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全院大会!许娄离婚!
许大茂憋着一肚子邪火和那丝被韦东毅强行种下的、不愿承认的恐慌,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冲回后院自己家。
“砰”地一声重重摔上门,震得窗框都嗡嗡作响。
他越想越气,尤其是韦东毅那张笃定又嘲讽的脸,以及那句“萎男子”、“不会下蛋的公鸡”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无处发泄,抬手就把桌上的一个搪瓷缸子扫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卧室里的娄晓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皱着眉头披衣出来。
她看到许大茂那副气急败坏、拿东西撒气的样子,本就因长期压抑而不顺的心气也一下子上来了,没好气地道:
“许大茂!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吃火药了?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
若是平时,许大茂或许还会掩饰一二,但此刻他正处在极度敏感和愤怒的顶点,娄晓娥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猛地转过身,赤红着眼睛瞪着娄晓娥,将所有的怒火和屈辱都倾泻到了这个他眼中“无能”的妻子身上:
“睡!你他妈就知道睡!你除了睡觉还会干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娄晓娥被他这无缘无故的责骂弄得火冒三丈,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当即反驳:
“许大茂!你王八蛋!你在外头受了气回家撒什么野?这日子你不想过了是吧?!”
“不过就不过!”许大茂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地吼道,“谁爱跟你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过谁过去!反正老子是不伺候了!老子受够了!”
“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六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娄晓娥心里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指着许大茂,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尖利起来:
“你说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外人指指点点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娄晓娥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如果我现在跟了别人,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大胖娃娃!”
她积压了多年的委屈、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不管不顾地喊出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和底气:
“我不怕告诉你!我早就偷偷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体好得很!真正不会下蛋的是你——许大茂!是你没用!!”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许大茂头顶!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血色尽褪,比刚才更加难看。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和暴怒:
“娄晓娥!你他妈放屁!你胡说八道!你竟敢污蔑我?!我撕了你的嘴!”
羞怒交加之下,许大茂竟然失去理智,扑上去就要动手。
娄晓娥也不甘示弱,积怨已久,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哭喊声、咒骂声、摔打东西的声音从后院许家传出来,打破了四合院清晨的宁静。
而这一切风波的始作俑者韦东毅,此刻正坐在易家温暖的堂屋里,舒舒服服地喝着滚烫的小米粥,就着一碟咸菜丝和一大妈刚蒸好的二合面馒头。
后院隐约传来的吵闹声,让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许大茂和娄晓娥这婚姻,看来是要提前走到头了。”
韦东毅心里暗忖:“就是不知道傻柱那个棒槌,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不过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京茹那个黄花大闺女,要是没有老太太或者明白人穿针引线,指望他自己开窍去接近刚离婚的娄晓娥,怕是难如登天。”
他又想到秦京茹:“经过早上这么一闹,秦京茹和许大茂应该也没戏!”
“但傻柱想娶秦京茹?秦淮茹那一关他就过不去,她还得留着傻柱这个血包呢。”
如此算来,如果他韦东毅不出手干预,按照这个趋势,傻柱恐怕不止是要打光棍到底,还真有可能要绝后了!
这命运,比原剧情还要惨上三分啊!
聋老太太侧耳听着后院的动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娄家那丫头,也是个苦命人哦,嫁错了郎,真是遭罪。”
心地善良的李秀芝脸上带着担忧,她朴素的价值观里,邻里应该互相帮衬:“东毅,他们吵得这么凶,还动起手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韦东毅给她夹了一筷子咸菜,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放心,出不了大事。许大茂也就那点欺软怕硬的出息。让他们闹,闹开了也好。
不是一路人,硬捆在一起对谁都是折磨。
娄晓娥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跳出许家这个火坑,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和新生的开始。
这是好事。”
他顿了顿,预测道:“瞧着吧,这事没完。晚上,估计就得开全院大会了。”
老太太闻言,欣慰地看着孙子,眼中满是赞赏:“我孙儿看得明白,比我这黄土埋到下巴的老太婆还透亮。娥子跟许大茂这段孽缘,确实是到头了,强扭的瓜不甜,散了干净。”
……
果然,到了晚上,三位大爷挨家挨户通知,召开全院大会。
中院院子里拉上了电灯,各家各户搬着小板凳出来,围坐一圈。
气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间站着的许大茂和娄晓娥身上。
娄晓娥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冷冽。
许大茂则脸色铁青,眼神躲闪,兀自强撑着架势。
大会的主题只有一个:娄晓娥坚决要求与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在会上大声指责娄晓娥“是不下蛋的母鸡”、“性格泼辣”、“不敬公婆”,甚至暗示她“可能在外有不轨行为”,才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他试图把全部责任推给娄晓娥,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娄晓娥听着这些污蔑,只是冷笑,等许大茂说完,她才清晰有力地开口,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三位大爷,各位邻居,我娄晓娥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许大茂说的全是屁话!感情破裂不假,但原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猛地指向许大茂,字字铿锵:
“真正的原因,是他许大茂自己不行!是他这个只会打鸣、种子却发不了芽的公鸡,心理扭曲,长期对我精神虐待!
我今天早上亲口告诉他,我去医院检查了,我身体没问题!他就像疯了一样打我!大家看看我脸上的伤!”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青紫:“这就是证据!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必须离!”
娄晓娥这番反击,有理有据,还拿出了家暴的证据,瞬间扭转了舆论。
院里众人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夷和审视。
生不出孩子可能是无奈,但打女人、还倒打一耙,这就太不是东西了!
易中海沉着脸,刘海中端着架子轻咳一声,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三位大爷简单商议后,由易中海代表发言:
“既然你们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无法共同生活,且均有离婚意愿(许大茂在铁证和舆论下不得不勉强同意)。
经我们三位大爷和全院住户共同见证,准予你们二人和离。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家里的东西,你们自行协商分割吧。”
一锤定音。
在一院邻居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许大茂和娄晓娥这段充满了算计、委屈和暴力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娄晓娥虽然脸上带着伤,但脊梁挺得笔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而许大茂,则在一片无声的谴责中,脸色灰败,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众叛亲离和身败名裂。
四合院的夜晚,再次恢复了平静,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却在这一天,悄然发生了偏转。
……
全院大会一散,娄晓娥片刻不愿在许家多待。
她挺直着脊梁,在几位大院妇女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回到那间充满了压抑和不幸回忆的屋子,快速地、决绝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的衣物不多,一些陪嫁的细软也早已在这些年被许大茂明里暗里折腾得差不多了。
她只打包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卷和一个布兜,拎着就走了出来。
她没有回头看那个所谓的“家”一眼,径直朝着后院聋老太太住的后罩房走去。
她已经跟老太太通过气了,没处去的话,可以去老太太那里落个脚。
于是,老太太的屋里支起了一张简易床铺,娄晓娥暂时安顿了下来。
由于老太太这边不开伙,自然而然地,她的一日三餐都到了易家的饭桌上。
易中海和一大妈见状,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
易家现在日子宽裕了些,多添一双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娄晓娥这丫头确实可怜。
饭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气氛却并不尴尬。
李秀芝天性善良淳朴,看到娄晓娥遭遇这样的事,心里充满了同情。
她主动给娄晓娥夹菜,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晓娥姐,你别太难过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我听我们家东毅说,许大茂在厂里就经常给人使绊子,心眼坏得很!
东毅都没招惹他,他就在背后乱嚼舌根,捅刀子。
这样的人,离了反倒是解脱,是好事!”
娄晓娥看着李秀芝清澈真诚的眼睛,感受到那份毫无杂质的善意,冰凉的心渐渐回暖。
她哽咽着点点头:“谢谢你,秀芝妹子。我知道,我就是……就是觉得憋屈……”
韦东毅也适时开口,看似随意地提起早上的事,既是为了佐证李秀芝的话,也是为了进一步打消娄晓娥可能残存的犹豫:
“是啊,晓娥姐,许大茂这人,根子上就坏了。
不怕你笑话,我早上出去上厕所,正好撞见他在死胡同里,跟秦淮茹那个刚进城的堂妹秦京茹拉拉扯扯、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看不过去,就过去说了他们两句。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才回家找你撒气。”
娄晓娥一听,猛地抬起头,眼中先是震惊,随即化为彻底的愤怒和醒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他早上像条疯狗一样!
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撞破,就拿我出气!
这个王八蛋!畜生!不行,我找他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韦东毅连忙拦住她,语气沉稳地劝道:
“晓娥姐!冷静点!婚都已经离了,全院大会上都清楚明白地断干净了。
你现在再去找他掰扯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跟他那种人纠缠不清,反而落人话柄。更何况……”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现在全院都知道生不出孩子的问题出在他身上,秦淮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再让她堂妹跳这个火坑?
许大茂这回是彻底栽了,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你再凑上去,反而显得你放不下。”
娄晓娥听着韦东毅条理清晰的分析,胸口的剧烈起伏慢慢平复下来。
她重重地坐回凳子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委屈,更多的是解脱后的宣泄和对过往的告别。
“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再为他动气……他不配……”
正如韦东毅所预料的那样,许大茂在这次全院大会上,可谓是底裤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迎来了社会性死亡。
……
贾家,晚饭桌上。
秦淮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对着贾张氏和埋头吃饭的秦京茹说道:
“哼,真是没想到啊!原来娄晓娥一直怀不上,根子出在许大茂身上!
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想起许大茂在厂里厂外那些想占她便宜、却又抠抠搜搜的恶心嘴脸,秦淮茹心里涌起一股极大的快意,只觉得老天爷真是开眼,报应不爽!
贾张氏瘪着嘴,嗤笑一声,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刻薄模样:
“许大茂那小子,从小就看得出不是个好东西!尖嘴猴腮,一肚子坏水!绝户也是活该!
其实啊,咱们老一辈的人眼睛毒着呢,娄晓娥那丫头,虽然是资本家小姐出身,但你看那身段,那屁股,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模样!
问题出在许大茂身上,一点不稀奇!”
坐在一旁的秦京茹,听得脸色发白,低着头拼命扒拉碗里的粥,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心里后怕不已,想起早上许大茂那些甜言蜜语和自以为深情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差点……差点就以为攀上了高枝,没想到那根本就是一棵从根子里烂掉、再也发不了芽的枯树!
秦淮茹锐利的目光扫过秦京茹,想起昨天许大茂勾搭她的场景,立刻板起脸,严厉地警告道:
“京茹,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那个许大茂远点!最好看见他就绕道走!
那就是个扫把星,瘟神!谁沾上谁倒霉!记住了没有?!”
秦京茹吓得一哆嗦,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记住了,姐!我肯定离他远远的!”
……
而此刻的许家,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娄晓娥搬走后,屋子里瞬间空荡、冷清下来,只剩下满地狼藉——那是他刚才疯狂发泄时摔碎的东西。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站在屋子中央,酒精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极度的愤怒、羞耻、以及内心深处那不愿承认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突然又爆发起来,疯狂地踢打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椅子碎片,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直到精疲力竭,他才颓然瘫倒在地,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白酒,对着瓶口猛灌起来。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却烧不灭那彻骨的寒意和屈辱。
半瓶酒下肚,酒劲猛地窜上来,他眼前开始发花,天旋地转。
最终,他身子一软,从凳子上滑落,“噗通”一声醉倒在了冰冷的桌子底下。
即使在酒醉中,他依旧眉头紧锁,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充满不甘和怨恨的呢喃:
“我不是……我不是种子不会发芽的公鸡!娄晓娥……你……你才是母鸡……不会下蛋的母鸡……”
“……京茹……好姑娘……别听他们胡说……”
声音渐低,最终化为沉重的鼾声和酒气,在这片冰冷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狼藉里弥漫开来。
四合院的夜晚重归宁静,但不同的屋檐下,却是悲喜各异,几家灯火几家愁。
命运的轨迹,在今夜彻底分叉,向着未知的方向延伸开去。
(https://www.24kkxs.cc/book/4241/4241462/23308413.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