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傻柱这病诛心！毁家！
何江海的目光沉静如深潭：“从什么时候开始，傻柱那混账东西开始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搬，去喂贾家那窝白眼狼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耳朵根子软得只听易中海那老绝户放屁的？一件件，都说清楚。”
何雨水被小爷爷的目光注视着，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依靠。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回想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声音轻轻地，带着丝颤抖，开始了叙述：
“好像…好像是秦姐生了棒梗之后没多久……那会儿，我跟哥日子其实特别难，爸刚跑，没人管我们，天天去捡煤核、捡菜叶子，院里没人瞧得上我们……”
“后来，哥被王师伯接到丰泽园学手艺，日子才慢慢好点，能吃饱饭了……哥从丰泽园回来，后来进了轧钢厂食堂，开始能往家带饭盒了，油水足，那段时间，我才感觉自己脸上有点肉了……”
她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可是好景不长……好像就是开始定量以后……贾家只有东旭哥一个人有定量，贾婆婆和秦姐、棒梗都是农村户口，粮食不够吃……”
“然后，一大爷就总是来找哥说话，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工人阶级要讲觉悟’、‘贾家困难，能帮就帮’……后院的老太太也帮腔……哥他…他一开始也不情愿，但后来…后来就……”
何雨水越说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饭盒就经常没了……家里的粮票、钱，也总对不上数……我问哥，哥就说先借给秦姐家应应急，下月还……可从来就没还过……”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后怕：“还有！家里明明刚领的粮食，放柜子里，没几天就少一大截！哥总说是被老鼠偷了……可…可哪有那么厉害的老鼠啊？现在想想……肯定是棒梗！肯定是他溜进来偷的！”
何江海静静地听着，面沉如水，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胸腔里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却又被他强行压制成冰冷的岩浆。
果然如此！
和他推测的丝毫不差！
从物质诱惑到道德绑架，一步步蚕食，把这傻柱忽悠成了他们专用的血库和傻子！连家里进了贼都不敢声张！
“好，很好。”何江海的声音冷得掉渣，他缓缓站起身，“雨水，你记住了，从今天起，这里是你的家。安心住下，好好读书。其他的事，交给小爷爷。”
他目光扫向窗外四合院的方向，眼底寒芒骤现。
老鼠？
看来，光是吊起来抽，还远远不够。
何江海缓缓踱步到窗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夜色，仿佛已将那座藏污纳垢的四合院看了个对穿。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钉子，砸进何雨水的心里：
“雨水，你看不明白吗？这不是简单的占便宜，这是一个套！一个早就给你哥，给咱们何家设好的死套！”
他猛地转身，眼神灼灼，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和怒其不争的愤懑：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为什么死死赖在城里不肯回农村？她舍不得乡下那点能换钱粮的地基！又贪图城里的便利！可她一家子农村户口，定量从哪儿来？”
“易中海那个老绝户，自己生不出孩子，怕老了没人摔盆送终，早早就算计上了看起来老实巴交、又有点手艺能挣钱的贾东旭！
可贾家是个无底洞，填不起怎么办？那就得找个‘血包’！”
“你哥傻柱，就是他们眼里最合适的那头蠢羊！有点手艺，工资不低，性子愣，重所谓的‘义气’，最关键的是，他对秦淮茹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被他们摸得透透的！”
何江海越说越快，语速如同疾风骤雨，将那些肮脏算计剥得淋漓尽致：
“从物质诱惑开始！食堂的剩菜油水足吧？一开始是不是偶尔给一点？让你哥尝到点‘接济他人’的虚荣甜头？”
“然后就是道德绑架！易中海那套‘远亲不如近邻’、‘工人阶级觉悟’的大道理压下来！你哥那点可怜的脑容量，听得懂吗？他只会觉得一大爷说得对，自己是在做好事，是在当‘好人’！”
“最后就是纵容犯罪！棒梗那么点小崽子，就敢溜门撬锁偷自家粮食！你哥发现了吗？他发现了！可他为什么不敢声张？因为他被架起来了！他要是声张，他‘乐于助人’的形象不就塌了？他还能理直气壮地接济他的秦姐吗？”
“这一步步，环环相扣！把你哥算计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他还乐呵呵地觉得自己仗义，觉得自己是院里的大好人！”
何江海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何雨水浑身一颤。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如实质般燃烧：
“这不是蠢是什么？！啊？！我何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黑白不分、认贼作父的白痴窝囊废！！”
“立身不正！心术歪了！根子烂了！才会招来这些苍蝇臭虫！”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极度压抑的冰冷：
“所以，光是抽？不够！远远不够！”
“得先把你哥那身贱骨头抽醒！让他知道疼！知道怕！知道谁才是他祖宗！”
“然后，得让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亲手抽他的好徒弟贾东旭！让他尝尝他立的‘规矩’是什么滋味！把他那张道德假面彻底撕下来！”
“最后！老子要把那三个只会和稀泥、拉偏架、吸人血的狗屁管事大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吊起来抽！让他们知道，何家的天，塌不下来！以后，得按老子的规矩来！”
何雨水早已听得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死死捂着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她看着小爷爷那骇人的怒火，心里怕极了，可听到最后，那股一直压在心口的委屈和憋闷，仿佛也被这通怒吼震散了不少。
何江海缓缓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目光却不再那么骇人，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疲惫的认真：
“雨水，小爷爷再问你一遍。”
“我这么抽你哥，往死里收拾他，你，心不心疼？”
何雨水的眼泪终于决堤，她重重点头，声音哽咽破碎
：“疼…心疼…小爷爷…他…他再不好…也是我哥…我们一起捡过煤核…吃过馊饭…他以前…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何江海伸出手，那宽厚布满硬茧的大手，极其轻柔地落在何雨水的头顶，揉了揉。
“心疼，就说明你心里还有热气，还没被那院里的冷血冻透。”
“但你记住，小爷爷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折磨他。”
“他是病了！得了软骨病！得了睁眼瞎的病！得了分不清里外亲疏的病！”
“这病，比战场上挨枪子儿还厉害！枪子儿要命，这病诛心！毁家！”
“放任下去，他迟早被那帮豺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咱们何家就彻底完了！”
“我带你来这儿，让你离远点，一是为你清净读书，二是——”
何江海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冰冷而锐利，如同潜伏的猎手：
“我要看看，没了你在眼前，没了随时能心软求情的人，你哥到底能被人忽悠到多贱的地步！到底能昏聩到什么程度！”
“我要看看，那些臭虫，还会使出什么招！”
“看得越清，这药，才能下得越狠！才能把这群孽畜，连根拔起！”
他收回目光，深深地看着何雨水：“雨水，小爷爷需要你跟我站在一起。
不是让你去恨你哥，是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对他好，什么是害他。你能懂吗？”
何雨水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仰起头，看着小爷爷那双深邃坚定、仿佛能撑起一切的眼睛，重重地、重重地点了下头。
“小爷爷…我懂…我跟你一起…”
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何江海看着她，终于缓缓吁出一口浊气。
“好孩子。”
“今晚好好睡。明天开始，咱们爷俩，清理门户。爷爷教你，什么样的棍棒，才出得来铁骨铮铮的何家好儿郎！！”
傻柱的问题，压根就不可能一天两天解决，这没有毒打，打进骨头，把贱骨头打烂，他能好？
等着这孽障送饭盒，还得把这些年贴补贾家的一分一厘全部要回来。
他妈的一家四口，就没一个好东西！！
(https://www.24kkxs.cc/book/4244/4244068/22534612.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