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幽灵魅影

“‘幽灵’？这代号听起来就透着股邪气。”老周啃着刚出锅的羊肉，辣油顺着嘴角往下滴，“飞哥，你们说这幕后主使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龙啸天这种人都甘心当马仔。”

洪飞正低头给李梅涮毛肚，闻言抬了抬眼：“技术部门破解了芯片里的部分数据，发现‘幽灵’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龙啸天的军火生意、殷鹰的黄金走私、陈默参与的连环杀人案，甚至‘暗影联盟’的行动，都是他在背后操纵。”

李梅放下筷子，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份文件：“你们看这个——‘幽灵’的资金流向里，有一笔钱汇给了一个叫‘白先生’的人，时间正好是三年前老队长遇车祸的前一天。”

“白先生？”洪飞的手顿了顿，锅里的汤溅起几滴在桌布上，“是不是那个在古玩圈很有名的鉴定师白启山？我记得他和老九是旧识，当年文物走私案我们也排查过他，但他有不在场证明。”

“就是他。”李梅点开一张照片，“这人表面上是德高望重的专家，经常在电视上鉴宝，背地里却帮‘幽灵’伪造文物身份，方便走私。芯片里有他和‘幽灵’的邮件往来，提到‘清除障碍’，很可能和老队长的车祸有关。”

火锅店的玻璃门被推开，刘建国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径直走到他们桌前：“刚接到消息，白启山明天要去邻市参加一个文物交流会，据说要带一件‘镇馆之宝’去展示。技术部门推测，这可能是‘幽灵’安排的一次秘密接头。”

“什么宝贝？”老周擦了擦嘴，眼里闪着好奇。

“说是一尊宋代的玉观音，其实是当年从老队长追查的那座古墓里盗出来的。”刘建国坐下喝了口热茶，“我们得派人跟着，看看他要和谁接头。洪飞，你和李梅去吧，老周留下配合技术部门，继续深挖‘幽灵’的线索。”

老周不乐意了：“刘队，凭啥又让我留下？我也想抓坏人啊！”

“就凭你刚才吃了三盘羊肉，跑不动道。”洪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里需要有人坐镇，等我们消息。”

第二天一早，洪飞和李梅换上便装，开着辆不起眼的国产车，跟着白启山的车驶往邻市。交流会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门口挂着“民间收藏珍品展”的横幅，不少戴着金丝眼镜、揣着放大镜的人正往里走。

“白启山进去了，手里拎着个红木盒子，应该装着玉观音。”李梅用望远镜观察着，“你看他跟门口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没说话，但眼神很默契。”

洪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男人四十多岁，留着寸头，左手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气质沉稳，不像普通藏家。“查一下这人的身份。”他对耳麦里的老周说。

“稍等……查到了！”老周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叫顾峰，是家投资公司的老板，注册资金一个亿，但实际控制人不明。他和白启山五年前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认识，后来有过几次资金往来。”

“投资公司？”洪飞皱了皱眉，“这种人怎么会对古董感兴趣？多半是‘幽灵’的另一个马仔。”

两人混进交流会，只见白启山正站在展台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红木盒子——里面的玉观音通体莹白，观音的眉心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周围的人啧啧称奇，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顾峰慢慢凑过去，假装欣赏玉观音，低声对白启山说：“‘幽灵’让你把东西交出来，他在顶楼套房等你。”

白启山点点头，合上盒子：“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洪飞对李梅使了个眼色：“你跟着白启山，我去盯顾峰。”

李梅跟着白启山走进洗手间，却见他进了隔间后就没了动静。等了几分钟，她觉得不对劲，敲了敲门：“白先生？您没事吧？”

没人回应。她猛地推开隔间门，里面空无一人——窗户开着，外面是酒店的后巷。

“洪飞，白启山跑了！从洗手间窗户跳下去了！”李梅对着耳麦大喊。

“我看到他了，正往停车场跑！”洪飞刚追到宴会厅门口，就看见顾峰也往外走，手里多了个熟悉的红木盒子，“顾峰拿了玉观音，他才是接头人！”

两人分头行动，李梅去追白启山，洪飞则跟着顾峰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在车流里穿梭，最终停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口。顾峰刚走进会所，洪飞就收到了李梅的消息：“白启山被抓住了，他说玉观音的蓝宝石里有‘幽灵’的最新指令，顾峰是去转交的。”

洪飞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悄悄绕到会所后门。后门的保安正在打瞌睡，他趁机溜了进去，顺着楼梯摸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亮着灯，隐约传来说话声。

“‘幽灵’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把那批文物运出海。”是顾峰的声音，“警方最近查得紧，再拖下去会出事。”

另一个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年纪：“怕什么？当年老队长不也想查，结果呢？一群废物而已。”

洪飞的心猛地一沉——这人提到了老队长，很可能就是“幽灵”！他悄悄靠近房门，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顾峰对面坐着个背对着门的男人，戴着顶宽檐帽，看不清脸。

“那玉观音……”顾峰刚要说话，突然瞥见门缝里的影子，“谁在外面？！”

洪飞知道暴露了，一脚踹开房门，大喊：“警察！不许动！”

戴宽檐帽的男人反应极快，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洪飞追到窗边时，只看见一辆摩托车疾驰而去，车后座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帽檐下露出半张脸，左眼下方有颗痣。

“别追了！”顾峰被洪飞按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抓不到他的，‘幽灵’无处不在！”

洪飞拿出手铐把他铐住，目光落在桌上的红木盒子上——玉观音还在，但眉心的蓝宝石不见了。“宝石呢？”

顾峰冷笑：“早被‘幽灵’拿走了，里面有你们永远找不到的秘密。”

这时，李梅带着警察赶到，白启山也被押了过来。看到顾峰被抓，白启山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幽灵’十年前就控制了我们，谁不听话，下场就和老队长一样。”

审讯室里，白启山交代了所有事：“‘幽灵’的真名叫赵坤，是当年古墓盗案的主谋。老队长查到了他的线索，他就安排人制造了车祸。后来的连环杀人案、黄金劫案，都是为了掩盖他的走私生意。他左眼下方有颗痣，平时很少露面，都是通过邮件和我们联系。”

“赵坤……”洪飞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那个十年前突然失踪的考古队队长？我在老队长的卷宗里见过这个名字！”

“就是他。”白启山点点头，“他利用考古队的身份，摸清了古墓的位置，然后监守自盗，还杀了队里的其他成员灭口。”

技术部门很快证实了白启山的说法，还查到赵坤现在可能藏在南美某国。刘建国拿着一份通缉令走进来：“国际刑警已经发布了红色通缉令，我们申请了引渡程序，但赵坤在当地势力很大，恐怕没那么容易抓。”

“不管多难，都要把他抓回来。”洪飞的眼神很坚定，“老队长的仇，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梅突然指着电脑屏幕：“你们看，技术部门在赵坤的旧电脑里找到了这个——他和一个叫‘黑寡妇’的女人有频繁联系，这个女人现在在欧洲，是国际贩毒集团的头目。”

“黑寡妇？”刘建国皱起眉，“这个名字我们也在‘暗影联盟’的资料里见过，她是‘判官’的上线。看来‘幽灵’的网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牵涉到国际贩毒、军火走私、文物盗窃……”

“我们去南美。”洪飞站起身，“赵坤一天不归案，案子就不算结束。”

老周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张机票：“飞哥，我跟你们去！这次刘队特批的，说我吃了四盘羊肉，有力气打架了！”

刘建国笑着摇摇头：“去吧，注意安全。南美那边情况复杂，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华人警探协助你们。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队里还等着给你们庆功呢。”

机场的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洪飞看着手里的通缉令，赵坤的照片上，左眼下方的痣格外刺眼。李梅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这次我们一定能抓到他。”

“嗯。”洪飞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幽灵’再狡猾，也总有露出原形的一天。”

老周背着个巨大的背包跑过来，里面塞满了零食：“快走快走，再晚点赶不上飞机了！对了飞哥，南美有啥好吃的？我听说那边的烤肉不错……”

三人快步走向登机口，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洪飞知道，追捕“幽灵”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破不了的案，没有抓不到的罪犯。

“到了南美，先找地方吃烤肉。”洪飞突然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李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吃完烤肉，咱们就去抓赵坤。”

老周欢呼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洪飞看着这两个并肩作战的伙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前路多艰险，有他们在，就有信心。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终会被他们亲手揪出来，让阳光照进所有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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