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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在祠堂演了一场戏


清明将至,应府宗祠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却掩不住那一片肃穆森然。

晨雾未散,鼓乐声起,低沉而凝重,仿佛敲在人心上。

应竹君身着玄色礼服,缓步穿过青石长阶。

她身形清瘦,脸色苍白如纸,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压肩,可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不肯折的枪。

她是来“认祖”的。

按应家族规,每逢清明,嫡长子须独入宗祠,于列祖灵前诵读百年族史,子时献香,以证血脉承续、名实相符。

若中途出错一字,或神情惶乱,皆视为“心不诚”,轻则削去继承权,重则逐出宗谱。

而今日之局,远不止于此。

谢砚昨夜便已悄然布下杀机——他将祭文中一段冷僻先祖事迹悄然篡改:原稿记“三世祖应明远率民筑堤七十二日,抗洪殉身”,他改为“弃城保民,致万民溺亡,族谱除名”。

这是真正的应行之生前唯一一次背诵失误之处,其父震怒,杖责三十,险些丧命。

若眼前这“应行之”顺口读出谬误,便是冒名顶替无疑。

鼓乐止,香烟缭绕。

应竹君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那卷泛黄族谱,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看见了。

墨色新旧不一,纸页边缘无虫蛀痕迹,而原稿历经百年,本该有细微裂痕。

更关键的是,那段文字的笔法,并非家族秘传的“铁线篆体”。

但她没有动。

她垂眸,启唇,声音清越却带着病弱的喘息:“……三世祖应明远,弃城保民,致江水倒灌,百姓死伤无数,朝廷震怒,削其爵位,族谱除名,永不得享祭祀。”

话音落,满堂死寂。

老管家应伯跪伏在地,浑身颤抖,忽然嚎啕大哭:“冤啊!老奴亲眼所见!三世祖日夜督工,饿了啃干饼,渴了饮河水,最后一刻还抱着沙袋跳进决口!他是英雄!怎能说是弃城之徒!”

他捶地泣血,白发凌乱,几欲昏厥。

王氏站在侧殿阴影里,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成了。

只要这假少爷再辩一句,便是自乱阵脚;若沉默,则坐实篡改祖训之罪,不但身份败露,更要被钉上“辱没先祖”的耻辱柱。

她几乎已经看到应竹君被拖出宗祠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时——

“啪!”

一支玉管狼毫掷地碎裂,墨汁四溅。

应竹君猛然抬头,眼中再无半分柔弱病态,唯有寒光凛冽,如刃出鞘。

“此文有伪!”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钟鸣震耳,“三世祖应明远,率三千百姓,筑堤七十二昼夜,风雨不辍!洪峰来袭那日,他亲执铁锹守在最险处,浪涛冲垮堤坝之时,仍以身为桩,阻流断水!最终力竭,葬身浊浪!百姓感念其德,在堤畔立碑‘应公堤’,至今香火不绝!”

她一字一顿,声如裂帛。

众人震惊抬头,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卷陈旧手稿,摊开于案:“此为当年工部奏报抄本,藏于家母遗匣之中,上有先帝朱批‘忠烈可表’四字!诸位不妨细看——纸张年久微脆,边角虫蛀三处,墨迹沉而不浮,乃百年真迹!再观现用祭文,纸面光洁如新,墨色浮于表层,显系昨夜伪造!”

她的声音冷静如刀,剖开谎言的皮囊。

应伯颤抖着爬上前,老眼昏花地摸着那页纸,突然浑身一震,老泪纵横:“是……是夫人的笔迹!这是夫人当年亲手誊录的族史原本啊!老奴记得,那年夫人怀着小姐,还说要留给长公子将来主持宗祠用……”

说到此处,老人哽咽难言。

空气凝滞。

王氏脸色骤变,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没想到,一个病弱少年竟能如此从容拆局,不仅识破陷阱,反而反手设套,将所有人引入她预设的审判场。

更可怕的是——她为何会有那份早已失传的抄本?

那是只有历代家主才可能接触的秘档!

众人的视线开始动摇,敬畏与怀疑交织。

就在此刻,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老奴当年……随夫人生产。”

所有人都猛地转头。

角落里,苏娘子低头跪坐着,双手交叠,苍老面容平静如水,仿佛只是说了一句最寻常的话。

可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层层迷雾。

应竹君缓缓转身,望向那个沉默多年的医婆,眸光幽深,不动声色。

风穿堂而过,吹动灵幡猎猎作响。

谁也不知道,那句轻飘飘的话语背后,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秘密。

晨雾未散,祠堂外的青石阶上余香袅袅,纸灰如蝶,在风中盘旋飘散。

王氏僵立原地,嘴唇颤抖,想要怒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满堂族亲面面相觑,敬畏与震骇交织在脸上,仿佛刚刚目睹的不是一场祭礼,而是一场由亡魂引路、活人执笔的审判。

应竹君站在高台之上,玄色礼服被风吹得微动,袖口沾染了方才掷笔时溅起的墨痕。

她没有看王氏,也没有再辩一词,只是缓缓闭目,似在平复胸中翻涌的气息。

那句启命咒从她唇间流出时,连她自己都恍惚了一瞬——那是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一遍遍重复的密语,说是“若有一日身陷绝境,此言可证你血脉不孤”。

如今,它真的成了破局之钥。

苏娘子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砖面,老泪纵横:“小姐……你还记得……夫人临盆那夜,雷雨交加,产房烛火三灭三燃。老奴听见族老在外念咒,心中惶恐,便默记了下来。后来夫人亲授我一道药方,说‘若他日有人能道此咒,便是应家真骨血’……老奴等了十六年,终于等到这一日。”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滚过众人耳畔。

应竹君睁开眼,目光沉静地落在老人身上。

那一瞬,她看到了自己襁褓中的影子——双生并诞,男为嫡长,女为庶出?

不,母亲早有布局。

她将真正的继承权埋藏在血脉与秘传之间,只待一人能解这局中之谜。

而她,回来了。

王氏终于回过神来,尖声嘶喊:“荒唐!一个医婆的话也能作数?这女子分明是妖言惑众,妄图篡改宗法!”她踉跄上前,指向应竹君,“你既说是大小姐重生归来,那为何以男儿身示人?为何冒充已故大少爷?你这是欺天欺祖!”

话音未落,应竹君忽然轻笑一声。

那笑声极淡,却带着彻骨寒意。

“我为何要冒充他?”她缓步走下高台,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之上,“因为你们早已杀了他。”

全场骤然一静。

她目光如刃,直刺王氏:“母亲怀胎十月,双生同诞,本当同受册封。可你,趁夫人产后虚弱,买通稳婆,对外宣称只产一子,暗中将我弃于偏院柴房,欲令我夭折于襁褓。是你,亲手撕了族谱第一页,抹去‘应竹君’三字。”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如同霜降:“可你忘了,母亲早知你心狠手辣,早在产前便命苏娘子携密档藏于佛龛之后。你也忘了——真正的应行之,在五岁那年就因你克扣药石,病死于冬夜。”

一句句,如刀剜骨。

王氏脸色惨白,步步后退:“你……你胡说!”

“我胡说?”应竹君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枚褪色的长命锁,“这是哥哥颈间之物,内刻‘戊寅年腊月初七’——正是他夭折之日。而你对外宣称他活到十二岁才病逝,坟茔之中,不过一座空碑。”

她抬眸,环视四周:“今日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夺什么名分。而是告诉所有人——应家的血,从未断绝;应家的魂,不容玷污。”

最后一字落下,祠堂钟声突响,三声悠远,竟是自动鸣响。

众人皆惊,以为神迹。

唯有应伯颤巍巍爬起,望着应竹君,老泪纵横:“大少爷……不,小姐……您才是应家真正的承业之人啊……”

就在此时,廊下阴影里,谢砚静静伫立。

他手中紧握一方旧帕,褪色的丝线绣着“竹君”二字,针脚细密,像是少女初学女红时的心意。

这是当年应行之——不,是应竹君托他保管的遗物,她说:“若有一天我不见了,请替我留着它。”

他曾以为她是怯懦的妹妹,躲在兄长身后不敢见光。

可此刻他才明白,那个总在书斋角落默默抄经的女孩,早就把整个家族的命运扛在了肩上。

他单膝触地,动作无声,却沉重如山。

“属下……愿效死力。”

风穿廊而过,吹动他的衣角,也吹起了那方旧帕的一角。

帕上的字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是十六年来从未熄灭的执念。

应竹君远远望见,眸光微动,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这场戏的落幕,不过是另一场棋局的开端。

仪式结束,她独坐书房,指尖轻抚玉佩。

忽觉胸口一烫,那枚母亲遗留的玉佩竟微微震颤,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识海响起:

【功德+1(守护血脉正统),解锁【演武场】初级区域,可进行百倍时间武学修炼。】

她闭目凝神,心念一动,意识已坠入一片浩瀚虚空——眼前赫然矗立一座青铜巨殿,匾额上书“演武场”三字,金光流转。

殿内光影交错,无数武学残影穿梭其间,似有低吼回荡,仿若先祖英灵仍在试剑。

与此同时,一封密函悄然递入王府东阁。

烛火摇曳,封意羡拆信阅毕,唇角微扬。

他将信纸投入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低声自语:

“不是禁术……是比禁术更可怕的东西——人心算尽,步步生莲。”

窗外,晨雾未散,谢砚独自立于演武场外,手中紧握那方绣着“竹君”的旧帕。

昨夜他在宗祠单膝触地,说出“愿效死力”,可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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