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床伴而已
沈长亭的腿疾,是后天导致的,至于到底是怎么伤的,无人知道,包括陈歇。
这似乎是藏在深水湾32号的一个秘辛。
不能问,不能提。
陈歇回了办公楼,跟了他两年的秘书走了,人事又招了个新秘书,一个地地道道的港城女人,叫阿月,港腔很重,人俏皮活泼,十分上进,但重新磨合终归没那么称心。
陈歇让阿月联系了一个当地的老中医,开了几副活血的泡脚药包,阿月带着药包回来,在楼下听保安说起了以前的李秘书。
保安说,李秘书跳槽去了马天元的公司,工资比光启科技高两倍。
人事和财务部的同事大为震撼。
李秘书辞职时,说的可是婚假,陈歇还多给了补贴,作为新婚礼金。
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说,李秘书做事不厚道。
话虽如此,但不少员工开始居安思危了起来,毕竟李秘书很早就跟着陈歇,算是一手带起来的,二人都是内地人,这样都没能留住李秘书。
看来光启科技,真要倒闭了。
李秘书跳槽的事在光启科技里传的沸沸扬扬,陈歇自然也听说了,他总不能冲马天元公司去质问一番,太掉身价,毫无作用的事陈歇不会做。
周五,晚上七点半。
陈歇带着阿月到了香江口码头,一同出席宴会,登船时,陈歇碰见了沈长亭的司机,对方似乎刻意等在这。
“刘叔。”陈歇打了个招呼。
“陈总。”刘叔提醒道:“沈会长今晚陪钟老爷子下棋去了,不参加这个夜游,但……今晚钟越应该会来,您小心点,有事给会长打电话。”
“好,我给沈会长买了点活血的药,今晚我去深水港见沈老师。”陈歇致谢后,持邀请函上了豪华游轮,夜游维多利亚港。
新秘书阿月作为女伴陪同,阿月很快就找到了苏州科技园的CEO,给陈歇指了个位置,陈歇端起香槟起身,将臂弯上的外套留给了穿着短裙的阿月。
阿月眼睛弯弯,夸张俏皮道:“多谢老板,冷风变暖风,感动到心郁郁~”
“你真系识氹人开心。(你真会哄人开心。)”
陈歇笑着走了,以香槟敬酒,维多利亚港的风景开场,二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陈歇问了先进设备的事,对方看出陈歇有单子,笑呵呵地说这次来港城太过匆忙了,让陈歇有空去苏州谈,给他优惠。
陈歇和对方很顺利的留下了联系方式。
陈歇后背倚在护栏上,这两天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上周撞伤的地方也没去看,估摸着是泛了淤青,摸着都疼,他扶着腰揉了揉,笑着说,“下周就有空,我一定来好好拜访拜访汪总。”
“陈总客气。”
汪总看向不远处朝陈歇笑着的阿月,“陈总一个人来的?”
陈歇侧身挡了挡,“和秘书一起来的。”
汪总脸上冷了些,“陈总是内地人?”
“是,浙江人。”
“哦……还挺近,口音听着也亲近。”汪总朗声笑了起来,“陈总秘书长得真水灵,我登船的时候就看见了呢,方便牵个线吗?”
陈歇抿唇,陪了杯酒,“小姑娘,不识趣,陪不了汪总。”
汪总重重地拍了拍陈歇的肩,不远处,钟越端着香槟,拥着美人,笑着喊了声“汪总!”
“钟先生!”汪总笑着走了。
汪总和钟越笑盈盈地坐下,持酒畅聊,谁也掺不进去,陈歇自然也不讨没趣,回了阿月旁边,阿月什么也没问,给他递来糕点,说多吃甜食心情好。
陈歇吃了一块,口瘾犯了,起身去船前的甲板上抽了支烟,他唇瓣上咬着烟,烟尾泛着猩红的光,微微仰着头,在黑夜中吐了口烟。
刚抽了半支烟,电话响了,是一串港城本地的电话号码,这个电话,陈歇太熟悉不过,他接起来,“沈老师……”
电话那头传来沈长亭低沉哑笑,性感的很,“嗯。”
“我留了汪总的联系方式,谢谢沈老师。”陈歇顿了顿,“晚上您方便吗?我想来深水湾陪您。”
“我让司机来接你。见到钟越了?”
“见到了,我不会给您惹事。”
沈长亭朗声笑笑,电话那头侍应生请沈长亭去下棋,陈歇主动收了话,“沈老师先忙。”
陈歇挂了电话,又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出来,抽完后去了趟厕所才回内舱。
陈歇回去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阿月,电话也打不通,问了侍应生,侍应生说没看见,陈歇让侍应生陪着去厕所找了,还是没有人。
与阿月一同消失的,还有汪总。
陈歇冷眉,他知道,这艘豪华游艇上,是有单独船舱的,也知道要是硬闯,势必会得罪很多人,甚至还会让沈长亭难做。毕竟他的请柬,是沈长亭给的。
陈歇从厕所间回来时,迎面遇到了钟越,钟越扬起下巴冲他笑笑,“陈总,又见面了。”
侍应生悻悻离去。
陈歇被堵在门口,“钟先生,阿月呢?”
钟越耸耸肩,“喝多了记不清楚了……阿月是谁?陈生要不替我纾解纾解?保不齐我马上就想起来了哈哈哈哈……”
钟越眼神贪婪的上下扫视着陈歇,白衬一丝不苟的束进西裤里,深黑色的马甲将身材勾勒的十分清晰,落拓的领带和细致的衬衣扣,无处不透着精致冰冷的气息。
陈歇脖颈上还有淡淡的红痕,像是指腹按压的,也像是暧昧后的痕迹。都说患有身疾的人,在某些方面疯的厉害,沈长亭瞧着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也称不上绅士。
也是,面对这么一张漂亮的脸,钟越恨不得玩死他。
哪有什么绅士可言。
钟越抬手去摸陈歇的脸,“就让我尝尝,尝一次,汪总、马总,他们的资源我双手奉给你。陪谁不是陪呢?”
陈歇捏住钟越的手腕,阻止他的触碰,“钟先生,最近正是议员选举的时候,您在这时候闹出点事,就不怕令尊责怪?”
钟越眸子倏地一刺,“陈歇,你要这么不识抬举,我可就不会再心疼你了。”
钟越向来喜欢玩干净的。
能看上陈歇,都算是陈歇的福气,陈歇这么三番两次不识抬举,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沈长亭现在正陪着爷爷下棋呢,怎么可能为了陈歇和钟家闹僵?
一个床伴而已,钟越想玩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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