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从属刀升级
大周皇城，
秋雨小筑。
火房里油烟腾起，江临云正捏着锅铲指点厨子：
“多搁些油，油香裹住菜，才叫有滋味。”
这几日他尝遍城南酒楼，
饭菜淡得像嚼蜡，调料寡淡倒也罢了，油星子更是吝啬，直把他的嘴淡出鸟来。
不多时，
一桌子油亮喷香的菜摆上桌，正要动筷，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林大壮斩杀80人，获得杀戮点80...”
“叮！刑者斩杀63人，获得杀戮点63...”
“叮！林昭斩杀99人，获得杀戮点99...”
“叮！林柱斩杀5人，获得杀戮点5...”
“叮！林海斩杀4人，获得杀戮点4...”
......
提示音歇了，江临云点开系统面板，322个杀戮点赫然在目。
他微怔了一瞬，
江临云以为刑者他们与曹帮交上手了。
忙切到从属界面，给每人加了10点体质。
刑者（从属刀1级84/100）：体质31+，精神10+
林大壮（从属刀2级25/1000）：体质34+，精神12+
林昭（从属剑2级46/1000）：体质32+，精神13+
林柱（从属弓1级7/100）：体质12+，精神1.5+
林海（从属刀1级6/100）：体质12+，精神1.4+
......
看着面板上的数字，江临云满意颔首，他要的是碾压，不是让人去消耗，
“最低的都超了常人12倍，如今对上曹帮那3000人，该有一战之力了。”
江临云正要关掉系统面板的时候，
忽然看见林大壮，林昭的从属武器升到2级了，
不过现在他还查看不了属性，
只能等他们回来再看看2级的武器有多少加成？
晚饭过后，
他等了许久，系统再没声响。
江临云有些怅然：“这系统连张地图、个语音通话都没有，真不知道刑者他们怎么样了，到底打没打起来？”
转念又释然，
他们早已不是当初三人，如今十八个人，
放武侠里都可以组成十八罗汉了。
除非灵气复苏，否则谁能伤得了他们？
念头落定，便沉沉睡去。
转眼次日，
一早，溶洞深处。
火把芯子噼啪炸着火星，橙红的光团在湿漉漉的岩壁上滚来滚去，
混着石灰岩的腥气，把满洞的惊愕烘得发烫。
汉子们醒转时，
浑身的异样，几乎要炸开，有白发的汉子摸了摸头，竟摸到满手青丝；
有带暗伤的按了按旧疾处，那钻心的疼竟化作一片暖意。
更惊人的是力气，分明比往日大了十倍不止。
“我刚才试了试——”
一名汉子突然扬声，手里还捏着半块带棱的钟乳石碴，指缝里漏下的石末簌簌落在脚边，
“这硬得能硌掉牙的玩意儿，我一拳就给开了！”
话音未落，
旁边一个疤脸汉子已攥紧拳头，指节错动的脆响在洞里荡开。
他腰腹一拧带起胳膊，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身旁半人高的石笋。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
青灰色的石灰岩应声崩裂，碎石溅得满地都是，
有些弹到火把上，燎起一串火星子。
那汉子盯着自己的拳头看了半晌，指腹沾着的白垩粉，被体温烘得发暖，
忽然咧开嘴大笑，笑声撞在岩壁上，惊得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滴下串水珠：
“邪门了！这不光是力气，连皮肤都紧实了很多，我感觉我轻轻一跃，就能蹿上洞顶去！”
“我感觉自己不仅年轻了，连十几年前受的旧伤都好了。”
......
刑者抬手虚按，五指刚张开，喧闹声便像被什么按住似的，渐渐低了下去。
“都静些。”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沉凝的力道，
刑者三人早经受过震惊，所以对牛村村民理解。
他目光又扫过众人手里从属武器，那些铁家伙被火光映得发亮，
“这些都是殿下给的，记住！...这份恩赐，你们不止要记在心里，也要刻在骨子里！”
“噗通！”
林大壮头一个跪倒，因为他也属于牛村，
他壮实的身子砸在石地上，震得脚边碎石跳了跳。
林大壮仰头望着洞顶透进微光的方向——那是皇城所在，
粗嗓子里滚出哽咽：
“殿下的恩，我林大壮记到死！往后上刀山下火海，皱下眉就不是爹娘养的！”
哗啦啦一阵响，十七条汉子齐齐跪倒，然后就是妇女，林石头，小米，地瓜他们，
最后竟然连老村长也缓缓的跪下，
膝盖磕在凹凸的石地上，闷响连成一片。
他们脊背挺得笔直，朝着皇城方向深深叩首，
额头磕在石上，三声闷响撞得洞顶钟乳石都颤了颤。
“谢殿下赐命！”
“我等此生，唯殿下马首是瞻！”
誓词在溶洞里打了个转，顺着岩壁缝钻出去，像是要往皇城方向飘。
刑者望着满地脊梁，眼底那点冷硬悄悄化了些，却没多言，
有些恩，不必挂在嘴边，得做出来。
跪拜完，宣完誓之后，
十五人，就只剩下满眼的兴奋与激动。
其中可是羡慕坏了林石头，小米与地瓜三人，
就连老村长也满眼的羡慕。
“放心，只要你们全心全意的追随殿下，等回到了皇城，我会为其他村民争取一次机会的。”
刑者保证道。
刑者的话，顿时让所有人打满了鸡血。
“既然大家都得到了殿下的赐福，咱们要不趁现在一口气拿下黑风寨？”
林昭这时出声道。
林昭话音刚落，溶洞里的空气瞬间燃了起来。
刑者望着众人眼里的光，指尖在从属武器的柄上敲了敲，沉声道：
“行，那我们就趁热打铁，一举拿下他们！”
这话像块火星子，点着了满洞的热血。
汉子们抄起江临云赐的从属武器，无声的同意了刑者的话。
转眼到了正午，烈日当空。
黑风寨半山腰的哨岗上，几个喽啰正打着哈欠啃窝头。
刑者看着几个喽啰小声的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速战速决。”
十八道身影，快如鬼魅。
脚步一蹬。
便已经稳稳落在了六米高的哨塔上。
几个喽啰，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抹了脖子。
随后，
十八条汉子顶着烈日，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了山顶，
进入山顶的山寨后，
他们也没想到山顶，竟然比预想的还要大。
所以便分开了行动。
林大壮刚到山顶，便碰见了几个巡逻的喽啰。
“来者何人？！”
其中一个领头喽啰看见来人，慌了一瞬，举着刀大喊。
“来者...是你爷爷！”
回应他的是林大壮的怒吼。
他举起胳膊，手中的从属刀在这人面前一闪，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这人便被劈成了两截。
林大壮又像头蛮牛一般，冲向了剩下的几个喽啰。
一行十八人冲向山寨。
不过半个时辰，寨里的抵抗就彻底没了。
刑者站在聚义厅的台阶上，看着刚被解救出来的女人，声音冷得像山风：
“黑风寨灭的不冤，
你们...愿留下干活的，管饭；
想走的，到林大壮那里领点钱财，下山去吧！”
站在中央的许多女人不知所措，
有几个机灵的立刻磕头：
“我们留！我们留！”
......
经过他们的口述，
刑者知道了，她们都是被这些山匪给撸来的，
还对她们日日夜夜不分时间段的折磨，
先前，还有不少的人被折磨致死。
刑者又让林昭去把山下的村长他们接上来。
村长他们上山的的功夫，
三十多个女人做了选择：二十七个留下，五个要下山。
刑者让林大壮亲自带着弟兄，送那五个女人下山，
等村长他们上来之后，刑者又领着没有走的女人，紧锣密鼓都开始收拾起寨子。
汉子们推倒聚义厅里的赌桌、酒缸，把满墙的刀疤、骷髅头砸得稀烂；
妇女们扫净地上的血迹，在空屋里铺上干草，暂时做了住处；
林石头三个孩子，领着愿意留下的女人，
把寨里囤积的发霉粮食，搬到晒谷场，挑出还能吃的晾晒。
老村长拄着拐杖在寨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后山的坡地对刑者道：
“这黑风寨的土不薄，就是这帮山匪懒，放着好地荒着，专靠抢粮过活。咱们要是开了荒，种上粟米、豆子，冬天就不愁吃了。”
刑者点头，
“这是好地方，易守难攻，就算村里的汉子全部走了，村里几十号妇女，小孩，老人也能守至少两天，
到时候再制作一些机关，可能这个时间会更久......。”
随即，
两人笑了笑。
当天就分了工：林大壮带五个汉子修缮房屋，把塌了的山寨正门换成青石墩，再夯土加固；
林昭带四个汉子去附近的县里多买些粮食回来，吃不完还可以留种；
剩下的人跟着老村长，拿着从寨里搜出的锄头、犁耙，去坡地开荒。
开荒的头一天，汉子们就显了本事。
往日里要几个人合力才能翻的硬地，如今一人一锄头下去，
就刨开半尺深，土块碎得像筛过似的。
有个曾在田里受过伤的汉子，抡着锄头走得飞快，
额上的汗珠子坠在土里，竟笑出了声：
“这辈子没觉得干活这么舒坦过！”
林石头背着小竹篓跟在后面，捡拾遗落在土里的碎石，
小米和地瓜则提着水罐，给干活的人送水。
看着坡地一点点露出黑油油的土，众人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声
二日后，
林昭与四个汉子，便一人赶个马车到达山脚，整整五车的粮食，足够众人吃上三月的。
第三日，
山寨倒塌的房屋，还有的正门也修好了，青石墩上刷了石灰，写着“牛寨”三个大字，
是老村长蘸着锅底灰写的，笔锋虽歪，却透着股踏实劲儿。
第七日，第一批粟米种子撒进了地里。
刑者站在坡上，望着漫山的新绿，身后是炊烟袅袅的寨子，
妇女们在晒谷场翻晒粮食，汉子们在打造新的农具，
连那些留下的女人，也跟着学耕地、修渠，脸上没了往日的胆怯。
刑者看着牛村已步入正轨，
那些汉子再无后顾之忧。
觉得是时候去完成殿下，交代他们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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