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K小说网 > 被暴戾军阀强抢后囚宠入骨 > 第45章 嫉妒

第45章 嫉妒


江无漾一开始没在意,因为孔雀园那里现在有赵三一直照看着。

她专注于给宋彬儒写信中。

“……  孔雀园的孔雀又开始叫了,昨日它们也这般叫,是因为有黄鼠狼进去了,今日不知为何叫。不过孔雀园那里有人专门照看着,倒也不必怕孔雀被什么野兽叼走……”

直到那  “嗷嗷”  声持续不断,像是带着某种焦躁的警示,她才停下笔,侧耳细听。

这一次,她清晰地听到了孔雀扑棱翅膀的声音,还有几声尖利的嘶鸣,不似往常的悠闲。

横竖也写不下去了,干脆过去看一下。

远远便见孔雀园中已恢复了平静。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弯腰站在一个木笼子前,不知在做什么。

江无漾放轻脚步走近,才发现那木笼中竟囚着一只似猫非猫的动物。

体型比寻常家猫大上许多,毛色灰扑扑的,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吼,看上去颇为凶悍。

“这是山猫?”  她轻声问。

男人闻声回过头,见是她,原本沉静的长目中瞬间放出光亮。

他连忙直起身,对着她连连比划:先指了指木笼中的山猫,又指了指孔雀园的方向,最后做了个驱赶的动作。

江无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  这只山猫想来偷袭孔雀,被他逮了个正着。

她心中略感不解,最近这孔雀园像是成了野兽的目标。

先是狼,又是黄鼠狼,如今连山猫都来了。

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些。

可能是她从未关注过孔雀园的状况吧。

见她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赵三又朝山林深处比划了几下,仿佛在说山林中本就藏着许多猛兽,须得时刻提防才能护好孔雀。

的确是的。

江无漾点首表示知晓。

笼中的山猫正焦虑地转来转去。

江无漾心中泛起一丝同情,柔声道:“既然它并未伤着孔雀,不如给它喂点东西放了吧。它定是太饿了,才会冒险闯进来的。”

男人却摇了摇头,又比划了一番,意思是若是现在放了它,过几日定然还会再来,不如先关它几天,吓唬吓唬它,让它不敢再靠近。

说完,他又神秘地朝角落里的竹篮示意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江无漾好奇地走过去,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布  ——  里面竟是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野兔!

那些小兔还没睁开眼睛,浑身覆盖着深灰色的绒毛,毛茸茸的一团,每个都只有巴掌大小,挤挤挨挨地蜷缩在一起,睡得正香。

“好可爱!”  江无漾瞬间变了神色,脸上绽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声音也不由自主放得更软,生怕惊扰了这些小家伙。

男人笑望着她,拿起一只小兔,轻轻放进她手心。

那小兔身上暖暖的,绒毛柔软得像一团云。

江无漾轻轻抚摸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伤它。

她长睫卷翘,垂眸看着掌心的小兔时,乌黑的大眼睛里像是盛着一汪清泉,水润润的,映着细碎的光。

那嫣红的唇角弯弯的,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梨涡,像是盛了蜜糖般,甜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那雪白清透的肌肤,在光下看起来,犹如细瓷一般。

她完全沉浸在小野兔的可爱憨态中,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年轻男人的目光。

男人的视线从她白中带粉的脸颊,滑到她柔软的唇瓣,又下移到她纤细白皙的后颈,最后始终在她那白软的耳垂上徘徊。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耳垂上,将那处照得半透明,仿佛能闻到淡淡的、属于她的馨香。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中不受控制地遐思:若是能尝一口,会是什么滋味?

他好想拥有她。

想每天都能见到她。

想占有她。

独占她的一切。

想到这些,他身体不自主地颤抖。

甚至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他很想立即拥有她。

……

“兔妈妈呢?”  江无漾忽然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

年轻男人猛地回过神,眼底的炙热褪去,换上一副温和的模样,对着她比划:兔妈妈许是被林中的其他天敌捕食了。

他见这窝小兔可怜,便把它们抱了回来。

“你真的很善良。”  江无漾莞尔一笑,真心实意地赞扬,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纯善与美好。

迎着这样的目光,男人黝黑的面孔上泛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像是被她的温柔烫到了一般。

“这些小兔目前只能喂食奶粉。”  江无漾转身去取了针管和奶粉,又找来温水冲泡,动作熟练又细心。

男人在一旁帮忙,轻轻握住一只小奶兔,固定住它的身体。

江无漾则拿着针管,一点点将泡好的奶粉往小兔嘴里推。

她做事时一向专注,水盈盈的乌眸微微瞪大,樱唇无意识地抿着,挺翘的鼻梁上渐渐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两人离得极近,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赵三的呼吸节奏渐渐乱了。

他眼神泛暗,喉结上下滚动,连握着小兔的手上都青筋微鼓。

微风拂过,吹起少女颊边的一缕发丝,轻轻缠上他的手腕。

男人的心中像是被猫爪挠过一般,痒得厉害,冲动也愈发强烈。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将少女推倒在茅草屋床上的画面。

他沉沉喘息,猛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这汹涌的欲望。

“好了。”  江无漾收起针管,直起身时恰好对上他紧闭的双眼。

那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她心中有些想笑,却出于礼貌忍住了  ——  有人晕血,难道赵三是晕奶吗?

男人慢慢睁开眼,见女孩正微笑着望着他,乌眸中带着真挚的关怀,“你没事吧?”

他用力摇了摇头,喉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闷哼,像是在掩饰什么。

女孩又是一笑,也没有多问的意思,目光落在装着山猫和野兔的两个笼子上,问道:“这两个笼子,要安置在哪里?”

男人立刻拎起笼子,示意她跟自己去茅屋。

他将笼子放在茅屋角落,又拿来一块生肉,用杆子戳着喂那山猫。

山猫见到生肉,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凶狠的模样让江无漾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小声道:“若是我一个人在林中遇到这么大的山猫,定会害怕的。”

男人连忙放下肉,对着她比划:山猫虽小,却能捕食比自己体型大许多的猎物,所以千万不能独自去山林中,太危险了。

江无漾点首:“赵三,你懂得还挺多的。”

男人脸上瞬间又放出光来,连喉结都在颤动。

逗玩了一会儿山猫和野兔,江无漾想起自己还有给宋彬儒回信的任务,便起身准备离开。

男人比划着说要记得按时来喂小兔,这活儿得两个人合作才行,缺一不可。

她笑着应道:“我知道了。若是我没空,就叫芝姨来帮你。”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又急切地比划:还是她来比较好,芝姨的手法太粗鲁,定会把小兔子攥死的。

他这是被芝姨用笤帚打怕了,对芝姨留下坏印象了。

江无漾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两个小梨涡深深的,格外动人,“我尽量会来的。”

第二日,江无漾来了月事,浑身疲乏,便让芝姨去孔雀园帮赵三喂小兔子。

芝姨立即去了茅草屋。

在她看来,赵三年纪轻轻,差不多能当她儿子了,何况她还亲手给他换过药,两人之间根本不必讲究什么男女之别。

走到茅屋前,见门虚掩着,她也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了一下:赵三正对着一面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镜子,用一块碎瓷片小心翼翼地刮着胡子。

他的头发显然刚用水洗过,梳得整整齐齐,带着几分刻意的利落。

身上穿的也不是之前那件粗布衣裳,而是江无漾特意为他设计的那身深青色长衫,衬得他身形愈发高大英挺,轮廓分明。

听到动静,赵三转过身,见是她,敷衍地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眼神立刻越过她看向门外。

脖子都要伸出去了。

芝姨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精心打扮,是在等着她家小小姐呢!

怪不得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利索,活像外面那开屏的公孔雀!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惦记她们家小小姐!

看来上次那顿笤帚是白打了,一点记性都没长。

她没好气地问:“等谁呢?”

赵三倒也直接,没有丝毫要的意思,似乎意识不到他跟小小姐的身份差距,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在等江无漾,问她怎么没来。

芝姨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小姐不来了,让我来。兔子在哪儿?”

赵三一听,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了失望,似乎连跟她说话的欲望都没了,并且连装都不想装,转身走出了茅屋,不知去了哪里。

芝姨喂完小兔出来,见赵三正杵在孔雀园前的小路上,往主院的方向张望。

芝姨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语气尖锐地道:“赵三,鹤城里惦记我们家小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头一个!你这年纪血气方刚,有想法也正常。但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家小小姐的容貌、心性、才能,在古代,那是只有当皇后才配得上的!现在那些什么大帅、司令、督军虽是一方土皇帝,只手遮天,我照样觉得他们配不上她!”

“所以,你给我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别以为我们家小小姐同情你,你就蹬鼻子上脸!我们家小小姐心地善良,对谁都好,你不是唯一一个,别自作多情!”

这番话,芝姨不知对多少个觊觎江无漾的男青年说过,那些人大多会带着羞愧和狼狈知难而退。

可眼前的赵三却毫无反应,甚至转过头,向她无声冷笑。

那眼神里的笃定像是在说,他,配得上。

芝姨顿时大怒:“我们家小小姐有未婚夫了!早已订婚了!你少在这儿痴心妄想!老老实实在这看好你的孔雀园,伤好了就赶紧走,别等我们动手赶你!”

赵三身体猛地一顿,缓缓向她看过来。

他似乎被惹怒了。

那双狭长的黑目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冰冷的寒意,还夹杂着一丝阴狠。

很像茅屋里那只被关着的山猫,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人。

芝姨心中莫名一  “咯噔”,竟被他看得有些发怵。

但她毕竟见多了风浪,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不敢放肆。

她又立刻挺直了腰板:“哼,好自为之!”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后,转身走了。

晚上吃饭时,江无漾随口问道:“芝姨,小兔子怎么样了?肯吃奶吗?”

芝姨道:“吃得欢呢!我一手攥一个,一手用针管喂,几下就喂完了。”

一个人喂的?

江无漾有些疑惑地问:“赵三没帮你一起吗?”

芝姨轻  “哼”  了一声:“我还用得着他帮忙?我一个人就做完了。”

她没打算把赵三还不肯放弃的心思告诉江无漾。

不值得说。

不值得送入小小姐的耳中。

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根本不配让小小姐知道,污了小小姐的耳。

这种青年,她见得多了。

最后无一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还想配她家小小姐?

哼。

第二日一早,江无漾正在梳妆,忽然听到远处传来  “吱吱”  的叫声,间或夹杂着几声  “嗷呜”,既不是孔雀的声音,也不是山猫的嘶吼。

难道又有新的动物来偷袭孔雀了?

她好奇地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树下拴着一只棕色的动物,拖着一条大尾巴,腿部受了伤,血都流到地上了。

脚步声响起,是拿着药品出来的赵三。

他见到江无漾,眼中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过来,笑着打量了她一番,示意她来看那只动物。

并在地上为她写下  “狐狸”  二字。

“怎么会有狐狸?”  江无漾真的有些惊讶了。

这孔雀园最近成了动物园,狼、黄鼠狼、山猫、野兔、狐狸,轮番登场。

男人拿起一根枝条,在地上写道:“应当是被那只狼咬伤了。”

江无漾一时对赵三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他是真的善良。

对小动物都有怜悯之心,不嫌麻烦,救助了一只又一只。

她在旁看着他为那狐狸包扎。

他对小动物还很有耐心呢。

动作轻轻的,还不时抚摸着它安慰。

江无漾望着男人的身影,脸上浮出一丝温暖的笑。

包扎完,男人提起那个装着小兔的竹篮,示意该给它们喂奶了。

江无漾点首,熟练地拿起针管冲泡奶粉。

两人依旧是一个握住小兔,一个喂食,配合得默契十足。

喂完后,男人又比划了一番,意思是芝姨喂兔子的手法太粗鲁,定会呛着它们,还是让她来才放心。

江无漾心中了然,想来芝姨定是又训斥他什么了,两人怕是互相不太待见。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昨日我有事,才让芝姨代劳的。后面我会尽量亲自来的。”

转身离开时,她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

那目光黑沉似深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

之后的日子,江无漾几乎每天都会去那个小小的  “动物园”  看望她的动物们:给小兔喂奶,给狐狸和受伤的孔雀上药,给山猫喂食。

渐渐地,狐狸和山猫都认得她了,在赵三的陪伴下,她甚至敢轻轻抚摸它们的皮毛了。

再养些日子,它们或许就会像家养的宠物一样温顺了。

不得不说,这些小动物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不与外界过多联系,每天忙于这些简单的琐事,那些沉重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痊愈。

这日,江无漾刚走到茅屋门口,忽然下起了雨。

雨淅淅沥沥的,很快就变得密集起来。

她没带伞,只能暂时被堵在茅屋里。

虽与赵三共处一室,但她并不觉得尴尬。

因为屋内还有山猫、狐狸和小兔这些活物,将小小的屋子塞得满当当的,仿佛屋里不止他们两人。

窗外的雨顺着茅草屋檐往下滴落,连成一串晶莹的银线,敲在地面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

室内一片安静,江无漾靠在窗边静静看雨,神情安怡。

身后的年轻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雨,江无漾出声问道:“赵三,你是在家排行第三吗?”

男人点了点头。

江无漾了然,淡淡地一笑:“我妈妈也排行第三。结婚前,别人都叫她罗三小姐。”

可能是想到她那天的不悦,男人又向她解释自己的名字是真名,不是化名。

江无漾已不在意了,她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其实我在外有时候也会用别的名字。”

“‘江无漾’这个名字虽然寓意很好,我小时候却嫌它不够柔和。就从诗经里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静姝’,又配了个柔和些的姓‘沈’。我有段时间在学校都写‘沈静姝’这个名呢。老师现在见了我,还拿这个名字打趣我。”

“可我现在看来,还是江无漾更好。所以,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此一时,彼一时。”

说到这里,少女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与感慨。

身旁的年轻男人直直盯着她,静静听她诉说一切。

屋内又陷入安静。

只听得雨水滴在屋檐上的声音。

雨水打湿竹叶,地面渐渐积起水洼。

过了会,江无漾又道:“赵三,其实我要感谢你。若没有你,我可能不会这么快调整好心情。”

男人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必感谢。”

他的字竟然也很好看,苍劲有力,如同他那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身躯。

江无漾一笑,柔声道:“我救你,是想到,你家中肯定也有一位母亲在等你回去。你伤好了之后,不要再与仇家纠葛了,早些回家乡与亲人团聚吧。”

男人望着她,用力点首,眼中却闪烁了一下。

江无漾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道:“我也要准备去医科大学报到了。按照原本的时间,我早该去了。可我前段时间心情太差了,什么都做不了,耽搁了这些时日。”

或许是这雨天勾起了她的伤感情绪,或许是觉得赵三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离开后便不会再相见,又或许是因为他不会说话,能让她毫无顾忌地倾诉,江无漾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自言自语般地叹道:“原来,成长就是不断接受自己原本不能接受的事,并且接受得越来越快。”

她望向窗外,唇角带着一凄苦的笑,“原本,我只能接受我父母相爱,后来,我渐渐接受了我父亲有情人和私生子这个事实,接着,又接受了我父亲将我看得没那么重要这个事实,最后,当我听说,他带着情人回到了我们一家三口住过的总里府长住,我也只能接受了。”

“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改变不了他们。我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为难我自己,只会让真心爱我的人着急。我才十五岁,应当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做一名出色的医生,救死扶伤。我妈妈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说到这里,她定了定神,仿佛已在迷雾中找到了方向,“等回鹤城后,我要从总里府搬出去,住到我妈妈买的公寓中。以后,我要渐渐摆脱‘江大小姐’这个称号,为‘江医生’这个称号而努力。”

男人在纸上写:“为你感到高兴。相信我,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

江无漾看着那行字,温柔地笑了一下,“谢谢你与我同仇敌忾。”

而后,她拿起那支笔,将后面那句话划掉,轻声道:“我虽然恨他们,可也不屑诅咒他们。活在戾气中,实在是浪费光阴。我要变得更好,让他们后悔,羞愧。”

她眸光明亮,眼底的迷茫已悄然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光芒。

少女离开后,年轻男人迫不及待地拿过她握过的笔,放在鼻下轻嗅。

笔身还带着一丝属于她的淡香。

他垂眸,鼻尖贴着笔杆,呼吸放轻,细细捕捉那缕若有若无的气息。

……

第二日,雨过天晴。

昨日的阴雨和乌云仿佛只是一场梦。

一大早,别苑门口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门一打开,江无漾就朝着从车里下来的人跑了过去,一头扎进宋彬儒的怀抱:“彬儒哥哥!”

宋彬儒连忙接住她,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

见她气色红润,眼神明亮,已不再是上次电话中那般伤心欲绝的模样,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收到你的信,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们无漾真勇敢。”

江无漾抱着他的腰,眼眶微微湿润:“彬儒哥哥,上次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宋彬儒温柔地笑了,轻轻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那怎么算发脾气。换做是我,怕是比你还要难受,说不定都无法正常出诊了。”

他语气里满是宠溺,“恭喜我们无漾,勇敢地迈过了人生第一个坎。今天我请你看电影、喝饮料,好好庆祝一下,好不好?”

“好。”  江无漾重又埋进他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

她能信任和依赖的人已经不多了,宋彬儒对她来说,愈发重要。

两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低声细语地诉说着分别后的种种。

江无漾亲昵地倚在宋彬儒的肩上,被他温柔地揽在怀中,不时凑到对方耳边说些悄悄话,眉宇间满是少女的甜蜜。

过了一会儿,宋彬儒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江无漾甜甜一笑,随即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这个温柔的吻。

两人紧紧相拥,在阳光下深情拥吻。

却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年轻男人背靠着粗糙的树干,整个人隐在树丛的阴影里,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四起。

她明明已经喜欢他了,这个宋彬儒又来横插一脚!

一股又酸又涩的情绪从心底翻涌上来,像是吞了口没成熟的梅子,刺得他喉咙发紧。

盯着那对恩爱的情侣,他眼神越来越沉,像积了雨的乌云,暗不见底。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宋彬儒配不上。

谁都配不上。

只有他,才配拥有她。

敢抢他东西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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