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乔家大院，“老钱”的排面与“新钱”的嘚瑟

离开平遥，车子在黄土高原的丘陵间穿行。何雨柱一边开车，一边给安风“预热”：“领导，乔家大院那可不一样！日升昌是玩票子的，乔家是做实业的！那院子，那排场，啧啧…当年可是‘亮瞎眼’级别的！”

安风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比皇上住的还气派？”

“那不能！”何雨柱赶紧摆手，“规矩不能乱。但那份殷实、那份精细，嘿您瞧好吧！”

果然，一到地方，光看那高大封闭的青砖外墙、气派的堡门，就和一般民居不同。买票进去，一重一重的院落套着，雕梁画栋，极尽繁复。砖雕、木雕、石雕，随处可见，寓意不是招财进宝就是多子多福。

何雨柱又进入了“专业模式”，指着一个垂花门上的木雕给安风显摆：“领导您瞧！这刻的是‘葡萄缠枝’，意思是子孙绵长、富贵连连！这工艺，这寓意，绝了！”

又摸着一块砖雕：“这是‘鹿鹤同春’，六合同春，吉祥！”

看到账房里的秤：“瞧瞧！‘秤平斗满’，童叟无欺！这才是做生意的根本！”

安风本来只是看个热闹，被他这么一解说，倒也看出了些门道，觉得这些雕刻确实精美又有意思。她举起相机，不再只是拍大场面，开始专注于这些细节，心里默默记下：“这是葡萄门…这是鹿鹤墙…”

走到展示乔家发家史和商业网络的展厅，何雨柱更是挪不动步了。他看着那些泛黄的老照片、地图和文字说明，眼神发亮。

“瞧瞧！人家这买卖做的！南货北运，北货南销…茶路、绸路、粮路…这才是‘汇通天下’的实体版！”

“诚信为本…勤俭持家…啧，老理儿到现在也不过时！”

他看得入神，甚至下意识地摸出个小本本（真是提前准备的）记了两笔。

安风看着他那样，忍不住调侃：“咋？何老板这是要取经？打算把哲欣集团也干成‘乔家号’，传承百年？”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嘿嘿一笑，收起本本：“那不能！时代不一样了嘛。不过有些老理儿，到啥时候都是金子！”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嘚瑟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咱现在这买卖，摊子铺得也不比老乔家小吧？他搞茶马古道，咱搞医疗器械进口；他汇通天下，咱…咱也差点意思，但咱也是正经合资企业，产品卖遍全国不是？”

安风被他逗笑了：“人家是‘复’字号的东家，你是啥？‘何’字号的？”

“咱是‘哲欣’号！”何雨柱挺起胸膛，“新时代，新名号！咱不搞家族那一套，咱搞现代化管理！股份制！”  那架势，仿佛已经超越了老晋商。

安风懒得跟他斗嘴，自顾自地去拍那些精美的灯笼和窗棂去了，心里盘算着：“这张是西院的灯笼…那张是书房窗棂…”

中午，他们在景区外的饭馆吃饭。何雨柱大手一挥，点了当地的特色“八碗八碟”，虽然肯定不是原版，但架势十足。

等菜的时候，他还在回味：“这乔家，是真会过日子，也更会做买卖。您看那院子，讲究吧？但您发现没，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玩意儿，都是实用、吉利、又能显排面的东西。这跟咱搞实业是一个道理，东西得扎实，面子也得有！”

安风慢悠悠地喝着面汤，冷不丁问：“那你是羡慕人家这排面，还是羡慕人家这买卖？”

何雨柱被问得一怔，挠了挠头：“都羡慕…也不全是。时代不一样了，咱有咱的活法。我就是觉得吧…老祖宗有些东西，确实厉害。”

吃完饭，安风兴致勃勃地要去看乔家的花园。结果发现所谓的“花园”其实很小，跟江南园林没法比，更多的是些盆栽和石凳，供人休息而已。

安风有点失望：“这花园…还没咱家院子大呢。”

何雨柱乐了：“我的领导哟！这是山西！黄土高坡！水比油贵！能抠出这么块地种点花花草草就不错了！这叫因地制宜！不能拿咱们江南水乡那套比。”

他这么一说，安风倒是理解了，又拿起相机，对着那“袖珍”花园和角落里一棵歪脖子树拍了起来，觉得这艰苦环境里的一点绿色，反而更显珍贵。

傍晚离开时，安风的相机里又多了半卷胶卷的“存货”。她小心地把相机收好，心里充满了期待：“等回去洗出来，不知道拍成啥样了…那砖雕不知道清不清楚…”

回停车场的路上，何雨柱还在感慨：“这趟来得值！比看十本商业书都管用！”

安风瞥了他一眼，悠悠道：“是啊，尤其是某人的‘老财迷’之心，得到了充分的滋养和肯定。我还得等着看某人的‘大作’呢。”

何雨柱：“…领导，咱能不提这茬了么？”

车子启动，驶向下一站。何雨柱心里琢磨着乔家的“诚信”和“规矩”，安风则惦记着她那几卷还没洗出来的胶卷，琢磨着哪些画面可能最出彩。

两人都没说话，却各自收获满满。

黄土高原的风吹过，带着千年的尘土味和商业传奇的气息。何雨柱忽然觉得，自己这“新钱”的嘚瑟，在“老钱”的排面前，似乎多了那么一点沉淀。而安风则觉得，这趟山西之行，不仅看到了风景，好像还真拍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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