痕——不知是之前恸哭时未干的泪,还是昏睡中无意识的渗出。

温热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眼睑上,又沿着他苍白的肌肤蜿蜒而下,如同两道新的泪痕。

我的唇停留在他冰冷的眼角,声音带着一种破碎的哽咽,却又无比清晰、无比沉重地,一字一句地烙印在寂静的空气里:

“那我……便用一生来赎罪。”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我,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颊愈发滚烫。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紊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荡。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手,动作僵硬而迟缓,最终停在我的脸颊边,指尖轻轻颤抖着,似是想要触碰,却又不敢。

“芙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与迟疑。

我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与他对视,心跳如鼓。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大武小武焦急的呼喊:“芙妹!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暧昧又紧张的氛围。杨过眼中的温柔瞬间消散,重新恢复了那层冰冷的疏离。他猛地抽回手,别过头去。我慌乱地坐直身子,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心跳依旧如脱缰的野马般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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