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4.24 和橘政宗去东京天空树
源稚生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蜘蛛切与童子切。
樱井明跳车前的话在脑海中盘旋。
他自言自语：“地下层……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吗？”
乌鸦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黑色西装上还沾着雨水的湿气：
“少主，小山隆造那边确认完毕，他疑似和猛鬼众有交易。”
源稚生沉默片刻：“你对他动手了吗？”
“是暗中调查，他还没发现，我派人盯着他了。”
“很好。”
源稚生决定把小山隆造的事情先放一放，源氏重工地下的事情更让他坐立难安。
“叫夜叉和樱过来，我们去地下二层。”源稚生的声音冷得像冰。
夜叉和矢吹樱早已在电梯口待命。
四人踏入下行的楼梯，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人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下行的电梯早已被取消，只能步行向下。
只是地下层大门竟然被牢牢锁住，疑似采用了高级加密措施。
瞳孔锁？还是指纹锁？
几乎在看到闭锁的瞬间，源稚生就确定了这里有问题。
蜘蛛切瞬间出鞘！
“嗤！”
剑光斩落。
夜叉一马当先，拽开大门。
楼梯间的封闭门开启的瞬间，福尔马林与臭氧混合的恶臭扑面而来。
地下层的走廊里，应急灯的绿光映照着两侧墙壁上的培养舱。
无数人形轮廓在淡黄色液体中漂浮，胸口的位置跳动着微弱的红光。
所有人被惊在原地。
“这是……死侍？”夜叉的手按在刀柄上，声音干哑。
培养舱的数量超过百个，每个舱体上都贴着标签。
最深处的巨型培养池里，一条覆盖着鳞片尾巴正缓缓摆动，掀起浑浊的涟漪。
它似乎发现了入侵者，立即张牙舞爪扑上来。
“王权！”
源稚生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怒吼出声。
“轰！”
来自白王血裔的磅礴威压凭空而降，皇血的暴怒尽数碾压在死侍身上。
源稚生踏步而过。
剑锋无影。
收刀之时，死侍头颅滚落。
夜叉震惊不已：“这么多死侍，如果全都醒来，整个东京都会完蛋吧！”
矢吹樱踩碎地上的玻璃试管： “从数量来看……如果没有防备的话，源氏重工大楼会在半小时内沦陷”
乌鸦比他们想得更远：“这是源氏重工大楼！”
“我们的大本营！”
“谁能做到在这里安排死侍？！猛鬼众要是能办到的话，我们也不用和他们斗了！”
源稚生闭了闭眼：“老爹……不，是橘政宗！”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敬爱的老爹，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是内鬼！
“在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了。”
“出入地下层的，只有橘政宗。”
源稚生说完，自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起今早橘政宗办公室的异常。
窗帘紧闭，咖啡杯里结着咖啡渍，桌上的文件摊开在“绘梨衣血清注射方案 ”那一页。
“绘梨衣！”他猛地转身，腰间的蜘蛛切刀鞘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源稚生大步跑向楼梯。
“他要对绘梨衣下手！”
乌鸦立刻联系人手：“封锁大楼地下层！谁也不准进来，出现异常自由开火！”
出大事了。
在场剩下的三个人都知道，蛇岐八家出了天翻地覆的大事了。
极乐馆顶层，和室。
莫洛托鸡尾酒在安瓿瓶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樱井小暮将分销名单推到风间琉璃面前，黑色和服衬得她脖颈愈发雪白：“已经按您的要求联络好了，新宿区的二十三家俱乐部同意暗中销售。”
风间琉璃转动着酒杯轻笑：“不问问这是什么?”
“您的命令我从不怀疑。”樱井小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阴影。
她安安静静跪坐在一旁，娴静得好像大和抚子。
“呵，”风间琉璃突然将酒杯捏碎，酒液滴落在榻榻米上，“哪是我的命令。”
他拾起一片碎玻璃，在掌心划出蜿蜒的血痕。
“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
名为“风间琉璃”的人格向来如此反复无常。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这句《平家物语》里的台词从他齿间溢出时带着血腥味。
樱井小暮的瞳孔微微颤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风间琉璃，像被扯断提线却仍在挣扎的木偶，露出内里朽坏的木质关节。
“大人……”
“与你无关。”风间琉璃摆手。
“奇怪，”他突然按住太阳穴，那里本该传来熟悉的梆子声。
王将总会在他拒绝命令后的第二天，用奇怪的梆子声控制他。
强迫他执行命令。
但今天，只有令人心悸的寂静。
总不能是昨天随手斩杀的，真是王将真身吧。
说出来风间琉璃自己都不信。
…………
东京天空树。
“欢迎光临！尊敬的上杉小姐，今天的天空树只为您开放。”
工作人员的热情问候在大厅回荡。
玄白推着轮椅穿过厅堂。
轮椅上，老人正在无意识流口水。
“这位先生是您的……”
“老人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眼天空树，”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星光。
“可惜，拼搏了一辈子，却得了老年痴呆，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呢。真可怜。”
工作人员附和：“您真孝顺！”
是呀是呀，昨天请赫尔佐格吃了他最喜欢的月读套餐，小小精神失常而已啦。
今天为了赔罪，特意请橘政宗来东京天空树打卡。
谁敢说不孝顺呢。
服务员热情满满：“我来帮您推轮椅吧。”
绘梨衣立刻按住轮椅扶手，轻轻摇头：“爷爷怕生，我自己来就好！”
轮椅上的橘政宗呆滞地流着口水。
玄白花了半个小时才教会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
玄白立刻收起演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跳动着“哥哥”的备注。
玄白按下免提键，源稚生的吼声几乎震破扬声器：“绘梨衣！小心橘政宗！”
玄白默默把手机拿远。
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用脚尖踢了踢轮椅：“可是哥哥，大家长现在就在我身边呀。”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源稚生的声音变调：
“你在哪?！马上离开他！”
离开？
“那可不行。”玄白回答。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天空树350米高的天望甲板。
玄白单手推着轮椅。
风景真不错啊。
350米的高度。
极目远眺，甚至能看到富士山呢。
东京的景色在脚下铺开。
难免产生一种登临全世界头顶的错觉。
她对着手机轻声说：“我们在天空树。”
【世界线变动：3%↑】
【获得积分：20000】
早在源稚生亲眼目睹大楼底下的死侍，系统便传来提示。
想必当时源稚生的表情很有趣吧。
玄白的笑容愈发旺盛：“哥哥，你要快点来哦。”
电话被玄白单方面挂断。
精神空间里。
绘梨衣有点害怕，她感觉第二人格现在好像格外兴奋。
“坏孩子，你要做什么？”
【坏孩子当然是做点坏孩子该做的事啦。】
推着橘政宗的轮椅来到玻璃前，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玄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景色很棒吧？】
“是不错啦……”绘梨衣有些迟疑。
【那就写日记吧。】
“诶？”
【04.24 和橘政宗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所以我把橘政宗一脚踢下去了。】
诶诶？？？
绘梨衣：(°ー°〃)
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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