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翻油灯驱尸蹩,假装慌乱实则开挂
"呼哧...呼哧..."吴邪扶着石壁直喘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嗓子眼跟被砂纸磨过似的,火辣辣地疼。刚才为了躲血尸,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半里地,现在腿肚子还在打颤——当然,多半是装的。
"三爷,咱歇会儿吧。"大奎一屁股瘫在地上,掏出水壶猛灌了两口,"那血尸没追上来吧?"
吴三省举着狼眼手电往后照了照,光柱穿透黑暗,没看到啥黑影,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骂骂咧咧:"他娘的,这鲁王宫邪门得很,刚进来就撞上这玩意儿,晦气!"
潘子正检查手里的枪,闻言皱了皱眉:"三爷,我总觉得不对劲。那血尸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而且动作也太灵活了,不像是普通血尸。"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冷笑。何止不对劲,那分明是被人养熟了的凶物,指不定哪个角落就藏着操控它的人。
正琢磨着,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嗡嗡嗡"的,跟成千上万只蚊子在耳边飞似的,密密麻麻的,听得人后脖子直冒凉气。
"啥动静?"大奎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工兵铲都握紧了。
吴三省脸色骤变,手电光在四周乱扫:"不好!是尸蹩!快找找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的墙缝里突然涌出一堆黑黢黢的东西,跟潮水似的往我们这边爬!
我眯眼一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些虫子比指甲盖大点,通体漆黑,外壳油光锃亮,脑袋上还顶着俩小钳子,爬起来"沙沙"响,这玩意儿专吃腐肉,饿极了连活人都啃,被叮一口能疼到骨子里,要是被群攻,分分钟能把人啃成白骨!
"我操!这么多!"潘子爆了句粗口,举枪就要打。
"别开枪!"吴三省赶紧拦住他,"子弹打不死它们,反而会惊动更多!快跑!"
可哪儿还跑得掉?那些尸蹩速度快得离谱,转眼就爬到了脚边,密密麻麻的一层,看着跟会动的黑地毯似的,让人头皮发麻。
吴邪吓得腿都软了,站在原地直哆嗦,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姑...姑姑...我...我动不了..."
我心里急得骂娘,这傻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瞅着一只尸蹩就要爬到他鞋上,那小钳子张得老大,闪着寒光。
"小邪!躲开!"我大喊一声,眼睛飞快地扫了一圈。旁边墙角摆着个生锈的油灯,看着像是以前盗墓贼留下的,灯盏里还有小半盏灯油。
就是它了!
我假装被尸蹩吓得慌不择路,尖叫着往油灯那边扑,故意脚下一绊,"哎哟"一声,手"没抓稳",那油灯"啪"地掉在地上。
"哗啦"一声,灯油洒了一地,火星子溅到油上,瞬间燃起一片火苗!
"腾"的一下,火焰蹿起半米高,橙红色的火光把周围照得通亮。那些尸蹩最怕火,刚爬到火边就跟被烫着似的,"嗡"地一下往后退,密密麻麻的虫群瞬间散开个缺口,焦糊味混着尸蹩被烧死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快过来!"我蹲在火堆边,冲吴邪使劲摆手,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吴邪这才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裤腿上还沾了两只尸蹩,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往下拍。
"别用手!"我赶紧拽住他,抓起旁边一根烧着的木柴,往他裤腿上一燎,那两只尸蹩立马"滋滋"冒着黑烟掉了下去。
"谢...谢谢姑姑..."吴邪吓得快哭了,抱着膝盖直喘气。
潘子和大奎也趁机退到火堆边,俩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大奎刚才没注意,后背上爬了好几只尸蹩,多亏潘子眼疾手快,用匕首刮了下去,这会儿衣服上还留着好几个小洞。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大奎抹了把脸,看着地上的火堆,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点佩服,"吴小姐,你这一下可太及时了!"
我没理他,故意缩着脖子往吴邪身后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手还在"哆哆嗦嗦"地拍着身上的灰。
吴三省却盯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慢慢走过来,蹲在火堆边,看着那圈被火焰逼退的尸蹩,突然开口:"你咋知道用火能对付它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老王八蛋要起疑心。赶紧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瞎蒙的...以前在山里采蘑菇,遇到过好多潮虫子,用火一烧就全跑了...我就想着...这虫子说不定也怕火..."
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哆嗦,往吴邪身边又靠了靠,一副"我很害怕求保护"的样子。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阴沉沉的,不知道在琢磨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对着潘子和大奎说:"赶紧找找有没有能烧的东西,把火弄大点儿,这些玩意儿怕火,但不一定能撑多久。"
潘子和大奎赶紧应声,开始在周围翻找能烧的东西。地上散落着些烂木头和破布,还有之前那伙散户丢下的背包,俩人七手八脚地往火堆里添,火焰越烧越旺,把尸蹩逼得更远了些。
我偷偷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吴三省还在时不时地瞟我,心里暗骂。这老狐狸,警惕性还挺高。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装得够像,他就算怀疑也抓不到把柄。
上辈子闲着没事干,刷过不少纪录片,其中就有讲尸蹩的,说这玩意儿是古墓里的"清洁工",靠吃尸体为生,但极其怕火和硫磺。刚才看到油灯的时候,我就心里有数了,这叫啥?这叫知识改变命运!
"姑姑,你刚才太厉害了。"吴邪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要不是你,我估计现在已经被啃成骨头架子了。"
"少贫嘴。"我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点,"下次机灵点,遇到事儿别傻站着,命是自己的,知道不?"
吴邪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知道了姑姑,我下次一定听你的。"
看着他这副乖模样,我心里稍微舒坦了点。这小子虽然胆小,但还算听话,比吴三省那老狐狸省心多了。
正说着,就见那些尸蹩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在火圈外围"嗡嗡"地飞,像是在寻找突破口。有些胆大的,竟然试图从火焰的缝隙里钻过来,刚靠近就被烧得"滋滋"响,掉在地上蜷成一团。
"不行,这火撑不了多久。"潘子皱着眉,"灯油快烧完了,木头也不多。"
吴三省脸色难看,掏出地图借着火光看:"前面应该有个耳室,咱们得想办法冲过去,到那儿再想办法堵门。"
"冲过去?"大奎脸都白了,"外面全是尸蹩,这一出去不就成了活靶子?"
"不然咋办?在这儿等死?"吴三省瞪了他一眼,"潘子,你枪法准,等会儿用火把开路,我喊一二三,咱们就往耳室冲,谁也别掉队!"
潘子点点头,捡起一根烧得最旺的木头:"没问题三爷。"
我心里盘算着,耳室应该是个小房间,只要能把门堵上,暂时就能安全。只是冲过去的时候得护住吴邪,这小子刚才吓破胆了,别到时候又掉链子。
"小邪,等会儿跟着我,千万别松手。"我抓住吴邪的胳膊,使劲捏了捏,"不管看到啥,都别回头,知道不?"
吴邪咬着牙点头,眼睛里虽然还有恐惧,但多了点坚定:"嗯!姑姑,我不怕!"
我心里挺欣慰,这小子总算没完全吓傻。
吴三省看了看火圈,又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准备好!"
潘子举起火把,大奎握紧工兵铲,吴三省也掏出了匕首。我悄悄把口袋里的短刀攥在手里,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吴邪。
"一!二!三!冲!"
吴三省大喊一声,潘子率先冲了出去,火把往前一扫,逼退了前面的尸蹩。我们紧随其后,低着头往前冲。
耳边全是"嗡嗡"的虫鸣声,还有尸蹩撞到身上的声音,吓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次是真的有点怕,这玩意儿太多了,跟黑云似的。
"往左边拐!"吴三省在前头喊。
我们跟着他拐进一个小通道,里面果然有个耳室,门是木头做的,看着还算结实。
"快进去!"
潘子一脚踹开门,我们赶紧冲进去。大奎反应快,反手就把旁边的石头搬过来堵门。
"砰!砰!砰!"尸蹩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赶紧找东西顶住!"吴三省大喊。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耳室里的石头、木头全堆到门后,直到门再也晃不动了,才瘫在地上喘气。
耳室里漆黑一片,潘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仅存的一小截蜡烛,昏黄的光线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娘的...总算是安全了。"大奎抹了把脸,全是汗和灰。
吴三省靠在墙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刚才...多谢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道谢。赶紧低下头,小声说:"不...不用谢...我也是碰巧..."
他没再说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检查耳室。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关又蒙混过去了。
吴邪凑过来,给我递了口水:"姑姑,你喝点水吧。"
我接过来喝了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舒服多了。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些虫子太吓人了。"吴邪心有余悸地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看着跳动的烛火,轻声说,"后面还有更吓人的呢。"
吴邪没说话,只是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心里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屋顶。尸蹩、血尸...这鲁王宫的凶险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吴三省肯定知道些啥,却啥也不说,这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还有小哥,自从刚才对付完大蟒蛇,就又不见了踪影,他到底在哪儿?是不是也遇到了这些麻烦?
一堆问题在脑子里打转,让我头疼得厉害。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还在,就不能让吴邪出事。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短刀,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点。
休息了没一会儿,就听外面的尸蹩还在"嗡嗡"地撞门,看样子是不打算放弃了。
吴三省皱着眉:"不行,咱们不能在这儿耗着,得赶紧找到主墓室,拿到东西就撤。"
"可外面全是尸蹩,咋出去啊?"大奎哭丧着脸。
吴三省没说话,眼睛在耳室里扫视,突然停在角落里:"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小洞,像是老鼠洞,黑黢黢的,不知道通向哪儿。
"难道是密道?"潘子眼睛一亮。
吴三省走过去,用匕首捅了捅洞口的土,很松软:"看样子是后来挖的,可能是以前的盗墓贼留下的。"
"那...咱们从这儿走?"吴邪有点犹豫,"这洞也太小了,万一里面有啥东西咋办?"
"总比在这儿等着被尸蹩啃强。"吴三省拍板,"潘子,你先去探探路。"
潘子点点头,趴下身子就往洞里钻。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鲁王宫,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去啊。
希望这密道别再出啥幺蛾子了。我在心里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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