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你这叫欺师灭祖!数典忘宗!
娄晓娥听着许大茂唾沫横飞地数落何江海的不是,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大茂越是贬低得厉害,她脑海里何江海那张冷硬却棱角分明的脸就越是清晰。
战场上下来落下病根?暴力狂?
娄晓娥心里轻哼一声,许大茂真懂何江海?
她那日可是亲眼见过何江海为张老诊治时的模样。
面对那般位高权重、气息威严的老人,他何曾有过半分怯懦?
言谈举止间那份沉稳从容,举手投足间那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分明是真正经历过大事、手握真本事的人才有的气度!
那是一种糅合了铁血煞气与医者仁心的复杂魅力,岂是许大茂这种只会在背后嚼舌根、耍小聪明的小人能理解的?
还说什么喜欢男人?
娄晓娥几乎要笑出声,这诋毁未免太拙劣可笑。
她虽年纪不大,但家境使然,看人的眼光自有一套。
何江海那眼神,清亮锐利,看人时仿佛能直刺心底,哪有半分阴柔暧昧?
分明是顶天立地的硬汉。
辈分高?全院都得叫小大爷?
娄晓娥非但不觉得这是缺点,反而觉得这更添了几分神秘和权威感。
与他相比,许大茂那点放映员的小聪明,简直如同萤火比之皓月,黯淡无光。
她跟着许大茂来到后院,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指着聋老太脸上的巴掌印,企图坐实何江海的“恶行”。
娄晓娥凑近,客气地问道:“老太太,您说何江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聋老太正一肚子怨气没处发,见有人问,立刻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苦着脸,瘪着嘴开始倒苦水:
“丫头啊,你可千万别被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凶得很呐!
一回来就打人,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你要是嫁到我们院,千万离他远点,他可会吃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试图激起娄晓娥的同情和恐惧。
娄晓娥还没说话,旁边屋门口晒太阳的白大爷听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冲着聋老太就啐了一口:
“呸!聋子!你他娘的还有脸说?满嘴喷粪!就你干的那些缺德带冒烟儿的破事儿,江海老弟没把你吊起来抽,那都是看在你也七老八十的份上,够宽容了!还在这儿诋毁好人?”
他转脸看向娄晓娥,浑浊的老眼里却透着难得的清明和直爽,挥了挥枯瘦的手:
“小丫头,你听大爷一句劝,赶紧走,离这院远点。
许大茂这孙子,油嘴滑舌,一肚子坏水,根本配不上你!别被他忽悠了!”
娄晓娥被白大爷这直白火爆的话逗得“咯咯”直笑,声音像银铃一样清脆:“大爷,您说话可真有意思!”
白大爷摆了摆手,脸上竟露出一丝难得的、带着点顽皮的笑容:
“别叫大爷,叫老了!按江海老弟那边的辈分论,咱还得论哥们儿呢!
来,丫头叫一声白大哥我听听响儿。”
这话意有所指,说得娄晓娥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非但不恼,反而觉得这老爷子有趣又通透。
许大茂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肺都快气炸了!
这死老头子怎么净拆他的台?还“白大哥”?凭什么啊?!
他生怕娄晓娥真听了进去,赶紧上前一步,试图去拉娄晓娥的胳膊,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哀求:
“晓娥!晓娥妹妹!你别听这老糊涂瞎说八道!他…他老糊涂了!
走,快跟我回家,我爸还等着你呢,我家新到了好些内部电影胶片,可好看……”
“回家?”娄晓娥轻轻巧巧地避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那双酷似田曦薇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掠过气急败坏的许大茂,看向何家方向,语气轻快却带着决断:
“是该回家了。不过,是回我自己的家。”
“许大茂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看电影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对着白大爷礼貌地点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何家那三扇窗。
“许大茂,我先回去了,你的邻居真有意思。”
娄晓娥娇笑一声,紧接着转身离开。
“我送你,”
许大茂也急忙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还狠狠瞪了眼白大爷。
但同时他也是心存侥幸,何江海又不是住在四合院,
他早打听到了,人家在厂里有分房,带院子的两居室,百来平方呢。
在许大茂看来,娄晓娥口中有趣的邻居自然也就不包括小大爷。
那样板正的退伍军人,有个屁的有意思。
许大茂对何江海那是又敬又畏,惹不起许爷我难道躲不起吗?
....
中院那新扎的三脚架的横杆上,傻柱被粗糙的麻绳捆着手腕,
吊在半空,脚尖勉强能踮着一点地。
“啪——!!”
皮带带着凌厉的风声,又一次狠狠抽在傻柱的背上,疼得他浑身一抽搐,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
何江海面沉如水,每一记抽打都精准有力,毫不留情。
他一边打,一边厉声呵斥,声音如同炸雷,响彻整个中院:
“《荀子·修身》有云:‘人无师无法而知,则必为盗;勇,则必为贼!’”
“啪!”
“你这身手艺,是谁给的?是王师傅一口一口喂出来的!没有师门,你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啊?!”
“啪!”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倒好!择其不善者而盲从之!易中海那套伪君子的算计你学了个十足!师门的恩义你忘了个干净!你这叫欺师灭祖!数典忘宗!”
“孽畜!废物!”
傻柱被吊在半空,皮带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钻心刺骨。
但比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屈辱!
他是谁?他是四合院战神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何大厨!平日里最好的是什么?就是那张脸面!
可现在呢?
被像条死狗一样吊在院子正中央,被全院的人看着,被小爷爷用皮带抽,用最刺耳的话骂!
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邻居们从门缝里、窗户后面投射过来的目光,有惊恐,有好奇,或许还有……幸灾乐祸?
这些目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上!
里子没了,现在连最后一点面子也被扒得干干净净!
“呜……小爷爷……小爷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傻柱终于崩溃了,眼泪混着鼻涕一起往下流,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您打我吧……您怎么打都行……我该打……我不是人……”
“可……可咱能不能……能不能关起门来打啊?”
他努力想扭过头,看向何江海,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小爷爷一个冷硬如铁的轮廓:
“求求您了……给我留点脸吧……这样吊着……比杀了我还难受啊小爷爷……”
“我也是个爷们儿……我以后……我以后还在院里怎么抬头啊……”
他的哭声里充满了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彻底剥去伪装后的赤裸裸的难堪。
何江海的动作微微一顿,皮带停在半空。
他冷冷地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傻柱,鼻腔里发出一声极重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冷哼:
“脸?你现在知道要脸了?”
“你毁雨水的前程去贴补外人,给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充面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脸?!”
“你耳根子软,听信谗言,疏远恩师,忘恩负义的时候,你的脸呢?!”
“我告诉你何雨柱!老子今天就是要打掉你这身虚浮的、狗屁不是的脸面!”
“疼?难受?抬不起头?这就对了!”
“就是要让你记住这疼!记住这难受!记住这抬不起头的滋味!”
“疼够了,难受透了,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知道谁才是你该敬着、护着的人!”
“想让老子给你留脸?行啊!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把这身贱骨头捶打好了,把良心从狗肚子里掏回来,堂堂正正做个人!你自己个儿就把脸挣回来了!”
“我今天能抽你,明天就能抽那些个瞎几把嚼舌根的狗屁大爷!
阎阜贵要抽!
刘海中要抽!
聋子我还要抽!
他妈的易中海要死命抽!!”
话音未落,何江海手腕一抖——
“啪——!!!”
最后一记皮带,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抽下!
“啊——!”
傻柱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脑袋猛地耷拉下去,彻底没了声响,只有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整个中院,死寂一片。
只有那三脚架在微微晃动,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令人窒息的威严与惩罚的气息。
“坦白说,这三脚架是真的稳,挂三个没问题。”
何江海扔掉皮带,转身,不再看吊着的傻柱,对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何雨水沉声道。
“要是再有把教自己本事的师父不当人看的事儿发生,”
何江海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血腥味,
“老子就直接清理门户,当他何雨柱死了!”
说完,又温柔的看向何雨水,“收拾东西,跟小爷爷去外边住去。”
何江海知道,真正的问题还没有暴露出来,就傻柱饭盒这事儿,要是自己在,他不敢动,贾家也不敢动。
傻柱是要何家顶门户的,要是不给他一个空间,根本不知道还能闹出什么事儿,沉一沉。
这样的孽畜,没有打到他彻底的服软,没有彻底的把贱骨头打掉,讲道理没用的!
反正阎解成会随时传递情报!
......
正巧出来的娄晓娥见到何江海这副模样,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
她看着何江海的背影,轻轻的娇笑着。
何江海要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就这辈分,就够有意思了,还有哪个正经当兵的说话一套一套的?
娄晓娥没再停留,走到院门口,坐上了小汽车走了。
她着急忙慌的回家,必须跟父亲把某些事儿讲的明明白白。
何江海摇了摇头,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女儿,还有几年就得出问题!真要捅也没几年了。去沾她?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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