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刀削面与“暗箱操作”
从乔家大院出来，天色尚早，但两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尤其是何雨柱，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醋香和面香，馋虫都快爬到嗓子眼了。
“领导！”他大手一挥，指向国道边一家看起来其貌不扬、却停了不少当地车辆的小饭馆，“瞧见没？就这种地儿！味道绝对差不了！咱今天必须尝尝正宗的山西刀削面！”
安风看着那简陋的门脸，有些犹豫：“这…干净吗？”
“哎呦您就放心吧！”何雨柱拉着她就往里走，“美食在民间！大饭店吃的是排场，这种小店吃的才是地道！”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面香和老陈醋的酸香就扑面而来，夹杂着炒勺碰撞的铿锵声和食客们吸溜面条的畅快声响。地方不大，桌椅油腻腻的，但人气很旺。
一个系着围裙、嗓门洪亮的老板娘迎上来：“两位吃点啥？咱这儿刀削面是一绝！有羊肉臊子、猪肉臊子、西红柿鸡蛋卤…”
“两碗羊肉臊子！大碗的！”何雨柱毫不犹豫，又扭头问安风，“领导，能吃点辣不？山西的辣子也香！”
安风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点了点头：“少放点。”
等面的功夫，何雨柱也没闲着，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厨房方向。只见一个老师傅站在沸腾的大锅前，手里托着一大块揉好的面团，另一手拿一块特制的弧形铁片，手腕飞快地上下抖动，一片片中间厚、边缘薄、形似柳叶的面片便精准地飞入锅中，犹如流星赶月。
“嘿！领导您快看！”何雨柱兴奋地指给安风看，“真功夫！这没几十年练不出来！您瞅那面片，大小均匀，飞得那叫一个准！”
安风也看得入了神，忘了嫌弃环境，下意识地就去摸相机：“哎呀，这应该拍下来…”
何雨柱赶紧按住她的手：“可别！后厨重地，人家不一定乐意。咱心里记着这功夫就成！”
面很快端上来了。海碗里，雪白劲道的面条浸在浓香的羊肉汤里，上面铺着一层炖得烂糊的羊肉臊子，撒着葱花香菜，红油辣子点点缀其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拌了拌，吸溜一大口，烫得直哈气，却连连竖大拇指：“嗯！香！地道！这面够劲道！羊肉一点不膻！领导您快尝尝！”
安风小口尝了一下，眼睛也亮了。面条果然异常爽滑筋道，羊肉汤醇厚鲜美，和陈醋的酸香、辣子的焦香完美融合，确实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风味。
两人吃得满头大汗，酣畅淋漓。何雨柱更是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最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拍着肚子：“舒坦！比吃啥山珍海味都舒坦！”
安风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笑：“瞧你那点出息！”
“民以食为天嘛！”何雨柱理直气壮。
结账的时候，何雨柱看着那便宜得令人发笑的价钱，心里直感慨这地方的物价实在。他掏出钱包付钱，趁着老板娘找零的功夫，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老板娘，生意这么好，咋不多开几家分店？”
老板娘一边麻利地找钱一边笑：“哎呦，可不敢想！就俺们老两口，守着这个店就够忙活喽！再说，这面啊，就得俺家老头子那手艺，换个人，削不出那味儿！”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多说。心里却琢磨着：这就是手艺人的坚持，也是局限。不像他的厂子，可以标准化、规模化。
回到车上，安风意犹未尽：“那面是真好吃。就是可惜，带不走。”
何雨柱神秘一笑：“谁说带不走？”
安风一愣：“你还想打包生面条啊？”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何雨柱发动车子，心里却暗戳戳地想：刚才趁人不注意，他可是用意念“扫描”了那面团的最佳含水率和揉捏力度，甚至“复制”了一小块老汤的醇厚味道因子存在空间里。等回去闲下来，说不定真能试着复刻一下这口地道风味，给安风一个惊喜。
车子继续在黄土高原上行驶。下午的阳光把沟壑纵横的土地染成金黄。安风吃饱了有些犯困，靠在椅背上打盹。
何雨柱把车开得越发平稳，偶尔透过车窗看到路边田里劳作的农民，或者赶着羊群的牧羊人，他会稍稍放慢车速。
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段，他们看到一个老太太挎着个沉重的篮子，在路边艰难地走着。何雨柱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怎么了？”安风醒了过来。
“没事，我看那老太太东西挺沉，捎她一段。”何雨柱说着，下车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夹杂着手势，问老太太去哪。
老太太有点戒备，但看何雨柱面相不像坏人，指了指前方隐约可见的村子。何雨柱帮她拉开后车门，把那个装着些山货和蔬菜的沉甸甸篮子放了进去。
路上，老太太很拘谨，几乎不说话。到了村口，她千恩万谢地下了车。何雨柱帮她拿下篮子，趁安风没注意，意念微动，从空间里“转移”了几个早上在平遥买的、适合老人吃的软和点心和一小瓶药油到篮子不起眼的角落。
老太太没察觉，再次道谢后蹒跚着走了。
回到车上，安风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挺热心肠。”
何雨柱嘿嘿一乐：“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积德行善！”
车子重新上路，何雨柱心情很好。既尝了美食，又暗戳戳地“偷师”成功，还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好事。
安风则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开始记录：某月某日，山西，刀削面极美味，遇一热心老人…
她没写何雨柱的小动作，只觉得这趟旅行，看到的不仅是风景，还有身边这个老小孩偶尔流露出的、让她心里暖暖的细腻。
夕阳西下，黄土高原被染上更加浓重的色彩。何雨柱吹着口哨，想着晚上住下后，得找个地方把今天“收获”的胶卷取出来，好好收好。
这走走停停、有吃有喝、还能时不时“暗箱操作”帮帮人的旅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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