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几句话想跟你说
一看，竟然是嫂子打来的。
“喂，嫂子。”
“盛美，你哥还在拘留所呢，那家人还要找你哥要医药费，昨天来家里闹了一宿，雷雷吓得直哭。
你妈今早上把雷雷接走上学了，我现在还被他们堵在家里，连班都没法上。
没想到那家兄弟那么多，他们说等你哥出来要打断他一条腿，这可怎么办，盛美。”
樊盛美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报警呗，这事儿跟你又没关系。”
“对对对，我都急糊涂了。
盛美，现在医药费已经两千多了，再加上以后的误工费、营养费，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没有七八千下不来。
盛美，你工资高，家里还是得靠你。
这样，你先帮我们准备六千块吧，我不会全找你借的。”
樊盛美为难道：“嫂子，这个月我真的没钱了，刚交了房租，剩下的钱勉强够吃饭，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盛美，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找你了，我一个乡下人，也没什么出息，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大城市混得好，你随便找找，几千块还是有的吧，你以前存的钱呢？盛美，只能靠你了。
长途电话太贵，我不跟你多说了，三天内把钱凑齐，给我打个电话，行不？”
挂了电话，樊盛美接到了曲连杰的邀请，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Andy惊讶地问：“什么？苏杰，你不是开玩笑吧？樊盛美在酒会上认识的那个曲连杰，是曲筱肖的哥哥？”
苏杰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在餐厅吃饭时偶然知道的。”
“那你怎么不跟樊小妹说一声呢？”
苏杰说：“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呢？”
“那我去告诉她吧。”
苏杰想了想：“我觉得最好别，樊盛美的性格，她可能不会领情，而且曲筱肖也提醒过她了，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
Andy说：“可是小曲告诉我，那天在餐厅的时候，曲连杰根本没提他和小曲的关系，说明他压根就不想真的跟樊盛美发展，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曲连杰平时女朋友一大堆，说不定只是玩玩而已，我怕她吃亏。”
苏杰说：“Andy，樊盛美不是小邱那种一根筋的人，你别忘了，她是外资公司的人力资源主管，很会察言观色，曲连杰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如果她真的看不出来，那就说明她根本不想明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强行叫醒她，对大家都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Andy问：“苏杰，你的想法跟小曲一样，觉得樊盛美就是个拜金女，对吧？”
苏杰说：“Andy，樊盛美是不是拜金女不重要，但从她跟王百川交往时做的那些事儿来看，她对付这种男人很有一套，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我们不让小曲插手樊盛美的生活，也不该去干涉，毕竟她是个成年人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欢乐颂小区门口，曲筱肖拖着行李下了出租车，走进小区。
刚走到19号楼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花池边哭得撕心裂肺。
那哭声特别凄凉，听得曲筱肖心里直发毛。
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拍了拍那个女人：“你没事吧？”
女人回过头来推了她一下。
曲筱肖这才发现，原来是樊盛美。
“樊大姐。”
这时苏杰和Andy也到了门口，曲筱肖赶紧喊道：“苏总、Andy，快来。”
“怎么了？”Andy问。
曲筱肖指着地上的樊盛美说：“樊大姐好像喝多了，坐在这儿哭得可厉害了。”
Andy赶紧上前问：“小樊，小樊，你怎么了？”
苏杰说：“别问了，先把她扶上去吧，你们俩扶着她，行李我拿。”
Andy和曲筱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樊盛美扶进电梯。
Andy说：“樊小妹这是喝了多少酒，没一斤白酒下不来。
她平时挺要强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把她弄成这样。”
曲筱肖说：“还能是什么事儿，男人呗。
她以为自己是被请去吃饭的客人，结果在男人眼里，她不过是桌上的一道菜。”
……
“好了，电梯到了。”
苏杰说完拉着行李出来，两人扶着樊盛美到了二十二02门口，苏杰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
Andy说：“苏杰，算了，小关她们肯定睡了，别吵醒她们，带樊小妹去我那儿吧。”
三人随即换了地方，好不容易把樊盛美扶到Andy家的沙发上，曲筱肖累得气喘吁吁地说：“哎呀，累死我了，喝完酒的人沉得要命。
对了，苏总、Andy，你们说她为什么哭，妆都哭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筱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小曲，你又调皮。”Andy赶紧上前拦住她。
曲筱肖一看，说：“好，不拍了。
我最会看脸色了，我先走了。”
曲筱肖走后，苏杰说：“Andy，今晚你肯定睡不好了，喝多了的人半夜容易闹腾，保重吧。”
“好了，忙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苏杰说完就回家了。
半夜里，樊盛美被渴醒了。
“我要喝水，水。”
Andy听到动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给她。
樊盛美喝完水后，Andy问：“小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要是想说，我可以听。”
樊盛美犹豫了一下，倔强地说：“没事，我喝多了，就想回家，Andy，我走了。”
樊盛美摇摇晃晃站起来，Andy赶紧扶了她一把。
送到门口时，樊盛美突然停下来说：“Andy，谢谢你，也谢谢苏杰。”
樊盛美走后，Andy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那个开朗的樊盛美在她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一面，Andy心里特别难受，也很心疼。
虽然曲筱肖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但她觉得樊盛美不是那种人。
第二天，苏杰在公司埋头处理文件，突然接到谭综明的电话。
“嘿，老谭，什么事？”
“苏杰，你还在公司不？”
“在呢。”
谭综明说：“那你来胜宣一趟吧，我找你有事儿，Andy也在。”
“行，我手头这个文件弄完，十分钟就到。”
“好，我等你们。”
到了胜宣，会议室里Andy一脸怒气。
她把一份数据砸在负责电脑那块儿的刘偲明面前，气呼呼地说：“刘偲明，你知道这数据错了意味着什么不？”
说完，Andy袖子一甩就走了。
刘偲明赶紧追出去，刚好撞见一块儿过来的苏杰和谭综明。
“苏总，谭总，‘一三三’项目我……”刘偲明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杰摆摆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刘偲明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谭综明走到Andy旁边问：“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Andy说：“这不正做收购计划嘛，每个部门都得有详细的投入产出预算，本来都算好了，结果刘偲明一个数据给搞错了，全得重来。
这人做事太不靠谱了，天天在办公室看股票，再这样我只能换人。”
苏杰说：“现在收购的事儿你负责，你自己看着办。
我觉得不如先找猎头找个靠谱点的，把这家伙替了，然后让他走人。
这种没责任心的人，不适合留在胜宣，这儿可不是养老院。
老谭，你觉得呢？”
谭综明点点头：“对，他好歹也是个高管，拿着高薪，却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他回家养老去吧。
不说他了，这边有个新项目，咱们去办公室聊聊。”
傍晚下班，Andy和关雎尓都在加班，苏杰先撤了。
电梯到一楼，小蚯蚓刚好进来。
小蚯蚓看到苏杰说：“苏帅哥，真巧。”
“是，看你这心情挺好的，有什么好事儿？”
小蚯蚓开心地说：“苏帅哥，我发工资啦，比预想的还多。”
苏杰说：“是嘛，刚进新公司就有这成绩，网店生意不错嘛？”
小蚯蚓说：“苏帅哥，你这么大个老板还记得我说过的小事，我太感动了，难怪关关那么喜欢你。
对了，苏帅哥，你说生意怎么才能做大呢？”
苏杰说：“这个问题大了去了，答案各不相同。
你现在有热情、有干劲，慢慢积累，成功就不远了。”
“这样积累，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会不会太慢了？”
苏杰说：“积累嘛，得花时间，但只要方向对，早晚会出成果的。”
“那我现在走的路对不对呢？”
苏杰说：“做生意就是和人打交道，别人为什么和你做而不和别人做呢？原因就两点，一是你的产品性价比高，这个不用说。
二是你的说服能力，你得学会察言观色，怎么才能让人信服呢？就是别人想到的你想到了，别人没想到的你也想到了，这样才能说服别人，明白了吗？”
“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
苏杰笑了笑：“做生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慢慢来吧。
好了，你到家了。”
小蚯蚓下了电梯。
回到家，苏杰洗个澡，看了会儿电影。
公交车上，刚下班的樊盛美差点睡着了。
这时，家里打来电话。
“妈，怎么了？”
樊母小声说：“小美，你下班了吧，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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