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兵马俑与“泥人”的生意经

车子驶过黄河大桥，就算正式进了陕西地界。空气中的味道似乎都变了，少了山西的陈醋香，多了些厚重的黄土气息和历史沉淀感。

“领导，前方即将抵达临潼！”何雨柱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路牌，像个导游似的，“知道那儿有啥不？”

安风正低头翻看那本快被翻烂的《中国公路行车指南》，闻言抬起头，想了想：“华清池？杨贵妃洗澡的地方？”

“哎呦！领导您这历史可以啊！”何雨柱夸张地表扬，“不过咱先去个更带劲的地方——兵马俑！泥人！埋地底下两千多年的泥人军团！”

安风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真的和电视里一样？”

“比电视里震撼多了！”何雨柱咂咂嘴，“您想想，秦始皇那老哥，得多大排场，弄那么一大帮泥人给自己看坟头？这工程放现在也得吓死人！”

兵马俑博物馆门口，人气明显比乔家大院旺多了，各种口音的游客，还有不少举着小旗子的旅行团。何雨柱停好车，熟门熟路地去买票，还特意给安风买了一顶印着“西安”字样的遮阳帽。

一进一号坑展厅，那股跨越两千年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巨大的坑道里，一排排陶俑整齐肃立，虽然大多残缺不全，有的没了头，有的断了臂，但那种沉默的军阵威仪，依然让人心生震撼。

安风下意识地抓紧了相机，都忘了举起来，只是喃喃道：“我的天…这得花多少工夫啊…”

何雨柱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眯着眼睛仔细看那些陶俑的细节：“您瞧这表情，每一个都不一样！这盔甲，这发髻…啧，老祖宗这手艺，这组织能力，绝了！这要是放现在，绝对是特级工程，得多少个项目经理盯着？”

他职业病又犯了，开始估算这工程的工时、物料和管理的复杂度，听得旁边的导游都侧目。

安风则慢慢从震撼中回过神，开始她的“摄影大业”。她试图拍下军阵的全景，但坑太大，她的傻瓜相机根本拍不全。于是她转而专注于细节，蹲在栏杆边，努力对准一个面部表情清晰的将军俑，或者一个跪射俑的独特发型。

“柱子，你帮我看看，这个角度行不行？光线够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何雨柱凑过去，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嗯…挺好！就是这泥人脸上灰大了点，要不我给您吹吹？”

安风气得捶他：“没正形！”

参观完几个坑，又看了铜车马，两人都有些腿软。出来的时候，经过纪念品商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尺寸的兵马俑仿制品，从巴掌大到半人高都有。

安风看着一个精致的小跪射俑有点心动：“这个挺可爱的，带一个回去给晓卉摆桌上？”

何雨柱拿起来掂量一下，又看了看底下的标价，撇撇嘴：“领导，咱看看就行。这玩意儿，泥巴做的，成本没几个钱，全靠景区溢价。您信不信，出去门口小摊上，一模一样的能便宜一半还多？”

安风瞪他：“你就知道钱！这是纪念品！”

“纪念品也得讲究个性价比嘛！”何雨柱理直气壮，但还是被安风拉着，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将军俑仿制品，包装好塞进背包里。

果然，一出博物馆大门，路边就是一长溜小摊，卖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陶俑，价格确实便宜不少。何雨柱冲安风挤眉弄眼，安风假装没看见。

往回走的路上，何雨柱还在琢磨：“你说这秦始皇，搞这么大一工程，劳民伤财的，最后不也啥都没带走？还不如咱老老实实搞实业，生产点老百姓用得着的东西。”

安风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轻声道：“那不一样。他那个时代，可能就觉得这是最重要的吧。不过…这些东西能留下来，让咱们现在的人能看到，也挺好的。”

傍晚，他们没回西安市区，而是在临潼找了家招待所住下。晚饭吃的是羊肉泡馍，何雨柱教安风怎么自己掰馍，掰得越小越好，安风掰得手指头疼，直呼“这饭吃得真费劲”。

晚上，何雨柱借口出去散步，溜达到招待所后院僻静处。白天买的那个将军俑仿制品被他拿在手里。他左右看看没人，意念微动，仔细“扫描”着这个陶俑的材质、密度和内部结构。

“嗯…陶土成分还行，烧制温度也够，就是这釉面…化学勾兑的，不够自然。”他自言自语，像个质检员，“不过这模具做得不错，细节挺清晰，小厂子有这水平可以了。”

他并不是想仿造，纯粹是职业病犯了，看到啥都想研究一下生产工艺。研究完了，他又用意念，将白天“扫描”到的、路边一个卖苹果老汉篮子里那几个品相最好、口感最佳的苹果，“复制”了几个放到自己房间的袋子里，准备明天给安风尝尝。

回到房间，安风正在灯下写着什么。凑近一看，是在小本子上记录：某月某日，临潼，见兵马俑，甚为震撼。泥人千姿百态，古人智慧无穷。另，羊肉泡馍甚好吃，就是掰馍太累手。

何雨柱乐了，把洗好的苹果递过去一个：“领导，总结工作呢？来，尝尝本地苹果，甜着呢！”

安风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果然清脆香甜，她好奇地问：“你哪儿买的？这么晚还有卖水果的？”

何雨柱神秘一笑：“嘿，咱有秘密渠道！”

是夜，安风睡得沉，梦里似乎还有千军万马的泥人走过。何雨柱则琢磨着，明天是去华清池看贵妃洗澡池子呢，还是直接奔西安城里吃灌汤包去。

这趟旅行，看的是千年风景，琢磨的是古今生意，享受的是当下陪伴。何雨柱觉得，这比谈成一大笔买卖还让他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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