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秦姐家都快饿死人了！见死不救？没这个道理！

转眼五天过去。

身上的淤青褪了大半，疼痛也基本消停，傻柱那身混不吝的贱骨头又开始痒痒，重新嘚瑟起来。

头两天，屋里没了雨水那丫头进出忙碌的瘦小身影，耳边没了她怯生生的“哥”，他确实觉得空落落的，浑身不得劲。

但很快，这股不适就被另一种“自由”感给取代了。

没人管了！小爷爷不在，雨水也不在！他何雨柱又是院里那个说一不二的“柱爷”了！

虽然……虽然小爷爷那顿皮带抽得是真疼，道理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但雨水跟着小爷爷，听说吃香喝辣，新衣服新鞋，比跟着自己这个亲哥强了百倍。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那点残存的愧疚和别扭，立刻就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起来。

“哼，没良心的丫头片子，跟着小爷爷吃好的穿好的，就把你亲哥忘脑后了？白疼你了！”他偶尔会这么酸溜溜地嘟囔一句，然后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这天傍晚，傻柱因为削土豆皮厚度不均，又被那个刻板的卢师傅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训斥了半天，下班比平时晚了些。

他蔫头耷脑地拎着属于自己的那个折价菜饭盒，正准备溜达回去，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刘岚！

只见刘岚挎着个沉甸甸的篮子，上面盖着白布，正鬼鬼祟祟、脚步飞快地往后门方向走。

那篮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分量不轻。

傻柱心里“咦”了一声，顿时起了疑心。

刘岚一个洗碗工，哪来的资格带东西下班？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他想起这几天似乎总看见刘岚下班时篮子不空，但以前没太在意。

今天正好撞见，他那混不吝的劲头一下就上来了。

傻柱快走几步，一下拦在刘岚面前，故意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道：

“哟嗬！我当是谁呢？刘岚同志，可以啊您呐！不声不响的，这篮子够沉啊？怎么着，食堂是你家开的？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刘岚被他吓了一跳，脸唰地就白了，下意识地把篮子往身后藏，眼神躲闪，说话都结巴了：

“傻…傻柱！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没拿什么……”

“没拿什么？”傻柱眼睛一瞪，更来劲了，伸手就去掀那白布，“没拿什么你藏什么？让我瞧瞧，啥好东西还得遮着掩着的？哟！还是五个饭盒！卢师傅的手艺！你一个洗碗工，能耐不小啊！”

白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五个铝制饭盒，那规格那样式，傻柱太熟悉了！绝对是招待小灶才有的！

刘岚吓得赶紧把篮子抱紧，都快哭出来了：“傻柱！你…你别瞎说！这不是我的！是…是……”

“是什么是？”傻柱逼近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刘岚脸上，“偷公家东西？刘岚，你胆子忒大了！信不信我这就嚷嚷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傻柱这么一吓唬，刘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本来就不是能藏住事的人，这几天憋着这秘密已经够难受了。

她带着哭腔，压得极低的声音急急道：“你别嚷！别嚷！这…这是厂里领导吩咐…给…给雨水妹妹的饭菜！不是偷的！”

“给雨水的？”傻柱愣住了，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雨水？哪个雨水？我妹妹何雨水？”

“还能有哪个雨水！”刘岚见他不信，更急了，“就是何雨水！何主任…就是你小爷爷安排的！说雨水妹妹营养不良，正在长身体，让食堂每天单做的！领导都批条子了！真不是偷的！”

傻柱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小爷爷安排的？食堂单做？每天五个饭盒？卢师傅的手艺？

他想起自己去医务室找小爷爷，那边大门紧闭，说是协和的专家在用。

他以为小爷爷就是带雨水出去住几天，没想到……没想到是这种过法？

天天吃小灶？还是厂里领导特批？

自己在这儿累死累活削土豆，挨骂受气，才能买个折价菜。

雨水她……她凭什么？！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涌上傻柱心头，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巨大的落差感，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和酸楚。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刘岚瞅准机会，抱着篮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从他身边挤过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傻柱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那个孤零零的、装着普通折价菜的饭盒，此刻仿佛变得格外轻飘飘，也格外讽刺。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刘岚那五个冒尖的饭盒，一会儿是雨水可能正在吃香喝辣的场景，一会儿又是早上出门时，秦淮茹拉着他衣袖，红着眼圈哽咽的话：

“柱子…姐…姐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东旭被打怀了，还得吃药，他的药不能停…棒梗饿得直哭…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再帮姐想想办法…姐以后一定还你…”

当时他被那泪水弄得心里发软，满口答应下来，还想着晚上怎么也得从自己嘴里省点出来。

可现在……

傻柱低头看看自己这个寒酸的饭盒，再想想那五个扎眼的“特供”饭盒，一股邪火混着说不清的憋闷猛地冲了上来。

他狠狠啐了一口，脸上闪过一丝豁出去的混不吝。

“妈的！吃独食是吧？小爷爷你也太偏心了！”

“雨水一个丫头片子能吃多少？五个饭盒？撑死她！”

“秦姐家都快饿死人了！见死不救？没这个道理！”

他像是找到了某种理由，一把攥紧了自己的饭盒，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对！我得帮秦姐！这饭盒……雨水反正也吃不完……我这是救急！是做好事！小爷爷知道了…知道了也不能说啥！”

他自我安慰着，仿佛重新找到了“仗义”的支点，把那点刚刚冒头的复杂心绪强行压了下去，迈开步子，朝着四合院走去。

只是那脚步，比起刚才，似乎又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

“小爷爷？他不在，难道还能知道我傻柱在干嘛不成？”傻柱嘀嘀咕咕的走着，“再说了，街坊邻居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嘛！”

（很好奇的问一下，我们看四合院题材的读者，都是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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