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包厢里，菜刚上齐，虞书就捧着碗吃得喷香，嘴角沾着点酱汁也不自知，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满足的小馋猫。

解雨臣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转头对霍秀秀低声道：“就打算让她这样了？”——霍秀秀早已把虞书失忆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霍秀秀舀了勺汤推到虞书面前，点头道：“这样不好吗？难道你还想让她回到从前那种日子，一天到晚被心事压得喘不过气？”

“那哪儿能。”解雨臣拿起公筷给虞书夹了块鱼腹，“这样挺好，至少她现在是真的开心。”

他想起以前见虞书时，她总是埋在账本里，眉头就没舒展过，眼底的疲惫和压抑藏都藏不住，那会儿看着就心疼。

“小花哥哥，”虞书咽下嘴里的菜，抬头冲解雨臣笑，“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知道，你和秀秀肯定是对我最好的人。”

霍秀秀伸手拿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语气笃定：“那是自然。所以啊，除了我们俩，别人的话都不能信，知道吗？”

虞书乖乖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现在的她，没了过去的沉重，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干净又纯粹。

解雨臣和霍秀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就这样吧！

回到霍府，虞书一进房间就往床上扑，舒服地滚了两圈，被面的流苏蹭得她脖子发痒，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她拍了拍被子，轻声唤道：“萌鸡，出来。”

话音刚落，一只巴掌大的金黄小鸡仔就从虚空中跳了出来，落在被子上，绒毛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微光，“啾啾”叫了两声，用小脑袋蹭她的手指。

虞书笑着揉了揉它的毛，指尖能摸到那蓬松的触感。

她对这只小鸡有种天生的亲近，好像它已经陪了自己很久很久，可具体是怎么来的，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点开脑海里的空间界面，看到“亲近值”那一栏的数字长得像串密码，多到数不清，可这“亲近值”到底代表什么，她也想不起来。

“这些数字是什么呀？”她戳了戳萌鸡的小脑袋。

萌鸡扑腾了下翅膀，软萌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不用管啦，反正对书书来说是好事。”它啄了啄她的指尖，“空间里的药，你要是不舒服，想取就取，别客气。”

虞书“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反正现在有秀秀，有小花哥哥，还有萌鸡陪着，日子过得舒服又安稳，这样就很好。

她把萌鸡捧在手心，侧躺着看它蜷成个小毛球，没多久就打着哈欠，带着浅浅的笑意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脸上，安静又柔和。

地底下深处，漆黑一片，只有岩壁上偶尔渗出的水珠滴落，发出单调的声响。

张起灵靠着冰冷的石壁坐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一张小小的相片。

相片上的虞书正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背景是霍府庭院里那棵葡萄树。

突然，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让他呼吸一滞。

他猛地攥紧相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慌乱。

虞书……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年，他在这不见天日的青铜门后，靠着这点念想支撑着，抵御着无边的孤寂和凶险。

可刚刚那阵心悸来得太突然，像是某种预警，让他第一次对“等待”产生了动摇。

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

他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薄唇紧抿，只有握着相片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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