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我和他，绝无可能
娄氏公馆。
正在跟娄晓娥父母聊天的许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眉头微凝，怎么这么早回来？
难道大茂没拿下娄晓娥？没道理啊，他爸不是教了吗？逛街吃饭然后回家.......
这就回来了？
难不成是大茂没得手？
这臭小子，平时不是挺能的嘛！
“许妈，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我爸妈讲。”娄晓娥背对着许母。
许母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像被瞬间冻住的猪油，僵在了嘴角。
“晓娥…这…这才多大功夫就回来了？大茂呢？没…没陪你一起？”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强装的热络，目光急切地投向娄晓娥身后，仿佛许大茂会立刻从门缝里挤进来似的。
娄晓娥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直接迎上坐在沙发上、面露诧异的父母，娄振华和谭雅丽。
许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点强挤出来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她上前半步，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试图挽回局面的急切：
“小姐！你这…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跟大茂出去这一趟……是不是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跟我说，我回去狠狠骂他！年轻人处对象，有点小摩擦很正常的呀……”
她的话又快又密，像撒豆子一样，恨不得把所有的可能和解释都倒出来。
“处对象？”娄晓娥猛地打断她，那双酷似田曦薇的大眼睛里瞬间凝起一层寒霜，嘴角勾起一丝清晰的讥诮，“谁跟他处对象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过许母那张写满算计和焦虑的脸，声音不大，却字字砸地有声：
“许妈，我敬你是家里的老人，给你留几分面子。但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现在，请你出去。”
许母被她眼神里的冷意和决绝慑得一哆嗦，剩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求助似的看向娄振华和谭雅丽，却见娄振华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并未出声。
谭雅丽则是担忧地看着女儿，又略带歉意地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许母曾经是娄家的佣人，遣散后还时不时的回来帮忙。
娄家倒是没再把他当佣人看，如今是当成了朋友。
许母咙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近乎呜咽的哀音，最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低着头，攥着那块变得油腻腻的点心，脚步踉跄地、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客厅，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厚重的红木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客厅内一时静得可怕，只有西洋座钟钟摆规律的滴答声。
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杂音，空气中弥漫着雪茄淡淡的醇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娄晓娥身上的、清冷的户外空气。
“娥子，到底怎么回事？”谭雅丽率先开口，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
“过来坐，慢慢说。那可是你未来的婆婆，说话，要注意分寸。”
娄晓娥没有坐下，她走到父亲娄振华对面的单人沙发旁，手扶着光滑的木质扶手，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父母。
“爸，妈，”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今天去南锣鼓巷了。”
娄振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深邃的目光透过袅袅青烟落在女儿脸上，声音沉稳：“嗯，然后呢？见到许大茂了？也……看到那个四合院了？”
“见到了，也看到了。”娄晓娥点点头，随即嘴角撇了一下，毫不掩饰她的厌恶，“许大茂……油嘴滑舌，心胸狭隘，只会背后搬弄是非，诋毁他人。我和他，绝无可能。”
“胡闹！”
娄振华一拍桌子，“晓娥，家里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要任性！”
躲在门后的许母听到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到底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爸，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让我嫁给许大茂，无非就是想给娄家找出路对吧？”
娄晓娥银牙一咬，说出了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她虽然是娄家的千金，可却不是唯一一个。
姐姐娄晓锦，早早就去了香江，而她呢？作为妾室生的，也只配一个娥字。正经的大户人家，谁会用这样的名字？
明面上，她是千金，可是跟姐姐哥哥们比起来，她不过是家族交易的筹码。
“你，你让我跟许大茂结婚，是想跟某些人表忠心，对吗？”
娄振华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要换做从前，就许大茂这样的，他正眼都不起瞟一眼。更别说让女儿嫁给这样的市井。
可是除了许大茂，还有哪个能拿捏的？
作为四九城曾经手眼通天的娄家掌舵人，他太难了。为了家族，不得不牺牲一部分人。
大家都以为晓娥这个小女儿是因为妾室生的，所以取名娥，错了，反而是因为这好他最喜欢的一个，娥字，左边是爱女，右边是我，寓意我之明珠。
大女儿自私自利，跑了！
只剩下谭氏和晓娥跟随，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自保的同时，给女儿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再说了，许大茂这个人，他没有生育能力。
将来真的过不下去，还能安然接回来不是？而且容易彻底的斩断！
娄振华对苏联的那一套太熟悉了，哪怕现在公私合营，但是将来是怎么样的，说不准。现在想走，也不容易走了，多少双眼睛盯着？
“爸....其实你想用我稳住娄家的局面，我没意见。但是，我有个更好的选择，你听不听？”娄晓娥咬牙道。
她是一个有想法的姑娘，尽管年纪不大，但是阅历不简单。
娄振华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好奇。
“嗯？说说你的想法。”他缓缓问道，似乎更关心这个。
想到四合院，娄晓娥的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先前那点不快仿佛被驱散了些许。
她斟酌着用词，脑海里闪过何江海冷硬的侧脸、执行家法时的威严、以及桌上那本写满注解的《黄帝内经》……
“今天，我见到了一位……很特别的人。”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脸颊微微发热，“就是前天在张爷爷家，给张爷爷看病的那个军医，何江海何大夫。他……他竟然也住那个院。”
“哦？”娄振华真正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那个在张家高谈阔论的何大夫？”
他从张家回来之后，立刻让人把何江海查了个底朝天。
(https://www.24kkxs.cc/book/4244/4244068/22534614.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