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父母懵了：我儿子要去造核弹？
市第一机械厂，车间里机器轰鸣。
林建国正满头大汗地操作着一台老旧的车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他的手机在兜里疯狂震动。
“谁啊，这时候打电话！”他不耐烦地嘟囔着，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妻子苏月带着哭腔的惊慌声音：“建国！你……你快回来一趟！出大事了！”
林建国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了？是小天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
“不……不是……”苏月的声音发颤，“是……是中科院！中科院的人打电话来，说要来我们家家访！说……说是关于小天的！建国，你说小天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滔天大祸了？中科院啊！那不是抓坏蛋的吧？我们儿子不会被抓走吧？”
“中科院？！”林建国也懵了，他一个初中毕业的八级钳工，这辈子听过最厉害的单位就是厂里的技术科。中科院这种只在新闻联播里听过的名词，怎么会和自己家扯上关系？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第一反应和妻子一样——肯定是儿子出事了！
“你别慌！我马上跟主任请假！我这就回来！”
林建国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妻子苏月正六神无主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眼眶通红。
而他们的儿子，事件的主角林天，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小手吃力地转动，但不到一分钟，一个被打乱的魔方就在他手中恢复了六面同色。然后，他又面无表情地将其再次打乱，重复着这个过程，仿佛在进行某种枯燥的训练。
看到儿子这副淡定的模样，林建国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林天！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到底在幼儿园干什么了？！”
林天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用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暴怒的父亲，奶声奶气，却异常平静地回答：“我画了一幅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夫妻俩浑身一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林建国一咬牙，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他们想象中凶神恶煞的警察，而是昨天在幼儿园出现过的王建，以及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和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威严的中年人。
在他们身后，楼道里还站着几个身材笔挺的黑衣保镖。
“你……你们好。”林建国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是林建国同志和苏月同志吧？”为首的李院士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容，“冒昧来访，请不要紧张。我叫李振华，是中科院的。这位是科技部的陈部长。”
科技部……部长？！
夫妻俩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当场晕过去。他们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客厅，什么时候来过这种级别的大人物！
几人被请进屋，局促地坐在了那张老旧的沙发上。李院士和陈部长看着眼前这对朴实又紧张的夫妻，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就是这样普通的家庭，孕育出了那样的“麒麟儿”。
“李……李院士，陈部长，”苏月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问，“我……我家小天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我们……我们给国家添麻烦了，我们道歉，我们赔钱……”
李院士连忙摆手，哭笑不得地说：“苏月同志，你误会了。林天同志……呃，林天小朋友，他不是犯了错，他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啊！”
“功劳？”林建国愣住了，“他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能立什么功劳？”
李院士深吸一口气，用最通俗的语言，开始解释：“林建国同志，您知道太阳为什么会发光发热吗？”
“核聚变嘛，电视上说过。”林建国虽然学历不高，但常识还是有的。
“对！就是核聚变！”李院士的眼神亮了起来，“我们国家正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工程，就是想在地球上造一个小太阳，来解决能源问题。而你们的儿子，林天，他用一张图纸，就为我们解决了这个工程里最核心、最困难的几个技术难题！他……是一位天生的科学家！是国之重器！”
夫妻俩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像是在听天书。
自己的儿子？那个还在用奶瓶喝奶的儿子？解决了国家最核心的难题？
这比说他能飞上天还离谱！
陈部长见状，适时地补充道：“两位同志，国家非常重视林天小朋友的天赋。我们这次来，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想正式邀请林天小朋友加入我们中科院的‘人造太阳’专项计划，担任我们的……特别顾问。国家将为他提供最好的安保、最好的生活环境、最好的教育资源，他的一切需求，我们都会不惜代价满足！”
听到这里，林建国总算听出点味儿来了，但他关注的重点完全跑偏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双眼赤红地瞪着李院士：“我明白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核聚变’，不就是搞***、氢弹那些东西吗？！我儿子才三岁！你们要让他去玩那么危险的东西？我告诉你们，没门！我林建国就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那玩意儿沾上就没好事！我儿子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们拼命！”
一个父亲最原始的保护欲，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李院士和陈部长面面相觑，都感到了棘手。
他们能说服最高领导，却很难说服一个护犊子的父亲。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天，放下了手里的魔方。
他走到林建国身边，扯了扯他的裤腿。
林建国低头，看到儿子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正仰望着自己。
“爸爸。”林天奶声奶气地开口了。
“爸爸，我不去造炸弹。”
“我想去造一个好大好大的锅锅，把太阳装进去。这样，爷爷奶奶冬天就不用烧煤了，我们家晚上开灯，就再也不用怕费电电了。我想让所有的小朋友，都能有亮晶晶的灯，还有好多好多的电电玩玩具。”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童真，简单又朴实。
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深邃而坚定的光芒。
那一瞬间，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林建国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那认真的小脸，心中的滔天怒火，不知为何，竟慢慢平息了下来。
他……他说的是真的？
苏月捂住了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是骄傲，是担忧，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
李院士和陈部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和欣慰。
这番话，比他们任何专业的解释，都更有力量。
最终，林建国颓然地坐回了沙发上，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大人物，沙哑着嗓子问：
“他……真的安全吗？”
“用我的生命和国家的名誉担保。”陈部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个小时后，一份盖着最高密级的红色文件，被摆在了林家那张小小的饭桌上。林建国和苏月，用颤抖的手，在监护人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晚，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静静地停在了楼下。
林天背着他的奥特曼小书包，一手拿着他心爱的奶瓶，一手牵着妈妈的手，走下了楼。
“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他回过头，对父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他在王建的帮助下，爬上了那辆对他来说有些高大的轿车。
车门关上，缓缓驶离。
苏月再也忍不住，靠在丈夫的怀里失声痛哭。
林建国抱着妻子，眼眶泛红，目光却坚定地望着远去的车灯。
车内，林天嘬了一口奶，目光透过车窗，望向京州市郊区的方向，那里，是龙国最顶尖的科研圣地——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
他知道，幼儿园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从今天起，他的战场，将是那片代表着人类智慧巅峰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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