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什么梆子声？听不懂，和我月读说去吧

茶室。

和纸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风间琉璃指尖夹着那张支票，在榻榻米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纸质光滑如镜。

戴着公卿铁面的人影坐在对面：“你今天和上杉绘梨衣见面了？”

问句，但是陈述语气。

“监视我？”风间琉璃将支票对折，再对折，直到变成掌心大小的方块。

“你以为猛鬼众属于你？”茶碗里的抹茶腾起热气，模糊了能剧面具纹路。

王将轻笑出声，瓷勺搅动茶汤的声音像某种骨骼摩擦：“极恶之鬼也会在意隐私？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源稚生的动向感兴趣。”

风间琉璃的指甲掐进支票边缘，木质矮几发出细微的呻吟。

他想起三小时前在拉面摊的情绪失控。

当绘梨衣递来犬夜叉手办时，那亮晶晶的眼睛在记忆里灼出烙印。

王将的话像淬毒的针，精准刺入他最脆弱的地方：“怎么不动手？怕伤到‘妹妹’？”

“闭嘴。”风间琉璃的声音压得极低。

茶室的空气骤然变冷，榻榻米上的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王将却仿佛没察觉死亡威胁，慢悠悠地提起茶壶：“莫洛托鸡尾酒的配方已经给你了，极乐馆的渠道……”

“我说闭嘴！”

光亮刀影骤然划破空气，能剧面具应声碎裂。

陶瓷碎片飞溅中，王将的头颅滚落在茶碗旁，滚烫的抹茶混着黑血漫过矮几。

风间琉璃站在一片狼藉中，掌心的支票已被冷汗浸透。

这种分身，他不知道杀过多少。

但是没用。

只要不杀死其本体，王将还会出现在他面前，若无其事下达指令，甚至直接控制他。

“最好别给我机会，否则，我会拧下你真正的脑袋。”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低语，指尖将支票揉成纸团。

犬夜叉的手办被仔细收藏在柜子里，谁也不让看。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障子门上，像某种不祥的鼓点。

源氏重工地下二层。

实验室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臭氧的混合气味。

赫尔佐格露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风间琉璃……姑且还在掌控中。”他用枯瘦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指缝间渗出汗液。

投影在面前展开，显示着风间琉璃斩杀“王将分身”的监控画面，右下角的心率曲线像条垂死的蛇，在正常与暴怒间剧烈波动。

情绪暴躁，很好，还是他熟悉的风间琉璃，而不是那个懦弱的源稚女。

赫尔佐格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投影中风间琉璃捏碎支票的动作，评讲道：“亲情？真是廉价的情感。”

他抓起一份标着“莫洛托鸡尾酒配方”的文件，钢笔在“猛鬼众扩散计划”字样上划出狰狞的墨痕。

“等我成神，你这点可怜的执念连灰烬都不会剩下。”

实验台角落的培养舱泛起诡异的蓝光。

赫尔佐格转头，舱内漂浮的死侍正对着他，眼窝中两点猩红光芒如同实质般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我的心血。绝美！”

他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装满胚胎血清的液氮罐，冷气喷涌间，他看见罐壁映出自己扭曲  的脸：衰老、贪婪，像个偷食禁果的乞丐。

真丑陋啊。

他心想。

衰老，疾病，弱小。人类的极限抬眼可见，所以……

一定要成神！

“绘梨衣……”赫尔佐格的声音嘶哑如破旧风箱。

他从抽屉里翻出梆子，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必须试探一下。”

赫尔佐格平静下来，将梆子贴在耳边轻摇。

“今晚就拔掉你的獠牙，我的宝贝。”

“成神计划不容许任何变数。”

培养舱的蓝光熄灭，只剩下应急灯惨白的光线。

赫尔佐格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条蛰伏在黑暗中的蛇，鳞片上沾着未干的血。

…………

源氏重工顶层的卧室。

月光透过防弹玻璃，在绘梨衣的睡脸上投下光斑。

房门处却传来极轻微的“咔嗒”声。

梆子声在寂静中响起，单调而诡异。

绘梨衣的睫毛颤了颤，如同提线木偶般坐起身，双目空洞地走向门口。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模糊人影握着梆子，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还好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完美。

这个完美的容器，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过她最近太活跃了，需要分散他太多精力去看顾。

赫尔佐格已经老了，他没有那么多心力随意挥霍。

今晚，姑且安排一场“绘梨衣血统濒临失控，言灵暴走”的戏码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相信肩负“天照命”职责的源稚生该知道怎么做。

绘梨衣作为秘密武器，必须妥善保管！

简单的小计划，但是很有效，不是吗？

走廊的阴影中，绘梨衣的瞳孔骤然亮起猩红的光。

三枚勾玉飞速旋转，互相吞噬融合，最终化作三个扇形分格的万花筒图案。

这是什么？

赫尔佐格愕然。

混血种不是黄金瞳么？哪来的这种眼眸特质。

难道说白王的血脉还藏着什么秘密。

“哦？看到万花筒，竟然还不逃跑吗？你是这个。”

伸手比划个大拇指。

“绘梨衣”露出一个陌生的邪笑。

赫尔佐格惊恐，手中梆子敲得越发急促。

无效！

无效！

还是无效！

怎么可能……

“差不多得了。真以为派个影武者来试探，就可以全身而退么？”

“月读！”

世界在赫尔佐格眼中失去色彩，全身不能动弹。

什么！

什么时候！

他被束缚在高高的十字架上，不能动弹丝毫。

而站在对面的绘梨衣身着简洁衬衫、西裤，在一排刑具中挑挑拣拣：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这里不是缅甸北部，但他们的手段我会学。”

“接下来的48小时，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拿起一个冲击钻旋了两下，“绘梨衣”笑容腼腆。

赫尔佐格想尖叫，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惊恐声音。

“别紧张，这是一会儿要用到的妙妙工具。”

桀桀桀！

哈气？

敢在我面前龇牙咧嘴，不挨两个巴掌休想走！

真以为隔着分身，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万花筒·月读，给我出来！

【世界线变动：2%↑】

【获得积分：15000】

（PS：十万字力！兄弟们，下午还有三章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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