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拍卖迷局

“龙腾集团的老板叫龙啸天，这人不简单。”洪飞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上是一张龙啸天的照片——五十岁上下，穿着定制西装，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背景是吉隆坡双子塔顶层的宴会厅。“国际刑警的资料显示，他表面上是做地产和艺术品投资的，背地里却和东南亚的军火走私集团有往来。陈默日记里提到的‘老鬼’，其实是他的得力助手。”

李梅刚把行李箱放进酒店房间，闻言凑过来看：“这么说，下个月的文物拍卖会是个幌子，实际是军火交易？”她指着照片里龙啸天胸前的徽章，“这个图腾看着眼熟，好像在‘暗影联盟’的资料里见过。”

“是‘九头蛇’图腾。”洪飞点头，“‘暗影联盟’、‘夜影’组织、龙啸天的势力，很可能都属于同一个跨国犯罪网络，只是分工不同——‘暗影联盟’负责制造混乱，‘夜影’和殷鹰团伙负责走私抢劫，龙啸天则负责洗钱和销赃。”

老周抱着个巨大的榴莲走进来，一股浓烈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飞哥，你们聊啥呢？这玩意儿闻着臭吃着香，快尝尝。”

“先放一边。”洪飞把平板电脑转向他，“老周，你以前在缉毒队待过，认识这个龙啸天不？”

老周啃了口榴莲，含糊不清地说：“听过，道上都叫他‘龙爷’。据说他早年是金三角的鸦片贩子，后来洗白做了生意，手段狠得很。他的拍卖会安保特别严，想混进去不容易。”

“我们得想办法拿到邀请函。”李梅翻出拍卖会的官网，“这次拍卖的重点是‘丝路遗珍’专场，有几件从中国流失的文物，其中一件是唐代的镶金佛头——我怀疑是十年前被盗的那批古墓文物之一，当时案子也没破。”

“佛头……”洪飞突然想起陈默的日记，“里面提到‘老鬼’最近在找‘金佛钥匙’，说能打开‘龙爷’的宝库。这镶金佛头会不会就是钥匙？”

“很有可能。”李梅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伪装成买家，去拍卖会找佛头，顺便接近老鬼。”

第二天，洪飞联系了当地的华人商会，以“上海宏业珠宝”的名义申请邀请函。商会会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姓王，听完洪飞的来意，笑着说：“龙爷的拍卖会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得有足够的‘诚意’才行。”

“诚意我们有。”洪飞递过去一份伪造的资产证明，“我们老板对那件镶金佛头很感兴趣，预算没问题。”

王会长掂了掂手里的证明，突然压低声音：“实不相瞒，龙爷这次拍卖会，除了卖文物，还想找个‘合作伙伴’，负责把一批‘货’运进中国。你们要是能接这活儿，别说邀请函，见龙爷本人都没问题。”

“什么货？”洪飞不动声色地问。

“还能是什么？”王会长挤了挤眼睛，“就是些‘违禁品’，利润丰厚得很。”

离开商会后，李梅立刻给国际刑警打电话：“颂猜，帮我们查一下龙腾集团最近的货运记录，看看有没有可疑的集装箱。”

“查到了。”颂猜的声音很快传来，“他们有艘货轮叫‘龙腾号’，下周从巴生港出发，目的地是上海，报关单上写的是‘艺术品’，但集装箱的重量比普通艺术品重三倍。”

“是军火。”洪飞肯定地说，“我们接下这活儿，混进拍卖会，趁机找到佛头和老鬼。”

一周后，洪飞和李梅穿着正装，走进了双子塔顶层的宴会厅。拍卖会还没开始，宾客们正端着香槟交谈，龙啸天站在人群中央，被簇拥着接受祝贺。他身边站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老头，背有点驼，正是陈默日记里的“老鬼”。

“老鬼手里拿着个紫檀木盒子。”李梅用眼角余光瞥着，“尺寸正好能装下佛头。”

洪飞端着酒杯走过去，假装和龙啸天打招呼：“龙老板，久仰大名，我是上海来的洪业。”

龙啸天上下打量他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洪老板年轻有为啊。听说你对佛头感兴趣？”

“只是好奇。”洪飞微微一笑，“更感兴趣的是和龙老板合作的事。”

老鬼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洪老板以前做过货运？”

“做过几年珠宝走私，后来洗白了。”洪飞编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上的规矩我懂，龙老板放心。”

龙啸天对老鬼使了个眼色，老鬼点点头：“拍卖会结束后，来我办公室详谈。”

拍卖会开始了，一件件文物被推上台，价格一路飙升。当镶金佛头亮相时，全场都安静了——佛头的眉心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起拍价一千万美元。”拍卖师的声音带着激动。

“一千两百万。”洪飞举了牌，故意看了老鬼一眼。

老鬼皱了皱眉，举起牌：“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洪飞毫不犹豫地加价，李梅在一旁悄悄捏了把汗——这已经超出他们伪造的预算了。

龙啸天突然笑了：“洪老板果然有诚意。这佛头归你了。”老鬼的脸色很难看，却没再加价。

拍卖会结束后，洪飞跟着老鬼走进办公室。老鬼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份货运合同：“签了这个，‘龙腾号’的货就交给你了。货到上海，我们会有人接应。”

洪飞假装看合同，指尖却在桌角的微型摄像头按钮上按了一下——技术部门的小王正在酒店实时监控。“合同没问题，”他放下笔，“但我得先看看货。”

“可以。”老鬼拿起钥匙，“跟我来仓库。”

地下仓库里堆满了木箱，老鬼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果然是排列整齐的步枪。“这批货是给‘暗影联盟’残余势力的，他们在江浙一带还有据点。”老鬼的语气带着得意，“等货一到，他们就会……”

话没说完，仓库的灯突然灭了。洪飞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刚要转身，就被人用枪顶住了后脑勺。“洪警官，别来无恙啊。”龙啸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国际刑警的通讯频率，我们早就截获了。”

灯再次亮起时，洪飞和随后赶来的李梅、老周都被绑了起来。龙啸天拿着洪飞的警官证，冷笑：“就凭你们三个，也想端我的老巢？”

老鬼踹了洪飞一脚：“说，你为什么非要抢佛头？”

洪飞看着佛头眉心的红宝石，突然明白了：“那不是宝石，是‘金佛钥匙’，对吧？里面藏着你们犯罪网络的账本，记录了所有交易和成员名单。”

龙啸天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

“陈默的日记里写了。”洪飞笑了笑，“他说十年前的血玉里也藏着名单，可惜被你们抢走了。这佛头是你们最后的把柄，所以你们才这么紧张。”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炸开了。颂猜带着泰国警方冲进来，大喊：“警察！不许动！”

龙啸天和老鬼想反抗，却被早有准备的特警制服。洪飞看着被押走的龙啸天，突然想起什么，对李梅说：“快去找佛头！红宝石里的芯片可能有自毁装置！”

李梅冲到展台前，小心翼翼地抠下红宝石——里面果然嵌着个微型芯片。她刚把芯片放进屏蔽袋，就听见“嘀”的一声，芯片开始发烫，如果再晚几秒，里面的数据就全毁了。

“技术部门能破解吗？”洪飞解开绳子，揉着发麻的手腕。

“小王说没问题。”李梅晃了晃屏蔽袋，“有了这个，整个犯罪网络的成员都能挖出来，十年前的古墓盗案、连环杀人案，还有‘暗影联盟’的余党，都能一网打尽了。”

老周摸着被打肿的脸，嘟囔道：“早知道这么惊险，我就不该吃那榴莲，跑起来都费劲。”

洪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窗外——双子塔的灯光在夜空中格外明亮，像是两把刺破黑暗的利剑。他给刘建国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释然：“刘队，货找到了，账本也拿到了。”

“好小子，干得漂亮！”刘建国的声音带着激动，“等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吃火锅，管够！”

挂了电话，洪飞发现老鬼正盯着他，眼神复杂。“你赢了。”老鬼突然说，“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龙爷上面还有人，比他狠十倍。”

“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查下去。”洪飞看着他被押走，心里清楚，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战。

李梅拿着芯片走过来，眼里闪着光：“技术部门说，芯片里有个加密文件夹，标着‘幽灵’，可能是幕后主使的代号。”

“幽灵……”洪飞重复着这个名字，“看来我们的火锅，又得推迟了。”

老周哀嚎一声：“别啊飞哥！我都快忘了火锅啥味儿了！”

三人走出仓库，清晨的阳光正透过双子塔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洪飞知道，只要还有罪恶存在，他们的脚步就不会停下。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终有一天会被阳光照亮。

“下一站去哪儿？”李梅问道，语气里带着期待。

洪飞望着远方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回队里，先吃火锅。吃完了，再去抓‘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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