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人着凉怎么算?
陈歇一拳砸在了钟越脸上,半点力道没收,这一拳下去,指骨都疼得厉害,人也跟着清醒不少。
钟越今天来没带保镖,平时又好吃懒做,就是个酒囊饭袋,陈歇连着几拳,将人打的脑袋发蒙,陈歇拽住他衣领,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腹上,“阿月在哪?”
钟越鼻腔里直冒血,脑袋也疼的厉害,吐了口血沫,抬手指了个位置。
陈歇迅速朝着游轮最深处的船舱跑去,一脚踹开了船舱的门,看见阿月被汪总压着,剥去外衣。
陈歇一把将汪总拉开,今晚已经动了手,也不差这么一拳,他捏紧拳头,再次重重地砸了下去。
汪总虽然挨了一拳,摸了摸唇角的血,也不好多说什么。游轮上人不少,这件事本就是他理亏,闹大了对他没有好处。
他任由陈歇将阿月带走。
阿月哭着,不停地搓着双臂,陈歇将外套盖在阿月肩上,将人带去宾客多的那一层,阿月低着头,坐在角落里。
灯红酒绿,华灯初上的维多利亚港,景色靡丽,并不会有人注意到阿月。陈歇起身,用身体挡住发抖痛哭的阿月。
陈歇看了看位置,让司机老林在下一个码头等着,将阿月接走,老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立马开车前往码头。
陈歇的手指悬在沈长亭的电话上,停顿了几秒,没有拨出去,他收了手机放进口袋里,在船舱内点了支烟。
白雾飘起,陈歇的眼眶里爬着红血丝。
今晚,他打了汪总,苏州科技园那边的路,是走不通了。
他还打了钟越,深圳、港城这边都不用混了,不会再有人帮他。
陈歇是个自诩冷静的人,但今晚他连连“犯错”,还折了老狐狸的面子。他知道,沈长亭绝不会因为他给钟家难堪,也没脸再找沈长亭。
陈歇更清楚自己的冲动让光启科技,直接走向了末路。
抽了支烟冷静下来后,陈歇会开始复盘,开始权衡利弊,这是企业家的天性,要说不后悔是假的,但要是再来一次,陈歇还会这么做。
陈歇做人做事,就一个原则:他的企业绝不依附在女人的衣裙之下。
阿月刚跟他工作没一星期,换个老板,或许早就把秘书送出去取悦其他大老板了,保不齐,还会劝秘书在事后息事宁人,但这种事,他陈歇做不来。
游轮快到下一个码头的时候,阿月缓过了神,她轻轻地拉了拉陈歇的衣角,陈歇回身,“我送你下去。”
没等陈歇送阿月下船,同样缓过来的钟越带着人乌泱泱的挡在陈歇面前,钟越现在脸上狼狈的很,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了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陈歇。
钟越在港城里,是出了名的二世祖,仗着家里老爷子宠他,没少以权压人,众人对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况钟二少爷脸上还挂了彩,这事只怕没这么容易翻篇。
陈歇:“让她走。”
钟越冷笑一声,并不打算放过阿月。
陈歇嗤笑,“怎么?钟先生连个女人都要掺和进来?”
钟越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阿月放走。
阿月不肯走,紧紧地攥着陈歇的胳膊,陈歇将人推开,“你先下船,我让司机在码头接你了。”
阿月欲言又止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人刚下码头,立马打电话报警。
阿月刚和老林碰了面,远处一道巨大的水浪声传来,一道瘦削的黑影在黑暗中跳进海里!
-
钟家。
“沈生,又将军啦!”
钟老爷子在其他宾客的观摩下,又输了一局,连连叹气,“沈会长,你啲棋艺真系好高超啊!”
沈长亭谦虚道:“今次赢你好彩。”
段随州端着香槟,走到沈长亭身侧,沉着脸说了事,沈长亭眸光一沉,推开眼前的象棋,“钟老,赏面玩局德州?”
钟老先生唇角的笑容一僵,钟老先生年轻时赌过,差点把家底都输了出去,被父亲切了根指头做教训,“赌”这个字,是整个钟家的“禁词”。
沈长亭在港城长大,虽说如今和钟家小辈关系一般,却也不至于故意往老先生伤口上撒盐。
沈长亭提这个,只有一个可能:钟家,得罪了沈长亭。
刚刚分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得罪了沈长亭?
钟老笑容僵硬,抬手招来了亲信,吩咐几句后,亲信匆匆出去了。
沈长亭咬了支烟在唇瓣上,段随州给他点火,他慢慢地吐了口烟,眸底生寒,轻飘飘地将砝码全部推了出去,连带着腕表、尾戒都一块脱了,丢进赌池中。
沈长亭:“垫个彩头。”
周围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沈长亭给的彩头,谁敢要?
要是一块手表就算了,偏偏有个尾戒。
这是刻着沈家族徽的尾戒。
谁敢要?
钟老先生额上沁出细汗,他笑着让人将楼上的一个典藏级的瓷瓶取了下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桌。
段随州摸了副扑克出来,“钟老,沈生,冇(没)问题,我就派牌了。”
段随州发了牌,沈长亭在右边,沈长亭坐庄。钟老刚看见第一轮公牌,就想弃牌,但反反复复窥着沈长亭的神态,蹙眉,跟着进了第二轮发牌。
亲信急匆匆回来,凑在钟老耳边说了话,钟老瞳孔一颤,让佣人上楼又拿了幅老书法家的画。
钟老赔笑道:“沈会长,我呢个孙仔唔识世界,你大人有大量!我呢就即刻叫他规矩。”
沈长亭轻笑一声,“我的人也系小朋友,码头啲水冰,冷亲点算?(着凉怎么办)?”
(https://www.24kkxs.cc/book/4242/4242377/23045968.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