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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181家人担忧抵达东北二姐落泪


第182章  181.家人担忧.抵达东北.二姐落泪

    张秀英却顾不上大儿媳那点小心思,饭顾不上做,也顾不上吃了,立刻风风火火地开始翻箱倒柜。

    她找出一个巨大的、洗得发白的军用帆布挎包,开始往里塞东西。

    那剩下的半斤多大白兔奶糖,用油纸包了好几层;两瓶玻璃瓶的水果罐头,一瓶橘子,一瓶黄桃,小心翼翼地用旧衣服裹好;一小包用干净手帕包着的饼干;几双崭新的、纳得密密的鞋垫;两双厚实的元宝针法的毛线手套;一小包平时舍不得吃的盐炒杏仁……

    “这些给香梅,姑娘家爱吃零嘴,那边肯定买不到这么好的。

    耀耀那边……给他带条好点的烟吧?解乏。你爸藏起来那条‘大前门’,我早就看见了……”

    张秀英自言自语,忙得团团转,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塞进那个挎包里。

    刚刚下班回来的阳永康、阳光辉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脸上带着笑意。

    阳永康蹲在门口门槛上,默默卷着烟卷,火柴划燃的声音格外清晰,烟雾缭绕中,能看到他的脸上带着笑。

    阳光辉放下沉重的工具袋,默默帮忙把母亲翻乱的衣服、杂物归位。

    晚饭桌上,气氛很是欢快。

    张秀英因为高兴和忙碌,话多了不少,不停地说要给光明带什么,到了东北要注意保暖什么,见了耀耀和香梅要说什么,要看看他们胖了瘦了,被子够不够厚……

    李桂花偶尔附和两句“是得多穿点”、“东北冷”,眼神却不时瞟向那个放在凳子上、越来越鼓的帆布挎包,计算着它的价值。

    阳永康和阳光辉大口地吃着饭,二人心情很好,扒拉米饭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终于,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阳光明放下筷子,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然后清了清嗓子。

    桌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看到他那变得严肃、沉重的脸色,张秀英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手里还拿着半个馒头,意识到儿子可能有更重要、更不好的话要说。

    “阿爸,姆妈,大哥,大嫂。”他的目光扫过家人,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一丝沉重,“有件关于二哥的事,得跟大家说一下。”

    桌上顿时死寂。

    张秀英手里的半个馒头掉在了桌上,她怔怔地看着儿子。

    “下午二姐打电话到厂里,找到我。”阳光明语速平稳,但内容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二哥出事了。他在那边,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受伤了,现在在县医院住院。”

    “啊!”张秀英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声音尖利而颤抖,“耀耀?摔了?严不严重?伤到哪儿了?啊?你说话呀!”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阳永康猛地抬起头,眼神紧紧盯着小儿子。阳光辉也放下了碗,眉头死死锁住。李桂花吃惊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

    “二姐说。”阳光明尽量让声音保持稳定,“二哥身上多处挫伤,小腿骨裂,已经打了石膏。医生说不严重,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得好好养着。”他先把情况往好了说,安抚住家人几乎要崩溃的情绪。

    他不能把事情完全瞒着家里,万一在旅途上的这几天,东北那边情况严重,说不定二姐还会打回来电话。

    家里人不明状况,只会更加担心。

    张秀英捂着胸口,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腿一软,跌坐回凳子上:“作孽啊……怎么就摔了呢……疼不疼啊……骨裂啊……我的儿啊……”她开始呜咽起来。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阳光明继续道,语气凝重起来,压过了母亲的哭声,“二哥说,他不是自己摔的,是被同宿舍一个叫李栋梁的知青故意推下去的。”

    这话一出,连一直沉默的阳永康都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烟卷差点掉了。

    阳光辉“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筷都震得跳了一下,脸上满是震惊和压抑的愤怒。

    “故意推的?为啥呀?凭什么推人?”阳光辉低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二哥不肯细说原因。对方那个李栋梁完全不承认,说是二哥自己不小心摔的,反说二哥是诬陷他。

    现在两边吵得很厉害,各说各的理,二哥要报案,被大队长暂时压下来了,说要调查。

    二姐一个人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处理不了,吓坏了,这才打电话求助。”

    阳光明将情况和盘托出,主体没有隐瞒。

    屋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张秀英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刚才因为“出差顺路探亲”带来的些许喜悦荡然无存,被沉重的担忧、愤怒、无力感所取代。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亲人不仅受伤,还陷入了可怕的纠纷之中,怎能不让人担心?

    “杀千刀的!怎么有这样的坏种!敢推人!这是存心要害命啊!不得好死!”

    张秀英猛地又拍了下桌子,又气又急,哭骂着,“我的耀耀啊……在那么远的地方举目无亲……被人欺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可怎么办啊……”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姆妈,你别急,别哭坏了身子。”阳光明起身按住母亲剧烈颤抖的肩膀,“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厂里批了我出差,就是去哈市,正好能过去处理这件事。我明天一早就走。”

    他看向一直沉默抽烟、脸色铁青的父亲和满脸怒容的大哥:“家里得去个人,我去最合适。

    你们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保证二哥得到最好的治疗,也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弄清楚,该是我们的理,一步也不会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阳永康沉默了很久,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他才猛地摁灭在脚下,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干涩:

    “去吧。去了……多看,多听,少说,别急着下结论,也别……别太冲动。凡事……多小心。家里……不用惦记。”

    这是父亲的支持,也是沉甸甸的叮嘱。

    阳光辉也点头,拳头依然紧握着:“小弟,家里你别担心……需要我请假一起去吗?”

    他知道自己嘴笨,处理这种复杂的事情,可能帮不上大忙,甚至可能添乱,但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作为长兄的责任和担当。

    “不用,大哥,你留在家里照顾爸妈和壮壮。我能处理。”阳光明语气肯定,眼神沉稳,给人一种可靠的信任感。

    李桂花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表态,语气带着安抚:“是啊是啊,小弟有本事,认识人多,肯定能处理好。耀耀肯定没事的,对方就是瞎说,大队领导肯定会查清楚的。家里有我们呢,你放心去吧。”

    只是她的眼神里,多少藏着一丝对又要花钱和可能惹上更大麻烦的担忧。

    这一晚,阳家的气氛格外压抑沉重,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张秀英哭了停,停了又哭,一边担心儿子的伤势,一边咒骂那个推人的知青,又一边心疼小儿子要千里迢迢跑去那苦寒之地处理这糟心事,絮絮叨叨说着耀耀受苦了、光明受累了。

    阳永康几乎抽光了烟盒里的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在小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偶尔停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叹气。

    阳光辉闷头找来磨刀石,一下一下地磨着家里的菜刀和斧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无力都磨进那霍霍的声音里。

    李桂花默默收拾着碗筷,哄着被吓到的壮壮睡觉,脸上也没了平时的精明算计,多了几分真实的愁容。

    阳光明则冷静地整理着行李,将母亲准备的那个巨大的、塞得满满当当的帆布挎包也妥善捆扎好,和旅行包放在一起。

    他又仔细检查了车票、钱、粮票、介绍信等重要物品,重要东西都收进冰箱空间里,确保万无一失。

    他的冷静与家人的焦虑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他不是当事人,而是来处理问题的旁观者。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弄堂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

    张秀英红肿着眼睛,几乎是彻夜未眠,早早起来,用煤炉子熬了点冷饭,又给阳光明煮了六个鸡蛋,用布包好,让他路上吃。

    一家人沉默地围着桌子,吃着简单的早饭,食不知味。

    吃完,阳光辉默默推起自行车,将两个沉甸甸的旅行包和那个巨大的挎包都牢牢地绑在车后架的侧面上。

    “走吧,我送你去车站。”阳光辉的声音有些沉闷沙哑,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好。

    阳光明穿上那件半新的蓝色中山装外套,对父母说:“阿爸,姆妈,我走了。你们放心,到了地方,我会尽快打电话到厂里报平安。”

    张秀英又忍不住抹眼泪,抓着儿子的手,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明明,路上一定要小心啊!钱和票揣好,别让人摸了去!到了地方就先打电话!见了你二哥,好好说……别骂他……问问清楚……千万别跟人打架啊……平平安安回来……”她反复叮嘱着,语无伦次。

    “知道了,姆妈。你们回屋吧,外面冷。”阳光明拍拍母亲的手背。

    他又看了一眼父亲,阳永康对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千言万语都在那一眼之中。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石库门,阳光辉推着沉重得几乎难以掌控的自行车,阳光明跟在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洗漱用品和那几个煮鸡蛋。

    清晨的冷风吹过狭窄的弄堂,带着沁人的凉意,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早起倒马桶的老人。

    一路无话,只有自行车轮毂发出的轻微摩擦声和兄弟俩沉重的脚步声。

    到了火车站,更是人声鼎沸,与弄堂的寂静形成巨大反差。

    扛着大包小卷的旅客,焦急地询问着车次的工作人员,各种方言、喊声、哭声、呵斥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味和食物的香味,充斥着离别的匆忙和底层生活的艰辛。

    阳光辉帮弟弟把行李从车上卸下来,看着那巨大的分量,担忧地问:“这么多东西,路上不好拿吧?上车下车都难。”

    “没事,大哥,我扛得动。上了车就好办了。”阳光明试着将大旅行包背在背上,用带子勒紧,另一个稍小的拎在手里,那个巨大的挎包则斜挎在肩头,另一只手还得拎着网兜。

    他整个人几乎被行李淹没,背压得有些弯,看起来十分狼狈吃力,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沉稳,透过行李的缝隙看向大哥。

    “大哥,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骑车。”阳光明对哥哥说道,声音被周围嘈杂的人声掩盖了一半。

    阳光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安慰或者鼓励的话,但最终只是笨拙地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弟弟那被背包带勒着的肩膀:“嗯。到了……机灵点。遇事……多想想。家里……别惦记。”干巴巴的几句话,却包含了所有的兄弟情谊和牵挂。

    兄弟俩对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那短暂而深刻的目光交汇之中。

    阳光明点点头,转过身,深吸了一口火车站浑浊而冰冷的空气,背着、拎着沉重的行李,像一只负重的蜗牛,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汇入涌向进站口的人潮。

    他的背影在人潮中显得很高大,只是被沉重的行李压得有些佝偻,步伐也因为负重大而显得有些蹒跚,但却稳定而有力,一步一步,坚定地目标明确地向前挪动,很快就被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

    阳光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踮着脚,试图在人群中捕捉那个熟悉的背影,直到弟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检票口的拐弯处,再也看不见,他才默默地推起自行车,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担忧。

    火车站的喧嚣和光亮被隔绝在身后。

    阳光明拿出车票,艰难地通过检票口,然后随着人流走过长长的昏暗的通道,来到站台。

    绿皮火车像一条巨大的长龙,匍匐在铁轨上,每个车厢门口都挤满了急于上车的人。

    他找到自己的车厢和座位,是三人硬座的靠窗位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周围乘客或帮忙或抱怨的声音中,他才将沉重的行李艰难地塞到座位底下和头顶的行李架上,就这么一番动作,已经累出了一身细汗,气喘吁吁。

    车厢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汗味、脚臭味、廉价烟草味和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这些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乘客们大声地聊着天,互相抱怨着太拥挤,小孩在哭闹,列车员推着售货小车费力地穿过拥挤不堪的过道,嘴里不断喊着“劳驾,让一让”。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阳光明才长长吁了口气,感觉肩膀被勒得生疼。他靠在硬邦邦的微微油腻的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隔绝周围的嘈杂。

    第一次亲身经历这个年代的长途绿皮火车,而且是全程硬座,他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身体压力和环境挑战。

    汽笛长鸣,列车缓缓启动,站台和送行的人群渐渐后退、加速,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象——灰色的厂房、密集的里弄屋顶、飘扬的标语——逐渐被开阔的农田、散落的村庄、蜿蜒的河流所取代,阳光明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他知道,这将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不仅是对体力和耐力的极大考验,更是对应变能力的全面挑战。

    他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细细梳理二哥可能遇到的情况,分析各种可能性,以及到了之后该如何一步步调查、沟通、处理。

    他将可能遇到的人和事,可能需要的应对策略,都在脑海里预演了一遍。

    车轮撞击着铁轨接缝,发出单调而有规律的哐当声,伴随着车厢不停息的摇晃。

    列车如同这个时代的巨兽,喘息着,坚定不移地载着满腹心事、肩负家庭重任的他,向着遥远的、寒冷的、情况未卜的东北,一路向北,呼啸而去。

    经过漫长到几乎令人麻木的颠簸和中转等待,当广播里终于传来“哈尔滨站到了”,那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通知时,阳光明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仿佛每一个关节都生了锈。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缺乏活动而僵硬,像两根木棍;腰背酸痛不已,如同被重物碾过;车厢里浑浊不堪的空气让他头脑发胀,眼皮沉重,嘴巴里又干又苦。

    他随着疲惫而急切的人流,艰难地扛着行李,一步一步挪下车厢。

    东北深秋的寒风立刻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他并不算太厚实的衣物,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也像一剂强心针,瞬间驱散了不少旅途的疲惫和混沌感。

    哈市的空气干冷、凛冽、清澈,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北方的粗犷气息,与魔都温润潮湿的空气截然不同。

    站台上的人们穿着臃肿的棉袄棉裤,戴着狗皮帽子或围巾,说话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儿化音。

    他没有在哈市停留,甚至来不及仔细看一眼这座著名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北方都市。

    根据之前记下的地址和一路打听,他又急匆匆地赶往长途汽车站,购买了前往二哥二姐所在的小县城的汽车票。

    破旧的长途汽车在颠簸不平的土路上摇晃着,仿佛随时会散架。

    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大片收割后的田野裸露着黑土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光秃秃的山峦,树木凋零,只剩下灰黑色的枝桠直指灰蒙蒙的天空,一派肃杀萧条景象。

    偶尔也能看到低矮的土坯房,以及裹着厚棉衣、赶着马车的农人。

    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却眼神依旧锐利的阳光明,站在了县城医院那栋低矮、略显破旧的红砖平房的门口。

    门口上挂着一个白色的木牌子,用红漆写着“XX县人民医院”几个字,字迹已有些斑驳。

    他定了定神,将行李放在脚边,仔细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沾满灰尘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体面一些,然后才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拎起行李走了进去。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某种奇怪的草药味,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陈旧气味。

    走廊光线昏暗,墙壁下半截刷着绿色的油漆,上半截是白色的,但大多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灰底。穿着白色或蓝色条纹病号服的人缓慢走动,深情或痛苦或麻木。

    他正左右张望寻找骨科病房的指示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痰盂,正低着头,准备往走廊尽头的水房去。

    正是二姐阳香梅。

    她穿着一件臃肿的、颜色暗淡的碎花棉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颊边,脸色憔悴,眼圈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比离家时瘦了一大圈,似乎被巨大的疲惫、焦虑和无助笼罩着。

    “二姐!”阳光明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声音因为干渴和寒冷而有些沙哑。

    阳香梅闻声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过来。

    当她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满身风尘、脸色疲惫,但眼神明亮而坚定的弟弟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过度担忧产生的幻觉。

    手里的搪瓷痰盂“哐当”一声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里面少量的污水溅了出来。

    下一秒,巨大的惊喜、连日的委屈、沉重的压力、看到最信赖的亲人的强烈依赖……所有复杂的情绪,猛地冲垮了她苦苦维持的防线。

    眼泪瞬间决堤,汹涌而出,顺着她粗糙开裂的脸颊滚落。

    “小弟!”

    她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喊出这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站在那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的哭声。

    阳光明放下行李,快步走上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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